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空敢發誓自己絕對見過這個女子,可是具體是在哪裏,什麽時間他卻記不得了,他隻知道自己認識這個女子,這個女人在自己的生命中也十分的重要,隻是無論他如何努力想要想起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大腦卻又如同白紙一樣,什麽都想不起來。
“你是誰啊?”楚行空傻傻的問道,他喜歡這個女人撫摸他的感覺,能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安心,也能讓他感到莫名的舒適,就好像是回到了嬰兒時代一樣,但是他卻又不認識這個女人,因此隻有開口詢問。
那女子聽他這麽說,十分的吃驚和難過,含著眼淚說道:“怎麽,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運啊!”她的聲音充滿了淒楚的感覺,讓人一聽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安慰她一番,可是楚行空此刻卻笨嘴拙舌的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
幸好這個時候,楚行空的姐姐再次出場解圍:“好了,小運啊,你就不要再逗小空了,他可已經失憶了。”楚行空的姐姐笑嘻嘻的說道,看起來她和這個叫做小運的女子的關係十分的好,再加上這半天的適應,以至於即使是說起了楚行空失憶這件事情,也並沒有影響她和那女子談笑的心情。
“失憶?他怎麽會這麽脆弱,不就是掉進了井裏一次嘛,難不成是嚇得失憶了?”這女子顯然對於楚姐姐的這番解釋很不理解,在她看來,楚行空應該是那種神經非常粗的人才對,怎麽會失憶了呢?
“他當然是失憶了,不過似乎隻是暫時性的失憶,隻要和他說一切有關的事情很快他就能想起來,你和他多聊一聊也許他就能想起來了呢。”發現楚行空隻要聽到曾經的事情就能想起那個人之後,楚行空的階級也就不太擔心了,因此反倒勸起柳運和他講講他們以前的事情來了。
楚姐姐都這樣說了,柳運自然不會懷疑她在逗自己,因此倒也和楚行空說起了她們曾經的事情,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有是如何相知,相愛。
楚行空聽得亂七八糟的,在他的印象中,他似乎並沒有去過美國啊,他怎麽會突然間就認識一個美國出生的女朋友呢,而且她老爸也太隨便了吧,這麽容易就讓一個才見過一兩次的男人把自己的女兒帶走,楚行空都懷疑那家夥是不是她親爸爸了。
楚行空倒是並不懷疑這女子的身份,他相信她就是他的女朋友,無論是楚姐姐的承認還是她眼中的關切都不像是假的。也許是因為他失憶了,所以才把她給忘了吧。
那天晚上,那女子說了很多事情,可是楚行空卻一件都沒想起來,似乎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中過,他想不起半點和這個女人有關的事情,可是那熟悉的感覺卻有告訴他,他確實見過認識這個女人,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想要吐的衝動。
“對不起,我還是想不起來你是誰,不過你給我的感覺很舒服,我隱約間覺得我們見過,可是關於你所說的一切我卻半點印象都沒有了。”楚行空無奈的衝那個興致勃勃的女子說道,對於這個女子,他多少抱著兩分歉意,畢竟人家來看他,還好心好意的給他講他們以前的故事,可是他卻連人家叫什麽,幹過什麽事都想不起來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女友。若是如此倒也罷了,可是他卻偏偏想起了其他人,唯獨想不起來這個女子,這才是讓他感到愧疚的關鍵。
“難道說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並不重要嗎?”楚行空覺得這個女人在曾經那個沒有失憶的自己心中並不重要,甚至宛如路人。否則自己也不至於隻能想起其他人的名字和事情,卻偏偏無法想起關於她的半點。可是這也正是最奇怪的地方,如果說她在曾經那個沒有失憶的自己心中並不重要的話,那麽她給自己的那種溫馨舒適的感覺又從何而來?
“是嗎?”那女子本來還興致勃勃的,可是被楚行空這麽一說,她頓時有些失望了,畢竟按照楚姐姐的說法,隻要稍稍提起曾經的事情,楚行空就能回憶起來,可是她都已經跟他說了這麽多了,他對她卻仍舊連半點的印象都沒有,這多少讓她有點失望。
看著她臉上掛上了失望難過的表情,楚行空心中也是一陣陣的不舒服,他不喜歡她的臉上帶上這種表情,因此安慰道:“別傷心,別難過,你這個樣子可不漂亮喲,也許你多說說我就能想起來呢?”他這麽一說,那女子臉上悲苦之色頓時消失了,反而高興的抱住楚行空。
“是了,你以前就喜歡這麽說的,每次我一生氣你就這樣安慰我,你肯定還沒有忘記我,隻是暫時沒有想起來而已。”這女子又堅定了信心,覺得隻要自己堅持下去,楚行空一定會想起自己,想起他們的曾經的。
雖然自己在勸慰少女,可是楚行空卻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麽樂觀,他的腦海中沒有半點關於這個女子的印象,這和其他人的情況不同,若是說其他人,至少他還記得有那麽一號人,腦海中也隱約有關於他們的記憶,隻要他們說起曾經的事情,他就能回想起來,可是關於這女子的所有事情都如同被人從他的大腦中抹去了一樣,他想不起來分毫。
“嗯,多說說我們的事情吧。”楚行空笑著說道,於是乎,那女子又開始講他們曾經的故事了。
整整半晚上,那女子都在講他們的事情,楚行空雖然心中沒有半點印象,可是卻並不像看那女子露出失望的神色來,因此值得配合的說一些有點印象之類的,讓女子覺得他有想起來的可能。
到了第二天,又有幾個人來看他,他們自稱是他足球隊的隊友,可是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這些人竟然有男有女,男的倒也罷了,可是女人怎麽會和男人一起踢足球呢?難道說這些年出了個男女混踢?這些人和其他人一樣,給楚行空講一些他們足球隊曾經的井裏,比如說和哪個隊踢,把他們完爆之類的啦。
可是奇怪的是對於他們,楚行空也沒有半點印象,就如同對那個女子一樣,可是這些人並不氣餒,依舊給楚行空講一些他們曾經的事情,還鼓勵楚行空盡快好起來,參加他們的足球訓練,說一切他們還要一起征服世界之類的話,讓楚行空也感到了兄弟般的情誼。
而時間到了當天晚上,前一天出現的那個女子再一次來給楚行空講他們的故事,希望楚行空能夠想起來,可是說實話,楚行空依舊沒有半點想法。
時光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了,每天他的足球隊友和那個叫做小運的女友都會過來給他講他們曾經的故事,希望楚行空能夠盡快想起來,可是楚行空對於他們的曾經卻依舊沒有半點印象,不過聽他們說起這些事情他倒也記住了不少,漸漸的他也和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也許這樣也不錯,即使我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就這樣做朋友也不錯啊。”楚行空心中想到,因此他便不再糾結於能否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就和這些人每天說說笑笑的度日,倒也過的蠻有趣的。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楚行空的胳膊完全好利索了,他也已經正式和小運訂了婚,在他看來他才和這女人認識三個月,可是這三個月給他的感覺卻比三年還要真實,他要抓住這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放手。
婚禮當天,楚行空的姐姐忙東忙西的籌劃忙碌著,他的隊友們跑過來當服務人員,而他同寢室的胖子老大則成為了伴郎。一群人為了這場婚禮忙的不可開交。
婚禮之前,楚行空和柳運必須分開,在沒有進入教堂的時候他們是不會見麵的,楚行空獨自呆在屋子裏,雙眼微閉,似乎是在閉幕養神,忽然間他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遺憾,卻又有看透一切的灑脫,轉身走出了屋子。
上了街,楚行空也沒有打車,反而一陣風一樣的消失不見了,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他的麵前站著柳運,柳運身穿已設那雪白的婚紗,看上去分外的動人,楚行空走到她的身邊,輕撫她的臉頰,說道:“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啊,可惜!”他說著又在柳運的額頭輕輕一吻,之後便又消失不見了,從始至終柳運甚至都沒來得及說話。
楚行空在消失之後又來到了楚姐姐所在的地方,輕輕的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姐,我相信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的,我發誓,我發誓。”他的聲音堅定得不容置疑。
做完這兩件事情之後,楚行空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真不錯,這幻境還真不錯啊,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怎麽也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