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慌了一下,心說怎麽可能不見了?這才幾秒鍾時間!就算是一隻老鼠,也無法在這種環境下如此迅速的在我眼前消失,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了。
不過聯想到這家夥做事向來沒有打招呼的習慣,某非他發現什麽,先一步行動了?這也說不準,說起來,這家夥其實也不見得比我們要靠譜多少。
我頓時感覺到不妙,想大喊把他叫回來,但還沒喊出來,忽然就想起自己不能出聲,隻好又憋回去。
但當時的確是慌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隱藏行蹤了,再說那家夥不在,我其實也不知道怎麽隱藏。況且這裏其實也沒聽見或者看見任何動靜,似乎沒什麽必要。
我索性站起來就往前跑,跑了沒幾步,就發現前方是一個逐漸就向上的斜坡,大概三四米的樣子,但並不是很陡。我幾步爬上去,腦袋探出坡外一看,
眼前豁然就出現了一條巨大無比的地裂縫。大得離譜,直接把整條山穀切斷了。
仔細一看,這還不能叫做地裂縫,太大了,寬度至少超過五十米。看上去像是一條天地鴻溝!連帶著把整個地下山脈都切開了。就連山穀兩邊的岩壁也不例外。而且火光隱射到對麵,我就發現我們走的這條山穀,到這裏其實就已經到頭兒了。裂縫的對麵也沒路了,我們對麵六七十米處,是一片絕壁!和我們這邊遙遙相對,給人的感覺就像身處在非洲巨大地表裂穀中的懸崖上一樣。
如果打個比方,把我們走得這條山穀形容成被神仙劈了一劍,那麽眼前的這些裂縫,就等於第二劍。就好像切蛋糕一樣,先是橫著來一刀,然後豎著又是一刀。
我們此刻就處在切痕的中間,正好的兩刀相接的地方。基本上就是這麽個樣子。這裏像是一個純天然的巨大路口。如果還要繼續的話,隻能下去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說我操,到頭兒了?這等於是死路啊。
但沒有看到那小子的身影,心說難道從這裏跳下去的?我低頭一看,隻見斜坡外還有大概幾米遠的石台,然後下麵就是懸崖。
除此之外,沒有看見任何可以供人緩衝下去的地方,至少我是不行。馬上我準備爬上斜坡,準備隔近看是不是真的沒有下去的路。
這個時候,忽然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左邊傳來,“這邊!”
我馬上轉頭去看,但驚訝的是左邊我什麽都沒看見!哪裏隻有岩石!我瞪大眼睛去看,眼睛都瞪酸了還是什麽都沒有。
我一陣疑惑,心說他娘的還見鬼了不成?難道那家夥還會隱身這種牛皮的技能!?
正想著,忽然就注意到,大概五六米遠的地方,地麵上似乎有團陰影。
本來陰影根本就不算什麽,但奇怪的是,那邊都是亮著的,偏偏湊巧就是那麽一團火光照不到的地方。
我剛準備仔細去看,忽然就地麵上那一塊微微凹陷下去的陰影處,似乎有個東西動了一下。然後又是一個聲音傳來,“過來。”
我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聽出來是那小子的聲音,雖然沒看見但肯定人就在那邊。
馬上我像個瞎子一樣走過去,差不多就隔得兩三米了,這才發現那小子的身影。
隻見他好像一根爛木頭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幾乎和底下的岩石融為一體了。如果不是他叫了我兩聲,我隔得這麽近,居然發現不了,不由的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我也不傻,很快就發現這是因為光影效果的關係,這家夥躺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一團陰影之中。火光無法照射進去,而且他趴下去的角度也相當刁鑽,光暗結合幾乎完全把身子遮擋住了。
他見我過來,回頭就做過了手勢,示意我蹲下。
我心裏不爽極了,但此刻也沒辦法去說什麽,隻好靠過去,剛半蹲下身子,忽然就見他伸手一指,意思是讓我看。
我定了定神,馬上扯著脖子往下去看去,這下麵大概有二十米深的樣子,下麵的岩石非常平整。看上去有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跡。
離我們大概四五十米的遠地方,裂穀中間有一團非常猛烈的火焰,照亮了整整半邊天的光線就是它發出來的。
事實上這下麵是個很難以形容的場景,整體來說也能形容是一個盆地,但兩邊左右兩邊又是通著的。
當然比較之前我們看見的那座宮殿要小的多。隻不過這裏更加平整,似乎整體都被人工打磨過。
盆地的中間,有一座非常巨大的石台,可能有四五米高的樣子。至少幾百個平方。石台用得是一種純黑色的石料,看上去給人一種相當壓抑的感覺。
說是石台,其實那更像是火坑,因為此刻,那一團巨大的火焰正好就在石台上燃燒。
這裏麵不知道放了多少木頭進去,火焰差不多衝上三層樓那麽高,火焰的直徑估計也超過五米!
在巨大火坑的周圍,平台得四個邊角處分別立了四根巨大的浮雕柱。每根浮雕柱差不多有一個人那麽粗,看石料是一種純白的岩石,不知道是什麽種類的。
柱子上雕刻著一個人被困住的樣子。用得是比較費力的陽刻手法,簡單點來,所謂的陽刻陰刻的區別就是突出來或者陷下去。突出來的自然要麻煩許多。
我看了兩眼發現不對,這雕得也逼真了!怎麽和真人差不多?
我倒不是懷疑古人的浮雕技術,而是就沒聽說過有這種寫實的東西,因為浮雕的表現形式,必須要誇張。這樣才能配合浮雕的作用。這是古代的藝術形式。就好像山水畫你隻能用墨水,不能用顏料一樣。這都是不成文的規矩。也是一種傳統。
事實上完全寫實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如果是這樣打破傳統的話,就會得到巨大的名氣,同時也肯定是有特殊的含義在。
中國第一件完全用來寫實的浮雕,非常著名,說出來誰都聽說過。就是秦始皇的兵馬俑!
我搖搖頭,心說這完全不合理啊。
再看一眼,我靠,那根本就不是浮雕,那就是一個人!誰被捆在上麵了!
但因為這家夥正好是背對著我的,也看不見樣子,所以也無法肯定這人是誰。但是人肯定錯不了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馬上我又去看其他的柱子,有三根柱子上都分別捆得有人,隻有我正最對麵那根是空的,看來還少一個!
我心說這是搞什麽?就去看旁邊的柱子,心說這些人不出意外肯定就是我們這一波的人,這裏的人死得死,跑得跑,早就一塌糊塗了,實在也搞不清楚會是誰。
我眯起眼睛仔細去看那人,心裏馬上就盤上了一層陰霾。因為上麵的幾個人都是垂著頭,雖然我現在看的那個人並沒有背對著我,可樣子還是看不清楚!但不得不說,這家夥的身材覺得非常眼熟。比之前那位身材高大了至少一半。看上去雖然並沒有給人什麽笨重敢,但的確比常人要寬闊不少。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些人都是我們這一批人中的一位,事實上幹這個的,因為長期都處於高強度鍛煉之中,身體基本都會自動調整成了比較適合運動的體型,都比較幹瘦。
有這種彪悍的體型?好像隻有一位。事實上我到現在為止,我也隻見過哪一位。一般人基本都是猴子形的!
再一看,我靠,果然是胖子!
就看見胖子那家夥被綁在一根四五米高柱子上,捆得死死的,繩子都勒緊肉裏去了。而且也不是平捆得,居然是被辦吊在空中,離地差不多一米,聯想起胖子那身肥肉,這種被半吊起來的滋味就肯定不好受。
這家夥衣服都被扒光了,上身赤裸,就穿了一個褲衩子。前胸後背上似乎被胡亂畫了一些什麽東西,顏色鮮紅,似乎是血跡,但因為太遠了,也看不出清楚是什麽。
我也沒辦法知道胖子目前怎麽樣了。但看他垂著頭,一動不動的樣子,心裏就有些擔心,這家夥不是掛了吧?
心說怎麽成這個樣子了,按照少爺的說法,不是說選老公麽?這他娘哪裏是選老公了,明明就是祭品的樣啊?
說起來,胖子那個樣子,如果在古代的確最好的祭品。也就是所謂的標準型,所以也不能保證別人看見他臨時改注意,把他當成祭品用。
我馬上就想到,現在可以肯定妲己是死了的。難道幫她選老公,選出來之後是要陪她去死?
哪他娘的有什麽區別?到頭來不一樣還是一死?沒準死得還更慘一些。
我接著往下看,仔細看了幾眼後,就確定另外一根柱子上,又是一個熟人。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是少爺!
一樣被綁得老高。這兩傻逼的造型差不多一樣,事實上第一個人的造型也一樣。
渾身衣服都給拔光了,前胸後背也是被鬼畫符一樣塗了不少東西,遠遠看去,隻能看見一團鮮紅,不知道是什麽。
又一次看見他們兩個人,雖然此刻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但總算是鬆了口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我必要要做到的。
人一時間出了一身虛汗,但還是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兩傻逼!”
幾乎同一時間,我開始有些沉不住氣,知道時間不等人,必須得趕快去救他們,因為這種吊法,不是電影裏那種開玩笑的,事實上非常危險,沒準下一秒就吊死了。那估計他們做鬼也不會放過我,於是小聲問,“我們怎麽下去?”
他搖搖頭,“左邊可以下去,先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一愣,立刻小聲問,“幹嘛,還等什麽?沒看見胖子都要成烤豬了麽?我操,這樣子是要宰了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