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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時我跑到柳雅文家門口時,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直接衝了進去,在堂屋門口和剛掀開簾子要出來的柳貴生差點撞到一起,我很是尷尬的喊了一聲貴生叔,然後在柳貴生比我還尷尬的眼神下,走進了柳雅文的臥室裏。
和胡老四一起來的時候,柳雅文的哥哥柳強武出去串門兒了,可現在人家在家呢,而且就在柳雅文屋裏的爐子上給妹妹熬藥呢。
也該我丟臉,掀開簾子進去就喊:“雅文,柳雅文…..你咋的了?”結果一眼瞅見柳強武,我的臉刷的就紅了,尷尬的撓了撓頭,訕笑著說道:“喲,強武哥在家呢?”
說著話,我的眼神兒已經瞥向了躺在床上的柳雅文,蓋著兩層厚厚的被子,原本白皙的臉蛋兒現在紅的有些不正常,額頭上卻泛著一層讓人心驚的膽青色,緊閉著雙眼,嘴裏不住的嘟噥著一些讓人聽不清楚是啥的話語。看著這一幕,我心裏那股火仿佛又潑上了一桶油,轟的一下竄上頭頂來,娘的!回頭老子非得問問你胡老四,這事兒到底是咱想要做絕了,還是他娘的廟裏那東西不地道。
“銀樂?你咋來了?”柳強武先是有些吃驚,看到我眼神專注著他妹子,又想到我進門時喊他妹子的小名,立刻便感覺到了一些什麽,馬上板起臉來說道:“去,誰是你哥。”
說真的,就依著當時我那脾性我那股火氣,別看柳強武比我大上那麽三、四歲,他娘的敢跟我甩臉子,咱哥們兒二話不說就得動手把他揍成豬頭。可問題是,目前咱不是和雅文處上對象了麽,這小子很有可能將來就是我趙銀樂的大舅子,所以……是吧?
我強壓住心頭的那股還在噌噌上漲的火氣,掏出煙來遞過去一支,嘴上說道:“嬸子說雅文病了,讓俺過來瞅瞅,這不就趕緊過來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柳強武雖然滿臉疑惑,可還是接過了我遞給他的煙,說道:“雅文病了,俺娘叫你過來幹啥?你又不是醫生。”
“這個……”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身上有仙氣兒能辟邪的話,總不能從咱自己嘴裏說出來吧?都是年輕人,咱這張臉還是要的。
這時候柳貴生正好進來了,說道:“強武,趕緊給銀樂倒水去,人家老趙家天生身上帶著仙氣兒呢,能辟邪,你妹子身上招了不幹淨的東西,就得人家銀樂來咱家坐坐,驅驅邪氣。”
那時候年輕人多半都對封建迷信不感冒,可畢竟當爹的說了話,他柳強武也沒啥好說的,低下頭嘴裏也不知道嘟噥了一句什麽話,撇著嘴巴就走了出去。他這一出去,我和柳貴生倆人也不知道該說些啥,隻能尷尬的一個勁兒的衝對方傻笑。
我又不會看病,也不會施法術驅邪,就算身上真有仙氣兒,那該咋使出來,也不知道。所以我隻能如坐針氈的坐在床邊兒,用眼角的餘光瞥著躺在床上的柳雅文。心裏急得直罵胡老四,你個老神棍可別亂跑,讓雅文娘快點兒找著你,趕緊的過來。不能不急啊,一方麵我著急柳雅文的病情,另一方麵,我這還急著去找到陳金,然後共同去發泄怒火呢。
老天有眼,胡老四很快便被雅文娘給找來了。後來我才知道,當時胡老四壓根兒就沒離開過十字街的奶奶廟,原本打算著硬著頭皮鑽到廟裏麵,和那廟裏的物事談判,可就是沒進去,讓那幫老太太給堵在廟門口罵了半天,走也不是,不走的話,跟人對罵也不是對手,而且跟這幫老太太們吵吵個沒完沒了也沒啥用處,胡老四被氣了個半死。雅文娘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廟門口遭受老太太們的狂轟濫炸呢。
結果一聽雅文娘的話,知道我已經去了柳雅文家,胡老四這才匆匆忙忙的跟著雅文娘來了。
胡老四一進來,也不先動手尋思著如何治好柳雅文的病,隻是匆匆看了柳雅文一眼,就把我從屋裏叫了出去。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柳貴生一家人也不敢催他趕緊給閨女看病。
跟著胡老四走到院門口,我不等他說話,就急不可待的說道:“你都幹啥去了?我那幫哥們兒好幾個都病了,病的邪乎……”
“知道知道,變天的時候我就知道要出事兒了。”胡老四打斷我的話,說道:“我本來要去廟裏阻止這事兒的,可許老太太還有銅鎖娘那幫人,硬是不讓我進廟。”
“你進廟幹啥?別告訴我你又打算要談判啊!”我冷哼一聲,雙眼噴火,瞪著胡老四。
“當然得跟它好好說道說道,整得村裏烏煙瘴氣的多不好啊!”
“你能談的下來麽?”我冷笑著說道:“就算你能跟那東西談好了,我還不樂意呢,到了這種地步,咱別的不會,就會來硬的。”
胡老四似乎真急了,呸的啐了一口唾沫,說道:“你懂什麽啊?能談下來當然好說好解決,談不下來的話,別說你,就是我也會跟它來硬的。”
“得得得,我不想聽你扯淡吹牛皮了!”我不耐煩了,很沒禮貌的吐出了髒字兒,揮著手說道:“趕緊的,柳雅文還有我那幫兄弟們到底是怎麽了,你能治好不?”
胡老四雖然很不滿意我的態度,可他也知道目前能夠讓我安心,也隻有治好了這些人的病,所以隻能忍氣吞聲,沒好氣的說道:“那幫人和柳貴生閨女的症狀一樣不?”
“嗯,差不多。”我想都沒想便說道。
“那沒問題。”胡老四語氣很堅定,看的出來有十足的把握。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一半,說道:“你可別治好之後,前腳剛走,邪物就他娘的又把他們給撂倒了。”
“這個……我多下幾道符咒吧,應該能挺上幾天。”胡老四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是擔心一旦和那廟裏的東西談不攏,那得有多少人被禍害,他胡老四一個人能忙得過來麽?胡老四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很嚴肅的對我說道:“銀樂,你可別胡來啊。”
我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自然也就懶得搭理胡老四了,不屑的說道:“行了我的胡爺爺,您老趕緊給把他們治好咯,該做法做法,該念咒念咒,該燒符就燒符,其他的您就甭管了。”丟下這麽一句話,我也不回柳雅文家裏打招呼了,直接往西街走去。
胡老四在後麵著急的喊道:“銀樂,你可千萬千萬別胡來啊!哎呀……”他也沒追我,畢竟還有人等著他施法治療呢。
說實話,就當時咱那心態,別說胡老四他在後麵喊上幾句,他就真是追上來也拉不住我。他娘的該死鳥朝上,大不了就是個死。我算是想透徹了,絕對不能再聽胡老四的來個和平解決矛盾的鬼話了,那樣的話,主動權永遠掌握在廟裏那東西的手中,至於以後會不會再發生衝突,還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事兒,完全取決於人家心情的好壞,咱隻能是整天提心吊膽忐忑不安,生怕啥時候惹人家不高興了再出點兒什麽妖蛾子。
這以後的日子真要這樣過下去,那咱們兄弟還他娘的活個什麽勁啊?
還是那句話:寧可前進一步死,絕不後退半步生。
是的,我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戰勝那廟裏的邪物,胡老四那邊兒我也沒有把握他能否和我們並肩作戰。但是對於當時的我和陳金兩人來說,這都不是重點,我們也懶的去考慮那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多麽嚴重的後果。
重點是,目前我和陳金兩人已經怒到了極點!不狠狠的痛快的發泄出心中的怒火,那我們倆就很可能自爆。嗯,我承認這樣說有點兒誇張,但是絕對不做作。
陳金的性格比我還要火爆的多,他此刻就像是一隻餓浪似的,在自己家的門口徘徊著,齜牙咧嘴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要咬人。他在家裏坐不住,心急火燎的等著我的到來。所以大老遠的看見我之後,陳金馬上就跑回家裏,拎出來兩把鐵鍬,等我走到跟前之後,遞給我一把,惡狠狠的說道:“銀樂,我讓郭超回去了,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不讓他去了。走!就咱倆,拆它狗日的廟去!”
“走!”我很是幹脆的迸出這麽一個字兒,順手接過鐵鍬,倆人氣勢洶洶的就要往奶奶廟方向進發。
還沒邁出兩步遠呢,陳金家裏卻傳來了陳鎖柱有些發硬的聲音:“金子,你個小兔崽子趕緊進屋來,給你二牛叔敬個酒。”
我們倆同時停住了,聽陳鎖柱說話的聲音,很明顯喝高了啊,我詫異的看著陳金說道:“金子,我二叔在你們家喝酒呢?”
“嗯,大概咱倆出去的時候,你二叔就來了,倆人到一塊兒沒別的,就是喝酒。”陳金點了點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銀樂你等我會兒,倆人喝高了,我進去給你叔敬個酒就出來。”
說完,陳金把鐵鍬遞給我,扭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