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麽?你火氣很大啊,居然敢對首長這樣說話?”我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立即哭喪著一張臉,旁邊的人包括張開誌在內全部忍著笑,我則狠狠的瞪了張開誌一眼。
“那個首長,我不知道是您,我以為是蔣少卿中校。”我趕緊開口向話筒對麵的人解釋,我怎麽就這麽倒黴。
“原來是這樣,你平時就是這樣和小蔣說話的啊。”聽見了話筒中老頭的話語,我欲哭無淚的求饒。
“首長,您別寒顫我了,我知道錯了,我道歉還不行麽?”
“行了,別和我貧嘴,剛才我聽小蔣說了,你們這次損失很大?”老頭終於轉到了正事上,我也馬上擺正了態度。
“是的首長,我要求支援部隊迅速和我們匯合,我們的彈藥還有人員都嚴重不足,特別是人員減員嚴重,董卿少校犧牲了。”我說到董卿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悲痛,這個親切的中年軍人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犧牲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明明一直身處於後方的他是最安全的,就因為找到了學者他趕到了前方,就那麽一小會,居然就丟掉了性命。
“具體的情況我清楚了,你也別太自責,作為軍人就應該有隨時為國家犧牲的準備。”老頭勸慰著我,我收起了自己有些哀傷的情緒,向老頭敬了一個軍禮。
“是!”
“我已經讓支援部隊趕去支援,還有一個特別行動組的人員前往支援你們,是他聽說了這件事自己要求的。”我頓時有些奇怪,他是誰?老頭的話有些讓人搞不懂。
“首長,特別行動組是什麽?他是誰?”我好奇的詢問著老頭,老頭卻沒有給我答複。
“這個你見到就知道了,其他的情況我讓小蔣和你說吧。”
“是,首長!”接下來話筒裏就傳來蔣少卿拿獨特的大嗓門。
“老兵!你沒事吧?”我被他震耳欲聾的喊聲給嚇了一跳,把話筒稍微的拿離了一些,這才回答他。
“你叫個鬼啊,老子還沒死。”
“太好了,聽見張開誌的報告把我嚇了一跳,奶/奶/的,你們居然和德國人幹了一仗。”蔣少卿的話語中帶著興奮感,我很無語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戰爭狂人。
“我們損失很大,支援大概什麽時候能到?”我沒有和他瞎扯的功夫,我現在需要知道支援什麽能夠到達。
“六個小時左右,我們剛剛已經和支援部隊聯絡過了,但是很遺憾,劉飛的部隊也失蹤了,已經和我們失去聯絡快十二個小時,李佳的部隊正在向你們那裏前進。”看來劉飛少校的部隊也不知道被仍到了哪個時空去了,暫時是指望不上了。
“對了,那個特別行動組的人員是誰?怎麽那麽神秘?對我們有幫助麽?”我再次向蔣少卿詢問了剛剛老頭所說的那個特殊支援。
“對我們有幫助,對你特別有幫助。”不知道為什麽,蔣少卿現在的話讓人聽起來特別的猥瑣,十分的欠扁。
“你到底在說什麽?”
“好了,你見到就知道了,不多說,那名學者現在找到沒?”蔣少卿中斷了這個話題,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再問下去。
“沒有,不知道是沒和我們一起回來,還是又給仍到哪裏去了,總之我們還是必須到遺跡去才行。”接下來我告訴了蔣少卿現在部隊的具體情報,包括剛剛張開誌再我通話的時候遞給我的傷亡名單。
“重傷員二十一人,輕傷三十六人,死亡一百四十四人。”死亡人數還真不是個好數字,說到這裏,我鬱悶的心中暗想,“還能繼續作戰的人員大約一百人出點頭,彈藥不足,武器損耗嚴重,兩挺12.7MM的重機槍完全報廢了,輕機槍和火箭筒的彈藥告急,如果六小時內我們再被那該死的神出鬼沒的白光給仍到什麽凶險的地方,那麽你就隻能等著支援部隊給你的收屍報告了。”
“不要那麽大火氣,你運氣一向很好。”蔣少卿或許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並不怎麽樣,半開玩笑半告訴我,“六小時以內他們肯定能趕到,倒是劉飛少校的部隊我很擔心,你們如果發現他們的蹤跡立即向我報告。”
“知道了。”然後,我和蔣少卿又聊了一些我們失蹤時發生的事情,簡單的來說,在我們失蹤的同時,劉飛少校和李佳少校也同時失去了聯係,隻是李佳的部隊運氣非常好,被仍到了宋朝時期,還不是戰場上,待了不到一小時就回來了,總的失蹤時間也就三小時左右,劉飛和我們一樣,失蹤了快十二個小時,直到我們回來了,劉飛的部隊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所以指揮部那裏非常擔心劉飛部隊的狀況。
“上麵怎麽說?”我掛斷通訊之後,張開誌走過來詢問我最新的指示。
“讓戰士都回來吧,看來我們還是要去那個遺跡走一趟。”張開誌點點頭,準備離開通訊車去傳達命令,我在他離開之前又喊住了他,“對了,安排警戒崗哨,劉飛的部隊失蹤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讓戰士多注意一些周圍出現的異常情況,特別是天空中如果出現什麽異象馬上報告。”
“了解!”
這個是我剛剛才想到的,探險家曾經告訴我,時空扭曲在這裏既然經常發生,那麽這片沙漠中的海市蜃樓很可能會反映出某些時空中的景象,有些很可能就會出現我們被傳送的地點的景象,所以我才讓張開誌讓戰士多多關注那些東西。
安排了好了一切,我便讓戰士們輪換著休息,通知炊事班給戰士準備午飯,或許應該是早飯,反正是相隔十二個小時後的第一餐,我走出通訊車的時候探險家倒是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了不少東西,正坐在地上搗鼓著。
“在幹什麽?”我走過去坐到了他的旁邊,詢問著探險家。
“我在德國的導師製造的一個儀器,本身的作用就是探測空間變化一些特殊信號,從而可以提前預知一些危險。”探險家這樣告訴我。
“你不是已經有這個東西了麽?”我拿起了被他放在一邊的那個小型的探測器。
探險家抬起頭看了一下,接著回答我,“那個隻能探測到比較大的波動,這個探測的範圍更廣,隻要一出現空間信號,這東西就能接收到。”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我也不是很懂這個東西,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組裝,正好等著開飯,反正還要度過那無聊的六個小時,等到和支援部隊匯合之後才能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這個東西其實是那個學者發明出來的,我的導師用現代的科技成功的製造了出來。”探險家見我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組裝儀器,就開始告訴和我閑聊。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你導師怎麽遇到那個家夥的。”
“博士救過我導師一名,當年我導師正在對古埃及的金字塔進行考古,那種封閉的密室你是知道的吧。”探險家大概的和我形容了一下古埃及金字塔的構造,我也有些了解這個東西,所以等他介紹完之後,我也點頭表示理解,“法老的屍體之所以不會腐爛就是因為古埃及人墓室的封閉性非常好,直到現在某些墓室人類還無法進入,你聽過那種所謂法老的詛咒吧。”
“聽說,說的挺神的。”
“我導師當年進入的就是那種墓室。”探險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和我比劃了一下那個墓室的構造,“當時導師不太信邪,一定要進入那個墓室中,考古隊裏除了本地人以外,其他人也要進去,結果他們一進去就中了機關,被關在了裏麵。”探險家向我訴說了他導師遇險的經過,我此時聽的津津有味,探險家的口才也非常好,正好這時兩名戰士送來了我們的午餐,我便和探險家邊吃邊聊。
“反正導師他們想了種種方法,終於從那鬼地方出來了,當年晚上,考古隊進入墓室的十二個人就死了一個。”
“那就是什麽詛咒吧。”我插嘴問了一句,探險家點點頭。
“當地人就是那麽說的,但是我導師他們立即就回到城裏做了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完全查不出什麽毛病。”接下來自然是進入墓室的人一個個的死掉,最後就剩下了他的導師一個。
“當時導師很恐懼,因為這東西太邪門了,導師想,反正自己都要死,不如再去一次,也就那次,導師碰見了那位學者,就在那個墓室中。”我驚訝的望著探險家,探險家的表情不像是在編故事,這樣說來,那名學者的經曆還真是夠離奇的。
“那名學者告訴了導師埃及建造墓室的原理,還告訴導師,其實他前一刻就在和埃及人一起建造這個墓室。”我聽見探險家的有些無語,這個家夥到底參與了多少曆史上的重大事件。
“那他怎麽救你導師的?”
“他拿出一個小瓶子,讓我導師喝了,我導師就沒事了。”
“就這麽簡單?”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了探險家。
“就這麽簡單,埃及建立金字塔的墓室裏沒有什麽詛咒,而是一種毒液,塗抹在木乃伊的那些繃帶上,為了防止其他人去觸碰他們所謂法老神聖的軀體,經過這麽多年就揮發在空氣中,加上那個墓室也是完全封閉式的,而且這種毒液根據學者告訴導師的說法,現代的醫學很難檢測出來,那種毒氣會讓人突然的淬死,看起來就好像是詛咒一樣。”原來是這樣,我現在才了解到為什麽探險家會認識那位學者。
吃完飯之後我就和探險家坐在那裏,他一邊組裝著那個儀器,一邊和我閑聊,來打發這無聊的六個小時,當然每過一段時間我都會和指揮部的蔣少卿聯係一下,以確定支援部隊的到達時間,可惜的是五個多小時過去了,劉飛的部隊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我們所有人都感覺到劉飛的部隊很可能已經遇到了不測,全滅了。
“你們兩個倒是蠻悠閑的,我擔心不已,憂心重重,風風火火的趕來大漠,二十多個小時沒睡,一來到是看見你們兩人坐在這裏聊天。”大約快到六個小時的時候,我還在和探險家吹牛,因為沒有收到支援部隊到達的通知,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耳邊響起,我猛然的抬頭望向眼前站立著的人,探險家則是疑惑的轉過了腦袋。
然後便聽見探險家手中的工具“啪嗒!”一聲掉落了在了地上,我是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女子,配上她精致的娃娃臉,整個一個辣妹站在我和探險家的前麵。
“你……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指著她結結巴巴的一直你個不停。
“你什麽你?沒見過美女?”來人毫不客氣的衝了我一句,我努力的咽了口口水,這才把這話說了出來。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四川的麽?”沒錯,現在站在我和探險家麵前的就是法醫本人,一身火辣的裝束讓旁邊的戰士們都完全看呆了,探險家,那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直到這時,張開誌才姍姍來遲的報告,“老兵,李佳的支援部隊到了。”但是當他看見站在我和探險家麵前的法醫時,也是睜大了眼睛,突然的停止了任何動作,就那麽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