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第五科

第六章 新的案件

領導發話不敢偷懶,我急忙爬起來洗漱了一下給大熊打了個電話,我倆趕到五科,楊科長早就等在了裏麵,見我倆進來他竟然微笑著離開他的辦公椅站了起來,我一見老楊站起來,警覺的立刻暗叫了一聲“不好,這老小子肯定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大熊也感覺到了不對,問老楊:“領導,你今天沒吃錯藥吧?今兒您老人家怎麽還站起來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不會是又把我哥倆給賣了吧?”

老楊不惱,笑著對我倆說:“行啊,不愧是我手下愛將,昨天可給我長臉了啊,今天一大早總局領導就給我打電話,說你倆幫忙抓住了一搶銀行的*犯,特意表揚了我一番。聽得我是老懷大慰啊,好小夥子,好小夥子啊,我就知道重用你倆準沒錯,看來我人老了,眼光還沒老啊。”

老楊這麽一誇,我就知道肯定又有事了,急忙說:“那是我們應該做的,見到*的是個警察都得管。領導,好聽話就別說了,我哥倆聽著槮的慌,我倆啥德行大家心裏都有數,有啥事你就直說,好不?”

老楊咳嗽了一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是這樣的,最近市裏發生了很多離奇自殺的案子,這些案子頗有蹊蹺之處,至今沒有一起能破案,總局派了大量的人手調查,到現在也沒個結果,全局所有的警察都很忙碌,就咱們五科清閑的難受,這樣下去也不好看嗎,而且你倆抓到的那個*犯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想咱五科是不是也去調查一下,這樣吧,你倆就負責那個*銀行的案子吧。”

這回我算是聽明白了,感情是昨天我倆抓住了那個*犯,局裏表揚了一下老楊,老楊得意了,耐不住性子了,想出風頭了,看我倆閑的難受了,所以想讓我倆去調查*的案子,調查出來了,就再出一次風頭,調查不出來也沒關係,反正五科也不是幹這個的。

大熊還沒轉過彎來,看著楊科長問:“老陳。那可是刑事的案子,咱們插這麽一腳好嗎?”

老楊怒其不爭的看著他:“你警官證上寫的什麽部門?是重案組!知道什麽是重案組嗎?就是什麽案子都可以查,你明白了嗎?”

大熊有些懵懂的問:“那人家要不讓我們插手怎麽辦?”

老楊已經有些發飆:“我說方濤,你怎麽就不動腦子呢?我跟其他部門打個招呼不就行了嗎?再說有什麽問題讓他們找我來,其它的用得著你來操心嗎?”

老楊一發飆,大熊很明智的閉上了嘴,我捅了他一下,俺倆一起立正向老楊敬了個禮大聲的說:“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老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資料袋對我倆說“這是張全福的資料,拿上滾吧,對了,有什麽事給我電話。”老楊說完朝我們揮揮手,示意可以走了。我拿起桌子上的資料跟大熊轉身出門,剛一出了門大熊一轉身朝著門裏麵狠狠的比了一下中指。

我拽了他一下:“行了,出來了你逞啥能?該幹嘛幹嘛去吧。”

其實我挺納悶,一個人贓俱獲的搶銀行案子有什麽可調查的,不過老楊既然說了,那也不能不去,我抽出張全福的資料,上麵寫的很清楚,他是北京人,今年32歲在一家出租汽車公司上班,車是租的,老婆叫王婷,棉紡工廠下崗後一直沒再工作,全指著張全福掙錢養家,他倆有一個可愛的五歲兒子,一家三口都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張全福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回家就睡覺,也不認識其它什麽雜七雜八的人。

資料上和我見到張全福的判斷很一致,可我想不通一個這樣的人怎麽會突然去搶銀行?我和大熊商量了一下找老楊借了一輛夏利車,打聽了一下,張全福還在急救中心的病房。我倆稍微吃了口東西,直奔急救中心。

急救中心在市區中心,我倆趕到已經是下午,問清楚了張全福的病房趕了過去,到那一看昨天那個小警察還在守著,他見我倆來了,急忙站起來問好。張全福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幾根管子仍然在昏睡,我問了一下小警察的情況,據小警察說現在看守張全福的有兩個人,今天他值白班,還說張全福曾經醒過來一陣,卻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我問他:“張全福*的事通知他家裏人了嗎?”

小警察:“昨天局裏已經通知他家裏人了,他妻子來看過他一眼,下午還要照顧孩子就回去了,估計晚上還能來。”我點點頭想了下,問清楚了張全福家的地址,把我的呼機號留給了小警察,讓他見張全福醒過來,就留信息通知我們,接著和大熊去了張全福家。他家住的很偏北四環以外了是一棟比較老的板樓,居住的人也很雜,大多數都出租給一些外來的打工人員。

我們爬上三樓,大熊敲了敲門,門打開,裏麵一個女人疑惑的看著我倆,看她的模樣正是張全福的老婆王婷,她雙眼很紅,看樣子像是剛哭過的,我見他有疑問取出自己的證件遞給他:“你好,我們是警察,來您家裏是為了調查一些情況。”

王婷一聽我們是警察,頓時哭出聲來,一臉哀求的看著我倆:“警察同誌!警察同誌!我家全副不是那樣的人啊,這裏麵肯定有誤會,他那麽老實的一個人,怎麽會去搶銀行啊?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了他啊……”說著話,身子已經軟了下來。

我急忙扶住她說:“王姐你別這樣,我們來就是想調查清楚事情的經過,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王婷聽見我說,也覺得自己失態,站直了擦了擦眼睛,把我倆請進家裏,她們的家很小很淩亂,很小的一間房子,也就是室一廳,還是那種六七十年代的格局,家裏的電器也都是一些老式的,家具也很陳舊,屋子也沒有裝修,地下還是水泥的地麵,上麵塗了一層紅漆。看起來家裏環境不是很好。我倆一進門就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在那自己玩一把小手槍,王婷急忙拉起孩子,對孩子說:“快叫叔叔。”

孩子很甜的叫了我們兩聲叔叔,弄的我和大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王婷把孩子支開,請我倆坐下找杯子要去倒水,我急忙說:“王姐,你甭忙活了,我們來就是調查情況的,從你老公的資料上看,他應該不像是一個搶銀行的人,這裏麵有些疑問,想請你幫忙了解一下。”

王婷聽我這麽一說,眼眶又紅了。抽泣著說:“我家全副絕對不會去搶銀行的,我太了解他了,他是個窩囊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欺負他,他都沒和別人打過架,見誰也都是笑嗬嗬的,也從來沒跟別人紅過臉,膽子也小,看個嚇人點的電視都害怕,他那有膽量去搶銀行啊?”

王婷說的我越來越糊塗,想起張全福靈活機敏的動作,我問:“王姐,你能描述一下張全福的個人情況嗎?從小到大的?”

王婷想了下:“他小時候就是很老實的一個孩子,沒什麽出奇的,學習也不好,高中畢業就找活幹,先是在一造紙廠上班,幹了幾年效益不好下了崗,學了個駕駛本就跟著別人開出租,幾年前經人介紹我倆結了婚,這六七年了,他除了每天早上八點接車,晚上八點送車以外,再沒做過別的事,每天都很累,回家吃點飯就睡覺,沒什麽出奇的啊。”

我好奇的問:“你老公平時是不很愛做運動?喜歡體操,長跑之類的?”

王婷楞了一下:“他根本就不愛運動,每天工作十二天個小時,回家後累的跟霜打了茄子似的,那還有時間做運動?前些天他們單位組織檢查身體,醫生還告訴他身體很虛,要多鍛煉來著。”

聽完王婷的話,我感到很不可思議,張全福的身手我是親眼見到的,他的起跳奔逃,還有長跑的速度幾乎可以跟專業運動員有一比,還有儲蓄所那被砸的玻璃,都證明他應該是一個身體非常好的人才對,可他妻子卻說他從未鍛煉過,並且身體並不好,那又怎麽可能?

大熊也覺得奇怪,說:“你老公就是我們抓到的,我們三個人追了他幾千米都差點讓他跑了,怎麽可能像你說的從來也不鍛煉?”

王婷苦著個臉對我倆說:“我自己的老公我還不清楚嗎?他現在搬個煤氣罐上三樓都累的一頭大汗,那能像你們說的跑個幾千米,還讓你們三個差點沒追上。不是我說,他要是能堅持著跑完五百米我都謝天謝地了。”

我看的出王婷說的都是實話,她不是那種為自己親人脫罪滿口胡說的人,何況這種事情她也沒必要瞞我們,畢竟都是些輕易就能調查清楚的事。可我親眼看見張全福如猿猴一般的動作和他的奔跑能力。跟王婷說的根本就是兩個人,可王婷說的和我看到的,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的張全福?

接下來我們又問了幾個問題,王婷所說的都很正常,張全福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我看了下時間,見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線索,說了幾句和大熊起身告辭,剛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不小心把一本雜誌碰掉到地上,撿起來一看,封麵上畫著一個很酷的年輕人正在翻越一個公園的欄杆,上麵有兩個醒目的繁體字,跑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