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淩雲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他手中的一把劍發出了萬道霞光,仿佛千萬把劍先後斬在無天的身上。
一開始,淩雲的長劍隻能斬破無天身上的灰衣。
到了後來,無天身上開始多了一道道的血痕。
再後來,無天身上有數不清的血肉殘片隨著劍光一起掉下來,無天四肢上的血肉也開始變碎,他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作為華夏的最強者,無天的慘叫聲與普通武者麵臨死亡時的慘叫聲並沒有什麽不同,甚至他的慘叫聲比起一般武者臨死前的慘叫聲還要淒慘。
無天的下場很慘,淩雲手中寶劍的劍光每落下去一次,便將他的身上斬下一部分的血肉,此刻的無天如同遭遇了古時最殘忍的一種酷刑,淩遲。
隨著無天身上的每一寸血肉被剝離了他的身體,他也漸漸變成了一具晶瑩的骨架,隨著那具骨架跌倒在地,又變成了一地的碎骨。
與玄宗掌教並列為華夏最神秘的兩個人之一的天涯海閣的掌教,就此隕落在這個生養過他的小城裏。
看到眼前的一切,龍飄飄的俏臉漲的通紅,哪怕她不算修行界的人,也知道無天在修行界有著怎樣的崇高的身份與地位。
這樣一個本來改在末世中大放光彩的人物,卻慘死在淩雲手中。
龍飄飄知道,自己今天見證了修行界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明天之後,整個修行界的人都會知道作為華夏最神秘強者之一的無天,慘死在了淩雲的手上。
隨著淩雲誅殺無天,他的威名也將在華夏達到一個普通人所無法企及的高度。
下一刻,淩雲出現在了天涯海閣的主峰上。
無天已死,天涯海閣很多的禁製已經消失,再也沒有太強大的攔阻力量阻止天下強者靠近這座山峰,淩雲才可以一步踏入天涯海閣的主峰,出現在剛才鏖戰過的廣場之上。
見到淩雲一步踏入天涯海閣的主峰廣場,所有天涯海閣的強者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為什麽天涯海閣的禁製突然變弱了,為什麽淩雲回來,卻依然不見掌教的身影,難道掌教已經出了事情了嗎?
天涯海閣的掌教無天是修行界最神秘的強者之一,本身又是天王境的存在,他怎麽會出事,世上怎麽會有人能夠殺的了他?
二師兄的目光落到了淩雲身前的十幾個血窟窿上。
不用說淩雲身上的那些血窟窿也是無天留下的了,他也感覺到天涯海閣上的禁製在變弱,如今見到淩雲回來,他才猜到了事情的結果。
見到二師兄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淩雲也看了看自己胸前一眼,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很狼狽,與無天那樣的絕代強者交手,他想全身而退又談何容易?
他雖然最終殺了無天,又怎麽會不付出一點代價?
與一般強者出手不同,無天留在淩雲身上的傷無法在短時間之內自愈,甚至他這件可以自我修複的納米衣服也徹底報廢了。
這就是世間等級強者的不同之處。
淩雲卻不在乎這些,他殺了天涯海閣的掌教無天,無論他怎樣狼狽,別人都不會覺得他狼狽,甚至還會覺得他很了不起,試問在如今,世上有哪個人可以殺死天王境的強者?
淩雲很少有自以為是的時候,但這一次他也認為,自己今天創造了一個奇跡。
二師兄問道:“無天死了吧?”
淩雲點點頭說道:“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死的不能再死了.....”
二師兄點了點頭,臉色很平靜。
大師兄的性格一向隨遇而安,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的臉色也很平靜,淩雲的身上集中了玄宗所有內室弟子的力量,換句話說,淩雲是代替玄宗所有內室弟子一起出手。
如果這都殺不了無天,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奇事?
天涯海閣的強者們被這個消息驚了個不輕。
淩雲平安歸來,天涯海閣大部分的禁製消失,他們已經猜到自己的掌教有可能出了事,但猜到是一回事,淩雲親口說出這件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聽到這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消息,不少天涯海閣的老者像個孩子一般哭泣了起來。
近千年以來,還沒有一個天涯海閣的掌教在自己的山門被人殺死,無天卻被人追上山門殺死了,這不是無天一個人的恥辱,而是天涯海閣集體修行者最難以接受的一個恥辱印記。
在天涯海閣上前年的歲月中,無天並不是最無能的掌教,在近四十多名曆代掌教中,無天甚至可以躋身排名前五。
如果他不是今天遇上淩雲,完全可以在末世中大放光彩,並成為天涯海閣記載中最有效的一位掌教。
那些老者之所以哭泣,也不完全是因為無天的死,作為天涯海閣最強大的人,無天被人虐殺,以後的天涯海閣也將因此沒落,再也不能與玄宗相提並論了。
以後的天涯海閣輝煌不再,必將在修行的世界中變得無足輕重,那些老者哭的是天涯海閣已經沒有了未來。
有些人更是辱罵起已經死去的高陽,如果不是高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淩雲,淩雲怎麽會殺到天涯海閣的山門上來,又怎麽會出現眼前這樣一個令天涯海閣裏的所有修行者傷感的結果?
淩雲來到大師兄、二師兄麵前說道:“大師兄,二師兄,我們回去吧?”
大師兄二師兄點了點頭,天涯海閣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他們當然要回去。
淩雲在離開之前,目光無意間落到一臉死灰色的柳琵琶身上。
就在不久之前,柳琵琶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神采飛揚的模樣,現在她的臉色則露出了頹廢的死灰氣。
這當然與她體內的雪山氣海被廢有關。
過去她認為自己前途無量,身上才會帶著傲視一切的驕傲,如今她知道自己廢了,沒有未來了,身上才會露出令人心悸的死寂之氣。
看到淩雲投過來的鄙夷目光,柳琵琶感覺到這一次,自己比上一次光溜溜的的卷在被子裏,被淩雲仍在大街上還要難堪。
她嘶聲竭力的喝道:“淩雲,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娘,你如果是個男人,就一劍殺了老娘,隻要我有一口氣,一定與你沒完......”
淩雲臉色平靜的說道:“殺你這樣的賤人,會髒了我的劍.....你過去陷害過夢瑤,我很樂意看到夢瑤一劍殺了你。”
龍飄飄將手中的劍遞給了吳夢瑤,她也想親眼看到這個無恥的賤人授首的模樣。
吳夢瑤搖了搖頭說道:“師姐已經這樣了,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也已經過去了.......”
柳琵琶毫不領情的喝道:“吳夢瑤,你這個小賤人不必裝好人,我過去害的你那麽慘,你怎麽會饒了我......”
“你不想一劍殺了我,是想以後百倍的淩辱我吧......你與淩雲果然是一對心腸歹毒的奸夫淫婦,你們早晚會不得好死.......”
柳琵琶完全是以自己之心,度別人之腹,才會將吳夢瑤想的這樣不堪。
吳夢瑤將頭扭到了一邊,臉上依然是那副美麗肅靜的模樣,柳琵琶已經瘋了,她不想再理會一個瘋子。
淩雲卻不想就這樣放過柳琵琶,他也不想親自出手對付柳琵琶,那個賤女人不配髒了他的劍,淩雲的目光突然間落到了天涯海閣所有強者的臉上。
淩雲此刻身上加持的力量已經消失,大師兄、二師兄也已經身負重傷,但在淩雲殺死無天的積威之下,所有看到淩雲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也有人想過,天涯海閣所有人一擁而上,便有可能殺死眼前這些人,他們也明白,如今天涯海閣的禁製已經變得十分弱小,再也無法困住他們。
隻要玄宗大師兄、二師兄會淩雲中任何一個人逃掉的話,他們以後便要麵對玄宗無窮無盡的追殺,他們才放棄了這個大膽的念頭。
淩雲徐徐說道:“無論以後誰做天涯海閣的掌教,都要替我好生照看這個女人,我希望她能永遠活下去,至於她以後活的怎麽樣,大家都是聰明人,也該明白我的意思......”
柳琵琶幾乎氣的暈過去。
想不到淩雲這樣惡毒的方法折磨自己,當初的高陽隻是一個廢人,便受到了天涯海閣所有人的侮辱,世上落井下石的事情本來就多的是。
淩雲又說出了這樣的話,自己以後隻怕會落個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
如今掌教死了,天涯海閣再也不能與玄宗爭鋒,新上位的掌教為了坐穩自己的寶座,說不定會通過折磨自己來討好玄宗與討好淩雲?
想起以後的自己將在地牢中生不如死的活著,柳琵琶頓覺天旋地轉,並一頭栽倒在地。
淩雲冷冷的看著柳琵琶,這個女人心腸歹毒,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龍飄飄的臉上也露出了快意的表情,她十分讚同淩雲的決定,並恨不得親上淩雲一口,以表達自己此刻的喜悅。
倒是吳夢瑤的臉上依然帶著不忍心的表情。
她在想要跟著淩雲離開天涯海閣的時候,許秀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麵前,臉上帶著留戀的表情說道:“師姐,淩大哥。”
淩雲點點頭,在天涯海閣,他唯一有好感的兩個人便是吳夢瑤與眼前的清秀女孩。
吳夢瑤這次離開天涯海閣便永遠不會再回來,以後天涯海閣中唯一能令他有好感的,大概就是眼前這名清秀女孩了?
淩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繼續補充道:“天涯海閣如果想與玄宗和平共處,我希望以後天涯海閣掌教有許秀妹子來做.......”
天涯海閣的強者們一個默不作聲。
他們一方的強者幾乎死傷殆盡,玄宗的力量則變得更加強大,如果哪天玄宗的大師兄、二師兄不爽了,說不定能平了天涯海閣。
天涯海閣誰當掌教,這本來不是淩雲所能說了算得,但他如今力量強大,誰還敢反駁他的話,許秀這丫頭一向性格隨和,如果她當了天涯海閣的掌教,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不少老者紛紛點頭。
許秀一臉驚慌的說道:“不不......我什麽也不懂,天涯海閣比我強的人有太多,我怎麽能當天涯海閣的掌教呢?”
淩雲不以為然是說道:“有些事情是說你行你就行,隻要你試著做一些,說不定便會得手應心了.....”
…………
經過一個多月的療養之後,淩雲的傷勢才完全複原。
這段時間,淩雲也沒有閑著,並周旋與文雪兒、沫沫、楚曉燕、龍飄飄、吳夢瑤之間,享盡了豔福。
這些女孩有的苗條有的豐滿,有的活潑可愛有的溫柔優雅,淩雲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如此滿足過。
他也如約與龍飄飄補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當時不但全城人紛紛祝福這對新人,甚至全華夏大量基地市的軍方高處都發來賀電。
那一夜,淩雲與龍飄飄極盡魚水之歡,幾乎折騰了整整一夜,也算履行了當初的承諾。
華夏也進入了相對平靜的日子,數月之內華夏一切如故,隻有豐田芳子,也就是華夏名字叫於芳的那名倭國女孩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
閑暇之餘,淩雲撫摸著於芳鼓鼓的小腹,並大約計算了一下,想不到這麽快就半年的時間了,再有幾個月,於芳就可以臨盆了,自己也將當爸爸了?
不過也不是一切事情都隨淩雲的意。
經過沫沫的調查,她發現矮倭國又有大批強者潛入津門基地市,打算拯救被困在津門基地市半年多的矮倭國天皇。
被困在使館中的矮倭國天皇也變得極不安分,並開始蠢蠢欲動。
淩雲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
那些矮倭國人如果不來津門基地市活動,自己都要忘記那個王八天皇的存在了,如今也是到了處置那個老小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