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楚行空有愧於這兩位,但是在他看來,他做到這種程度卻也已經夠了,反正這樣也能夠表達他的歉意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次確實是過分了,對方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收容了他,然而他卻帶給了對方如此的滅頂之災,隻是對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來襲者的力量他要抵抗也十分困哪,根本沒有餘力來抵抗,更別提要保護其他人了。
抽身而去的楚行空看著十分瀟灑,實則是帶著極重的傷,然而他的內心卻無比的輕鬆,這次將來敵再次斬殺一名,剩下的那個女人再也無法給他造成威脅了,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因此他一直以來都懸著的心中孕婦昂下來了。故而他的內心深處都產生了一種放鬆的情緒,這才導致他外在氣質的改變。
當然了,離開的楚行空並沒有放鬆,他當然知道這件絕對不肯能是最後的追殺,主神的任務還有一個多月呢,按照主神的脾氣來說,絕對不可能讓他就這麽輕鬆地度過一個月的時間的,因此在這之後一定還有更加恐怖的追殺。
而來敵一定會比這次三個血族親王加起來還要強大,楚行空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卻敢肯定血族之中一定有這樣強大的人,主神絕對不會讓他過的輕鬆地。而他自己也不會這個時候就讓自己輕鬆下來,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來麵對主神接下來可能出來追殺他的人,因此他需要盡快養好自己身上的傷,然後盡可能的獲得更加強大的勢力。
事實證明,哪怕敵人再怎麽強大,隻要楚行空還能傷到他,那麽人數這種東西就還有用,雖然這麽多的家夥無法傷到對方,但隻卻可以給楚行空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可以給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從而造成破綻,讓楚行空有機會能夠偷襲,隻要能夠被楚行空打傷,那麽麵對楚行空偷襲的時候就一定會措手不及而受傷,因為楚行空一定會選擇最有把握的時候再出手,而當他的把握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那麽敵人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因此,強大的勢力也就成了楚行空在這個位麵活下去的最重要的先決條件之意,隻是楚行空知道,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憑他自己是絕對無法建立起一個巨大的勢力的,尤其是可以在這種危險麵前給他爭取時間甚至是庇護他的勢力,因此他現在唯有選擇一個勢力。
顯然,如果可以的話,楚行空是無比希望能夠加入一個強大的狼人部族的,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靠著狼族的優勢對抗血族了,可惜這最終也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事實證明狼族雖然有智慧,可是對於外族的生物,他們沒有半點悲憫的心情,任何外族接近他們的結果就是被他們殺死,當成是食物吃掉,最後變成一堆堆的廢物從它們的身體裏麵排泄出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接近狼族。
楚行空還不想死,他也不是狼人,因此他隻有選擇其他的勢力來加入,隻是這個時候能和血族狼族對抗的勢力實在是不多,沒辦法,這個時候畢竟是中世紀的黑暗時代,是血族和狼族統治世界的時候,除此兩族之外,很少能有什麽勢力可以對抗他們。
不過楚行空卻恰巧知道一個勢力,這也是他曾經人類親王的身份帶給他的巨大好處之一,要知道在這世界千年以前,血族可是無比壓迫人族的,人類基本上是血族圈養的奴隸食物,沒有半點的自主之權,然而現在的結果卻並非如此,雖然說人類的低位還是不如血族,不少人族還要托庇在血族的保護下生存,可是情況卻已經大大的有所改觀了,在南方的一些地方,人類甚至還壓製著血族,讓他們根本不敢出現,就算是在北方,血族也已經竭力的隱蔽自己的存在了,僅僅是從高層控製人類國家。
造成這一現象的自然不可能是一間小事,那是三百多年前爆發的一場聖光裁決大戰——一場沒有被史書所記載的大戰,然而楚行空的家族在三百年前就是親王領主,因此有資格知道那一戰的結果,當時由人類仁人誌士所組成的強大聖光同盟戰勝了血族,驅逐了狼族,最終占據了南方的大片土地,在那裏建立了真正屬於人類的領土。迫使血族不得已簽下了屈辱的條約,承認了人類在南方領土上的無限自由權。
無數的人類本來就不堪血族的壓迫,現在終於有了人類自主的政權,自然是沒命一樣的奔逃過去,雖然不少人會在半路被狼族或者血族所擊殺,可是卻總有逃跑成功的人,這些人刺激著後來者,前赴後繼不顧性命的奔向自由之土。
後來血族也發現了這一點,如果領地內的人類再逃亡,他們就將沒有領民了,最終的結果就必然是淪陷或者是再一次和人類開戰,因此他們隻能盡量隱藏自己的消息,造成一種血族已經消失的跡象,三百年過去了,人類漸漸的忘記了血族的存在,隻有那些北方的豪強們還知道,血族們還存在,他們每年就要像血族進貢無數的珍品,金子,銀子鑽石等等一切之前的東西。
楚行空俯身的這個家夥之前可是一位親王,他的家族在那場戰鬥中屬於北方陣營,隸屬於吸血鬼,當代家主不舍的自己的財富,最終隻能成為吸血鬼的附庸,以至於這麽多年來一直為虎作倀。
楚行空相信這個聖光同盟一定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對於對方是否會選擇接受自己,他並不敢保證,隻是盡一切可能的加入聖光同盟罷了,畢竟三百年前他的家族才和人家大戰了一場,他不敢肯定人家就這麽信任自己,實際上他幾乎敢肯定對方會懷疑他是間諜,但是他也沒辦法了,這是人世間唯一一個可能能夠庇護得了他的組織了,因此他隻有朝著這個組織的總部——羅馬奔逃而去。
雖然這圖中要經過無數數條海峽,可是對於楚行空來說在,這並不是什麽困難,實際上以他的體能,橫跨海峽跟玩似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困難的,這條路雖然長,但是對於他來說,也是能夠在七天之內過去的。
楚行空想到就做,當即就已經選定了方向,直接奔逃過去。
在路上,楚行空偶爾會從一個小農家裏拿上幾件衣服,知道來到了一個中部小城的時候,這才選擇了進城,在北方的時候,他為了避免被血族門所發現,一直都不敢進城,畢竟一般的大領主都是托庇於血族的,如果他敢進城,就有可能會被對方所發現,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引來追捕什麽的,他雖然不害怕那個女性親王,但是說不準血族會不會再派兩個親王來捉他,畢竟如果說血族隻有四位親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光他所致,就聖西塞這樣的城市血族就有三十來座,如果每座城的城主都是維克多那個級別,至少也有三十多個,就算是維克多十個特例,但是難保這三十多人中沒有其他的特例,因此楚行空絕對相信血族現在依舊有直接將自己拍滅的力量,縱然對方為了防備狼族無法拿出全部的力量來澆滅自己,但是隻要能夠放出三分心思來,自己就絕對不好受,因此絕對不能放鬆。
這一次來到這個中部的小城,楚行空才第一次回到了屬於人類的城市來,這麽多天,他餐風飲露,渾身上下早就髒兮兮的了,縱然他是B級強者,有著靠能量清潔體表的能力,但是卻絕對不敢把能量浪費在這種地方,一來他還需要趕路,而來他還需要防備狼族,畢竟狼族遍布整個歐洲大陸。
不管逃到哪裏都有狼族的存在,這幫家夥們就和小強一樣,怎麽殺都殺不幹淨,就連聖光聯盟呢都不幹保證領土內絕對沒有一個狼族,因此,楚行空無論到哪來都要保存幾分力量,以防被可能到來的狼族的偷襲,至少要給自己留下幾分力量逃跑。
這樣一來,三四天的時間,楚行空就變成了好像一個乞丐一樣的家夥,甚至比起乞丐來都有所不如,渾身上下都是泥巴,髒兮兮的看著十分的惡心,就連他自己都不舍的看自己一眼,這實在是太淒慘了。
他才來到這座叫做塞拉的小城的時候,別人看他的眼神中都透著赤裸裸的鄙視,如果不是因為他交得起入城稅,就連守城的士兵都不願意讓他入城,在他入城的時候甚至沒有一個人來搜他的身,隻是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就用手中的強矛頂著他讓他離開了。
楚行空對於這種待遇倒是不怎麽在意,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的狀態實在是不是和見人,因此迅速的找了一家小店,走了進去,雖然說他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個有錢人,不過老板念在楚行空拋出來的兩枚金幣的份上,還是笑臉相迎了,隻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然後就快速的遣了個小二帶著楚行空去了他的房間,當然了,在這之前,他沒忘了給楚行空找一個洗澡的地方,就連楚行空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更何況是他人?因此當楚行空提出了想要洗個澡的要求的時候,對方立刻就欣然的同意了。
由是,楚行空得以能夠將身上的淤泥擦幹淨了,這三天內,他狂奔了數千裏,渾身上下早就髒的不能再髒了,才一下水就幾乎將水弄成黑色的了,仔細的洗了兩三次,確定自己的身體終於洗幹淨了之後,楚行空這才緩緩的做到了自己的床上。
雖然這家小旅店的環境不怎麽好,不過卻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安靜,近乎絕對的安靜,沒辦法,幾乎有一半是在地下的,怎麽可能會不安靜?再加上楚行空用鬥氣將自己的雙兒徹底的堵了起來,環境就更加的靜了。
盤坐下來的楚行空,立刻就開始運轉起來了能量,修複著自己的傷勢,整整三天,他都靠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和能量壓製著自己的傷勢,甚至連養傷都不敢,他所在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那麽多的狼族就不說了,就算是血族親王也有可能隨時回來尋仇,他沒辦法麵對對方的追殺,因此隻有一路本套,一刻鍾都不停。
這才能在短短的幾天內跑出這麽遠的距離來。
如果不是中途要橫渡一條海峽,楚行空甚至還能夠跑得更遠,現在終於到了相對較為安全的交接處了,雖然說在這裏魚龍混雜,各種人都有,經常會有人遭遇劫匪而身首異處。但是對於楚行空來說,卻絕對不算是什麽麻煩事,畢竟普通人再怎麽強大也威脅不到他,他真正感到威脅的隻有那任務中還未知的存在以及那個女性親王可能尋來的同伴而已。
楚行空這才盤坐下沒多久,就感覺到了外麵傳來的一陣陣的異動,他雖然雙耳不能聽了,可是這卻並不代表著他的靈覺不能用了,畢竟他這也算得上是閉關療傷,在這種不怎麽安全的地方,他怎麽可能不給自己留一點保命的手段,由此看來,這在身外用來感知敵人得靈覺就格外重要了,曾經有過無數次經驗的楚行空自然十分的清楚,因此他選擇了將自己的部分靈覺留在體外,剩下的大部分靈覺都用來引導體內能量修複傷勢,這樣一來既可以加快傷勢的恢複,又不會因此而陷入險地。
楚行空不想理會這個動靜的來源,缺不代表對方不來招惹他,不多時,他就感覺到了他的們在動,雖然對方的動作很輕微,可是卻依舊被楚行空給察覺了,從他踏入楚行空的靈覺範圍內的時候他,他的氣息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耀眼,幾乎是刺著楚行空的眼睛,讓他強頂著自己看的。
如果這樣楚行空還發現不了他,那就太對不起他了,對方才一進來,楚行空就從對方的氣息裏感覺除了對方的身份,這是一個竊賊,準確的說是一個兼任殺手的竊賊,就從他的氣息就能感覺到,那是陰暗猥瑣中帶著一點血腥氣味的氣息,令人十分厭惡。
雖然厭惡,但是楚行空卻依舊沒有打算對付他,畢竟從這個家夥的動作來看他應該就是來這裏偷東西而已,今天應該不是為自己來的,那麽就讓他那點好了,相對於懲治一個小偷,楚行空更願意將時間花費在修複自己的傷勢身上。
因此楚行空依舊閉幕凝神,盤膝坐在床上,運轉著能量。他盤坐的動作在西方人眼中本來就是十分奇怪的,尤其是此刻楚行空還是房客,而這個家夥則是過來偷他東西的小偷,因此當看到楚行空是坐著的的時候,這家夥明顯嚇了一大跳,然而在稍稍的試探了幾次,發現楚行空沒有動作之後,他的單子漸漸的打了起來,開始翻動起了房間裏的東西。
可惜他終究不可能有什麽收貨,作為給人住的旅店,這件旅店的小屋中並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而楚行空此次出來更是沒有帶什麽東西,他身上唯一有意義的東西就是一個黑色的包袱了,可是這包袱中的東西也隻要有對他來說有意義而已,對別人來說這東西甚至有可能成為此催命符。
這也是為什麽楚行空回放任他搜索的原因之一,他知道對方不可能搜到什麽有用的東西的。
楚行空本擬這家夥什麽都找不到就會走,可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朝著他走了過來,楚行空稍稍的想了想,就想起來自己的錢袋係在腰上,對方顯然是看中了自己的錢袋,因此這才冒著這麽大的風險跑到這裏來頭自己的東西。
楚行空對於錢財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太在意,因此也就沒想什麽,對方既然想拿就給他好了,大不了明天他直接離開好了,不讓那個老板知道就是了,雖然說把自己的損失變成別人的損失這種事情有點缺德,但是楚行空卻也不在意了,反正這也是這件旅店的老板治下不嚴的結果。
這個賊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小店中的一個夥計,楚行空進來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他,依他閑雜ide實力,隻要見過一次的人,對方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手段時候絕對不會忘記的。
大多數時候這種能力沒什麽用處,畢竟實力到了這個份上的家夥,多少都會那麽點改頭換麵的招數,就算是再怎麽不濟的家夥也可以靠出一些獎勵點,讓主神把自己的外觀徹底的改變。因此這種能力發揮不出半點效用來。
可是如今對於這種普通人,確實在是太好用了。
楚行空感受著對方漸漸靠近的氣息,不為所動,然而忽然間,他感覺到了對方的呼吸粗重了兩份,甚至連身上也帶上了一點凶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