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張開誌離開的這段時間大概的把那些資料中的一些重點內容全部整理了出來,除了那個院士學生的資料之外,還有那些曾經在那個院士學生的家附近因為偷竊被抓住的慣偷的資料也給拿了出來。
那名院士學生的資料到是沒有什麽可疑之處,家中遭竊應該就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一件偶然發生的倒黴事,隻不過其他的那些慣偷資料就有點讓我頭疼了。
這些人的居住地相當混亂,其中的一個在資料上所注明的常駐地點居然足足有十多個之多,怪不得這年頭都說小偷猖狂,對於這一類的慣偷就是我從資料上看起來,幾乎全部都是二進宮以上的角色,每次都被拘留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事實上最多的一個曾經被判了兩年,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依然還在做這行,隻是沒有被再度抓到而已。
我從這些慣偷的資料中子再度進行了比較細致的劃分工作,分別篩選出了三個擁有最大嫌疑的作案人放到了旁邊,至於其他的幾個在案發時都有不在場證明,不過還是安排去查一下比較好,當然這也不排除是其他的小偷跨區作案,但是從資料上,這些小偷都有劃定自己地盤的習慣,這種可能性也很小,總之先找到這三個主要嫌疑人再說吧。
“咚咚!”我正在電腦上找尋一些關於那個院士的一些失蹤前的情況時,突然有人敲門打斷了我的工作。
“請進!”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在座位上做好,就見張開誌打開了門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名身穿便裝的男子。
我打量著那名男子,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歲數大概是三十歲上下,身體略有發福,胡子倒是刮的很幹淨。
當張開誌走到辦公桌前麵給我敬了一軍禮,我站了起來,麵帶疑惑詢問著張開誌,“這位是?”
“長官,這位是國安局的,說是有事找你。”我一聽之下心中略微詫異,國安的人找我做什麽,於是不動聲色的麵露笑容,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蔣煥然少校,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來人的表情依然很嚴肅,伸出了手和我握了一下。
“抱歉少校同誌,這麽冒昧的打擾你。”這位國安局的男子首先先對我道歉,我笑笑請他坐下說,並示意張開誌給這位同誌倒杯茶,張開誌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嗬嗬,還沒請教您貴姓?”我坐在椅子上觀察著來人的表情,很遺憾,這個家夥的表情上偽裝的很好,就是張開誌離開房間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和進來的時候一樣嚴肅,沒有什麽改變。
“免貴姓汪,我叫汪寒,您稱呼我小汪就可以了。”說完,他從他的公文包內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麽你們總參三十三局會插手這件爆竊案,正常來說,這個人應該沒有和軍方有任何關係。”
我隻是看了桌子上的資料一眼,並沒有開口詢問汪寒那是什麽東西,而是雙手抱拳放在桌子上臉上故意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這個屬於機密,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但是為什麽你會來找我,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原因吧。”
汪寒聽見我的回答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但一閃即逝,他把拿出的文件從桌子上推到了我的麵前,“我想我們應該先溝通一下,這是我們國安的調查資料,我希望蔣少校可以告訴我為什麽總參三十三局會插手這件事情?”
我接過資料並沒有打開,而是用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汪寒同誌,你讓我很為難,你應該知道三十三局本來就是屬於有關部門,雖然我不知道你通過什麽方法找到了這裏,但是抱歉,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我們插手的原因。”
我回絕了汪寒的提問,順便把手上的文件仍回了汪寒的前麵,汪寒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沒有說什麽的再度把文件推到了我的麵前,開口奉勸著我,“我希望蔣少校您還是看完這份資料再說,以您的級別這份資料對於您來說不算什麽秘密。”
我這個時候有些糾結了,國安的人莫名其妙的找到我,一方麵詢問我們為什麽要插手這件案子,還叫我一定要看這份資料,很奇怪的事情啊,三十三局本身和國安就是兩個不相幹的部門,應該完全沒有什麽交集才對。
最終,我在汪寒的有些逼視的目光下決定,還是先看看他所謂的資料到底是什麽,我把資料拿在了手上打開看了起來,隻是這份資料當我看完之後,眉頭已經擰成了麻花,這個白癡蔣少卿,還有張開誌,特別是張開誌那小子,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沒有查出來,直到別人找上門了我才知道這件事。
“謝謝你提供的資料。”我把文件還給了汪寒,但同時我還是遺憾的告訴他,“不過實在很抱歉,關於為什麽三十三局要插手這件事我確實不能告訴你更詳細的情況,”
汪寒收起了資料,臉色相當難看,“那麽我這次打擾了,實在抱歉,我這就先告辭了。”汪寒說完起身就準備離開。
我在他開門的時候開口喊住了他,“那個汪寒同誌,關於這件事情我會找你的上司去談的,我希望你們國安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汪寒聽見我的話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直接離開了我辦公室。
張開誌在汪寒走了沒幾分鍾打開房門走了進來,這家夥居然手上拿著個茶杯悠閑的喝著茶直接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累死了,你還真拿我當助手了,居然叫我給那種家夥倒茶。”我頗為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家夥,隻能在心中哀歎了一聲遇人不淑,然後便開口嗬斥著他。
“我說你到底一晚上忙什麽了?”張開誌聽見我的嗬斥有些納悶的盯著我。
“我能忙什麽,收集老蔣說的那些資料啊,不是都放你桌子上了麽?你沒看?”我真是哭笑不得望著張開誌。
我從旁邊的文件夾中抽出了那疊資料仍到了桌子上,沒好氣的衝他說道,“你找的真是好詳細的資料,我現在告訴你,這些通通沒用。”
“啊?沒用?”張開誌傻了眼,端著茶杯傻傻的看著我,“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找出來的,一點用都沒有?”
“有用個屁!”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加重了語氣,“那小偷早就給國安的人抓了,而且那個院士的學生涉嫌出賣國家情報,國安正在調查他,你查了一晚上給我查到什麽東西,如果不是人家今天來找我,我還在瞎忙活。”
“草!格老子的!”張開誌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個龜兒子把人抓了還來找我們?老子馬上帶人去找他們要人去。”說完就準備轉身出門。
“你給我回來坐下!”我猛的一拍桌子對著走到門口的張開誌大喊了一聲,張開誌莫名其妙的轉過身看著我,“你給我回來坐好。”我咬牙切齒的對著不解的張開誌再度喊了一聲。
張開誌無奈的走了回來,坐回了位子上,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衝著他罵道,“你能不能給我學聰明點,真的把脾氣給改改,幸好對方找上門來了,不然我們的臉丟大了去了。”
“他們抓了人又沒和我們說,再說,昨天晚上老蔣那麽急衝衝的,我們哪能查到那麽多。”張開誌經過我的一頓臭罵,似乎也想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還是不甘心的狡辯著。
“廢話一堆你是,還狡辯。”我揉了揉太陽穴,拿起了電話,見到張開誌又準備站起來離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喂,老蔣麽?是我老兵。”我接通了蔣少卿的電話,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了蔣少卿。
“這樣啊,我幫你聯絡下國安那裏,不過似乎有些麻煩啊,你可能要親自去一趟。”蔣少卿大概和我說明了一下,也就是說我必須親自去找國安要人了,掛斷了電話,我再度狠狠的瞪了張開誌一眼,拿起了桌子上的帽子。
我走到門口,看見張開誌還坐在原位,“還坐著幹什麽?走啊!”
“去哪裏?”張開誌還是那副呆樣,我看的心頭一陣火起。
“準備車子,去國安,要人去。”
“哦!”張開誌趕緊站了起來,走到了我前麵,我無語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傻子,你個蔣少卿到底派給我的什麽人啊,有些痛苦的搖著頭,跟在張開誌的身後走進了電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