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啞了一下,心說我知道,我知道個毛啊。但是轉念一想,心裏卻又是一沉,因為自己的確是隱約猜到了一點,隻不過自己潛意識裏不願意去相信這個可能。
我其實問的時候,心裏多少有些奢望那小子能夠打破我這種糟糕之極的幻想。這時候他被這麽反問一句,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就感覺有些鬱悶,同時又覺得十分荒唐。
因為自己這種的推測其實毫無道理可言,完全是主觀意識在作祟。甚至說白點,隻不過是經曆的這一切所產生的一種最糟糕的聯想。
問題是這種聯想本身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件事如果發生,就會帶出後麵一係列問題。真正可怕的地方還是這裏!
馬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因為實在想象不出那種後果。也不願意讓自己去想。
“不至於吧?!”我聲音都變了。
想想又覺得還是不太合理,事實上仔細一想,多少還有些問題無法解釋!
畢竟從我現在得到的資料來看。這個“時間到了”,應該是以一種“輪回”的趨勢出現的。
其間隔的時間的確應該很長,但是還遠沒有到那種天荒地老的地步。
按照我的分析,間隔的時間應該是二三十年左右,這是通過老爺子他們上一次距離現在的時間來推測的,因為我們發現他們遺留下的帳篷,正好是二三十年前的流行款式。
也就是說,我猜測上一次李老爺子他們那支隊伍來的時候,應該也是屬於這個“時間到了”的時機。但是很顯然,無論老爺子為了什麽目的來的,都沒有成功。不過倒是活著回去了。這樣一想我多少安心了一點。
繼續想下去,如果這個猜測正確的話,在這幾千年時間裏,這個“時間到了”肯定經曆過很多次了。這又不是自然現象,怎麽可能會以“輪回”這種方式來持續?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所謂的“醒來”!
如果是每隔二三十年醒一次,那麽就等於醒來後她會再次睡去。這就有些讓人想不明白了。難道她和熊一樣冬眠不成?
似乎這種“醒來”並不是我所理解的那種,否則的話我雖然不知道會發現什麽,但是最起碼,她應該早就不在這裏了!
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我頭痛欲裂,又想雖然無法想象會引發什麽樣的後果,但是就算再可怕,這種後果應該隻是地區性的。應該就是這一塊兒。不至於會誇張到是世界末日之類的情況。不過話說回來,這事情如果真發生了,遠在大洋對麵的米國同誌不是喜歡管這些麽?到時候就讓他們去管,但願他們上帝能夠罩得住!
所以說,隻要我們能逃出這裏,應該就不會被牽連到。當然這隻是推測,我眼下能推測出最好的結果,不然實在太悲觀了。我忍不住就說,“這不是扯談麽?我記得上次問的時候,你說她已經死了。”
他點點頭,我立刻又道,“死了還怎麽醒來?別告訴我你嘴裏的死了其實是睡著了。”
他搖搖頭,“自然不是,不過你無法理解。我沒辦法跟你解釋。”
我肚子裏暗罵了一句,一想還真是理解不了。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有些抓狂,隻好換個話題問,“她醒來怎麽幹嘛?”
“不會!她沒有意識。”
我一聽稍微鬆了口氣,有些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和粽子一樣?”
他還是搖頭,“不是粽子,是一具軀殼!”
我心說那不是一樣,軀殼不就是粽子麽?這麽一想我心裏就舒服了一點。心說如果是粽子的話,那問題應該不大。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麽會陷入這種輪回之中。因為粽子醒不了多久,就會再次伏屍。當然很少有粽子會持續不間斷的醒來,不過我想既然是她們這種人物,倒是可以原諒一下。
不過這樣一想,我看著他的眼神就有些變了,這個時候你讓我沒有一點懷疑,明顯不現實,盯著他問,“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
他把頭轉到一邊,半響才道,“這與你無關。”聲音一頓,又道,“我不能告訴你!”
我深吸了口氣,“我們還剩下多少時間。”
他道,“我也不清楚,這個時間並不是特別準確,可能還有一兩個小時,一兩天也說不定。”
我一邊歎氣,隻好又說,“老大,你也知道。這些事情與我無關,我就是來找石頭的。問題是到了現在,石頭的影子都沒看見。你說這裏會有不是晃點我吧?”
他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天石本身就是極為稀少的東西,非常珍貴。看樣子似乎有蘇氏已經把天石消耗光了。眼下隻有一個機會了,她應該還會有!”
“她有?你意思是讓我去找她要?”
我“嘖”了聲,心說你這餿主意怎麽想出來的?!馬上又問他,“這裏好像沒路了。你知道她在哪裏麽?”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隻是把頭轉向我身後,微微有些皺眉地盯著,我回頭一看,發現那是一扇石門。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忍不住罵了句娘。心說明白了,這裏果然不是好地方!跑人家家裏來了。
馬上也沒心情說話了,那小子也一樣,都坐在那裏休息。
外麵的打鬥聲一直在持續,中間有幾次險些把石門掀開,好在那小子一直靠坐在石門上,菩薩一樣似乎給他頂住了。當然最大的原因應該是,無論外麵的哪一方,首要目標都不是我們。
時間應該過去了很久,期間胖子又醒過來一次,我給他喂了點水,他迷迷糊糊說什麽,“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我聽了頓時哭笑不得,心說他娘的怎麽這話都講出來了?看樣子他真受了不小的刺激,不過說完後他又睡了過去。
另外少爺和老七一直沒動靜,我有些驚訝怎麽胖子醒來這麽久了他們都沒動靜,以少爺的體質,應該不會這樣啊?就查看了一下,發現這兩個人居然發燒了!而且燒得還挺厲害,我沒什麽應對的辦法,隻能給他們打了一針抗生素,心說到底是兩個大男人,這點小病應該要不了命。
之後我把手電筒的光調到最暗,又把地方散落的一堆東西收起來,人坐著坐著也迷迷糊糊睡去。因為腦子裏太多事情,這期間迷迷糊糊做了很多夢,但醒來的時候腦子裏一塌糊塗,什麽都想不起來。
轉頭一看,發現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已經醒來,但是他人沒動,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似乎在發呆。
我一愣就問他做什麽,他頭也不回道,“小聲點,你看,那是什麽?”
我心說什麽?下意識的就也順著他的目光去看天花板。卻看見天花板上居然缺了一塊,露出一個黑漆漆大概一人大小的黑洞來。
之前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個,這時候拿手電去照,就見黑洞上應該是一個差不多的空間格局。
但是手電筒照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語言一下很難形容。像是一隻巨大野獸的爪子!
胖子問,“什麽東西?”
我搖搖頭,心說看都看不清楚,怎麽可能會知道?不過這上麵看樣子不是實心的,上麵也有房間。
胖子就爬起來,問我,“有什麽吃得沒?”
我點點頭,馬上去一堆東西中找,就找到了兩塊壓縮餅幹,不過包裝袋居然有些破了。
胖子也不在意,接過去就啃了起來。
我問他感覺怎麽樣?
胖子沒好氣道,“廢話,爽得很,你也可以去試試!”
我心說還能生氣,能生氣那麽證明沒什麽大事。於是就調笑他說先把身上那些愛的印記擦掉比較好。
胖子也沒理我,隻不過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額頭上青筋都能看見。
吃完餅幹,胖子就拍拍手,也沒理我,而是從我這邊走過去,
“小子,別睡了。起來跟胖爺說說,怎麽回事?”問了兩聲,那小子毫無反應。胖子就有些不爽道,“你倒是說話啊。”
然而姬小子還是沒反應。我一看,他好像入定了一樣。我也喊了兩聲,一樣沒反應。心說搞什麽?都這時候了還賣什麽關子?但無論我們怎麽喊,他都毫不理睬,馬上我就有些冒火。
我心說這個人不可能是睡死過去了,這樣都沒反應,那總不至於他是靈魂出竅了,忍不住正就備去搖他的時候,胖子忽然在後麵拉住我說,“不要。”
我一愣,就回頭問胖子說,“幹嘛?”
胖子皺眉道,“你自己看,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一看,頓時就被嚇退了兩步!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家夥本來毫無表情的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戾氣,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變得有些潮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了原因,甚至還有少許怨毒的意味!
我甚至還注意到,他眼珠子一直在眼皮下顫動,頻率非常快。而且呼吸也平時急促多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感覺他好像正在極力控製或者壓製住什麽似地!
這時候就覺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就感覺非常陌生!
這樣子讓我心裏一沉,心說搞什麽?
胖子就搖搖頭說,“現在最好還是別碰他。這小子一向就不太對勁。還是靜觀其變得好。”
我點點頭,和胖子盯了他一會兒,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但就是不動。真的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我可以肯定他還真不是刻意的不理我們,而是他本身有什麽事情。
隻不過到底如何我們也看不出來,看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麽變化,索性暫時不去理他。
我就讓他去看看少爺他們有沒有問題,我不敢確定,這方麵他經驗多一點。胖子看了看說兩人沒事,發燒了而已,不過一時半會恐怕醒不來了。
我一聽就歎了口氣,醒不來等於說我們走不了。也就是說我哪怕現在我們願意跑路,也不可能了。但是這個地方我實在是呆的毛骨悚然。
胖子這人閑不住,這一陣子似乎身體上緩了過來,就問我,“既然走不了,不如我們看看去?”
我一愣,“看什麽?”
胖子就把頭一轉,道,“哪裏!”
我一看,發現他指的是後麵的那一扇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