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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接上回書。
劉賓和郭超也跑了進來,揮著棒子追著揍黃狼子。薛誌剛和常漢強倆人進來之後將廟門關上,倆人一個站在廟門口守住,一個站在破爛的窗戶底下揮動棍子,防止黃狼子跳窗竄逃。
我們幾個在屋子裏你追我趕的劈裏啪啦一通亂砸,吱吱喳喳廟內全是亂叫。姚京傻乎乎的坐在供桌旁,目瞪口呆的看著廟內發生的這一幕。
很快,便有三隻黃狼子命喪棍下,可謂是戰果頗豐!那隻大個兒的黃狼子確實有當大哥的風範,它沒有在眾黃狼子的保護下尋機脫逃,相反,它竟然敢上竄下跳與我們幾個周旋,甚至偶爾還齜著牙反擊一二。
不過眼看著廟裏的黃狼子越來越少,我就納悶兒了,他娘的也就打死了三隻,原先那麽多黃狼子怎麽就沒幾隻了呢?難不成黃狼子還真就會妖術能夠憑空消失不成?
“我操,牆角有個洞呢!”陳金對那隻大個兒的黃狼子是緊追不放,踢翻了東南牆角陰暗處的一堆柴禾後,赫然發現了牆角下一個碗口大的洞口,一隻黃狼子露著頭在洞口張望著,看樣子是在隨時接應其他黃狼子呢。
得,那些一個個兒消失掉的黃狼子,肯定是從這個洞口跑掉了。我急忙喊道:“金子,守住那洞口,別他娘的再讓剩下的跑了!”
大概是我喊的有些慢了,陳金拎著棍子追打著黃狼子跑到了另一個牆角。這才有些愕然的扭頭看向我,“你說啥?”
就是這一扭頭,給了那黃狼子可乘之機,極其敏捷的掉轉頭,向洞口竄去。
我急忙向洞口跑,揮著棍子想要攔住它,可薛誌剛也急趕著往跟前奔,結果我倆躲閃不及撞到了一起,一個趔趄差點沒把我撞倒。
看向洞口,那隻大個兒的黃狼子也點兒背,正巧幾隻黃狼子都靠著身體的敏捷和機靈躲避開了哥兒幾個的攻擊,也竄到了洞口啊,得,黃狼子也撞車了,那幾隻黃狼子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立刻不管不顧誰是頭目誰重要了,爭著搶著往洞裏頭鑽,可洞口隻有那麽點兒,兩隻黃狼子勉強可以擠著鑽進去,這麽幾隻黃狼子擠的話,那就需要時間了。
黃狼子往洞裏鑽到速度飛快,不過等輪到那隻大個兒的黃狼子鑽的時候,陳金已經追了上去,剛好黃狼子鑽進去前半截身子,陳金眼疾手快,扔掉棍子伸手抓住了黃狼子的尾巴,使勁兒往外拽。
按說以一個人的力氣拽一隻黃狼子,那簡直是再輕鬆不過了。可我們似乎都忘記了黃狼子有一個保命的絕招,它會放屁啊!
所以,就在陳金抓住那隻黃狼子的尾巴往外拽的時候,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噗!”從黃狼子尾端冒出一股淡淡的煙霧,衝著陳金那就是直撲臉上啊!
惡臭襲來,陳金差點兒被熏的暈過去,竟然張大嘴大罵了一聲“我操!”結果臭氣順著大張的嘴巴灌了進去,陳金當下鬆手,捂著鼻子使勁兒的咳嗽了起來,臉都憋得通紅,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屋子裏頓時彌漫起了濃濃的惡臭味兒,那是一種像是灌滿了糞便的塑料管被點著後,燒出來的氣味兒,刺鼻,巨臭,嗆人!
他娘的千算萬算,怎麽就忘了黃狼子有這招,咱沒防備啊!我在心裏暗暗的罵了起來。誰也跑不了啊,都在廟裏呢,都是受害者啊!我們幾個也被熏的頭昏眼花,紛紛用手捂住鼻子,眼淚都嗆出來了。
站在門口的薛誌剛、常漢強倆人竟然在濃重的惡臭味兒熏陶下,忘記了把廟門打開通風換氣。把我急得捂著鼻子用肩膀把常漢強撞到了一邊兒,伸手拉開廟門跑了出去。
於是乎兄弟們紛紛你爭我搶的跑了出來,一直跑到距離廟門十多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鬆開捂著嘴的手,大口的呼吸起來。
外麵的空氣,真的,他娘的真的是好新鮮啊!
雖然刮著大風,飄著大雪,因為貪婪而大口呼吸到肺裏的涼氣直接導致了我們幾個劇烈的咳嗽,但是我們依然有種劫後餘生的幸福、舒適感。
在外麵足足待了有五六分鍾,我才感覺緩過勁兒來,從地上抓了把雪在臉上狠狠的擦了幾遍,又在手上擦了又擦,搓了又搓,心裏一直犯疑著那味兒是否會沾上身幾天去不幹淨。
“咳,咳咳!操,他娘的拐彎屁!果然了不得!差點兒把老子我熏死!”陳金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發現兄弟們都緩過勁兒來了,自己也明白剛才丟了臉,以後會成為弟兄們嘲笑很長時間甚至一輩子的笑話,當下便要硬撐著挽回點兒麵子,所以不顧自己還有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便一邊兒咳嗽一邊罵罵咧咧起來:“陰溝裏翻了船,老子早晚得算回這筆帳,娘的!我非得挖了這狗日的黃狼子的祖墳,扒它的皮、抽它的筋!”
我明白陳金是在給自己長臉呢,所以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可最膽小的劉賓卻支支吾吾的說道:“金子,你說的不對,黃狼子它,它,它不是狗日的。”
本來哥兒幾個都在忍著不笑呢,畢竟這事兒發生在誰身上那也覺得丟臉不是?所以暫時誰也沒打算笑話人家陳金。
誰曾行劉賓竟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大家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陳金更加覺得尷尬了,吭哧了半天又不好跟人家劉賓發什麽飆,隻好轉移話題,著急忙慌的說道:“哎,咱在這兒傻站著幹啥?快看看姚京咋樣了啊!”
“哎喲,對對,快快,進去看看!”我這才回過神兒來,急忙拔腿往太歲廟中跑去。
廟門大開了這一會兒,大風早已將裏麵的臭味兒卷走,消散在無盡的空氣中。蠟燭也早已被風吹滅,唯有火盆裏的柴禾已經燒成了通紅的木炭塊兒,冒著火星,因為沒有了新柴的添入,所以紅光閃動,卻無火苗燃起。
陰暗的光線下,我看到姚京就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
操,忘了拿手電筒!這黑燈瞎火的什麽都看不清楚,萬一再有點兒什麽古怪的東西出來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心裏一急,就要扭頭出去拿手電筒去。
兩束手電筒的光芒照射進來,晃的我眼睛都有些受不了,急忙用手遮住眼,罵道:“別他娘的亂照,老子眼都瞎了,趕緊的,姚京還躺在地上呢。”
常雲亮和陳金倆人拎著手電筒衝了進來,後麵兄弟們緊隨而入。
將掀翻倒地的供桌放好,撿起地上的蠟燭點燃,廟裏亮堂了許多。兄弟幾個把廟裏巡視個遍,確認無任何不妥跡象,這才過來圍著姚京,蹲成了一圈兒。
我用指頭撥開姚京的眼瞼看了下,嗯,說實話啊,真不知道一般醫生救人的時候先看看眼瞼是看什麽,隻是好像耳熏目染的,遇到這種情況就先去比瓢畫葫蘆而已。探探鼻孔,出氣狀況良好,我鬆了口氣。
“銀樂,姚京還有救麽?”
看我那正二八經的樣子,還真是把弟兄幾個糊弄的一愣一愣的,我抬起頭來,很是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慶幸的說道:“隻是昏過去了,沒什麽大問題。”
哥兒幾個這才放下心來,常雲亮和薛誌剛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劉賓滿是崇拜的看著我說道:“銀樂,還是你厲害,你啥時侯還能看病了?”
“哎,哪裏哪裏,略懂一二罷了。”我洋洋得意的謙虛起來。
陳金正在收拾地上被幹掉的三隻黃狼子,聽我這麽一說,扭過頭來鄙夷的看著我哼了一聲,譏諷道:“銀樂,你害不害臊啊?趕緊的,把姚京弄醒,咱們收拾東西回家,今天還算是有收獲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簡單,姚京八成是被嚇暈過去了,把丫的扔到雪地裏,立馬就得凍醒咯。”說著話,我伸手就拉姚京無力的胳膊。
“這樣不行吧,萬一把人凍傷了咋辦?”劉賓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知道個屁!”我罵了他一句,這小子整天怕這怕那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你脫光了扔到雪地裏幾分鍾,也不會凍死的。”
陳金點頭,將手裏的三隻黃狼子放到供桌上,說道:“那就別廢話了,把姚京扔雪地裏去。”
“等等!”郭超想了想,蹲下來人模狗樣伸手在姚京的人中處用指甲狠命的掐了幾下,結果沒掐醒,郭超尷尬的訕笑著說道:“得,扔出去吧,沒救了。”
“去你娘的!”我罵了他一句,這小子學我裝什麽大尾巴鷹啊?還他娘的沒救了,這不是不會說話愣要充先生,扯淡麽?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抬著姚京就走到了廟外的雪地裏,將其扔在積雪上,姚京立刻就呈大字型躺進了雪窩中。於是幾個哥們兒就傻乎乎的站在旁邊等著這小子醒來。也怪當時年輕不懂事兒,這要是真把人凍壞了,後悔都來不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