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雷陣雨,果斷杯具……這地方電力公司不給力啊咕~~(╯﹏╰)b)
蜂群縱然暴躁凶猛,但大半都被滅殺一空,剩下的也就不足為慮。吳霏虹、焦璐和安期揚將剩下的妖蜂屠戮一空,順風順水就捉到了蜂後,但卻未能在蜂後體內發現鄭素魂魄的蹤影。
三人已被那異種氣息感染,也不敢多作停留,擒了蜂後就走,哪知行不出百萬裏,正好撞見獸潮爆發!
俱蘆洲上諸般生靈都已被那詭異的氣息感染,個個都變得異常暴躁好鬥,爆發的獸潮中妖獸極多,更是可怖!
三人抵擋不住,吳霏虹隻得將紫薇星曜欽天四化白玉柱催動,布下陣勢,以此為依托,與狂亂的獸群大戰!
似這般,不免又要沾染更多的狂亂氣息,但也顧不得那許多!焦璐和安期揚也就罷了,畢竟自身修為不俗,身上寶物也威能奇大,在群柱之中大殺四方,遊刃有餘,吳霏虹卻漸漸支撐不住!
這女子雖然能與虛境老怪比肩,奈何依舊隻是肉體凡胎,催動紫薇星曜欽天四化白玉柱極耗精元,盡管身上帶有眾多太清別院贈送的靈丹妙藥,但隻單獨一人,哪裏經得住這般消耗!萬般無奈之下,隻能行險修煉那曳影寶章,要將鄭素的真形奪了來,為三百六十五根玉柱供應精血元氣!
鄭素生死未卜,這般做法未免太過凶險,好在自從得了曳影寶章,吳霏虹就時時請教焦璐和安期揚。她已然服食了萬載空青,也不求真個修成,隻要能將動用術數法門時損耗的精元轉嫁到選定的對象上,因此以焦璐和安期揚的見識,數年來倒也琢磨出一種適合她的法門。
這法門粗糙得很,且未經驗證,還不知有何凶險,吳霏虹這一修行,倒是真就借助蜂後的精元將三百六十五根玉柱維持住,但一直等到獸潮退去,也不見醒來,這般渾身光影搖曳已然數月。
“……我與你安期師叔沾染那異種氣息極多,小虹這術數大陣又不能將域外降下的異種氣息盡數擋住,勉強支撐這般長時日,已是強弩之末,雖不至於三兩天就被侵襲了本性,也斷然挺不過一月……”
焦璐麵上憂色極重,皺眉看著雙目緊閉的吳霏虹:“你修行的正是血道法門,又看了這許久,可想到解救的法子?”
“或可一試。”
血妖翻手就將那混元同心羊脂玉壺取出,從吳霏虹和蜂後身上各自攝來一道氣息,投入壺中,片刻之後,一道灰光自壺嘴噴出,將吳霏虹和蜂後盡數罩住!
“這就是你的法子?!”
焦璐柳眉倒豎!她可是知曉這羊脂玉壺的作用,自然懷疑血妖甚至根本不曾仔細查看過,打算憑借此寶囫圇將二者的氣息煉化一體!
血妖尷尬一笑:“師叔莫要動怒,這妮子乃故人之後,教師侄如何好意思行那窺探的勾當?”
“小混賬!”焦璐麵上微微一紅,雖然也覺得血妖說得有理,總還是忍不住擔心,“你這麽一鬧,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後患,那鄭素的魂魄尚未歸入蜂後真形體內,萬一何時回轉,又該如何是好?”
“這事簡單,隻要他敢來,徑直捉了送入輪回了事!”
“哼!”焦璐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是個怕麻煩的主兒,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我與你安期師叔參悟出的門道,小虹尚未細細體味就被你打斷,將之完善的事情,可就著落在你身上!”
血妖心頭腹誹不已,滿上卻做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爽快應道:“好啊!”
焦璐怎肯相信?狐疑中帶些警告地提點道:“好生做事,莫要被我聽到不好的風聲!”
血妖幹笑幾聲,忽然歡呼一聲:“成了!”
渾身灰光退回羊脂玉壺內,吳霏虹緩緩睜開了雙眼,對焦璐淺淺一笑。
“丫頭,可有哪裏不適?”
焦璐關切地搶上前去,拉住了詢問。
“姐姐無須擔心,小虹一切都好。”
吳霏虹一開口,血妖就垮了臉,這丫頭竟然攀到和焦師叔一輩,老子以後見了豈不是也要叫一聲小小師叔?
“……多謝許道友解救!”
血妖正自魂飛天外,待得回過神來,就隻聽到這麽半句,趕緊嗯啊應了一聲,而後隨口說道:“兩位師叔和小吳妹子吃了這般大的虧,不可不討回來!這就去域外與那老魔會上一會如何?”
焦璐眉頭一揚,吳霏虹神色間頗多猶豫,安期揚卻是大叫出聲:“我就說這俱蘆洲怎會這般模樣,原來是有域外魔頭在作怪!師侄快些動身,你家師叔說不得要與這老魔好生鬥上一場!”
自家沒本事穿破罡風層,還這般理智氣壯地催促,也隻安期揚幹得出來!血妖嘿嘿一笑:“據小侄看來,那老魔八成有合道境修為……”
安期揚咳嗽連連,大手一揮:“俗話說得好,師叔有事,侄兒服其勞,師侄還是快些前往域外,將那老魔懲治一番!”
“沒出息的東西!”
焦璐斜眼叱喝,吳霏虹兩頰暈紅,竟然沒有笑出聲來,想是與安期揚相處數年,早已熟知這老貨的脾性。
血妖卻沒那般矜持,咧嘴嗬嗬而笑,安期揚方才橫眉怒目,便把血靈幡催動,卷起千丈血光,將他和焦璐吳霏虹裹挾了,直往上方衝銷而去!
三百六十五根數萬丈高的白玉柱也倏忽消散不見,仿佛從來就不曾出現過,隻餘下無數枕藉堆積的獸屍和滿目瘡痍的大地!
“小吳妹子,且將這東西煉化了,若有一日那鄭素的魂魄回歸,便能憑借此物將其製住。”
無盡血光之中,血妖把方才煉製好的一枚拇指大瑩白珠子推到吳霏虹麵前。
吳霏虹欣喜接過:“小妹方才還在憂心該如何防範那鄭素,不想許道兄早已思慮周全!”
血妖暗叫一聲慚愧,剛才出手幫她煉化那蜂後時,可不曾想到這麽多,之所以煉製這枚攝魂珠,也是焦璐師叔提醒的緣故。
這小子心頭汗顏,麵上就有幾分不自在。焦璐看在眼裏,又把眉頭豎起,哪知不等她開口,血妖就搶先笑道:“妹子卻是多心,那鄭素魂魄久久不曾回歸自家真形,說不定早就被俱蘆洲上那異種氣息沾染,自行發狂而亡!這枚攝魂珠,或許永遠也用不到。”
“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道兄。”
吳霏虹淺淺笑著道謝。
血妖十分不好意思,又被焦璐戳了好幾記眼鏢。
安期揚在一旁幸災樂禍,吳霏虹也淺笑不已。
其實吳霏虹委實不喜這等漫天血色的環境,盡管血光中隱有一股奇異的馨香,還是會讓她生出不好的聯想。隻是她生就一副好脾性,總想著處處將就旁人,甚少為自己考慮,因此並不曾在麵上表現出來。
血妖前後不過與吳霏虹見過兩麵,否則定要心中大呼,這般性情的妹子,比起什麽敖珊敖鳳,不知要好出多少倍!但也僅此而已,老牛吃嫩草的破事,他臉皮還沒厚到能幹得出來。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小子與許聽潮本就是一人,又怎會真個不將敖珊敖鳳放到心中?
一路之上九霄,穿過罡風層,放眼看去,隻見極遠處元氣長河奔騰湧動,哪裏有半個魔頭的蹤影?
血妖眼中倒是血光閃閃,一眨不眨地盯住某處。安期揚瞪大兩眼猛瞧,依舊什麽也不曾見到,隻隱約覺得那地方有些不同。
“乖師侄,你在弄什麽玄虛?”
安期揚以為自家之所以有此想法,完全是受了這無良師侄暗示。
血妖卻已收了嬉笑神色,失望道:“原來是一頭無相天魔,也不知有何路數。”
無相天魔?!
安期揚猛地一個激靈!他是那等粗枝大葉的性情,一身修為,大半都在身軀之上,最不善應對的便是這等專攻心神的魔物。之前他身上沾染的暴躁氣息尚不及焦璐八成,卻需要不住發泄來克製,便是這般道理。
焦璐心頭也自一凜:“若是不好應付,暫且退避,等你那五行魅靈元神趕回,再一同動手不遲。”
血不屑一笑:“師叔有所不知,若這老魔有血有肉,弟子縱然精修血道大(蟹)法,也不見得能戰而勝之,如今卻說不定了!可惜是一頭無相天魔,不好把來煉製血煞妖……”
焦璐三人一時無言,血妖卻已將那混元同心羊脂玉壺捧起,稍稍催動,便有一道灰光從壺嘴噴出,往目光著落出攝去!
這羊脂玉壺善能收攝煉化一切無形有質之物,用來對付無相天魔,正是得其所哉!
那魔頭之前還以為血妖並未真個發現它的所在,縱然盯著自家藏身處看,也僅僅是心有懷疑,因此並未挪動,反倒故意施展勾魂攝魄的法門,想要侵襲四人心神。
血妖不動聲色將它法術擋住,立時就催動羊脂玉壺反攻!
這魔頭識得厲害,不敢被灰光攝住了身軀,側身就從虛空中遁走!
血妖嘿嘿一笑,抬手就是一道九轉叱魂大咒,生生將它從虛空中迫出!
早有灰光四麵圍上!
這魔頭大喝一聲,身軀陡然化作億萬念頭,四散飛奔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