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綠色的太陽並不奇怪,在日出和日落時,當太陽隻有一小部分在水平線之上,而空氣又十分清新的話,綠太陽便會出現,維時僅僅數秒。要知道太陽光穿過大氣層時會被折射,正如三棱鏡一樣,把太陽光的白光折射為彩虹七色。波長較短的光線會被折射得較多,所以在日出或日落的一刻,最先或最後所看見的都應該是藍光。但是,藍色的光在空氣中教易被散射,不易看見,而往往我們看見的,是比藍光波長稍長的綠光,這就是綠太陽的由來。
雖然綠太陽並不如看上去那麽奇妙,但也算得上是大自然的奇觀,這種景觀並不常見,就算偶爾出現也因為時間太過短暫而被人們忽略掉,可我眼中的這半輪綠色的太陽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依舊碧綠碧綠的,一點也沒有變回原來模樣的意思。
碧綠的太陽照在海麵上是一副什麽畫麵?那是一副隻能在夢中或者說想象中出現的畫麵,這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廝殺,沉醉在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色中,這段時間嚴格來說也不是很長,也就一分多鍾的時間綠色的太陽轉眼就變得正常。
太陽一恢複原來的模樣,所有人都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這時我們和那兩艘還沒沉沒的遊艇已經拉開了距離,就在我鬆了口氣還沒鬆利索,兩顆火箭彈呼嘯而來“怦!怦!”兩聲巨響,打到了遊艇上,遊艇被火箭彈打得頓時震了三震,船尾起火木板鐵片亂飛。
那夥老外明顯是見追不上來了,想把我們擊沉。我和大熊趴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齒的,這艘遊艇算是毀了,這麽值錢的遊艇就算真把我倆賣了也陪不起。
“船艙進水了。”一聲呼喊來自那個自稱張子蘊的口中。這麽激烈的爆炸都沒把他炸死?我感歎了一下他的命大,轉念又一想,不管這兩夥人是誰,遊艇被毀這個人都逃脫不了責任,要是能把他抓住或許我們的責任還能小點。
想到這我一把拽過大熊:“抓住那小子,這艘船的賠償可就全落在他身上了。”
大熊楞了下,隨即也想明白了,朝我伸下大拇指,站起來向船艙後麵走,我想了一下從跟他相反的方向包抄過去。大熊比我走的快,還沒等我轉到另一邊的船舷,就聽到激烈的打鬥聲,我暗罵大熊,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
到了另一邊的船舷,我剛舉槍冒出頭,就見大熊已經被撂倒在地上,那自稱張子蘊的手裏拿著大熊的槍槍口正對著我。我心一冷知道完了,眼前這個形式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老陳,別管我,開槍幹掉這小子!”大熊被人壓在地上裝硬氣的朝我喊。
大熊狼狽的模樣跟個大蝦米一樣,胳膊被那人反擰過來,腦袋也被他用膝蓋頂住。大熊的厲害我知道,這小子本來力氣就大,又自幼生長在蒙古小時候就練摔跤,警校的時候格鬥也是數一數二的,能把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放倒的人絕對是高手。
看見大熊被撂倒我也慌了:“有話好好說,你先放了他。”
那人看著我:“我就是張子蘊,這回你們信了嗎?”
直到現在才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相貌,我對他的第一印象隻有兩個字,帥哥。可以這麽說在現實生活中我還從沒見到過比他更帥的男人,他的發型很時髦不長不短有些淩亂卻恰到好處,麵孔很像吳彥祖卻比他陽剛的多,雖然蹲著感覺身高也在一米八以上,穿著一身淺色的老美海軍陸戰隊的迷彩服,槍口對著我,眼神堅定卻有股子邪氣一看就是個有主見的主。
“放下槍,有話好好說。”現在這個場麵除了這句話,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放下槍,你好開槍打我嗎?剛才那一槍你倆可是絲毫沒有猶豫啊,我說我是張子蘊你們也不會信,少廢話,你的人現在在我手裏,趕緊把東西給我扔過來。”
“老陳,千萬別相信他啊,你要是把東西給了他,咱倆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你別管我開槍打他,你開槍啊!!”大熊使勁扭動著身體朝我大喊。
“呦~~還跟我充好漢?你當我是沒殺過人的主嗎?”這人說完照大熊腦袋就是一槍托。“哎呦!”大熊挨了一槍托,腦袋上已經被敲出血來。
“我cao你奶奶,有種就把老子打死。”這一槍托把大熊打出了火氣,梗著脖子滿臉通紅狂罵。他不怕死,可我卻怕他出什麽意外,忙說:“東西你我可以給你,但千萬別傷害他!”
“老陳你傻了嗎?東西給了他咱們怎麽交待?你覺得我是怕死的人嗎?”大熊梗著脖子跟我喊,此時我早已經心煩意亂,聽他大喊也急了朝他喊:“什麽東西比生命還重要?閉嘴!”
“我很佩服你們兄弟情深,也不想這麽對你們,可你們愣是不相信我是張子蘊我也沒辦法,我不想傷害你們,隻要你把東西扔給過來,咱們就各走各路,你們看怎麽樣?”
馬曉晴和清風怎麽還不回來?我暗暗著急,也許他倆回來還有一線轉機。我舉槍對著這人絲毫不敢鬆懈,腦子裏轉了無數的念頭卻沒一條管用。
那人看出了我的猶豫,歎息一聲說:“我真的就是張子蘊啊,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船已經進水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說實話我要不是張子蘊你倆早就死了,不要以為你倆是警察就很了不起,在我眼裏你們就是童子軍知道嗎?不殺你倆就因為我是真的張子蘊啊,要怎麽樣你們才會相信我?”
“我們不是不相信你,來香港前我們領導說了,必須核對了你的身份證明才能把東西交到你手裏,如果你有身份證東西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脅迫我們?”
那人苦笑:“老兄,這話應該是我說吧?要是沒我你們早被那些老外拾掇了,我剛一冒頭你們就開槍,我要不把這位老兄製服,你們會給我說話的機會嗎?身份證我當然有,不過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戴著身份證出門的嗎?”
這人說的話也有些道理,看他的身手我和大熊就算一起上也白給,而且此時我已經心慌意亂是絕對不敢開槍的,他要真是對我們起了殺心恐怕早就向我開槍了,隻要打死我倆東西還是他的。他沒開槍恐怕他真的就是張子蘊。想到這我點頭:“我相信你,不如這樣,大家一起離開,到你家後核對了身份證明我就把東西交給你。”
那人無奈的歎了口氣:“也隻好如此了,不過你的朋友我現在還不能放,隻能等安全了我在放開他,要不然你倆一起撲上來,我又不能下殺手還是比較麻煩。”他說完一拽大熊胳膊:“起來吧硬漢!”
大熊胳膊被他別著這一拽,拽得他齒牙咧嘴的身子情不自禁的跟著站了起來。
“船要沉了,船舷邊上有艘小艇,你去把小艇放下。”那人毫不客氣的指揮。
大熊在他手上,他的話我也信了大半,這種情況也隻好聽他的,右側的船舷有一隻不大的小艇,擔不是那種快艇而是休閑時候用來釣魚用槳去劃動的小艇,我先是用繩子拴住小艇然後把它放下水,小艇剛一下水,遊艇猛然震了一下,這時我剛把小艇放下還沒來得及站直,這一震腳下頓時一滑一個不穩從船上掉了下去。所幸我掉落的地方離小艇並不遠,我撲騰著努力探出海麵翻身上了小艇,再一看遊艇下沉的速度開始變快。
此刻要再不跳船恐怕就來不及了,那人見情況緊急拽著大熊到了船舷邊上,朝大熊喊:“給我站上去。”
“我CAO你奶奶,老子就不站上去!”大熊瞪著眼毫不示弱。那人嘿嘿一笑再也不跟他廢話,拽著他頭發把他身子靠在船舷上,然後照大熊屁股就是一腳,把他給踹了下去。
“哎呦,我日你奶奶……..”大熊大頭朝下掉到海裏,我急忙解開小艇上的繩子朝大熊方向劃,還沒等劃到大熊已經從海麵鑽了出來,我費力的把他拉到小艇上然後等張子蘊往下跳。
張子蘊本來已經站到了船舷上準備好了要跳,誰知道這時候船身又是一震,這一下他也沒站穩跟我一樣頭朝下的栽倒了海裏,大熊上了小艇伸手抓起一隻木槳,然後死盯著張子蘊落水的地方,張子蘊落水的地方離小艇並不遠,也是我們命大要是他一頭栽在小艇上大家估計就得一起玩完。
張子蘊撲騰著剛露出海麵,大熊看的清楚舉起木槳照他腦袋掄圓了就是一下。這一下正打個正著,張子蘊一口氣沒緩過來被這一擊又沉了下去,接著掙紮著又冒出頭,大熊照他腦袋又是一下,如此反複幾下,張子蘊也已經火了向一邊遊開,離我們稍微有點距離了才敢冒頭。
這幾下打得他甚是狼狽再也沒有了剛才那一切在握的從容和神情,變得氣極大壞的罵:“傻大個,偷襲算什麽本事?有能耐讓我上了船咱倆在比劃。”
大熊咳咳兩聲,朝著落水的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老子這叫痛打落水狗,想上船門也沒有,你奶奶的剛才打老子你不是打的很過癮嗎?這回也該老子過過癮了。”
張子蘊扭頭閃過大熊的濃痰隨即換了副腔調:“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咱們有話好說。我沒力氣了…兩位大哥快讓我上船吧!”
此時張子蘊完全變了一副麵孔,竟然對我倆說起了好話,大熊是個死硬氣的主,這個張子蘊卻是能屈能伸完全是一副梟雄的嘴臉。
我看著張子蘊在海麵上撲騰生怕他真出點什麽事,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入了海麵,一輪明月冉冉升起,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片海域離港口距離並不近,在耽誤下去恐怕明天早上也劃不回去。
“別折騰了,趕緊讓他上來。”我喊了一嗓子,大熊見張子蘊也疲累的不行了覺得氣也撒的差不多了,朝他喊:“上來吧,老子不打你了。”
張子蘊聽了撲騰著向小艇遊了過來,遊到近前我伸手一把將他拽了上來,張子蘊大口喘氣剛坐穩當,大熊就喊了一嗓子:“起霧了,還是綠色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