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些微的強化在平時並不能改變什麽,甚至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也難以改變什麽,可這畢竟給了他更多的機會,很多的時候隻要稍稍強上一線結果就可能完全不同,因此為了接下來的戰鬥,楚行空竭盡全力的增幅著自己的力量,甚至連自殘身體的秘法也用了不少,總算讓他的實力恢複了很多。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天明,楚行空一個人孤獨的修煉著,用盡了各種殘酷卻有效的方法,不斷的增幅著自己的實力。到了天明的時候,楚行空悠閑的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如同一個遊客一樣開始在血族的古堡裏閑逛了起來。這個地方雖然看上去並不怎麽先進,但是卻有很多東西中透露著些許的詭異,就比如說日光這種東西。本來血族畏光是天性,日光足以將他們焚燒成為焦炭。可是在這座古堡中,卻有著和外界一樣的白天黑夜,這些血族們並不用在意天上的太陽,甚至他們中的不少人已經養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顯然這種現象並不是一天兩天了。
對於這個現象,楚行空還是很感興趣的,這裏的血族到了外麵一樣會被太陽燒焦,可是在這裏他們卻可以輕鬆的沐浴陽光,顯然這裏一層可以保護著血族們不被日光中某些有害的成分傷害的力量。由此就可以看得出來當初建造這座古堡的那個人又怎樣的惡神力,而維克多顯然不具備這個資格,他肯定不會是建立古堡的人,畢竟他的實力還沒到那個份上,如果楚行空還擁有之前的實力,或許他能夠做到這件事,不過現在的他顯然也同樣不具備這個資格。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這件事情有多麽複雜多麽難,能夠布置出這樣城堡的人有多麽強,畢竟楚行空隻是一個武者,一個以修煉自身為主的武者,這樣的武者自然不可能去分心學習這些在他們看來沒什麽用的東西,對於楚行空來說人,如果有一天他會見光死,他要做的絕對不是建立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城堡,讓自己能夠在陽光下生存,他隻會不斷的增強自己,讓自己能夠正常的在陽光下生存。這是觀念的不同,是武者獨有的固執,在他們看來,一切外力都隻是虛幻,都毫無意義,隻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才真正有存在的意義。
如果換做曉月湖來做,或許他隻需要和維克多相似的力量就能夠做到,如果讓身為陣法大家的沐婉兒來做,或許她就開初入B級的實力就能做到,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沐婉兒和曉月湖他們精通陣法,要做這樣的事情自然不難,而楚行空是一個武者,讓一個被稱為肌肉腦袋的武者去布置一個精妙的陣法,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若不是楚行空之前也曾經學過一點點的陣法知識,恐怕他即使擁有曾經的力量也辦不到這樣。
楚行空小心翼翼的躲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將自己的手掌直接放在了牆上,用自己的心聆聽著牆內能量流動的聲音,他要仔細的觀察這座巨大城堡的能量布置,從中感受當初布置這城堡之人的想法。
他必須要了解這座城堡的能量流動方式,這是他最後的手段,當然了,也是最慘烈,最瘋狂的手段,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恐怕就等於立刻將自己置身於了那覺醒者的眼皮之下,隻要那家夥稍稍有點腦子也能夠猜得到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隻有輪回者。
漸漸的,楚行空本來緊繃的嘴角上帶上了笑容,他已經成功的破解了一部分能量流動的規律,這個城堡能量布置雖然稱不上精妙,但是布置之人的想法卻令人稱奇,他的布置方式中九成楚行空都沒有看過聽過,經受了不少陣法熏陶的楚行空敢保證這些都不是主流的陣法布置方式,也不知道是這個家夥自己捉摸出來的還是他故意弄得這麽稀奇古怪。
悄悄的將自己的一縷氣息送入了這塊牆磚中,楚行空趕緊扭過頭,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腰帶,做出了一副要小解的樣子,登時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一個極其嚴厲的聲音:“你馬上給我停下來,是誰讓你來這裏的?是誰讓你在這裏小解的?看來我不教訓你一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那個家夥人高馬大的,身穿一身精巧的鎖子甲,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頭盔,因此楚行空沒辦法看到他的臉,可是聽他那傲然的態度,楚行空也知道這家夥絕對是一個血族。
楚行空並沒有要和血族起衝突的心思,因此硬生生的受了那家夥搗過來的一拳,不過在那家夥的拳頭和他的身體接觸的時候,他的身體詭異的扭了扭,然後那家夥打在楚行空身上的巨大力量就被楚行空導入了地下了,隻餘下不到一成的力量落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說楚行空現在這具身體實力不濟,可是在這個世界還算是強大的,雖然說身體有傷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力量,不過對麵那個家夥也就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差不多,甚至還差了一點,他一成的力量如何能夠傷的到楚行空?不過楚行空還是很配合的迅速倒退了兩步,然後低下腦袋恭敬謹慎的說道:“實在是抱歉,大人,我一時尿急就…還請您原諒。”楚行空的態度很端正,語氣中甚至帶著點顫抖的意思。
而那個血族則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雖然楚行空看不到他的笑臉,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卻已經出賣了他,雖然失去了曾經龐大的力量,可是他的經驗可是一點也不差的繼承了過來,或許沒有龐大的力量讓他使用,可是用一點點小小的技巧對楚行空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
“哼,還算你識相,記住了,這裏是我們高貴的貴族們的城堡,不是你們這幫賤民能夠亂來的地方,現在趕緊給我滾!”這家夥的態度相當惡劣強硬,可是楚行空卻絲毫不在乎,隻要這家夥不在意他就好了,他要做的基本上已經做完了,犯不著因為和一個低級血族鬥氣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他選擇了道歉退讓一條路。
還別說,這條路雖然讓楚行空的麵子有些受損,可是卻徹底的保證了楚行空計劃的順利,為了能讓計劃順利完成,楚行空是不會在乎丟一些虛無縹緲的麵子的。
在告退了之後,楚行空迅速的離開了那裏,來到了索尼婭屋子的附近,他低頭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後衝著索尼婭所在的屋子輕輕一握,之後又再次鬆開,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然而楚行空的額頭上卻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顯然他很緊張。
剛才他本來準備試探一下索尼婭屋子的防禦力量,可是卻沒想到突然感覺到自己之前留在城牆中的那一縷氣息瞬間被吞噬掉了,甚至那吞噬掉了他烙印的力量還想沿著烙印中的氣息找到自己這裏來,他本來以為自己暴露了,沒想到那股力量糾纏了半天之後什麽都沒發現就走掉了。
楚行空這才長出一口氣,就在剛才他差一點就暴露了,他原本是打算在城牆中留下自己的氣息和烙印,如果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就直接引爆自己的精神烙印,從而影響這座山穀的光源轉換係統,徹底將整座古堡都暴露在陽光之下,卻沒想到那牆體中竟然有一個特別霸道囂張而且嗜血的靈魂存在,直接將楚行空的精神烙印和氣息全部都吞噬掉了,如果不是楚行空閃得快,恐怕他都要被發現了。
出了這檔子事之後,楚行空再沒心情去試探索尼婭的屋子防守力量了,而是用自己最快的力量回到了房間裏,然後竭盡全力的切斷了自己和自己精神烙印的聯係,雖然這樣會讓他的精神力量的大損,靈魂被削弱,可是這並不影響他短時間的戰鬥力,而且那個家夥還絕對無法通過那精神烙印找到他,可以說是一勞永逸的方法,雖然說這種方法讓他更加累,而且還要付出一部分本源作為待機,但是收益也還是十分不錯的。
在突出了一大口鮮血之後,楚行空的臉上的膚色變得有些發白,不過他的嘴角卻帶著輕鬆愉快的笑容,就在剛才,他將之前一直留在自己靈魂內的一縷縷特別的力量成功的導入了那一抹精神烙印中,從而鬆動了些許自己精神力,竟然讓他能夠爆發出更強大的精神力了。
“嘿嘿,特別使者?我楚行空就在這裏等著你,看我們誰能給對方添更大的麻煩,歡迎挑戰。不過在挑戰之前我一定會給你準備一處特別的迎賓宴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一定會的。”楚行空嘿嘿的陰笑著,他本來長著一張極其正氣的臉,這樣一笑卻顯得十分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