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裏開始說比較好?”學者猶豫的冥思,我趕緊阻止了這種書呆子的長篇大論,雖然我本人對他的精神十分敬佩,但是看了他的日記之後,我感覺如果讓這個人開口說下去的話,恐怕沒完沒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了解到最關鍵的情況,然後找到那塊石頭。
“這樣博士,你就大概的說下那塊石頭的情況,還有……”我猶豫了一下,想了半天,終於還是開口,“還有就是你怎麽去感應它的位置。”
“不知道。”我聽完他的回答睜大了眼睛,什麽叫不知道?這算什麽回答,正當我準備發火的時候,那名學者應該是看見我現在的表情,立即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話語造成了某些誤會,馬上開口向我解釋,“我是說,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對那塊石頭的感應,我隻知道它在古堡中,而且離我們很近,就是這樣。”
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雖然知道了他這二十年來的經曆非比尋常,但是現在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麵對一個精神病患者,一個幻想狂一樣。
“那麽博士,你對那塊石頭了解多少?”
“那是‘和氏璧’,就是國家傳說中的那件寶物,你難道不知道得和氏璧得天下這句話?”學者帶著鄙夷的眼神盯著我,我現在真是想抓狂的把這個家夥暴揍一頓,但是我知道這種搞研究的人都有著一定的執性,隻能壓住心中的火氣好言好語。
“老兵,還是我來問吧,你這樣永遠問不出什麽。”我正準備再次詢問學者關於那塊石頭的問題,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一回頭就看見探險家拿著把九五式自動步槍站在我的身後。
“你怎麽會到這裏來?我不是讓張開誌把你交給董卿了麽?那家夥沒看住你?”我一連提出了三個問題,換來的隻有探險家的一個白眼,隻見他不理會我的詢問,徑直走到了那名學者的麵前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陳狄威,是羅珀菲特導師的學生,他和我提起過您。”探險家對於學者的態度非常尊敬,我隻能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不過在這之前,我用通訊器聯絡了身在古堡中的各個部隊,張開誌已經再次帶著二十多名戰士進入了古堡,留在廣場的戰士隻剩下一些輕傷員和十來名戰士。
基本上整個古堡三分之二的區域已經被掃蕩幹淨,我們到現在為止的傷亡情況加上突破城堡大門時候的也沒有超過六十人,算上現在在廣場的人員,此時在整個古堡裏大約有一百五十多名戰士,董卿那裏又派了三十人過來,而剛剛那個前來支援的車隊也已經被董卿給解決掉了,隻是傷了幾個弟兄,沒有人員死亡。
“哦,你是他的學生,他還好麽?”我正在一邊和董卿聯絡,同時在確認現在的人員傷亡情況,耳邊傳來了學者和探險家的對話。
“導師死了。”探險家的語氣有些傷感,“但是他一直記得您對他幫助,他說如果不是您救下了他,他應該早就死在了法老的陵墓中。”
“他也去世了啊。”學者歎了一口氣,“你怎麽會跟他們一起來這裏,你們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
“這個是一個意外,我們在綠洲中發現了您蓋的屋子,然後就被您說的那陣突然出現的白光給送了這裏。”我掛斷了和董卿的通訊,覺的應該阻止探險家與這名學者毫無意義的閑聊,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適合聊天的時間。
“兩位可不可以暫時停止下你們的話題,我現在隻想知道那塊石頭到底在哪?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麵色溫怒的站到了兩人的身邊,用不滿的語氣阻止了兩人的談話。
“我說,你能不能等一會?”探險家不滿的轉過頭盯著我,衝著我發著脾氣。
“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周圍全是德國人,我們還在戰場上,這裏適合你們敘舊麽?”我沒好氣的反駁著探險家,“我們現在必須先找回那塊石頭,然後馬上離開這裏,我們隻有三百人,彈藥也不是無限的,天知道這些德國人還有多少支援。”
學者聽完了我的話似乎也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適合他繼續多說些什麽,隻能歎了口氣,“好吧,那塊石頭你們千萬不要用手去接觸,如果發現盒子被打開,石頭不在盒子裏,一定要用盒子去裝起那塊石頭。”學者告訴了我關於那塊石頭需要注意的事項,我立即就把這個信息傳達給了身在古堡中作戰的所有人。
“還有什麽要注意的?”我用手按著通話鍵追問了一句。
“沒有了,反正千萬不要拿手碰到那塊石頭,不然你可能會被送到不知道哪個時空裏去。”學者再次慎重的提醒了我,我不敢馬虎,再次重複了一邊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關閉了通訊。
“好了,博士,你確定那塊石頭還在古堡中麽?”
“非常確定,如果被德國人帶走了,那塊石頭會回到我的身邊,這也是為什麽德國人一直沒有殺我的原因,如果德國人想殺我,我也被傳送走,和石頭一起,至於接下來到什麽地方卻不是我能控製的。”原來是這樣,我點著頭,終於知道了為什麽德國人沒有殺死他,而是囚禁著他。
“說起來博士,你是怎麽被德國人抓住的?”我好奇的詢問著學者,關於這個問題,實際上我相當的有興趣。
“也沒什麽,這個時代我來過很多次了,幾乎每次都落到那個小胡子的身邊。”我和探險家同時張大了嘴巴,強人啊,這人居然見過那個不可一世的瘋子。
“你們這麽驚訝做什麽?德國人對元首敬禮的那個手勢還是我教給小胡子的。”這下我和探險家已經徹底的傻眼了,難道這位就不怕改變曆史?
“您難道想改變曆史?”探險家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學者隻是很淡然的扶了扶眼鏡,反問著探險家。
“你的導師難道沒有告訴你曆史是不可改變的?”
探險家這才收了起了驚訝的表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卻不解的盯著他們兩人完全搞不清楚這兩人在說著什麽,探險家見狀立即提醒我。
“忘了我和你說的那個時空理論?”我一拍額頭,原來如此。
我們三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原本蹲在一邊被張開誌一起救出的那些人中有一個忽然衝了出來指著學者大聲的嚷嚷著,隻是他說的好像並不是英語,也不是德語,我沒有聽出是什麽語言,接著其他人似乎被那人的話給鼓動,居然開始集體騷動起來,如果不是周圍的戰士發現情況不對馬上用手中的對準了他們,我懷疑他們會馬上衝過來。
學者轉過身,望著正衝著他大聲嚷嚷的那個人,立即回了幾句話,同樣,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麽,探險家在一邊見我疑惑不解的樣子,馬上幫我翻譯。
“他們說的是波蘭語,那個人是猶太人,他剛才罵學者是惡魔的使徒,是潘多拉的使者,好像還說學者是希/特/勒的導師。”探險家說到這裏皺了皺眉頭,似乎接下來學者此時正在說的話讓他不解。
“他在說什麽?”我問著探險家,指了指前方的學者。
“一些評擊猶太人劣根性的話,大多都是些沒營養的,基本上和現在的仇富心態與憤/青差不多。”我有些啞然的盯著眼前正在互相爭論的雙方,我沒想到原來這位學者也是位種族主義者。
但是接下來雙方的情緒都開始越演越烈,漸漸的我不知道學者和對方說了什麽,我隻看見學者的臉色忽然大變,就連探險家也忽然臉色的蒼白。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探險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學者。
學者的臉上露出了後悔的表情,咬著牙點了點頭,隻見探險家衝上去就給了學者一拳,“你為什麽幫那個瘋子拿到聖杯!”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那是真正的聖杯,我以為隻是傳說中的東西,一件古董而已,我根本不知道那樣東西居然是古文明留下的一部機器。”學者解釋著自己的行為,我看見探險家又準備衝動的衝上去毆打那名學者,趕緊阻止了他的行為。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還有你給我冷靜點。”我攔住了探險家嚴厲的喝斥著兩人,然後詢問了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幫那個瘋子拿到了古代的一個儀器,作用是改造人體,小胡子用那部儀器改造了他的近衛隊,因為儀器的能量原因,所以每個月才能改造十人,根據那些猶太人的話,這些人全部都是魔鬼,刀槍不入,根本不懼怕槍彈的襲擊,猶太人稱呼那些人為‘最後的大隊’。”探險家一說完,我就愣住了,頓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這裏並不是真正的‘最後的大隊’?”我抓住了探險家的肩膀猛然問到。
“不是!”學者擦了擦剛剛被探險家打出了血跡,“這些隻是外圍的部隊,最後的大隊一直守護在希/特/勒的遺體旁邊,那個遺體就位於這個古堡的地下最深處。”
“我草!”我立即打開了通訊聯絡起所有的部隊,同時惡狠狠的盯著那名學者,“所有人聽著,絕對不要進入任何地道,在清除完整個古堡的敵軍之後,找到那塊石頭馬上就回到廣場和我們匯合。”
“長官,我受到了攻擊,對方很強大,我們快頂不住了。”我的話還沒說完,耳機裏就傳來一名軍官的通訊聲。
“你在哪裏?迅速報告你的位置!”我焦急的衝著通訊器大吼。
“我現在就位於古堡的地牢中,我們發現了那塊石頭,但是當我們消滅敵人後,這些怪物就出現了,我們快頂不住了,子彈對他們殺傷力很小,他們好像不怕子彈。”軍官的語氣中帶著恐懼,我當然不會怕這些東西,強化人我早就見過,我清楚的知道這些強化人的弱點,
“攻擊他們的頭部,用手雷和一切重武器阻止他們,我馬上就到。”我掛斷了通訊衝著探險家喊了一聲,“陳狄威,看住他,沒我的命令不要讓他離開這裏。”說完,我拿起武器帶著幾名戰士就衝向了剛剛的那個地牢,同時在耳機中向所有的人發布了緊急命令,留下一部分人守住廣場以外,其他的所有戰士立即趕往地牢支援,奪回屬於我們的國家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