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空的行走速度真的很慢,甚至可以說他是用挪的,一點點的向著那邊挪過去,不過這段路程本來也不算長,因此在它也最終被楚行空緩慢的速度所征服,當楚行空來到那輛牛車前麵的時候,他自己都長出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速度,他都感覺到有點不適應。
畢竟他平時走起路來都是風馳電掣的,狂奔起來更是堪比雷電,有哪裏嚐試過這麽慢的走路?然而現在他近乎身受重傷,不得不這麽慢的挪過來,這令他產生了一種新的體驗,就好像是奢侈慣了的人突然貧窮了下來,他就好像是一個失去了一切變成乞丐的富豪一樣,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懷念曾經那種力量充盈的感覺了。一時間,楚行空的心中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種子,甚至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然而他心中本來的某種念頭變得更強烈了,甚至壓過了他最重要的活著的想法,他不願再單單為了活著而戰,他想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更不可思議的能力。如果現在有人站在楚行空麵前告訴他,可以讓他活著離開主神空間,但是代價是失去所有的非普通人的力量,他一定會選擇拒絕。
不管怎麽說,楚行空總算是來到了這輛馬車前,他艱難的爬上了馬車,然後推開了棺材蓋子,看到了裏麵那個本應該很耀眼美麗的女人。之所以說是本來應該美麗耀眼,那是因為她的死狀實在是太過淒厲,如果不是楚行空從她的眉眼中看出了些許清秀的意味,他甚至也無法確定這個女人的樣貌到底是否是足夠美麗的。
不管她生前如何美麗,現在她的臉上滿是黑線,到處都是黑色的印子,皮膚也有些發青,嘴唇紫黑一片,那明顯是中了劇毒的跡象。顯然這個女人是身中劇毒而死的,她的臉上帶著安詳的笑容,可見她死的時候並不是很痛苦,看著她的姿勢,楚行空幾乎是完整的還原出了她死時候的樣子,最終他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睡死過去的。
這讓她有些好奇,這個女人顯然是身中劇毒而死的,而中了這麽強烈的劇毒,又怎麽能夠睡得著?看他的護衛實力也算不弱,又有誰能夠在她睡著的視乎給她下毒?就算是有人能夠做到,那那個人的實力也肯定足以直接斬殺她了,又何必用防毒這種手段?這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的目光漸漸的從這個女人的臉上向下移動著,多年的經驗讓他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女人雙手死死的抓著的一個卷軸,卷軸微微的打開著,顯然這個女人生前曾經嚐試翻閱過這個卷軸。
這不僅讓楚行空產生了些許的好奇,他想要伸手去拿那個卷軸,然而下一刻他卻又把手收回來了,這個女人既然是中毒死的,又死得這麽詭異,天知道她是怎麽中的毒?而她的手上又有這麽一張畫卷,誰知道這幅畫卷上是否有毒?楚行空雖然不懼怕一般的毒素,可是看這個女人的中毒狀態,這種毒素肯定不是一般的毒,他還不想測試一下這具身體的抗毒能力倒地有多麽強,因此他不敢身手去抓那卷軸。
稍等待了片刻之後,楚行空抓起了那個女人的雙手,然後用她的雙手打開了卷軸。他敢這麽做自然有他的原因,雖然說這個女人身中劇毒,但是楚行空卻敢確定單單是皮膚的觸摸不會導致毒素傳播。
原因很簡單,這個女人顯然不可能是直接死在棺材裏的,楚行空還從來沒見過有人喜歡睡棺材呢,就算是真的有,也不可能是這樣一個妖豔的女子,看她的服飾就知道她是那種喜歡享受的人,這種人怎麽可能喜歡棺材內部那種硬邦邦的環境?因此她一定是被別人搬進去的,這樣一來那些家夥少不了和這個女人有身體接觸,而那時士兵們看上去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因此楚行空幾乎是確定這個女人身上不會傳播劇毒了。
事實上楚行空的猜測並沒有錯。,當初胡夫之所以用這種慢性毒藥毒殺伊蓮娜就是為了能夠接手她的軍隊,他怎麽可能用有傳染性的毒素呢?萬一把軍隊感染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因此楚行空並沒有任何可能會感染劇毒,他用這個女人的雙手翻開了那幅畫卷,然後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變得十分的精彩,有激動,有不可思議。
原因十分簡單,這幅畫卷是用中文寫的,要知道在這個位麵雖然有古中國,可是楚行空卻還沒見過任何關於古中國的記載,看這幅畫卷,顯然意味著有古中國的存在,這豈不是說有另一個超級強大的勢力存在?他可不相信古中國那麽大的地盤上會沒有足夠恐怖的勢力,否則血族為什麽不去占領哪裏?
既然這樣,那就意味著另一個可能被他利用的對抗血族的勢力存在,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激動過後,楚行空這才開始認真的審視起了這幅畫卷上的字,這一看,他更是驚詫萬分,對自己一些沒想到的時候有了新的了解。他不禁產生了恍然大悟的感覺,之前很多的疑點都得到了解決,他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麽這個位麵會出現一個原本劇情中沒有的聖光,為什麽這人類圍繞著這聖光還組建出了聖光同盟這樣強大恐怖到足以和血族對抗的組織。
唯一令他感覺到有些失望的就是事情並非他之前想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古中國存在,但是卻和他想的不一樣,古中國所存在的勢力或許強大,但是顯然不足以覆滅血族。
楚行空發現者其實並不是一幅畫卷,實際上這或許稱為是日記更合適,隻是這個日記寫在了一副畫卷上罷了。楚行空拿出自己的火折子,直接扔在了棺材裏,然後自己迅速的了離開了牛車,不多時,牛車上的棺材中就燃起熊熊烈火,待到十幾分鍾之後,火勢漸漸熄滅,楚行空才蹣跚的走過去,將那幅日記撿了起來。
他剛才通過讀日記,已經判斷出這東西絕對無比堅韌,根本不會被燒毀。這一次,他靠自己的雙手翻開了畫卷,然後靠在了一塊山石上,慢慢的坐了下來,看著日記中記載的內容,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想起最近的經曆還是覺得一陣陣的不可思議,真沒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地方,竟然能夠讓人經曆一次次的恐怖世界,然後獲得強大的力量,我已經經過了一次任務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努力,我可愛的女兒還在家裏等著我回去呢!”
“不知道這次的任務會是怎麽樣的,前兩個世界雖然不容易,不過還能靠武力解決,聽說有那種恐怖靈異世界,根本難易度過去,希望不要碰上那種世界,否則我可不一定能活下去,這次回來一定得兌換一些能夠對付那種東西的道具,給自己留一個後手!”
“啊,今天竟然被送進了貞子的世界,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上一次可真是危險,如果不是最後找到了佛經,或許就死了,我還真是好運啊,或許這好運能常伴著我吧,這樣我就能回去看看我的女兒了,不知道那小丫頭怎麽樣了,唉!”
…….
“這次還真是倒黴啊,竟然碰上了三方混戰,希望能活下去吧,對手還沒見到過呢,希望我能夠戰勝他們吧!”
“啊,沒想到,對手竟然是一群兌換了吸血鬼血統的家夥還有一群兌換了鳥人血統的家夥,我怎麽這麽倒黴啊,竟然碰上了兩個隊伍的決戰。”
“今天又和那群兌換了聖光鳥人血統的家夥碰上了,他們被我斬殺了大半,不過我也受了不輕的傷,這些家夥們還真是陰魂不散,真相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媽的,今天又碰上了那群吸血鬼,真煩人,和他們大戰了一場,雖然受了些傷,不過那些混蛋也不好受,領頭的那個被我直接給打死了,不過他手下的小崽子們倒是跑了不少。”
“沒想到,那家夥的身上竟然有劇毒,或許我回不去了吧,或許我就要這麽死在這裏了,我的女兒啊,我真的想你啊!”
“今天又碰上那兩個團隊裏的家夥了,他們正在混戰呢,結果被我給打散了,兩支隊伍死的就剩下了兩個小家夥,這兩個小家夥還真是無恥啊,竟然動用道具留在了這個位麵,他們竟然不想回主神空間了,哈哈!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天真好還是該說他們貪生怕死,竟然就打算這麽留在這位麵,難道不怕位麵意誌複蘇嗎?難道不怕主神的征伐嗎?”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這麽好過,雖然我快死了,不過也要留下足夠的力量,給他們找些麻煩,或許我的祖國十個不錯的選擇,嗯,就這麽定了!”
日記到了這裏就徹底的斷掉了,然而日記中透露出來的內容卻讓楚行空十分的震撼,如果日記中所說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這家夥是一個輪回者,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強大的輪回者?
他曾經在這個位麵進行了一場三方會戰,他雖然隻是一個人,卻輕鬆的斬殺了那兩個小隊的人,最終隻留下了一點餘孽,而他自己也身受重傷,最終隻有選擇回到祖國去建立了一個組織。
這還不算什麽,更重要的是楚行空通過他記載的事情隱隱的猜到了一些事情,如果他說的沒錯,那麽那個兌換了血族血統的家夥豈不是留在了這個位麵?而在這個血族不少的位麵,那個家夥又是誰?毫無疑問,這家夥就應該是自己那不安的來源了,他應該就是主神留給自己最後的考驗了。
至於說另一個在那家夥口中兌換了聖光鳥人血統的家夥,楚行空也隱隱猜測到了,至少聖光的存在和那個家夥絕對脫離不了關係,如此一來也能夠說明聖光同盟為什麽會和血族敵對了,必經雙方曾經就是敵人。
如果說聖光和那個兌換了聖光鳥人血統的家夥有關的話,那麽那個擁有了吸血鬼血統的家夥在血族中又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呢?
要知道雙方當時是能夠對戰的,那麽就說明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多在,而現在聖光的這一方已經成為了聖光同盟的決定性存在,其組建的聖光同盟甚至能夠對抗血族,那麽血族那邊呢?楚行空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那家夥就是這個位麵中血族的老祖也說不定。
“嗬嗬,這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楚行空歎息著說了一聲,然後就將卷軸收了起來,自己艱難的站了起來,朝著軍隊所在的方向走去,雖然說他已經洞悉了一些真相,不過這對於他現在的實力提升來說毫無意義,相反隻能帶給他更大的壓力,既然對方也是輪回者,那麽實力必然不能夠按照一般的劇情人物那樣判斷。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聖光也有不俗的來曆,或許能夠利用聖光和血族那位強者碰撞一下也說不定,這樣一來他或許還有幾分勝算,還有幾分生機,否則他說不定真的就要隕落了。
大約半個小時候,楚行空終於走回了軍隊所在的地方,那些家夥們見到楚行空渾身浴血,一個個震驚的不可思議,領頭的那個家夥趕緊下馬,走到楚行空這邊,單膝跪下說道:“大人,都是屬下的錯,竟然讓大人受了這麽重的傷,屬下該死!”他雖然這麽說,但是聲音中卻半點真誠的意思也沒有,他這麽做不過就是做個樣子罷了。
楚行空當然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家夥的語氣了,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些,畢竟他在聖光同盟中毫無根基,人家憑什麽真心實意的膜拜他?他又不是什麽大英雄,又不是什麽大人物。
“好了,這不關你的事情,我不過是遭受了些許的伏擊罷了,不過現在這座城裏麵應該也沒有什麽血族餘孽了,至於這些家夥們,都殺了吧!”楚行空冷聲說道,說完就走進了城主府,竟然看也不看身後的那些家夥們。
他剛才一番話可把那些城主的家人給嚇壞了,他們沒想到楚行空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回來的時候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甚至還要殺了他們。要知道之前楚行空可是還算得上和善的,最多是有點凶惡罷了,可是卻沒有打算要他們的命,而現在楚行空可是已經明言要殺了他們了,他們中很多人還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呢,楚行空為什麽會突然改變心意。
然而那個小統領卻隱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楚行空出去的時候是跟著城主的兒子去超寶藏的,可是回來的時候卻隻有他一個人,而他之前說著座城裏的血族餘孽都死光了,那麽結果顯而易見了,那個小城主把他領到了陷阱中,最後他孤身一人殺出重圍,現在回來了,自然要遷怒到這些家夥們身上。
實際上他猜得並沒有錯,楚行空這麽做確實有遷怒的意思,但是更多的確是他的判斷,當初那個小城主死的時候,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和後悔,顯然他已經知道了這裏有伏擊,或許血族告訴他的是伏擊不會傷到他之類的,他就放心的帶著楚行空來了,卻沒想到最終卻死在了那裏。總之不管是怎麽回事,這家夥都必然知道哪裏有陷阱的,而這樣一來,楚行空就沒有理由不相信這家夥的家人也知道這件事了。
既然如此,人家都陰謀著要殺他了,他還留什麽情?本來他隻打算把這些家夥們帶回同盟內部,按照同盟法律,這些家夥們大約也就是發配成奴隸而已,然而這些家夥們既然自尋死路,自掘墳墓,他楚行空也沒必要非要當這個好人不是?
這邊小統領接到了楚行空的命令之後,對著士兵們一揮手,說道:“把他們都押到街邊,砍了吧!”他這麽一下令,那些家夥們一下子都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了,哭爹喊娘的大叫了起來,請求饒命。
然而楚行空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又怎麽可能會放他們一馬?因此他權當沒聽見,就讓士兵們押著他們到了路口,這些家夥們眼看著沒有活路了,就開始詛咒楚行空,各種汙穢不堪,惡毒陰狠的詛咒鑽入了楚行空的耳朵,然而對於這種東西,楚行空不過是哂然一笑,如果說詛咒能夠殺死他楚行空,那麽他楚行空早就被敵人的詛咒殺死無數次了。
殺掉這些家夥們,絲毫沒有影響楚行空的心情,他又一次拿出了那卷日記,仔細的研讀了起來,他要借著這卷日記來判斷聖光和那位神秘血族強者的實力範圍。
很快,楚行空就發現這作者在來到這個位麵那時候的實力大約已經達到了A級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