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由勇氣所催動的戰意往往是一往無前,卻又充滿了智慧的,戰鬥起來有無窮的變化,而若是由恐懼所催動,那麽就算是其中一往無前的氣勢也不過是虛妄罷了,而且一旦打起來也是毫無章法,胡亂動作罷了,普通人對戰的時侯二者發揮出來的戰鬥效果相差不大,可是一旦雙方的實力都達到某個程度的時候,一個人做出這種事情來,那在另一方看來就是十分可笑的了。
毫無疑問,無論是楚行空還是這幾個家夥都有不錯的實力基礎,因此楚行空很快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恐懼,他的嘴角邪邪的一笑,既然對方都已經害怕了,他還跑什麽呢?對付幾個膽小鬼,他楚行空還要退避嗎?
一次這一次,楚行空選擇了主動出擊,他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直接撞向了那幾個家夥組成的微弱陣勢,現在他們中僅有的五個B級出階強者已經被自己身體裏麵忽然湧現出來的恐怖力量斬殺了兩人,隻剩下三人了,雖然對於自己來說對方但看能量總量和戰鬥力還占據一些優勢,但是實際上,對方戰意已散,沒有絲毫勇氣,又如何與自己爭鋒?
不過楚行空畢竟還是保留了幾分謹慎的,他經常用一些甚至可以用陰險來形容的打法和別人戰鬥,因此在戰鬥的時候他也無時無刻不在戒備著,不被對方用同樣的手段陰到,因為怕對方是故意露出破綻,因此楚行空選擇了這些家夥們中最弱的一個下手。
對於這個家夥,楚行空已經主意了一段時間了,每次戰鬥的時候他都在最後方向,把自己的能量輸送給前麵的人,躲在後麵他,他的戰鬥意識也不是很好,相對於其他人而言,他就完全扮演了一個能量儲存器的角色,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其他人哪怕是實力再怎麽弱,和楚行空戰鬥的時候也都是全力以赴的,恨不得能從楚行空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唯獨這個家夥,麵對楚行空的時候畏畏縮縮的,不敢全力一戰。
因此楚行空這才把目標瞄上了他,畢竟對方現在是一個整體,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去挑戰對方中的那些強者的話,那無疑很容易被對方纏住,但是如果從弱者開始一點一點的削弱,對方最終肯定會掉落到不如他的程度,那個時候這些家夥們還不就是土雞瓦狗?
雖然說這些家夥們的能量相連,無論是誰,舉手投足隻見展現出來的力量都相差無幾,不過楚行空卻知道,哪怕是同樣的能量,換做兩個不同的人來用,發揮出來的力量也絕對不一樣。
畢竟人和人的經驗不同,戰鬥意識不同,對能量的控製能力也不同,又如何能夠相提並論?相較於那些實力強大的家夥來說,實力越弱小的家夥對能量的掌控能力就越弱,相應的,同樣磅礴的能量,他們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就越弱,這樣對於楚行空來說才是真正的有利。
和這種空有足夠力量,卻沒有強者自覺,強者之心的家夥戰鬥起來,楚行空無疑是十分省力的。
那些家夥們看到楚行空直接衝向了陣型中的一人,一個個鼓足了能量,調動到了那個家夥的身上,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楚行空就和那個家夥撞在了另一起,兩人之間發出了沉悶的巨大響聲,就如同炮擊的聲音一樣,讓人聽著都感覺到頭疼。
楚行空撞上那家夥就感覺是撞上了一堵牆一樣,一堵不知道有多厚的牆,僅僅是一下,楚行空就覺得有些氣悶,他不禁後退兩步。
那些家夥們看到擊退了楚行空之後,不禁心中又產生了一點希望,剛才看到楚行空,他們還以為楚行空是不死的戰神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擊敗,可是現在他竟然被自己這群人中最弱的家夥擊退了,雖然隻是靠著自己等人傳送過去的磅礴能量實現的,但是卻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楚行空並非不能被擊退的。
這樣一來這些家夥們都興奮了,叫囂著衝著楚行空撲了過來,剛才那個擊退了楚行空的家夥更是興奮的衝在最前麵,楚行空眼神中精光一閃,這些家夥們還真以為擊退他一次就能打敗他了嗎?剛才那一下固然是他判斷失誤,這些家夥們的能量調集速度和能量總量太過龐大,可是未嚐沒有試探的意思。
於是這一次,楚行空調集了近乎全部自己能夠調用的能狼,他沒有退避,沒有閃躲,整個人如同狂風海浪下的礁石,堅硬而不可摧,半步不退,硬生生的卡在了這些家夥們組成的海浪中。
楚行空的雙掌化作了兩把鋒利的尖刀,不斷的揮擊著,和那個衝上來的家夥碰撞了起來,這家夥顯然記得之前被楚行空切成幾塊的幾個倒黴蛋,因此很忌憚楚行空的雙手,不敢硬接他的攻擊,隻是從側麵拍擊著他的胳膊和手掌。憑借著龐大到近乎不可思議的能量,他倒是也能把楚行空的攻擊打偏。
轉眼間,兩人就已經交手了數十招,雙方之間掌風四射,一開始那些攔截楚行空的家夥們幾乎被殺了個個幹淨,而因為害怕被楚行空將周圍空間打壞跑掉,這家夥還得注意不讓楚行空的掌風切割到承重的柱子上有時候不得不犧牲一些人去阻擋楚行空的刀氣,因此他們的人數死傷數量更是恐怖了。忽然間楚行空瞅到了對方的一個破綻,正準備切入進行足以致命的打擊,這些家夥們的陣型卻突然一換,另一個B級強者已經站在了楚行空的麵前,硬生生的將楚行空的一擊絕殺憋死在了腹中。
不過楚行空也不可惜,他已經看出來了,對方這個陣法固然強大,但是卻也有弱點,每個人能承受的能量總量都是有限的,長時間是身體處在高負荷狀態,必然會導致身體疲憊得更快,甚至更容易受傷。
因此楚行空並不介意換一個敵人,反正對方就算是再換幾個人,也一樣是被他虐殺的貨色。
大不了楚行空將他們所有人都打一遍,他們自然會不攻自破。雖然說這樣實在是太過反鎖了,不過也沒有什麽關係,反正他們遲早是要死的,一個一個殺和一起殺沒什麽區別。
就在這個家夥驚恐的眼神中,楚行空再次出手了,他本以為自己驟然轉換過來,楚行空肯定會有些吃驚,然後退避,可是卻沒想到楚行空竟然這麽悍勇,直接向他出手,甚至連個閃避的意思都沒有,當真有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意境了。
楚行空的雙手連揮,發出一道道的刀氣,他已經注意到了,對方顯然是不敢讓他把整個空間打塌了,因此根本不敢釋放能量,隻能用拳腳攻擊,可是他楚行空沒有這個顧忌他,他的肉身強度十分不錯,就算是房頂塌下來,也砸不死他,他怕什麽?再說了,還可以用這一點牽製對手,那為何不做呢?
他本就不是迂腐之人,戰鬥的時候更是不拘小節,因此這種在一些“正人君子”看來十分小人陰險的行徑他做起來也毫無壓力。
那幾個家夥見到楚行空這麽肆無忌憚的攻擊,顯然有些憤怒。
“你無恥!”其中一個家夥不禁吼道。
楚行空瞅了他一眼,發現是剛才和自己戰鬥的那個家夥,嘴角咧出了一個特別的笑容,詭異的看向了那個家夥。
那家夥渾身一抖,感覺到無盡的陰寒之氣入體,哪裏還敢和楚行空對視?趕緊低下頭,專心調理傷勢。而楚行空則完全化作了人型戰鬥機器,他竟然瘋狂的衝入了對方的陣勢當中,這樣一來他麵對的就不是匯聚了對方全部戰鬥力的一個人,而是將全部戰鬥力分散到每個人頭上的陣法了。
這樣一來他的處境實際上是十分危險的,周圍的每個人都可能爆發出之前那種恐怖的攻擊來,而他若是想要幹掉對方這幾個人,就必須打破對方的陣法,斬斷他們之間的聯係。
可是這又談何容易?楚行空的攻擊固然犀利,可是對方卻隨時可以轉換和他對抗的目標,這樣一來極大程度的限製了楚行空的攻擊。然而楚行空卻淩然不懼,仿佛化作了一個戰鬥機器一樣,眼中再無其他,隻有殺死眼前這些人這一個目的。
他的肩膀,腦袋,手臂,小腿,甚至是腰胯都成了攻擊的手段,往往在對方最不經意之間給出攻擊。楚行空在這個戰陣中穿梭著,漸漸的他也東西了一些這個陣法的秘密,他的臉上帶上了洞悉之後的笑容,看著這些家夥們,眼神中閃過了瘋狂的殺意。
忽然間,他的身體詭異的出現在了最初和他戰鬥的那個C級別強者的麵前,就在對方最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要一掌印在他的胸口。這些家夥們幾乎是在一刹那之間就洞悉了楚行空的想法,迅速轉換陣法,想要將楚行空的攻擊化為虛無。、
然而楚行空卻如絲毫不受影響,和之前完全不同,要知道楚行空之前雖然也打出過強大的攻擊,但是往往會被這些家夥們化作虛無,可是這一次,楚行空卻如影隨形的貼著那個家夥,手掌不斷的和他的胸口靠近著,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感覺。
這家夥頓時有些絕望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楚行空在這陣法中還能如影隨形的跟著他,要知道這可是幾乎完全相當於他們掌握的一片小空間,想讓楚行空麵的誰就麵對誰,甚至可以讓楚行空的攻擊落在空處。
然而現在看來,楚行空似乎已經徹底的掌握了陣法的運轉一樣,他們竟然無法控製楚行空了,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這豈不是說他們麵對楚行空已經毫無優勢了?
這一刹那之間,這家夥的身上湧現出了恐怖的氣勢,幾乎是在一刹那之間,他就將周圍人的能量匯集到了自己身上,企圖靠著恐怖的能量和楚行空一戰。
然而楚行空的嘴角卻突然翹了起來,他笑著說道:“莫說是有這麽強大的能量,就算是再強個幾倍的能量,隻要是你用,我就可以隨時斬殺你!”他說著,毫不猶豫的用另一隻手推向了這家夥的腦袋,這家夥趕忙用雙手封住了楚行空的進攻路線。
然而在楚行空看來,這不過是徒勞罷了,他的速度絲毫不減,直接和這個家夥撞在了一起,緊接著,在周圍這些家夥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那個家夥的手臂上忽然開始噴血,一個個窟窿開始出現在他的身體上,鮮血迅速的從這些窟窿中湧現出來。
而後,一陣劇烈的爆炸將楚行空直接掀飛了出去,他在空中幾次轉折,最終終於平穩的落在了地上,雖然他的嘴角依舊在噴血,身體也有些晃,但是卻一就算是站住了。
至於那些組成陣勢的家夥就倒黴了,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要知道剛才,他們的全部能量都集中在那個家夥身上,然而那家夥卻一下子被楚行空給斬殺了,那場爆炸就相當於他們的所有能量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樣,楚行空比他們強的多都沒辦法承受,被炸得吐血,他們又是承受能量反噬,又是被炸到,怎麽可能受得了?
幾乎是轉瞬之間,就有幾個實力稍弱的家夥被炸死了,剩下的也都沒有戰鬥力了,相較之下,楚行空雖然也算是身受重傷,可是他卻依舊能夠一戰。看到這些家夥們這個狀態,他毫不猶豫的上去將他們的腦袋都給割了下來。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不禁苦笑了起來,盤坐在地開始調息,要知道剛才那次爆炸他受的傷可是十分重的,畢竟他距離那個家夥最近,承受爆炸最大能量的也是他,他之所以沒有像那些家夥們失去戰鬥力一樣不過是因為他有著強大的實力罷了,若非如此,他又怎麽能活下來?
楚行空估摸著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停止了調息,他身體裏的傷勢雖然還沒好,不過卻已經能夠自如的行動了,而切還有不錯的戰鬥力。
他現在必須要趕緊回到地麵上去,畢竟上麵的那些家夥們他很不放心,萬一時間長了他沒回去那些家夥們發生什麽叛亂怎麽辦?
實際上楚行空完全多想了,那些家夥們都是聖光同盟的精銳士兵,怎麽可能發生那種事情?如果真的能發生這種事,那也隻能證明聖光同盟的實力太弱了,畢竟哪怕是再怎麽弱小的國家的精銳軍隊都不可能出現長官短時間內沒有回去就叛亂的事情。
雖然心裏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楚行空卻就是不放心,他不信任這些家夥們,實際上除了一些特定的人之外,楚行空幾乎不信任任何人,在與人的交流中他都保存著一絲警惕,這也是多年養成的結果。
楚行空先是自己的檢視了一遍整個大廳,發現這裏空曠的可以。然後就超前方走去了,畢竟回頭路已經被堵死了,他隻有沿著這條小路朝著未知的前方走去。
不多時,楚行空就成功的回到了地麵,伴隨著一座書架移動的機括聲,楚行空出現在了一間近乎是圖書館的屋子裏,這裏到處都是書架,書架上慢慢都是書。
他隨意看著朝外麵走去,忽然,他的身體一震,然後徑直朝著某個書架走去,從上麵挑了一本書看了起來。書的樣子十分的古舊,完全是用手寫而成的,數的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聖光來由猜測,下方是坐著馬克的名字。
楚行空本打算直接離去的,結果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這個書架上有不少關於聖光同盟啊,血族啊之類的猜測,他的興趣頓時被吸引了起來,因此這才在這麽急切的情況係跑過來看書。
楚行空的記憶力是十分恐怖的,讀書的速度更是可怕,幾乎是在幾分鍾,他就把整本書看完了。看完後他就陷入了沉思中,這本書的論點很詭異,如果不是書的開頭作者自我介紹說是聖光同盟子民,一切僅僅隻是猜測,而且也有不掃關於血族的傳說和猜測的話,他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一個血族的間諜,故意抹黑聖光的。
按照書中所說,聖光其實是某一天突然出現在世界上的,沒有人知道其來由,而在有了聖光之後,血族也漸漸的開始顯世了,書中懷疑聖光和血族之間有某種聯係,並不是漸漸單單的那種敵對的關係,而是有一種更深層次的聯係。
書中甚至還隱隱透露作者覺得血族其實是聖光創造的這種觀點,對於這本充斥著陰謀論的書,楚行空不知道該怎麽說,書中的某種觀點顯然是錯誤的,就說聖光的力量他也感覺到過,那和血族之力完全衝突,因此血族是是聖光所創造的這種觀點完全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