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雲從龍,風從虎。老虎這一躍出屋子,我立刻感覺一股勁風撲麵而來,風帶起雪花打在臉上一片冰涼。我定睛一看老虎嘴裏叼著那個鼠新娘跑了出來。
鼠新娘急切吱吱的叫著不停掙紮,頭上的蓋頭已經不見,四個爪子不停的抓撓。老虎高昂起頭狠狠的把這個剛成親的新娘子甩在地上,這一下摔得實在是太狠,老鼠新娘“砰!”一下撞到雪地裏,冒出一團血花,可還沒等它站起來老虎伸出怕是有幾十斤的右爪使勁摁住了新娘子還碾了碾。看著老虎那有五百多斤的體格,我心裏直冒冷氣,這鼠新娘要是還能活過來那就真是奇跡了。
我們不想參合他們的恩怨,可也不得不防備這老虎暴起傷人。我握緊了槍招呼清風和馬曉晴先走自己斷後,他倆走了還沒幾步,老虎撒完氣抬頭看看天上飄浮遠去的黃符:“嗚嗷~~”一聲跑到我們前麵擋住了去路。
這一下我們三個都是一驚,不知道這老虎想要幹什麽?老虎擋在前麵,突然趴下低聲的朝我們“嗚嗚~~”的叫了幾聲,還用自己粗大的右爪撓了撓自己那顆碩大的虎頭。
我見馬曉晴離老虎最近,怕她出什麽意外,急跑兩步擋在她身前。馬曉晴看了我一眼,卻一把推開我,對我和清風說:“這老虎沒有惡意,它一定是想做什麽。”
我見老虎趴在地上朝我們直晃頭,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也覺得它對我們沒有惡意,可老虎畢竟是老虎,誰也不敢掉以輕心。馬曉晴還像上次一樣,悄悄靠近老虎柔聲的說:“我們有急事,你讓條路好不好?”
老虎並沒有像在屋子裏那樣躲開,反而焦急的低吼了兩聲,身子卻沒動,隻是用眼神看著自己的後背。馬曉晴向老虎靠近,剛走了兩步腳下被一塊隱藏在雪中的石頭一絆,身子斜著撲在了老虎的背上。
我和清風都嚇了一跳,我急忙舉槍對準了老虎,怕他暴起傷害了馬曉晴,誰知老虎卻動也沒動,反而轉過虎頭朝馬曉晴點了點頭。馬曉晴撲到在老虎身上自己也嚇了一跳,等她站起來卻發現老虎沒有一點的惡意,又見他大眼睛眨眨的甚是可愛,忍不住摸了摸老虎。
老虎不怒反而低聲的叫了兩聲,看著飄遠的黃符似乎是在催促,馬曉晴像是明白了些什麽,摸了摸老虎,竟然騎了上去,老虎“嗚嗚~~”了兩聲,看向我和清風,馬曉晴騎在老虎身上,興高采烈的朝我倆喊:“我明白老虎是什麽意思了,它是讓我們騎在它身上帶著大家去追那道黃符啊。”
看老虎的樣子馬曉晴應該說的不差,可我和清風還是有些猶豫,馬曉晴看出我倆的心思,著急的朝我們喊:“還猶豫什麽?再晚點那孩子保不齊出什麽事呢。”
她一提到孩子,我心裏那點猶豫頓時一掃而光,快步走到老虎身邊也騎上了上去,清風見我也上了虎背,跟著過來。老虎的後背十分寬大,坐上去軟軟的十分舒服,我騎在虎背上麵猶如做夢一般,誰能想得到這輩子竟然還能騎回老虎,而且是最凶猛的東北虎。
清風靠近老虎,剛騎上來還沒等坐好,老虎突然站了起來,猛地就向黃符的方向追,我和馬曉晴都是一陣晃蕩,清風一個不穩身子一斜就要被甩出去,這會我正好側著身子,見他要掉下去急忙伸出手去抓,這一下正好抓到清風衣服,我使勁一拽,清風一扭身子整個人背對著老虎騎在了上麵,老虎竄的十分快,而且不穩當,它的後背雖寬,離地麵的距離卻短,我們三個都是盡量的縮起腿,以免碰到地麵。
馬曉晴伏在老虎身上緊緊抱住老虎的大腦袋,我卻抱住了她的後腰頭緊靠在她背上,馬曉晴身上很香,這種香味讓人陶醉,我緊緊的抱住她感覺是那麽的溫暖,心裏暗自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老虎奔跑的十分快,上躥下跳的狂奔,這大山在它的腳下如履平地。我被顛簸的有些暗暗叫苦,風從四周刮過來,吹得臉上生疼,老虎的速度竟然快過了奔馬。我不好受清風更不好受,他現在是頭對著老虎的屁股,又怕掉下來慌忙之下抓住了老虎的尾巴。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他倒好抓住老虎的尾巴死死的不放。
我和馬曉晴正騎在老虎的腰上感覺還好受些,清風卻在屁股後麵顛簸的更是厲害,一路之上就聽他:“哎呦~~哎呦~~”叫聲不絕。
也不知道翻了幾道山崗躍了多少溝塹,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老虎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清風一個不穩,噗通給甩到了地上,腦袋正好對著老虎屁股,許是他拽老虎的尾巴時間太長,老虎有些難受它在這時竟然巧的不能再巧的突然放了個屁。
“噗~~”一聲響,這屁正好打在清風臉上,我和馬曉晴離的這麽遠都聞到了虎屁臭的讓人窒息,就更不用說清風了,這老虎每天在深山之中吃的都是生肉,那大嘴一張就腥氣撲鼻,更不要說它放出來的臭屁了。
我被顛簸的全身都快散了架子,剛從老虎身上下來,就見清風捂著嘴從地上竄起,跑到一邊哇哇大吐,我急忙趕過去,還沒到身邊就聞到一股極腥臭的味道,清風半跪在地上已經是吐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我跑到他身邊拍了拍他後背,過了好大一會他蒼白的臉上才恢複一點起色,吐了半天實在是吐不出來了,清風轉身一頭紮進一個雪堆裏,過了好一會才出來,臉都被凍青了,哆哆嗦嗦的指著老虎喊:“我,我他媽一定要殺了你!!”
老虎歪著頭看了看他,低低叫了兩聲,還眨了眨眼睛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馬曉晴好像很喜歡這大老虎,從虎背上下來輕柔的摸著老虎的後背,這時見清風跳腳大罵,眉毛一豎冷冷的說:“它又不是故意的,你耍什麽威風?”
清風咬牙切齒的瞪了半天眼,馬曉晴絲毫不讓。過了沒一分鍾清風敗下陣來,沮喪的歎了口氣啥也沒說,我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直到現在我才騰出空來看看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這是一處山穀,四周都是高山,在我們身側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此時被凍的結結實實,正前方的高山上一道瀑布從上直下,可也被凍成了大的冰溜子。月光映射在自上而下的冰溜子,反射出一片銀光,四周白雪皚皚,景色美得仿佛讓人置身仙境。
我還在打量四周的地形,打老虎“嗚嗷”一聲跑到被凍成冰的瀑布跟前回頭看向我們,我順著老虎的方向看去,就見黃符也停在瀑布前麵懸在空中不動。
清風向我倆喊:“去瀑布跟前看看,老鼠應該就在這不遠。”
這片山穀裏樹木雖然不多,卻也有不少的鬆樹,我從地上揀了兩根樹枝遞給馬曉晴一根,拄著向瀑布走,老虎停下的地方離瀑布不遠,二三百米的距離,我們三個走到瀑布跟前四下轉了轉看了看,發現這瀑布竟然是別有天地。
瀑布懸空而下,後麵竟然又一個不小的山洞,看這架勢到和西遊記裏所描述的水簾洞差不多,隻不過這個瀑布很小,不像電視裏水簾洞那麽雄偉和壯觀,山洞裏麵黑黝黝一片也看不出有多深遠,外麵的風灌進洞裏發出“嗚嗚~”的怪聲,讓人感覺從心裏往外的發冷。
清風抓起一團雪,搓了個雪球朝洞裏使勁一扔,半天也沒見有個回響,馬曉晴不屑的哼了一聲:“挺大個男人,那麽小個膽子,進去看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說完從背包裏取出電筒打開,邁步就往裏麵走。
我一把拽住她:“這洞太黑,也不知道多深,要是太深的話電筒這點光肯定不夠,你先別著急,做幾個火把在一起進去。”
馬曉晴被我一拽非但沒生氣,反而微笑著對我說:“聽你的。”
清風不滿的小聲嘟囔:“好一對狗男女。”
馬曉晴聽得很清楚,眼一瞪,沉聲的說:“你在說一遍我聽聽?”
清風忙跳到一邊:“做火把,做火把…….”
我有過在內蒙的經驗,知道在東北這店方做火把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我先去去樹林裏揀了幾根粗大的樹枝,又在鬆樹上刮下許多的樹油子塗抹在樹枝頂端做了三個自製的火把,鬆樹油子易點燃又極為耐燒,有這麽三根應該夠我們用上一陣子的了。
我從兜裏掏出盒火機點著了火把來到洞口。先是拿著火把伸進洞裏亂舞了一陣,覺得沒什麽危險了才小心翼翼舉著火把把腦袋先探進去。我剛邁腿進去,老虎卻顯得不耐煩了,嗚嗷一聲從我邊上擠了我一下,竄進了洞裏。
我被老虎擠了一下,洞口還有冰碴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我急忙站穩了身形跟著老虎一馬當先舉著火把向裏麵走,這山洞很寬倒像是一個走廊,腳下也沒有凹凸不平的石頭,走的很順暢,隻是前麵幽邃深遠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老海最近在寫一本新書,也是靈異類的,所以暫時隻能一天一更,跟大家說聲抱歉。等新書上傳了恢複一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