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一呲牙,大家都看的清楚,清風立刻大叫:“靠,我就一直覺得你不對勁,心裏對你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厭煩,原來你才是最大的BOSS啊。怪不得到了後來你連話都不說了,你隱藏的也太深了。”
大熊也怒了大聲的罵:“媽的,你個死騙子,原來你是扮豬吃老虎啊,還假惺惺的跟我們說你家族被人迫害,你就是想引起我們的同情,是嗎?”
凱瑟琳也不辯解,反而朝那些吸血鬼狂喊:“不要糾纏,趕快逃跑,沃爾夫死了就在扶植一個新傀儡。”
一瞬間,以前不理解的事,都有了答案,原來凱瑟琳才是真正的幕後操盤手,想必沃爾夫就是吸血鬼扶植起來的傀儡,然後他們故意造成一係列的事故,使美國總統意外身死,接著就可以操控這個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引起戰爭後從中取利。
隻是凱瑟琳沒想到沃爾夫會死,秦歌又偷走了一分秘密文件,凱瑟琳為了查訪秦歌殺死沃爾夫的目的,在沃爾夫死後換了一種身份,全程參與了抓捕凶手的過程,她非要我們加入進來就是想掩飾她的身份,任誰也想不到最強的人竟然藏在最弱的隊伍裏,隻有這樣她才能出奇製勝。這女人當真是好算計,好預謀。
可令我不解的是,秦歌又是如何識破她身份的呢?
凱瑟琳喊完,秦歌照著她另一顆獠牙又是一槍,沙漠之鷹的威力十分強大,要是一般人的腦袋被沙漠之鷹轟一槍早就像西瓜一樣被打的稀碎了,可這一槍下去凱瑟琳卻隻是流血,並未造成太大的傷害,離死亡還遠,由此可見吸血鬼身體的強悍。可這一槍也讓她再也不能說出話來了。
秦歌麵帶微笑對凱瑟琳說:“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麽認出你來的?我讓你死個明白。這十幾年我殺的吸血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你很不尋常,在那個山崖上向你襲擊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避過,卻還是挨了我一下,你以為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可是你錯了,別忘了我跟你們戰鬥了十幾年,你們的一切我了如指掌,當我手指碰到你皮膚的一刹那就已經知道你不人類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裝暈過去,但我想一定有陰謀。於是我就將計就計,裝作不知道,你果然跟這三個傻小子追來了沙漠。在那片廢墟第二次我擊倒你的時候特意對你下了重手,要是一般的吸血鬼早就重傷,可你仍然毫發無損,從那時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吸血鬼裏麵的重要人物。然後我就一直在那個沙坑邊上等著你來找。我相信隻要手上有了你,也不怕這些個小蝙蝠不來,如今你們的秘密部隊都在這裏了,留著你也沒用了,現在你可以痛快的去死了。”
凱瑟琳緊緊的盯著秦歌,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說:“你很聰明,可是你阻止不了我們,隻要他們有一個人逃出去,仍然可以依照計劃行事。人類仍將被消滅。”
秦歌微微一笑,拽著她頭發向高舉了舉:“蝙蝠!你就別癡心妄想了,看看你的這些手下,這麽多的僵屍他們能夠突圍出去嗎?”
石棺上的槍聲一響,所有的吸血鬼都看見了凱瑟琳被秦歌製住的這一幕,他話音剛落一個奮戰中的吸血鬼突然變身,淩空向秦歌撲來,秦歌見機的快,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打在蝙蝠頭上把他轟爛的一瞬間,凱瑟琳突然滾了一下,急速的向上躍起,張開大口向秦歌淩空咬下。
這一下又快又狠,速度已經超出了我所認知的範疇,這時候秦歌已是來不及反應,等我回過味來也已經來不及幫忙,眼看著凱瑟琳的牙齒就要咬在秦歌的脖子上。清風卻早就在防備凱瑟琳,也不知什麽時候他手中突然多出一張黃符,還沒等凱瑟琳落下,他淩空一拍,黃符借著微風沾到了凱瑟琳的身上,就這一下凱瑟琳在空中的身形頓了一頓。
她一頓秦歌已經轉過身,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那把幽藍的匕首,他轉身揮手,一道藍光劃過,凱瑟琳雙眼大睜,一副不甘心不敢相信的樣子,脖子上一道紅線慢慢擴大,秦歌一把拽住她的頭發輕輕一提,竟把她的頭顱給提了起來。
秦歌提起她的頭,凱瑟琳的身子轟然倒下,還沒等倒在棺蓋上,秦歌一腳將她的屍體踢飛,無數的僵屍接住凱瑟琳的屍體,撕了個稀爛。
秦歌把凱瑟琳的腦袋狠狠的扔向還在奮戰的吸血鬼和狼人附近,那些吸血鬼和狼人見到凱瑟琳的腦袋更加的瘋狂,拚命的向我們衝擊。
秦歌仰天大笑,笑聲之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瘋狂,笑了會他歉意的看著我們:“對不起了,為了全人類,我什麽都可以犧牲,這些吸血鬼和狼人絕對不能讓他們生存下去,還有這些僵屍如果不徹底消滅,恐怕將來的危害更大。”說完解開上衣的口袋,取出那個像BB機大小的東西。
“這是量子炸彈,威力很大,我想大家都不能活著出去了。對不起,我沒有別的辦法救你們。”秦歌說完一臉歉意的看著我們,我們三個也都是沉默無語,眼看著越來越少的吸血鬼和狼人,我知道等他們都死光也就該輪到我們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了生機。
秦歌單手緩緩的舉起量子炸彈,我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大熊突然一聲驚呼:“那個肉球活了!!”
我睜開眼向後一看,果然那個肉球在後麵突然開始大放紅光,紅光閃爍中,肉球中鑽出一個女人的頭,我們離的雖然遠卻也能猜測到,這肯定是旱魃開始複活的前兆。女人的頭一露出來,本來溫度很低的沙漠裏突然變得燥熱無比。這熱不同於一般的幹熱濕熱,確確實實的是燥熱,讓人從裏產生煩躁的感覺。溫度上升極快,轉眼我們頭上就都冒出了汗珠,
雖然我很留戀生命,可這此時也知道肯定是必死無疑了,我勉強笑了笑對秦歌說:“絕對不能讓肉球裏的女人出來,否則它的危害將比那些狼人和吸血鬼危害大千倍萬倍。”
大熊和清風也強顏歡笑的靠近我身邊,大熊笑著說:“有兄弟陪著,死怕個球?”
清風搖頭苦笑:“你倆就是個掃把星,我就知道早晚得被你倆給拖累了,不過仔細想想,要不認識你倆,那有這麽精彩的人生?我值了。”
我緊緊抓住他倆的手:“來世還是好兄弟。”
還沒等他倆點頭,天空中傳來一聲嘹亮的鷹嘀。我抬頭一看,小白正翩然飛下,在它的身後響起機器轟鳴的聲音,一架阿帕奇升機跟著小白從遠方到了我們頭頂。
清風看見小白,大聲的招呼:“小白,小白你快走,別管我們,你不是這些僵屍的對手。”
小白不聽,已經翩然落下,我也不知道直升機是誰開來的,可一看是阿帕奇也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人,可沒想到的是,直升機飛到我們頭頂,從機艙裏甩下一個吊梯。
吊梯一甩下從直升機裏伸出一個腦袋,我仔細一看不是別人,而是李隊長,他扒住直升機的艙門,使勁的向我們招手,示意我們快些上去。
大熊輕呼一聲:“不用死了。”招呼著我們快爬,清風讓他先上,大熊也不客氣,他知道這會沒有人會搶在他頭裏先上,也沒有時間去墨跡,他抓住吊梯晃晃悠悠的爬了上去。清風跟在他身後,我拽了一下秦歌說:“咱們有救了,你先上。”
秦歌笑了笑,笑容是那麽的開朗和解脫,他一把抱住我,輕聲對我說:“能認識你們我很高興,可惜時間太短了,否則咱們一定能成為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走,這是我的使命,朋友。記著替我好好活下去!!一路順風。”
說完他一把抱起我,轉了一下,我下意識的向前一抓,抓住了吊梯,就這一下,秦歌舉起手中的沙漠之鷹大聲的狂喊:“快走,否則我就開槍了!!”
說完真就砰的開了一槍,子彈擦過直升機呼嘯而過,架勢直升機的是孫斌,他經驗還是少,槍聲一響,他心中害怕駕駛直升機開始拔高。
我看著秦歌昂然的身姿,心中卻是一陣劇痛,他是一個英雄,一個真正的戰士,這樣的人不應該這麽早就死。我緊緊抓住吊梯朝他狂喊:“你別犯傻,快上來,別犯傻,快上來啊…….”直升機快速的升高,向遠方飛走,小白緊隨其後。月光下僵屍們和吸血鬼狼人之間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許多的紅頭僵屍也已經加入了戰團,吸血鬼和狼人的覆滅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遠方肉球越來越紅,像是一個滾圓滾圓的大燈籠。空氣中的溫度也越來越高,高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這樣的夜色裏月亮也變得暗淡無光,遙遠的天邊竟然出現一絲腥紅。石棺上秦歌仍然站在棺蓋上舉起手對我輕輕的的揮舞著。
直升機越飛越高,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我慢慢的爬上直升機,大熊和清風早就在艙門等著我,見我露了頭,急忙把我拽了上去,我剛坐穩向下一看,就見高低起伏的沙漠上無邊無際的都是僵屍,卻已經看不見秦歌的身影。
我還想再看,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沙漠裏出現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迅速擴散,接著整個大地跟著晃悠了幾下,白光所到之處無數的僵屍瞬間變成糜粉。接著一陣氣流湧來,直升機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我不受控製的被彈起“咚。”的一聲頭撞上了直升機的艙壁上,接著腦袋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睡夢中又見到了秦歌在對我微笑,我努力的想伸手抓住他,他卻越來越遠,我著急的對他大喊,卻發現怎樣都喊不出聲音,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嘶喊“啊!!”一聲大叫中,我突然一個激靈猛然醒了過來。
我全身都是冷汗,張開眼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間醫院,此時的我躺在一個潔白的病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大熊和清風就在我的身邊,見我醒來齊聲歡呼了一下。我懵懂的問:“這是那裏?”
清風握著我的手:“老陳,這是烏魯木齊的醫院啊,你知道嗎,你都昏迷兩天了。”
我愣了下,突然想起最後見到的那個情景著急的問:“秦歌是不是?”
清風和大熊神色一黯,都點了點頭,我茫然若失,躺在床上發愣,卻聽房間裏的電視機裏一個播報員在播報新聞,他用一種冷靜的語氣說,前兩天在塔克拉瑪幹沙漠腹地發生了輕微的地震,沒有人員傷亡。
這簡短的新聞一閃而過。再沒有了別的消息。
半年後,99年的最後一天,我們三個和李隊長孫斌相聚在一起,大家找了個飯店,要了一座子的菜,卻擺了六付碗筷,六張椅子,電視裏全球的人都在見證新世紀的來臨,大家歡聲笑語。像過節一樣熱鬧。
自從沙漠分別以後,我們還是第一次和李隊長孫斌再次相見,我很想問那一晚他倆怎麽會突然出現,沒想到李隊長仿佛知道我要問一樣,笑著對我說:“其實你們要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那隻白鷹,那天我和孫斌按線索也找到那個沙坑,沒看見你們也沒進去,卻在旁邊發現了那架直升機,我的想法是有了直升機找秦歌也更容易些,就和孫斌開著直升機在沙漠上亂轉,轉了挺長時間白鷹突然出現,圍著直升機不停的旋轉鳴叫,看它的樣子仿佛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我突然想起白鷹在地下城鎮的表現,最大它不會無緣無故的圍著直升機亂叫,就和孫斌開著直升機跟著它飛,沒想到卻看見了那一幕。所以你們幾個真應該好好的感謝一下白鷹。”
我和大熊,清風都是會心的一笑,自從沙漠回來,小白也跟我們回到了北京,可是小白的性子實在太野,並不時常跟清風在一起,隻是偶爾回來看看他。
我們幾個喝了幾杯酒又聊了會,電視裏已經零點計時,開始迎接新世紀的到來。我們五個人倒了六杯酒,十二的鍾聲響起,大家齊齊的把杯子裏的酒撒在地上,祭奠遠去的英魂。
窗外煙花亮起,在夜空燦爛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