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市位於河北省中部,保定市北部。城區距北京天安門廣場的直線距離僅六十二公裏。涿州人傑地靈,漢昭烈帝劉備、宋太祖趙匡胤、漢桓侯張飛、北魏地理學家酈道元、初唐四傑之一盧照鄰、苦吟詩人賈島皆出於此,還是三國時期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故地,涿州地地道道的一座古城。
本來按我的意思不如等天亮再去,清風和桑格說什麽也不同意,怕我再來這麽一手把他倆甩了,無奈之下隻好連夜往涿州趕,夜裏車少人少,車開的飛快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趕到了涿州,到涿州辨明了方向又用了大半個小時到了林家屯鄉。
從林家屯到老房子這段的路很是難行,基本都是人行土路。並且道路很窄是那種走的人多踩踏出來的小路,豐田車倒是能開過去但車身過於寬大,要開過去就要壓到地裏的莊稼,無奈之下隻好把車停到鄉裏步行向老房子走。
此時已快入冬,一輪圓月高掛在天空之上清冷而又幽靜,夜風迎麵而來已經冰寒,我們四個深一腳淺一腳的感到老房子已經是深夜12點了。站在一片有崗樓的廢墟前,大熊來了句:“我怎麽感覺這老房子像電影裏那些歐洲城堡,就是裏麵有惡龍欺負公主的那種。”
清風斜著看了他一眼:“就算有公主你也沒戲,你這模樣的別說公主,就是公豬都看不上你。”
大熊上前就給了清風一腳:“對,公豬看不上我能看上你。”
兩人嘻嘻哈哈一鬧,使得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也變得不再那麽沉悶,我推了下沉重的鐵門把縫隙推開更大一些,笑著對他們說:“別鬧了,正事要緊,趕緊查完回去睡覺。”
鐵門被推開發出沉悶的“吱呀!”聲,如此寂靜的夜裏這聲音格外的響亮刺耳,我帶頭先走了進去,月光下廢墟中半人高的枯草被風吹的“嘩嘩啦啦…..”直響,殘破的房子,荒廢的場地,這種感覺倒真想鬼片裏那些場景,如此場景不用來拍電影真是浪費了。
我一邊感歎著,一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電筒向前走。眼前的二樓是重要線索,先檢查的肯定是這裏,大熊他們三個緊跟在我身後還沒等走近小樓,身後突然傳來“吱呀…..”一聲響接著“乓!!”一聲大響,聲音太過響亮來的又突然,我們四個都是情不自禁全身一顫,一起扭頭向身後看。
身後兩扇沉重厚實的鐵門突然就這樣猛然關閉,這一下來的太突然還沒等我回過味來,清風一步竄了出去,雙手剛向鐵門抓去,雙手還沒等碰到鐵門,整個人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住猛地被彈開,身子一歪噗通摔倒在地上。
大熊離他最近忙跑到他身邊扶起來關心的問:“沒事吧?”
我和桑格走到清風身邊,清風已經站了起來,隻是突然間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沉聲著說:“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怎麽會?大家可是剛進來。”我驚訝的問。
清風沉聲說:“這地方已經被封閉,你覺得不會那是因為你看不見。”
桑格突然從懷中掏出金剛杵,神色變得莊嚴無比,口中念著密宗真言。桑格口誦之聲並不大,但每一句卻都無比清晰的傳進大家的耳朵裏,這一刻他的神情有如金剛降世,威嚴而又透露出慈祥仁愛之意。隨著一連串誰也聽不到的的梵文響起,我的心中突然變得寧靜而又安詳。
我們三個誰也不動,都靜靜的看著桑格,桑格口誦真經越來越快,隨著真言越來越快,桑格右手持金剛杵,左手不停結手印,漸漸的他口中的真言和手印由快轉慢,金剛杵卻發出淡淡的金光,金光越來越盛,轉眼間已經比我們手中的電筒還要明亮。
眼看金光就要達到一個頂點,桑格突然大叱一聲:“去!”聲音之大猶如佛門獅子吼。隨著這聲喊,金光突然散開猛然間充斥了整個天空,我抬頭向天上看卻見金光衝天之勢被什麽擋住,再一看金光之上一層粉紅色的紅霧擋住了金光,這層紅霧非常稀薄,若不是金光照亮了夜空很難發現紅霧的存在。
紅霧在金光的映射下散發出妖異的粉紅色,而且流動不止,把整個老房子全部籠罩在其中,此情此景已經不能以常理推測,不要說紅霧沒有見過,就算即使有也不會那都不去偏偏籠罩在這個地方。這又是一件古怪的事情,甚至比以前經曆過的還要古怪。
桑格手中的金剛杵消失了光亮,散發出去的金光也漸漸淡去,桑格沉默不語隻是看著天空臉色卻越來越嚴肅,清風見他如此模樣,大聲稱讚:“好一聲佛門獅子吼!好一聲如來正聲!就憑這兩聲吼已經能降伏一切妖魔。”
桑格聽他稱讚,扭頭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這團紅霧若隱若現卻是無比頑固,紅霧妖異血腥,力量十分強大,能幻化出紅霧的人道行可比我深厚的多。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大家要小心。”
清風嘿嘿一笑:“別漲他人誌氣滅了自己威風,我來看看這紅霧是個如何厲害法。”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口中念動咒語:“天帝弟子,部領天兵。賞善罰惡,出幽入冥。來護我者,玉女六丁。有犯我者,自滅其形。急急如玄女律令。”他聲音清脆如銅鈴急響,咒一念完,手中黃符散出一道黃光向天空激射而出,黃符如一道離弦之箭,趁著金光還沒散盡直衝上空那層稀薄的紅霧。
紅霧似乎也知道黃符的厲害,在天空之中竟然快速凝結成一小塊抵擋黃符的激射,黃符轉瞬即到像一顆射出的子彈猛然打在已經凝結成一小塊厚實的紅霧上“啪!”天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被黃符擊中的紅霧有一小塊被擊散,但是黃符還是沒能衝破紅霧的封鎖。
此時黃符被這一塊厚實的紅霧一擋,竟然掉頭向下激射回來,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急忙蹦跳著躲開,黃符激射到半空中突然頓了一頓,緩慢著飄蕩到地上,再一看黃符的樣子已經殘破不堪,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再也沒有了剛才從清風手中射出時的神采和威勢。
清風低下頭,撿起那張已經殘破的黃符鄭重的疊好放回自己的口袋,仿佛他對待的是一個有生命的東西。桑格看在眼裏同樣回贈了一句:“好一個三奇咒,好一個符咒之術,果然是驅魔除邪的不二法門。”
清風尷尬的笑笑沒說話,大熊卻急了:“你倆互相捧臭腳有意思嗎?要互相吹捧等沒事了你倆吹個夠,我問你倆那紅霧到底是什麽東西?進門的時候怎麽都沒感覺到?”
大熊這小子一開口,桑格和清風兩人都是臉上一紅,但是這兩人也是個臉皮厚的,瞬間恢複了常態,桑格想了下:“不是我倆無能,實在是布置紅霧的人太過厲害,但紅霧妖異邪氣這人也應該是個邪門外道。”
我聽桑格話中的意思,應該是有一個厲害的人物在暗中操控。但我們隻是來查案的,把我們困在這裏幹什麽?我和大熊都是警察一旦失蹤老楊肯定會下大力氣來調查這件事情,難道他就不怕嗎?什麽人有這麽大的本事,這個人又是誰?
疑惑著問出心中的問題,桑格開口:“你問的問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的是,這其中一個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在暗中操控,那片紅霧像是南洋一帶的邪術,我感覺這個人離我們並不遠,而且他把我們困在這裏一定有目的。”
桑格說到這裏,清風一跺腳喊了聲:“糟了!”
“什麽糟了?”我們三個齊聲問。
“我和桑格不應該出手,如果不出手對方不知道我倆的存在就會輕視我們,這樣還能打他個出其不意,但是現在我倆一出手,對方摸清了我們的底細,心中有了防備恐怕就更難對付了。”
桑格連連點頭:“是啊,還是太大意了,我們都沒把這片老房子真的放在心上,真是大意了,大意了…..”
大熊很不愛聽,掏出手槍子彈上膛:“老子就不信這人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子彈。”說完大步走到鐵門前麵,奇怪的是大熊真的靠近了鐵門沒有像清風那樣被彈回來,大熊一把抓住鐵門上的把手得意洋洋的對我們喊:“怎麽樣,還是哥們厲害吧?”
話還沒說“砰!”的一聲被彈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甩手,齒牙咧嘴的喊:“他娘的跟摸了燒紅的鐵條一樣,疼死我了。”
我們三個急忙扶起他,清風抓住大熊還在亂甩的手用手電一照,大熊的手掌心被燙得一片通紅,從大熊伸手到被彈回來隻有短短的一瞬間,這麽短的時間裏手心就能被燙成這樣,那說明鐵門上的把手已經熱到了不下於煮沸開水的溫度。
清風取下背包用裏麵取出一瓶礦泉水給大熊洗了一下,低沉的說:“出不去了。”
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小樓裏傳出一聲沉悶嘶啞的吼叫“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