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楚行空的攻勢頓時更加強大了不少,攻擊速度也驟然提升到了一個新的檔次,不過那個俊秀的男子也不是個易於的貨色,他雖然不善近身戰鬥,但是卻並非是不能近身戰鬥,事實上他已經和楚行空戰鬥許久,雖然楚行空在驟然爆發之下其實力量等方麵均壓過了他,但是卻依舊難以奈何這人半分,隻是壓製住了他的行動力,讓他一時半會難以離開罷了。
饒是楚行空攻勢如此猛烈,如狂風暴雨席卷過境,那男子也依舊偶爾能找到反擊的機會,不得不說他的見識很廣,至少比楚行空要廣闊,很多地方作為出招著的楚行空自己都沒有感覺得到有破綻,他卻能敏銳的把握到楚行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從哪些不經意的角落中發動危險的進攻,其中一次還特別的危險,他竟然將目標擺在了楚行空的雙眼上,想要一下子把他雙眼挖出來,也虧得楚行空煉體經練至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不論是身體上麵的哪一個部位都是堅若金剛,甚至是內髒眼皮也是如此,關鍵時刻楚行空僅僅是一閉眼,就擋住了這一下,雖然說他的眼睛多少有點酸痛,但是卻也不至於太過難受,總也比失去眼睛要好得多。
他不知道教授到底怎麽了,按照道理來說教授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中絕對是頂尖的那種,已知的所有人中除開未能覺醒的五級變種人琴·格蕾,之外能和他比肩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即使是算上輪回者,楚行空相信也絕對不會超過兩手之數,為什麽他此刻卻無法壓製住這個輪回者呢?難道說這個人有什麽秘技不成?又或者是教授出了什麽事情,楚行空寧願相信是這個闖蕩輪回空間許久的家夥有什麽特殊能力也絕對不遠是讓教授出現什麽意外,這倒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教授什麽的,事實上楚行空這個人是那種要麽不做,要做就做徹底,絕對不會因此而後悔的那種人,他這麽想完全是因為他們已經把全部賭注都壓在教授的身上了。
可以說他們和教授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而且教授還是主管火力的那個,他楚行空則是舵手,如果一艘戰艦的火炮無法發射的話,那麽即使舵手掌舵再好也沒有用,如今這個家夥已經在使用精神方麵的力量了,然而教授卻還沒有出現,這足以說明教授那裏出事了,因為楚行空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是絕對不可能在精神上壓倒教授的,而且看他現在的表情並不怎麽緊張,足以說明他還留有餘力或者說還有翻盤的把握。這就可以證明教授現在對他的壓製已經減弱到了一個極限的程度。教授那裏出了什麽事情楚行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這裏快要頂不住了,雖然看起來他和這個家夥的戰鬥很焦灼,似乎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但是實際情況隻有兩人知道。
那個男子的實力正在一分一分的恢複著,而他楚行空的實力已經發揮到極限了,甚至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現在他雖然還可以和這俊秀青年戰成平手,但是隻要按照這樣的情況再繼續向下發展幾分鍾,他必敗無疑,如果他硬要堅持的話,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條。而那個容貌清秀的男子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他一點也不著急,反正他拖得起,隻要再拖幾分鍾就可以毫發無損的解決掉楚行空,因此他現在是一種近乎出工不出力的情況,隻是粘著楚行空不放,你打我我就算是讓你打也絕對不能讓你跑了,而我也不求打中你,隻求讓你跑不了就行了。
如此一來,楚行空的情況倒是危急了不少,他知道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因此他暗中通知劉佐佑和馬筱,讓兩個人速戰速決,馬上去關押著威廉·史崔克的那間地下室裏麵把史崔克帶走,在他通知的時候出來,和這些人談判。而馬筱和劉佐佑也很是爭氣,很快的跳出了戰鬥圈子,雖然這過程中他們的後背上也挨了幾下,但是這並不是什麽大麻煩,兩個人都是那種恢複力很強大的輪回者,那點傷口在他們身上就連撓癢癢都算不上,雖然說劉佐佑也許有些麻煩,但是他之前也吸到了不少的血液,而且還都是那種充滿了能量的血液,對於傷口的恢複有很大的好處,這不,就在這戰鬥的短短十幾分鍾內,他胸口那個猙獰的血窟窿就隻剩下幾道淡淡的痕跡了。
“我得承認,你很強大,是我迄今為止見到過的最為強勁的對手,或許當你全力以赴的時候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你的實力還有缺陷,那我就還有機會。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真正的力量。”楚行空雖然情況危急,但是卻絲毫不緊張,反而大大咧咧的跳出了戰圈,一臉凝重的看著那個俊秀的青年說道。
“嗬嗬嗬,真正的實力?我看你現在就已經盡了全力了吧,你的皮膚雖然沒有出汗,但是額角和脖子後麵的青筋已經繃緊了,你現在心跳數已經達到了兩百六十跳每分鍾,你已經達到極限了,就讓我送你上路吧,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的,你也不要想著逃跑,在我的手上還從來沒有人能跑得掉,而且每一個試圖逃跑的人都被我抽筋扒皮,並且給他們喂下主神空間裏麵的強效恢複類藥物,吊住性命,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膚像是被殺羊一樣剝下來,你能想象嗎?他們的表情真是令人心醉,那是再是太美好了,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觀了。什麽夕陽,什麽月光,在這種美景麵前都是浮雲。”那個男子不屑的看了看楚行空,然後伸出左手的食指,指著楚行空,鄙視的搖晃了搖晃,而後更是直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對於他的話,楚行空也僅僅隻是笑了笑。他看到當自己說要盡全力的時候這家夥的瞳孔明顯縮了縮,證明他心中根本不是像他嘴上所說的那樣的,而且這家夥還試圖在心理上給楚行空施加壓力,他所說的那些事情中十句裏麵能有三句是真的就不錯了,什麽抽筋扒皮,還用珍貴的療傷藥吊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楚行空看來是如此,那些能吊住人命的藥物按照主神空間的價格可是貴的嚇人的,這家夥又不是富二代,怎麽可能用那種東西來折磨人?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為了給楚行空在潛意識裏麵建立出一個模型,關於他的模型,讓楚行空覺得他是一個殘暴的人,逃跑是不可能的,而且被抓住之後的恐怖遠遠大於死亡。他這是運用了一種心理戰的方法,事實上很早以前警察們審理罪犯的時候通常會把他們關押在一個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屋子裏麵,然後會從屋子外麵傳進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還偏偏不讓那些罪犯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麽。其實人類的想象力才是最強大的武器,隻有在麵對未知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那些犯人們往往撐不過半個小時就麻木崩潰了,之後無論你問什麽都可以輕易的問出來,這就是這種心理戰術的強大,雖然說那家夥想要給楚行空施加的心理壓力與此不同,但是卻多少有些共同點。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楚行空小隊裏麵可是有一個資深的心理學大師的,對於這些東西楚行空他們甚至比他懂得還要多,平時曉月湖就經常教育楚行空他們,讓他們小心這種心理戰術,事實上如果楚行空真的把他說的信以為真的話,那麽他的精神上首先就會感到恐懼,即使他自己覺得沒有,但是實際上他的潛意識已經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恐懼的心理,每當麵對他的時候就會感到四肢無力之類的情況,這種情況很像是一個天才被人打敗了之後在心裏麵留下了陰影,以後隻要見到這個人甚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會失去很大一部分戰鬥力,這就是心理作祟了。
曉月湖平日的教導總算是沒有白費,這家夥的心理戰術對楚行空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反而為馬筱劉佐佑和楚行空爭取到了不多不少的一點時間,足夠讓馬筱和劉佐佑逃出升天了。
而楚行空也在這個時間段內積聚了足夠的力量,從剛才開始就有一股恐怖的雷勁真氣在他的丹田徘徊著,遊動著,慢慢的凝實凝煉,最後甚至湧現出一股子如山似海的氣勢來,如果能具現話出來,說不準就會讓人誤解,覺得那不是一股真氣,而是一根鋼筋棍,一座堅固而不可摧毀的巨山。而當這真氣凝聚完畢的一刹那,也正是那個家夥說完話的時候,時間不快不慢,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