大熊車開得飛快,後麵狼群緊隨其後跑的也快,我不知道這些狼群是為什麽而來,但很明顯是這些沙狼救了我們,小白張開雙翅從後麵向我們飛近,白狼見小白跟了上來“嗷~~”一聲嚎叫,似乎是在跟小白打招呼。小白從空翩然中落下,立在白狼的前麵,伸出翅膀輕輕拍了拍白狼,我看的清楚,怕小白出事急忙叫大熊停車。
大熊停了車,大家都回頭看,就見白狼也伸出爪子輕輕撓了撓小白,一鷹一狼就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樣互相肆鬧了起來。可剛才白狼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凶悍,所有人對它都很忌憚,清風著急的朝小白喊:“小白,小白,你快回來。”
小白聽見清風的召喚,伸出翅膀很是有些不舍的拍了一下白狼的腦袋,白狼也撓了它一下,接著小白淩空向我們飛過來,白狼卻不在跟隨,轉過身子對著群狼“嗷~~~”一聲淒厲的長嚎,群狼聽他他叫都不在跑,白狼扭頭向空中的小白看了兩眼,猛然轉身向我們來時時的方向快速的奔跑,狼群也都掉轉方向,跟隨白狼想前方疾奔。狼群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越過一個沙丘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白飛到清風身邊,車上大熊立刻開車狂奔,小白好像有些不舍,扭頭遠望白狼消失的方向,清風見它的樣子,小心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鷹背,不過這回小白沒有掙紮,而是轉過頭深情款款的看著清風。
清風試著跟它溝通,小聲的問:“白狼是你的朋友?”小白輕叫了兩聲,得意的仰起頭。
大熊從倒車鏡裏看見這一幕,頓時不滿的嘟囔:“小白,這死清風有什麽好的?你跟他親不跟我親?我跟你說,你別看他長得清秀,這些人裏數他不是東西。”
清風也不理他,依舊輕輕撫摸著小白,小白也很享受的輕輕的跟他摩擦,看見小白和清風這麽親密我突然想起自己的那個夢,又聯係起海市蜃樓看見的情景,拽了下清風說:“小白會不會和你的師門有關係?”
清風楞了一下:“怎麽說?”
我把我夢中的情景跟他說了一遍,然後又說:“你還記得海市蜃樓裏的那些道士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幾個道士應該就是你師門的前輩,我記得很清楚一個道士的肩膀上站著一隻白鷹,也許就是小白。還有海市蜃樓裏的城市跟咱們去過的地下城鎮又是何等的相似,難道這不說明問題嗎?”
清風沉思了一下:“老陳,你說的沒錯,不知道為什麽我見了小白就有親切的感覺,也許它真是我門裏的,難道說小白在這片沙漠竟然守候了千年?如果真是這樣那小白已經通了靈性。可它守在沙漠這麽多年,到底在守候什麽?對了,我想起小白見到我手中金劍時突然掉淚,我在試一試。”
說完清風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那把小金劍,小白見到金劍突然小聲的鳴叫了兩聲,這兩聲叫聽在我耳朵裏也感覺到了一股悲傷之意,小白顫抖的伸出翅膀輕輕碰了碰金劍,眼中卻掉下一滴淚水。我離的很近,看的很清楚,這時在也沒了懷疑,小聲的對清風說:“看小白的神態它肯定認識這把金劍,它絕對跟你們青雲門有關係。”
清風點點頭小聲的問小白:“你是青雲門的嗎?你是我青雲門的前輩嗎?”
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小白竟然真的點了點頭,清風一楞,頓時大喜一把抱住小白,哽咽著說:“太好了,我終於又見到青雲的人了,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小白,小白,以後咱倆在也不分開了。”他的語氣之中帶著抽泣,令我想起他跟我們說過的事情。想起那些年他的遭遇也不禁為他唏噓不已。小白仿佛也很激動在清風的懷裏輕輕的鳴叫,像是在訴說什麽。
大熊卻是個不解風情的,開著車頭也不回的說:“恭喜你啊清風,有親人了,不過小白可比你早很多年入門,我估摸著怎麽著也比你早上個千八百年的吧?按照輩分來說,小白可是你的鷹祖宗,這沒錯吧?可是呢,我跟小白不是一個門派的,所以我們哥們相稱,那這樣一來我跟小白可是一個輩分的了,得了你也甭管我叫祖宗,叫個爺爺就行了。”
本來親人相逢是一件很感人的事,可被他這麽一說什麽情緒都破壞了,我和清風惱怒的一起朝他比了下中指喊了聲:“滾!!”
車子已經開出了很遠,可不知為什麽後麵的僵屍卻沒有追上來,我看剛才白狼的架勢,估摸是它率領群狼擋住了僵屍們的追趕。而這白狼肯是小白找來的救兵,我細想這些天的遭遇要是沒有小白,大家估計早就死在這片荒涼的大沙漠裏了。
車子還在向前開,突然一直沉默的凱瑟琳突然開口:“你在往什麽方向開?”
我們幾個都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前麵不是回家的路,而是離回家的方向越來越遠了。大熊很不服氣的對他說:“不向前開向那開?開回去喂僵屍?”
凱瑟琳爭辯著說:“這輛車裏的汽油本來剩下的就不多,在這麽盲目的開下去,恐怕誰也走不出沙漠了,我覺得大家還是先考慮好,在決定朝那個方向開。”
其實凱瑟琳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大熊卻不理她,踩著油門還在向前開,剛越過一個並不算高大的沙丘,以前赫然一亮,這裏竟然是一片平坦的沙地,沙漠地域大多是沙灘或沙丘,沙下岩石也經常出現。泥土很稀薄,植物也很少。有些沙漠是鹽灘,完全沒有草木。沙漠一般是風成地貌。所以大麵積的平地在沙漠中很少出現。
還沒等我們驚奇完,大熊這時卻喊了一聲:“前麵有人。”我向前一看,果然前麵幾百米的地方有五六匹駱駝安靜的臥在沙地上。
可能是悍馬車的大燈驚擾到了這幾批駱駝,有一個竟然出低沉的呼嚕聲,駱駝這一叫一個人影從駱駝背後突然竄起,車燈一晃的瞬間我看清了那人的模樣,短發堅毅的臉龐,我大吃一驚喊了聲:“是那個殺手!!”
威爾遜反應比我們幾個都快,人影一動他立刻站了起來,剛一抬手中的槍“砰!”一聲槍響,威爾遜腦袋閃過一絲血花,仰天就倒,血花濺出撒了離他最近的凱瑟琳一臉,她立刻失聲尖叫起來。威爾遜嘭的摔倒在座位上差點砸到我,我一看他眉心正中有一個彈孔,被那個殺手一槍幹掉。
此時車子沒停,還在向前開,這會天很黑殺手麵對我們的車燈,又是逆光,可他隻開了一槍,一槍就要了威爾遜的命,這是何等的判斷?何等的槍法?沒有千錘百煉的戰鬥經驗根本就開不出這一槍,就這一槍把我們幾個原本還稍微有些不服氣的心思打沒了個一幹二淨。
“停車!!不停車就把你們全殺了。”前方殺手的聲音傳來,卻是清朗動聽。
大熊猛地一腳刹車踩下,高舉雙手大聲的對那殺手喊:“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投降!!”
按理說這種視線下殺手不應該能看清我們幾人,可他偏偏就是看清楚了,輕蔑的對我們說:“又是你們這幾個童子軍,不是警告你們不要追了嗎?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啊?還有,那個美國妞別再喊了。”
我急忙拽了下仍在尖叫的凱瑟琳,對殺手說:“沒那意思,我們打算回去了,誰知道出了事故,才碰巧到的這,我們這就走行不行?”
凱瑟琳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她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不再喊叫,可身體還在輕微的發抖。殺手冷笑一聲:“下車。把槍都給我扔過來,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我不殺你們。”
我們幾個知道就算玩命也不是這個殺手的對手,老老實實的把槍摘下扔向前麵,剛把槍扔到地上,就聽空中傳來一陣機器的轟鳴聲,我抬頭一看,黑暗中一架電視裏看到過的美軍專用阿帕奇戰鬥直升機,向我們這裏緩緩的下降。
殺手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快速跑到我們麵前撿起地上的槍遠遠扔飛,然後笑著對我們說:“你們三個要不是中國人早就殺你們八個來回了,待會老實看戲,誰要亂動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幾句話,再不理我們,走回到駱駝旁邊從一個背包裏取出一個四方的物品,天太黑我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麽,就見他拆了拆,裝了裝,竟然組成了一把金屬的長弓。然後還有幾枝鐵箭。做完這一切盤膝坐在地上,像老僧坐禪一樣動也不動的看著直升機降落。
直升機到了我們頭頂上方,螺旋槳巨大的推力吹得我們灰頭土臉,幾乎站不穩,大家都聽到了那個殺手的話,誰也不敢亂跑亂動生怕激怒了殺手自己的小命不保,其實我們三個也不是完全的怕死,大家總覺得這件事跟我們沒什麽關係,是美國人的事。犯不著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這時直升機選好了降落地點,慢慢的側身停在我們和殺手的中間,直升機停穩後,艙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三個身穿黑衣的美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