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的目標是他們?這怎麽可能?他們不過使一群再普通不過的人。若不是擔心他們會遭受史崔克勢力的打擊,我根本就不會把他們帶進來。不過現在既然史崔克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那我大可以叫他們離開。”楚行空說著竟然就要轉身催促一群新人們離開,似乎絲毫情麵不講。而且他的表情似乎是因為野獸漢克的一番話而感到生氣了。
一聽他說這話,教授馬上就把他製止住了,如果讓人出去說他們是被趕出去的,那他威徹斯特變種人學院一向與人交好的名聲也就毀了,雖然說這幾個人即使說了再智者眼裏也隻是片麵之詞,但是這片麵之詞也是出自一個完完全全的人類的嘴裏的。落在了一群別有用心的人的手裏可就麻煩了,一定會影響到他學校的名聲的,即使最後能及時製止,也一定會落下不好的影響。更何況這些新人也已經在這裏住了很長的時間了,已經和眾人有了一定的感情,又哪裏能說趕就趕呢?他雖然不會為了楚行空一個新加入的家夥影響到自己和野獸的感情,但是也不能砸了自己的名聲不是?
“別這麽說,雖然根據漢克說那家夥的態度很明顯就是要抓住你帶來的這幾個新人,但是這也保不準是對方的陰謀,又或者他們攜帶了什麽讓對方必欲獲得的東西。你不用這麽激動,漢克也就是說說而已,在沒有必然的把握之前,我們是不會草率決定的,而且對方給我們造成了這麽大的傷害,我是絕對不會任其為所欲為的。”
教授這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擺明了不會隨便放過那個闖入這裏的家夥的,既然如此楚行空也就不用再裝下去了,他這一招以退為進雖然用得不是很高明,但是卻恰到好處,恰好卡住了教授不會讓楚行空他們隨便離開的心理上。
而那幾個新人原本聽到楚行空要趕他們離開,又仿佛真的要行動的走了過來,都有些絕望。那個隨時欲殺人的家夥的恐怖力量他們都已經見識到了,楚行空已經是唯一可能保住他們性命的勢力了,如果就連楚行空都要趕他們離開的話,那他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有一個家夥甚至在想是不是要把楚行空告訴過他們的話都說出來,以博得一線生機。幸好教授就在這時候插了一嘴,否則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了。而他們也從教授的話聽出了楚行空是以退為進。
要是楚行空知道那家夥怎麽想的真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他雖然聰明,實力也強大,但是對於人心的理解卻差了很多,不知道人在絕望的時候會有多麽瘋狂,甚至會想到我活不下去也不讓你活下去的惡毒想法。若是曉月湖斷然不會如此,他會把所有的心理因素都考慮進去,但是他隻是楚行空,因此他的計劃險些出了岔子。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繼續在這裏住上一些日子吧。”楚行空似乎很無所謂的衝著那些新人說道,實際上他的心理還是蠻緊張的,如果這些新人都離開這裏,那起碼代表著他們的小隊要負三四分,那他們可得殺三四個別的小隊的隊員才能贏回來了。這其中的損失可是不言而喻了。
這時候野獸漢克似乎也得到了教授的示意,過來對著楚行空說道:“很抱歉,我之前隻是猜測,如果因此引起了你的什麽不舒服,還請見諒。”這雖然是一句客氣話,但是楚行空又哪裏能讓漢克給他道歉,且不說漢克和查爾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就單單說在變種人中的資曆漢克就不是他楚行空能比的。因此他趕忙說道:“不打緊,不打緊。反正也就是這些家夥們住多久的問題而已,如果他們真的有問題趕他們走就好了。”當然了楚行空也就僅僅是這麽一說,他是絕對不會讓新人們離開這個安全的地方的。
楚行空說完,對教授等人報了一聲頭疼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我的頭有點痛,我要先回房間睡覺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房頂什麽時候會塌下來。”楚行空最後一句卻是英國式的幽默了,說完他轉身就走,但是在走之前卻又偏偏看了查爾斯教授一眼,似乎有什麽話一言難盡,想要說卻不能說一樣。這時候查爾斯教授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響了起來:“親愛的孩子,你有什麽話可以晚上到我的房間來,我們單獨談談也可以。”
這時候楚行空才鬆了一口氣,然而突然之間他卻又對主神空間有了新的想法。曉月湖可以靠著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和普通人乃至輪回者的大腦相連接,從而和那個人的思想相同,閱讀對方的思想,傳遞自己的意念。而實力更強大的教授則可以和自己這樣的輪回者乃至整個一個位麵的所有人的大腦相連,閱讀自己的思想,讓他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裏響起來。不同的是當曉月湖和自己連接的時候自己能感覺的到有人的精神力進入了自己的大腦,而當教授和自己鏈接的時候自己則沒有感覺。而很巧合的,主神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它的聲音在人的腦海裏麵響起來,那麽是不是可以認為主神也是一個無比強大的精神力量者或者是有著強大精神力量的什麽東西呢?它能夠通過強大的精神力跨越無數的位麵控製所有的輪回者,給輪回者們頒布各種各樣的任務呢?
總之不論怎樣一切都僅僅隻是楚行空的推斷而已,而且他的身份也還沒有達到推斷主神空間真相的地步,他還沒有實力那樣做,更沒有時間去浪費在這個上麵。也許隻有當有一天再也沒有什麽能威脅到他的生命的時候,他才會去想這種事情吧!
反正得到了教授通知的楚行空輕輕鬆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說實在的,這間城堡雖然外麵看上去被破壞的很嚴重,但是一些屋子內部基本上沒有受到損害,而楚行空的屋子恰好也就在那些屋子中的一個,因此他的屋子完好無損,他躺在裏麵也不用擔心什麽房頂坍塌之類的事情。
回到房間的楚行空靜靜的盤坐在床上,他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輪回者中的一個,他抓走了自己小隊的那個胖子部長,但是為什麽卻又不殺了他呢?難道還指望著能從他嘴裏套出什麽不成?可是他一個新人又能知道什麽呢?難不成對方還指望著一個新人能知道自己小隊的秘密不成?那對方就真的把自己當成是白癡了,誰會把真正的秘密告訴一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有不可控製的新人呢?萬一泄露那不就完了?
楚行空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麽也想不到那胖子現在的處境有多麽危險、悲慘。此刻那胖子被蒙著眼睛,綁在一根石柱子上,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五根一摸一樣的石柱子,每一個上麵都綁了一個和他一樣的新人。而無根柱子中間則篆刻著各種各樣的銘文,符籙。地麵上也刻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紋路,紋路的中間則坐著一個帶著猙獰麵具的身影。而此刻每一個新人都在痛苦的哀號著,但是他們的身上卻連一個傷口傷痕都沒有。如果曉月湖在這裏必然能夠看出他們的靈魂正在逐漸的消逝著,他們的哀號正是因為靈魂破損而導致的劇痛無法忍受,這才叫了起來,其實莫說是他們,就算是串行口這種強大的輪回者,在靈魂破碎的時候一樣會劇痛的無法忍受,因此他們的哀號也實屬正常。而且他們的靈魂中的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正在逐漸減少著,如同漩渦中的海水一樣流向那個帶著猙獰麵具的人所在的方向,他竟然在吞噬著這些新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