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霸天下

第二百一十四章 脅 迫

黃花梨木色澤黃潤、木質細膩、紋理柔美,在明清時期是做家具的首選木料。山口太郎這根拐杖是用一整棵南海黃花梨樹芯製成,在他手中摩擦多年泛著紅潤油亮的光澤,確實是好東西,現在假如要去尋找這麽一顆成材的樹木簡直如同大海裏撈針一般。在林正眼中這是侵略者當年的罪證,他口中說要當柴火燒了其實隻是玩笑話。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林正要放長線釣大魚。

三人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一個少女的喊聲:“林先生請稍等!”

林正回頭一看原來是王帥辰跟了過來,當即問道:“有事?”

王帥辰微微仰起頭看了看林正,輕聲說道:“我奶奶很喜歡你的字,想請您寫一副可以嗎?”

林正淡淡一笑“沒問題,但是今天不行,我有急事!”說罷與她交換了聯係方式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發絲飄揚的少女站在秋風中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

......

奔馳商務穿過重重車流疾風似的向和平大廈開去。車上林正簡單給呂鵬飛王衛兵說了一下情況,剛剛接的電話是小鉚釘打來的。這些天小鉚釘開著林正原來那一輛奧迪100成了秋穎的專職司機,今天秋穎到和平大廈去看新店的裝修方案,來了一群地痞流氓搗亂。這些人上樓後二話不說到處亂砸,將所有東西砸了個粉碎,並且口出狂言誰要是敢報警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秋穎何曾見過這種事,嚇得她花容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小鉚釘畢竟在道上混了幾天,心中有數這是有人來砸場子,當即給林正虎頭等老大打電話報告情況。

......

一輛黑色紅旗轎車緩緩行駛在sh某條主幹線上,此時雖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但路上車流已經造成了好幾次小堵塞,紅旗車的司機明顯沒有呂鵬飛的高超技術,車子停停走走越走越慢,急的司機直按喇叭,天氣不熱車內又開著空調,司機頭上還是急出一腦袋汗水順著脖子四流。

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小劉不用急,下午沒事我們不趕時間!”說話這人正是夏娉娉的父親夏學東。

司機小劉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心道您是不急可是您那丫頭急啊,剛才上車前就悄悄的說過讓我盡快趕回去。

娉娉丫頭和郭雅琪這對表姐妹最大的共同之處就是嫉惡如仇,這次孤兒院事件她看在眼裏急在心上,此刻恨不得立刻飛回家向母親稟報老院長的冤情,這一路上基本沒對父親說一句話。

夏學東是幹什麽的,他早就看出女兒的心事,小聲說道:“丫頭想什麽呢?”

“想功課呢!”小丫頭如坐針氈,焦急的看著外麵擁擠的車流,心不在焉的回答。

俗話說的好,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相對於兒子父親更疼愛女兒,更何況是獨生女。夏學東知道這丫頭從小到大脾氣耿直,遇事一貫是鑽牛角尖,於是想分散一下女兒的注意力,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壓低聲音開起來玩笑:“那個姓林的小夥子不錯,字寫得好,人長得也好,就是脾氣硬點,真像我年輕的時候,哎!我要是有這麽個兒子多好啊!”

小丫頭對別的話題不感興趣,但是猛然聽到父親提起林正頓時來了精神,雖然還是盯著車外耳朵卻豎了起來聽得仔細,待聽到父親說完,她不樂意了,扭頭厥起小嘴埋怨道:“啊!兒子有什麽好的!兒子有女兒好嗎!哼,你一個領導幹部也重男輕女!”

被女兒數落夏學東尷尬的笑了笑,“兒子是沒女兒好,可是女兒早晚是人家的!”

小丫頭聞言眼珠子都瞪起來,小臉通紅腮幫子鼓鼓的,咬著銀牙哼哼一句:“哼!封建!”她本來有點嬰兒肥這樣子更可愛了。

夏學東被女兒的樣子逗樂了:“嗬嗬!好了女兒好行了吧,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可是小棉襖同誌,剛才你怎麽就不疼爸爸了呢?”

“什麽啊?”

“我想要那個林小子的一幅字,你怎麽就不想著?”

小丫頭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一幅字嗎,什麽了不起的,回頭你要多少,我讓他寫多少給你送來,他要是敢不寫,他要是不寫,這套東西就沒收不給他了!”

座椅上放著一個白布包裹,裏麵是林正在林清寒手中贏來的那套文房四寶,當時小丫頭替他收了起來,走時順手放在車上。

“寫字還是要當麵寫才有意義,寫好了送來,誰知道他寫的時候是不是用心了!”夏學東說道。

“那還不簡單!讓他到家裏去拿這些東西,然後,然後您老人家摔杯為號我和媽媽強行留下他,讓他寫多少也得寫!”小丫頭說著揮了揮小拳頭,好似林正敢不寫就要給他一頓胖揍似的。

“吆!我寶貝女兒這麽暴力,還摔杯為號,你聽評書聽入迷了是不!”謝學東確實是想再見見林正,求字是一方麵,他主要是想看看那塊勾起心頭往事的玉佩,假如真如他所想......

.......

和平大廈二樓,原‘合盛集團’辦公室,這兩天特別忙碌。壁紙、燈具、辦公桌椅、隔斷等等東西現如今已經被清理一空,五六百平米的廳裏麵堆滿了各種裝修材料,十多個工人跑前跑後正在做裝修前的準備工作。

而此時,這些材料被人砸的粉碎,工人們也被驅趕走了,地上到處流淌著各種塗料和乳膠漆,空氣中彌漫著怪異味道和粉塵,落地大玻璃窗布滿了龜裂,幸虧這是鋼化玻璃要不然肯定早已經變成了碎片。

幾十口子黃毛紅發刺青滿身的混混堵在大廳門口,歪肩斜跨搖頭晃腦哼哼唧唧罵罵咧咧。秋穎和她同學梁靜顏滿頭滿臉都是灰塵,緊縮在一個角落裏,此時不是熟人真認不出來著兩個曾經是絕色美女。小鉚釘單蹦著一條腿扶著牆,臉上好幾塊烏青,一看剛剛被人暴打了一頓,手提電話也被還原成了零件仍在地上。

領頭一個混混還在叫囂:“你們當家的什麽時候來!再給你們十分鍾要是還不來就拉你們去賣!”

“誰在這裏放屁呢?”此時突然一個渾厚聲音傳來:“在樓下我就聞見臭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