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人還是老樣子,根本就不解釋。直接從我手裏拿過登山繩,然後披在肩上。像個登山運動員似地就出發了。
我看著兩麵的岩壁,雖然還談不上光滑如鏡,但還真沒什麽能落腳的地方,隻有一些突起的黑石,問題是那些吐出來黑石的並不密集,而且還不均勻,稀稀落落的,有很多地方甚至中間隔得一兩米距離,一般來講,沒有一套極其專業的設備的話,其實是沒辦法過去的。
我一想,幹脆就跟在他後麵,看看他準備怎麽辦。
就見他走到斷崖邊上,然後開始打量石壁,我發現他的看的非常仔細,似乎是在確量距離什麽的,大概一分鍾之後,他忽然開口讓我退後一點。
我依言退了幾步,問,“你用不用綁上繩子?我幫你拽著點?”
他回過頭來,朝我淡淡一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下一秒,這家夥忽然轉身小跑了起來,我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他縱身一躍,感覺像一隻大鳥一般,朝斷崖撲了下去!直指無底深淵!
我大驚失色,心說這他娘準備自殺還是怎麽地,但是腦袋裏剛有個念頭,他人已經卡住了。
他身子撲向石壁,落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塊十公分的岩石,兩隻手立刻勾住,瞬間就就卡了上去,看上去放佛被磁鐵吸住了一般,懸浮列車都沒他穩。
我頓時恍然大悟,這人是有譜的,他丫的估計去武當少林生造過,會輕功。看這架勢,這明顯是壁虎遊牆加登雲梯兩種武學。
就見他像隻大壁虎般,單手勾住石壁上突起的部分,然後蕩秋千一樣蕩出幾米,然後又勾住一塊。這人動作極快,沿路幾乎沒有停頓。本來要是直線的話,從斷崖到對麵的溶洞,了不起也隻有二三十米的距離,但因為他得貼著石壁繞過去,所以大概要爬七八十米距離。
這距離就算是專業登山隊員,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過去,更何況他連任何保險措施都沒有帶。但是讓我們大跌眼球的是,這家夥估計是登山隊員他師父,不然就是猴子。動作也太溜了,我甚至都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到了洞口地下了。
然後就見他一隻手勾住岩洞下的石塊,人幾乎沒有停頓,單手發力,整個身子一下子衝出老高,然後直直的就站了上去。整個過程快還是其次的,問題是他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快。
胖子看傻眼了,喃喃道,“我靠,這什麽功夫,內練一口氣?”
我拍了他一下,說,“你就死心吧,你這種身材怎麽練也練不上去。”
那家夥到了對麵,先是蹲在身子,往裏麵看了看,好像沒發現什麽危險,這才放鬆下來。他先是把繩子一頭綁在一顆鍾乳石上,試了試力度,然後轉過身子給我們打招呼。說,“把繩子接住,綁在哨子棺上!”說著就把繩子的一頭丟了過來。
我正想說你用繩子在綁一塊石頭再丟,但還沒說出口。他已經把繩子丟過來了。然後我就明白了,這人八成也在唐門混過。那繩子簡直像一條怪蛇一樣,淩空朝我們遠遠飛了過來。
胖子眼疾手快一手把繩子接住,然後問這法子我行不行?
我點點頭,應該是沒問題。這副哨子棺差不多有兩人多高,直徑也有兩米,如果是全青銅的話,估計重量在幾十噸左右,吊我們幾個人應該是不至於出事。
閑話少許,我們把繩子接好,又試下了負重量,我和胖子同時上去都沒什麽問題。不過這到底不比爬骨橋,骨橋那好歹還有個寬度,這玩意就是想學少爺把頭蒙住都不行,隻能硬上。這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老是碰見走鋼絲的事情。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這次由我打頭,我把全副裝備都褪了下來,隻用嘴巴咬著一個手電筒。也沒什麽好耽誤的,人立刻就爬了上去。腳離開繩子的一刹那,我就聽見繩子發出了一聲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咯吱”聲,那是兩邊的結突然收緊發出的聲音。
我的神經幾乎和這根繩子繃得一樣緊,眼一閉牙一咬,悶頭就開始往前爬。說實在的,這並不好爬,因為繩子其實有點坡度,對麵的鍾乳石要比我們這邊的哨子棺高出不少,所以爬起來異常困難。
我邊爬心裏邊念著別往下看,可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向下瞟了一眼,我立刻呻吟了一聲,我靠!這下麵太深了,你說這下麵連著地獄我都相信!
胖子叫道,“你磨蹭什麽?快爬啊。”
我問候了胖子的祖宗一聲,深吸了一口氣,移動手腳。這種登山繩有一定的彈性,幾乎每爬上一步,繩子都會發生抖動,那簡直像爬跳皮筋差不多,我爬得萬分驚險,加上繩子實在太細,非常勒手,不一會兒,我手上火辣辣的痛,估計皮都破了。爬到後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踩到了實地,然後腳馬上一軟,抱住那石筍感覺像抱住大美女一樣,在那裏大喘。
那年輕人拉了我一把,我站起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拿手電往裏麵溶洞裏麵照照,可惜裏麵很深,洞口處倒有兩隻一人多高的怪獸腦袋,就光有個腦袋,沒有身子,其實就是兩隻造型古怪的雕塑。這個洞穴也不大,但是很深,究竟有什麽,隻能進去才知道了。
接下來的過程不必敘述,總之少爺他們爬過來也不輕鬆,尤其是胖子,過來的之後臉上都沒有血色了。最後輪到吳剛,我喊了他幾聲,他居然沒肯上,而是朝我忽然笑了一下,我心裏一頓一沉,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這家夥根本就不理我,最鬱悶的是,他眼神又變了,我都沒注意他什麽時候變的。那好像就是離開我一定距離之後的事情,我心說怎麽著,我他娘還有讓人變白癡這本事?
我心說吳剛的情緒好像從來這裏之後,好像一直就不正常,但偏偏你又看不出來他是喜是怒,他變得永遠隻是眼神,而不是表情。
我又喊了他幾聲,他理都沒理。胖子大罵道,“我操,你幹嘛?”
他還是不理,我在這邊急的跳腳,但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年輕人臉色倒是很平靜,好想知道點什麽,我立刻抓住他問,“他幹嘛?”
年輕人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王的意思,好像是準備給我們守著。”
(睡了,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