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衛架著林宇風出了審訊室,沒走多遠,派去抓林宇風的十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的那人笑了起來,說道:“喲,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林宇風笑了笑,沒有搭理他。
“這是要送哪去啊?”
一個警衛答道:“蘭廳說不讓送小黑屋了,也就隻能送單間了。”
那人聞言皺了皺眉,旋即咧嘴笑道:“交給我吧!”
警衛為難地說道:“王隊,這樣不好吧,這可是蘭廳親自交代的……”
那人說道:“放心吧,回頭我去跟蘭廳解釋!”
警衛這才點頭同意,王隊是蘭廳手下最得力的幹將,出了事有他頂著,跟自己也沒多大關係。
“小子,一會兒你就會後悔之前對我們動手了!”王隊在他耳邊低聲笑道。
一幫人壓著他來到關押重犯區,這邊都是還未交代完罪行的重犯,並且都是那些犯了事的執法人員,還有一些所謂的“叛徒”。
來到一間屋子門前,王隊忽然冷聲道:“我叫王樹軍,別忘了我的名字!”大門打開,用力在林宇風後背一用力,將他推了進去。
“別玩得太嗨,死人可就不好了!”王樹軍在門外大聲喊道,隨後帶著人一路大笑著離開。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房間,大約有30多平,右手側貼著牆並排擺著三張床,裏麵的角落是一個麵積很小的衛生間,整個房間很簡單,除了床鋪被褥和生活必需品,其他什麽都沒有。
靠近裏麵的兩張床上各躺一個人,隻有最靠外麵這張床是空閑的,林宇風沒得選,一屁股坐在床上,將被和枕頭調整到一個舒服的角度靠在上麵。
“喂,你怎麽進來?”躺在中間那張床上的人說話了。
他是一個身材並算高的男人,平躺著看起來也就隻有一米七左右,不過身材到是很健碩,躺在床上,腹肌都能通過緊身背心看到,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棚,見林宇風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矬子,我就說你沒力度吧,還不信!”
裏麵那張床上的男人直接坐了起來,高壯的身子牽動著床都發出倒牙的“咯吱”聲。
“喂,你犯了什麽事?”他問道。
林宇風目光落在兩人身上,裏床的男人剃著毛寸,頭茬很短,像小鋼針一樣根根向上立著,兩道濃眉黑得嚇人,眉骨有些外凸,眼睛不算大,鼻頭很寬,嘴也不小,兩腮很闊,一看長相就知道是少數民族。
“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本來不大的眼睛一瞪,旋即嘿嘿笑道:“有意思,竟然主動問起我的名字來了!”
中間床的男人也坐起來了,半長的頭發壓得有些變形,一張瘦臉沒有什麽特別的,五官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眼神卻從剛才的茫然驀地變得十分淩厲,冷冷地說道:“老賁,你也受挫了吧?”
老賁點點頭,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他對林宇風說道,“小子,你可以叫我老賁,中間床的,你可以叫他矬子,反正我們都這麽叫他。”
林宇風說道:“一米七的身材還矬?”
老賁從床上站起來,他的身高一米九還有餘,將近兩米,說道:“這當然是跟我比了!”
林宇風笑道:“那看來,我也應該叫矬子了!”
老賁目光陡然一凝,冷聲道:“新來的小子,這麽快就站隊了?”
矬子在一旁插話道:“很聰明嘛,也明白迅速選擇站隊的好處。”
林宇風淡然道:“不好意思,我隻是就事論事,至於站隊嘛,還真沒什麽興趣!”
老賁和矬子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多有欣賞,同時還有不滿,而老賁的眼神甚至還有一些猥瑣。
兩人再次躺在床上,矬子說道:“小子,你還沒自報家門呢!”
“林宇風……”
“有個性!”矬子給出了評價。
老賁哼道:“小心回頭會死得很慘!”
林宇風淡淡地說道:“不勞您費心了!”
“我操……”老賁健壯的身子直接從床麵上彈了起來,邁開大步來到林宇風床前,抬腳就踩了過去。
林宇風連躲都不躲,跳腳反踢回去,老賁隻感覺腳心傳來一股巨大的反震力,整條腿瞬間都麻了,巨大的力道帶著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咦!”
矬子訝異於老賁一招失手,更對林宇風的伸手感到驚奇,要知道以老賁的體格,一腳下去足有上百斤的力道,他竟然能躺在床上回擊,不但把老賁踹得連連後退,竟然還巧妙的卸掉了力道,身下的床板一點事都沒有。
“有點意思!”矬子低聲嘟囔道。
老賁也不傻,他隻不過是脾氣急了一點而已,對方到底好不好欺負,自然是分得清楚,這裏可是國安秘密基地,能被關進來的肯定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能被關進重犯區的,就更不能輕視。
“有兩下子!”老賁吃了一記虧,嘟囔著回到床上,隻是臉色有點鬱悶,走路還有點微瘸,腿上酸麻的感覺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林宇風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隻看矬子和老賁,就知道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至於是不是好人他不管,隻要別惹到自己就行。
可被關在房間裏實在太無聊,林宇風問道:“老賁,你怎麽被關進來的?”
“想聽我的事,先交代自己再說!”老賁悶聲悶氣地說道。
林宇風沒搭理他,轉頭問矬子,說道:“矬子,你呢?”
“我跟老賁一樣!”矬子給人一種惜字如金的感覺,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說。
林宇風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他們說我損害國家利益,威脅國家安全,還有裏通外國!”
每說一條,老賁和矬子眉頭就緊皺一分,當他說到裏通外國的時候,兩人同時從床上站了起來,齊聲喝道:“你叛國!”
林宇風嚇了一跳,哪能想到他們反應這麽強烈,失笑道:“大哥,你們搞清楚,是他們說我,不是我真那麽做了!”
老賁和矬子對視一眼,同時向林宇風的床鋪邁了一大步,問道:“你真沒叛國?”
“沒有!”林宇風回答得很堅定,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沒叛國,隻不過多弄了一個身份而已,現在共和國有雙重國籍的人多了去了,根本查不過來了。
“這還差不多!”
老賁和矬子躺回各自的床上。
林宇風笑問道:“這回該輪到你們倆了吧?”
矬子淡淡地說道:“我不過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殺了幾個壞人而已……”
老賁嗤笑道:“矬子,你他-媽也好意思這麽說,就算那幾個人是壞人,也不至於被你淩遲虐殺了吧?”
矬子恨聲道:“誰讓他們觸碰我的底線?告訴他們不要動人質非要動,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老賁嘿嘿笑道:“我看你就是喜歡上那個妞了!”
“喜歡又怎麽樣,老子現在也出不去!”矬子很霸氣地說道,“操,老賁,你敢說說自己為什麽被關進來嗎?”
老賁在自己本就沒有多少頭發的頭上用力搓了兩下,幹笑道:“不就是弄死了幾個男人嘛!”
矬子鄙視道:“你也他-媽好意思說,明明就是被你爆菊爆死的,還有兩個脫肛的,難道當我不知道?”
老賁不在意地說道:“老子就好這口!再說了,誰讓他們亂動的,老實點讓老子爽完就好了,非要跑,搞脫肛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林宇風一陣惡寒,這倆人心理都不正常,一個虐殺、一個爆菊,嗜好都夠奇特的。
“小子,害怕了吧?”老賁嘿嘿笑道,“像你這樣的小身板,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林宇風冷冷地說道:“你要不怕第三條腿真瘸了,就上來試試!”
老賁也就說說而已,剛才那一次試探,他就知道自己打不過林宇風,能一腳把自己腿踢麻的人,他還是頭一個,就連矬子都辦不到。
矬子說道:“林宇風,你那幾天罪名,頂多也就是‘文職罪’,還至於被關進重犯區?”
林宇風說道:“你也聽到了,是王樹軍送我進來的!”
老賁鄙夷地罵道:“那個王八蛋才不是個東西!”他恨恨地說道,“把你送進來,是想讓我倆收拾你一頓吧,操,老子就不讓他得逞!”
矬子也難得的應聲道:“嗯,不能讓他得逞!”
林宇風有點摸不著頭腦,好像王樹軍不怎麽得人心啊,連兩個被關起來的囚犯都很鄙視他。
“這個,你們之間有矛盾?”
老賁哼了一聲,說道:“要說到矛盾,那話可就長了!”
矬子低聲道:“讓老賁先說吧!”
……
一晚上相安無事,林宇風倒是對老賁和矬子有了一些了解,兩人原來都省內頂尖的國安人員,都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問題,像矬子虐殺嫌疑犯,老賁爆菊嫌疑犯,都觸犯了國安條例,並且由於手段過於凶殘,才被關了起來,實際上兩人本質上還是好人,隻是性格方麵有缺陷而已。
王樹軍一大早就趕過來,打開門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三人什麽事都沒發生,並且非常神奇地湊在矬子的床打撲克。
“你們在幹什麽!”他怒聲道。
老賁憨聲憨氣地說道:“你傻嗎,我們在打撲克!”
林宇風和矬子同時笑了起來,王樹軍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