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不得其解,名叫小芸的服務員為何勸他離開。
“呀!你小聲點!”小芸見林正如此說急的直跺腳,用更低的聲音說道:“很多人就像你這樣,贏了錢還想贏更多,結果最後輸的幹幹淨淨,你別玩了快點走吧!”
林正心道這是個好心的女孩,原來是怕自己賭博上癮,看著她似乎是因為焦急或者是羞澀的微紅麵頰,用和藹的語氣說道:“放心我不會上癮的,讓我試試那台機器,我就走!”
小芸無奈氣的跺跺腳,撅著嘴在前麵帶路,不時地發出氣鼓鼓的哼聲。
選了一台分值最高的牌機,林正拉了把椅子坐到跟前,隨意開了幾手牌輸多贏少,不到片刻間幾千塊付之東流,然後又上了五千塊,這次不錯不輸不贏,他隨後猜了幾手大小,輸光了分數。
這種機器完全是電路控製,沒有任何機械,即使用內力也無法控製,看來那個計劃要開始運作了!幾分鍾後輸光分數的林正起身,向還在生氣的小芸告辭,帶著峰峰向外走去。
“唉!”小芸見林正離開叫了一聲。
“還有事嗎?”
“哦,我想問您,不、不,我是想說歡迎下次光臨。”小芸心髒上好像有一窩兔子在亂跳,迅速看了林正一眼又低下頭。
林正嗬嗬一笑說道:“你不是不希望我再玩了嗎?”說吧不等她回答,好像是帶著一陣清晨的微風似的走了。
就在林正造神、耍酷、裝X的同時,同一座大廈三樓,合盛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內。張曉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麵前仿水晶的茶幾上擺著一套古色古香的功夫茶具。他潔白修長的食指輕柔拂過紅木鑲嵌螺鈿茶海,這是一套真正的紅木點螺漆茶海。螺鈿上麵的蛤蝲光和色澤赤紅油亮的紅木形成一種特殊的和諧光暈,仔細盯著凝視片刻也許能讓人感覺到時光的倒流,然而周圍的進口家具和明亮的光線,破壞了這種神韻。
張曉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西裝革履,就連頭發也梳得一絲不亂,他感受著這種不和諧的氣氛,同時在內心中鄙夷這些充滿暴發戶風格的裝飾。就在此時一個更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咯、咯、咯,哎中午這海鮮做的鹹了點,可惜了這長島赤甲紅梭子蟹,哎!他媽的這廚子和賣鹽的是親戚嗎?”合盛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黃慶打了一個三連發飽嗝,抱怨了幾句廚師手藝,歪著頭斜靠在老板椅上,咧著好像吃了苦瓜的嘴,看著對麵的張曉生,開口說道:“生子啊!不是哥說你了,你也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了,什麽陣仗沒見過?就讓一個小毛孩子把你的槍都繳了,哎!”
張曉生目光依依不舍的從紅木茶海上挪開,緩緩的抬起頭用那雙丹鳳眼,看了一眼黃慶,不過眼神中沒有曾經迷倒無數少女的柔情和憂鬱,隻有一絲淡淡的愧疚,他端起紫砂品杯吹了一下氤氳的濃香,輕呷了一口,說道:“慶哥!我……”
“行了!別給我解釋了,你一上午給我說了快一千遍了。”黃慶嘴咧的更大了,臉上的表情好像是丈母娘剛死了,想哭不是哭,還帶著一種莫名的惋惜。他揮揮手打斷張曉生,不耐煩的道:“兄弟啊!我不想聽了,那句話怎麽說的來?”他拍拍油亮少毛的腦殼。
張曉生心道我願意給你解釋啊?你聽煩了,我還說煩了呢!
黃慶拍了半天腦殼子,本來就地方支援中央的幾根雜毛好似都掉了少許,也沒想起那句話來,急忙一轉話題說道:“好了,下午沒事咱們去香海泡泡,放鬆一下好好想想怎麽對付那小子!這錢是小事麵子一定要找回來!”
說罷他站起身來,用帶著金黃色鑲鑽歐米伽手表的寬厚肥大熊掌,攬住張曉生的肩膀向外走。
林正和峰峰回到車上,一見兩位留守人員大眼瞪小眼在發呆,林正奇道:“你倆這是互相相麵啊?還是逮虱子啊?”
呂鵬飛尷尬的笑笑,揉揉發澀的眼睛,對林正說道:“你這個兄弟嘴可夠嚴的,我剛才拿出偵察兵拷問敵俘的手段了,他就是不說你是幹什麽的!”
車輛發動,瞬間化作一陣勁風向下一個目標駛去,路旁滿是黃葉的樹木不斷拋在身後,地上的落葉更多了!
林正點了一支香煙,他煙癮很大但是個人修養高,很少在公共場合或者是當著女性的麵抽煙,剛才在遊戲廳雖然煙霧繚繞但是依舊沒有破例加入汙染環境的大軍,所以這時得空抓緊時間過煙癮。
林正抽著煙看開口道:“我這個兄弟啊就是嘴嚴,別說你了,就是把他送到當年的極斯菲爾路七十六號也別想撬開他嘴!嗬嗬嗬!”噴出一口濃重的煙霧繼續說道:“呂哥你以前當過偵察兵?這次是我走了眼真沒看出來!”
這時車拐入一跳沒有隔離帶的雙車道小路,雖然車流如織,但是呂鵬飛手裏握著方向盤輕鬆自如,一輛輛迎麵而來的車輛,被輕鬆閃過,他手上忙活著嘴裏也不閑著,開口道:“我是特種偵察兵,能讓你看出了那就壞了,嗬嗬!不過你這個兄弟確實是當過兵,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應該是陸軍而且是狙擊手之類的專業玩器械的,對不兄弟?”
王衛兵聞言一愣神,臉上仿佛萬年不化的冰霜起了一絲變化,他先看了一眼身邊的呂鵬飛,然後回頭對林正說道:“正哥我確實是受過狙擊手的專業訓練,我還受過反偵察訓練,不過我最拿手的是徒手格鬥!尤其喜歡玩匕首、短刀!”
沒等林正說話,呂鵬飛打了個哈哈接過話題說道:“兄弟我又走眼了啊!你也是深藏不露啊!林老弟我們兩個都坦白從寬了,你該交待了吧!”
林正這時的思緒已經飄到了遊戲廳裏麵的機器上,當時的幾種情況在他腦海裏麵輪流回放,以後的計劃在心裏麵逐步形成,突然聽到呂鵬飛的問話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呂哥我給你說過了,我是混黑社會的,你怎麽就不信呢,這年頭說了實話就是沒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