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怪物形態各異,做著各種各樣的表情和動作。一下子我就感覺到不舒服起來。這四周的浮雕太寒人了,這麽多怪異鬼影,筒直就好像四周站滿了這樣的東西一樣,讓人極度不舒服。
這些浮雕已經嚴重損壞了,遠沒有溫泉那邊保存的好。所以具體情況也看不清楚。我一邊走一邊兩麵去找,好容易讓我找到一副相對完整的。
上麵似乎是描述著一隻蛇頭怪正在進行勞動,在搬運一塊巨石。仔細一看發現不止一隻,很多蛇頭怪都在搬運石頭。應該是在修建一個什麽建築。在浮雕的最邊上,似乎有一位監軍一樣的家夥,是個地地道道的人類,還是個女人,正遠遠的漠視著這一切!
這副浮雕其實相對而言有些粗糙,至少遠比溫泉那邊要粗糙的多。但是卻單單把女人的神色表現的很好,惟妙惟肖。
但我還是有些看不懂,心說這什麽意思?或者壓根就沒有意思?!這裏隻是單純的記錄?就好像在墓室裏經常看見的天女飛天,隻是表現一種美好的歌舞升平景象?
接著走了一段路程,很快我又找到了一副相對保持完好的浮雕。
這一副更加奇怪,上麵的蛇頭怪正在接受古代的刑法,數量大約在十隻左右。然後在蛇頭怪的腳下,有一隻碎掉的窯器,應該是個罐子之類的,似乎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般來講,對於壁畫和浮雕這種傳承大量信息的東西,上麵意義都不會太清楚。這跟古代人和現在人的思想意識有關係,也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清楚的。簡單點來說,就是古代人跟現代人的表達意思的層次不同。很多看似簡單的內容,實際像意義卻和浮雕壁畫上麵類容恰恰相反。
你可以去猜,既定規則的東西你可以去收集和整理,通過種種來分析,從而無限接近於現實,但究竟是不是,那隻有天知道。
可這副東西,我連猜都沒辦法去猜,根本完全看不明白,這時候就看見那小子似乎也在觀察這些東西,就忍不住問,“這什麽鬼東西?”
那小子頭也不回的說,“是戰士!”
“戰士?”這他娘的是名詞麽?一想,好像還真是名詞,不過這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壓根就不是我要問的答案。
不過這戰士地位好像不怎麽樣啊?我心說,理論上來講,古代的戰士地位很高,是被民眾奉養的群體。
按理說是不需要做這些苦力才幹的事情的。另外戰士也不是傭人,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打碎掉器具什麽的被群體懲罰。
我馬上又想到,這可能和這裏是母係製度有關係,畢竟這些需要大量體力才能從事的勞動,女人很難以勝任!
可如果是這樣,這些蛇頭怪們也未免太悲催了一些。
話說回來,遠古時期,如果真的存在這些相貌詭異的生物,一般都是被人們當做神來貢奉的。混到這份田地還真沒見過。
再說在那個時代,其實說到底什麽都虛的,隻有一點是最高真理,就是武力是最高權力。
我心說這些怪物如此強大,偏偏要受製於一群女人,要是我我早反了。
我轉念一想,心裏頓時就操了一聲,他娘的,不是已經反了麽?那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這句話難道是真的?
“不是吧?以前真有這種東西?”我問。
那小子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想問什麽?”
我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給他看出來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索性就放開了問,“這些蛇頭怪物,你看看,好像以前是真實存在的。”
那小子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態度,問,“哪又如何?”
“我靠。”我說,“這他娘是曆史一大發現,真能找到證據,出去名揚千古的你懂不懂?”其實我也不懂,就是唬他。
當然不出意料,一點沒唬住,隻見他搖搖頭,“那也要出得去才行。”聲音一頓,“存在與否這並不重要,至少現在,它們消失了!除了這裏,曆史上不會再有它們成存在的任何證據。這就是事實,事實上它們可以說並不存在。”
我聽得直搖頭,心說你小子什麽時候成哲學家了?老子就是問問它們以前是不是真的存在,扯這麽多跟我有個蛋關係。再說了,我心說也別想得太美,這年頭什麽都不靠譜兒,還是小心為妙,沒準這些怪物還沒死絕。
他看著我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頓了頓又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類不可能也不會跟別的任何智慧生物合作,從古至今都是這樣。”
我一開始沒聽懂,以為他歪著彎兒來轉移話題,想明白之後頓時就吸了一口涼氣,“你什麽意思?你說它們......它們以前是人?”
他沒有回答,但是臉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似乎是那種“蛋蛋的悲傷”!
我一看他這樣子,就明白一時半會這家夥估計是不準備說話了,也懶得浪費力氣,幹脆閉嘴。
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去想他說得話,不明白人為什麽會變成那種鬼樣子?
繼續往前走,逐漸甬道越走越低,坡度雖然一直不大,但是到後來,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到了。
我們大概走了三十分鍾左右,眼前的甬道忽然就沒有了,已經走到頭兒了。
眼前豁然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青銅巨門!這門大概有四米高,接近八米寬,中間已經裂開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可以看出銅門至少有近一米厚。此刻正有一副冷風從裏麵倒灌出來。
縫隙裏麵黑漆漆的一片,我忍不住拿手電筒去照,發現光線居然照不進去,沒有任何效果。就放佛手電筒的光被裏麵黑暗吸收了一般。
如果是以前,我估計要被嚇上一跳,但是現在見得多了。我知道,顯然這裏麵超乎想象的大和深,光線沒辦法完全投射進去,同時又找不到反射物,所以這才弄出這種效果來。
銅門上還雕刻著無數蛇頭怪下跪的場景。算是比較單調。
這東西重量無法估計!保守估計至少在上百噸以上,這不是給人類用的東西,人力或許可以修築,但是修築好之後根本沒辦法打開!卡在岩石之上,需要打開它的力量恐怕無法想象。
這種門一旦閉上,就等於是一堵銅牆。炸藥對它都不會產生任何效果。
但偏偏此刻它已經打開了。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不然這裏怎麽可能出現這種規模的青銅門?
銅門下還有一些黑漆漆的條狀物,非常之多,估計不下百八十條。
大概一個巴掌寬,一米長左右。樣子想是一種布條!當然這不可能,因為那個時代還沒有布匹。我仔細去看,發現那些條狀物上似乎還有一些絨毛,立刻我就知道那是什麽東了。
這些東西應該是獸皮,古代用來關閉巨型建築和保持幹燥用的。
所有的獸皮都被完全崩壞了,我仔細看了看,發現是被直接崩開的。從這裏來看,這扇應該是從內部開打的。那絕對是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大力量。
但更讓我驚訝的是這扇青銅門的規格!平麵四方,典型的地宮規則!一旦關閉,就沒有準備再次打開。
但是這怎麽可能?這裏明明是祭壇!祭壇簡單來說,就是神的地盤,誰敢把自己的地宮修在這裏?
左看右看,發現沒看錯,這他娘的好像是一座地宮的入口!我生怕自己看錯了,一邊感覺難以置信,“這他娘的是什麽地方?”
姬小子盯著眼前的銅門,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沒來過這裏。”
我剛想問我們是不是走啊走啊,就走到別的地方來了?但還沒問出口,那小子好像忽然看出什麽來似地,臉色一變,“糟糕!來錯地方了。”
我一呆,立刻問,“什麽?”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石門說,“我們到了人家家門口來了。”
這句話我聽懂了,頓時就感覺一陣脊背發寒,心說不會吧?難道這裏是蛇怪的老窩?我靠,這他娘的帶得什麽路?再一想,發現這路好像是我帶的。那小子是習慣性的掉後。
我一想,雖然有句古話叫做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但我實在對虎子沒什麽興趣,還是撤吧,馬上說,“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他說,“去哪裏?”
我搖頭道,“回去,我們現在的首要任何是找到胖子他們。”
他看著我說,“你確定他們還活著麽?”
我頓時啞了一下,不過立刻就道,“確定!我都活下來了他們為什麽不行?......這不是重點,不管他們是不是活著,我們都得去找。”
他搖搖頭,“就算如此,可你忘記了一件事情。現在我們也並不安全,可如果他真的追上來,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剛想說實在不行就跟他拚了,但是卻被這小子眼神打斷了,
他看著我一字一字道,“我不是王的對手,甚至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我感覺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從他嘴裏說出這句話來,實在是讓我無法理解。這家夥居然還有主動認輸的時候?忍不住道,“不會吧?”
他搖搖頭,說,“王就是王,沒有人可以戰勝它們,哪怕它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