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途

第七十五章 陰謀

驕橫青年在出了韓末的視線之後,立時滿臉怨毒的回望一眼道:“走,我們去找孫哥,這次一定要讓孫哥好好教訓教訓這姓韓的不可。”

這些日子以來,仗著孫廣成真傳弟子的身份,這驕橫青年飛揚跋扈,縱橫無忌,隻有他欺負別人,又何曾被人如此欺侮,韓末的這一番教訓,自然讓其心中充滿了怨恨。

而那尖臉弟子在沒了死亡的威脅後,也是一改先前懦弱膽怯的表現,口中叫囂不已,兩人一拍即合,稍稍處理了下傷勢,就騰身向宗內的一座山頭飛去。

金縷玉帶,裝飾的猶如凡間皇宮的房屋之內,孫廣立端坐一個嵌滿黃金玉石的座椅之上,其下驕橫青年與尖臉弟子正賣力的哭訴著。

“孫哥,那姓韓的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您看,就算我們說了是您的人,還把我們打成了這樣,您一定要為我跟猴子做主啊。”驕橫青年與尖臉弟子一扯衣裳,露出其被風刃割出的傷口道。

見得兩人身上的傷口,孫廣立頓時怒由心起,一掌將座旁石案拍了個粉碎,斷喝道:“這韓末實在欺人太甚,上次天器坊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如今又來找我麻煩,他以為我孫廣立是好欺負的嗎?”

“是啊,是啊。這韓末實在是欺人太甚,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驕橫青年與尖臉弟子深知孫廣立脾性,立刻添油加醋道。

孫廣立一怒而起,可隨即仿佛想起了什麽,又悻悻地坐了下來:“唉,隻可恨這韓末不知怎的,與那霍長老扯上了關係,而且與那霍東靈相交甚好,我們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尖臉弟子站在下麵,聽得孫廣立所言,眼珠頓時一陣亂動,隨即言道:“孫哥,您不是與那金承煥有些交情嗎?那金承煥的父親不也是長老?想來應該不懼那霍東靈,何不讓他出麵去對付那姓韓的?”

孫廣立心火未平,抬眼一瞪道:“你以為那金承煥是我們驅使得了的嗎?而且,那金承煥與我們有屁的交情,還不是我們平時進貢的靈石頗多,這才給了幾分顏色,否則,你以為他那樣的太子爺會理會我們?”

尖臉弟子嘿嘿一笑道:“孫哥,這金承煥咱們自然是驅使不動,但聽說此人乃是色中惡鬼,而姓韓的又正好有個叫辛琪的相好,聽說長得挺水靈,隻要讓金承煥見得一麵,根本無需你我挑唆,他與那姓韓的自然就會對上。您說不是嗎?”

孫廣立眼神頓時一亮,可接著卻搖了搖頭道:“此法雖然不錯,但據說霍東靈與那辛琪很是交好,若發現是我們在其中搗的鬼,那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聽得孫廣立話中的不豫,驕橫青年與尖臉弟子都急了,對視一眼後,那驕橫青年上前一步繼續慫恿道。

“孫哥,那辛琪不是每隔上一段時間就要去內務殿購買靈材嗎?到時咱們不著痕跡的,讓那金承煥到內務殿轉上一轉,此事就成了,那霍東靈根本不可能查出是我們搗得鬼。而且,孫哥,那姓韓的家夥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難道您就甘心被這一練氣期的小輩欺辱?”

孫廣立臉色不由一變,即惱怒驕橫青年不給他留麵子,也是被其給戳到了痛處,頓時心下一橫道:“好,我孫廣立也豁出去了,就這麽辦。”

驕橫男子與尖臉弟子隨即相視陰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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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轉眼間又是一月過去了。

這段日子以來,黃芽草終於結出了幾十粒種子,然後被韓末種植了下去;而那血竹也長得有一尺來高,其中靈性越發通靈,與當初的星芒已是不相上下,如同小兒一般,不時傳出孺慕的感應,顯然將韓末當成了父親般的存在。

至於韓末則仍然一邊修煉,一邊繼續修習著煉丹之術。

而眼下,卻正是到了最後關頭,隨著韓末靈識的操控,靈力緩緩撤去,離火爐中的赤焰漸漸消逝,緊接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從爐中飄出。

韓末不由臉露喜色,打開頂蓋一看,隻見一團乳白色的藥泥懸於爐中,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卻是終於煉出了第一爐丹藥。

以靈力將藥泥包裹搓成拇指大小的丹藥,一一裝入玉瓶之中,雖然隻是一種普通增加修為的丹藥,對如今的自己已是幫助不大,但用來送予修為僅隻練氣四層的趙氏姐妹卻是不錯。

伸了伸懶腰,韓末長身而起,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忙於煉丹,卻是很久沒有出過門了,一時之間,韓末靜極思動,打算出去轉轉。

可就在這時,一道劍光破空而來。

“應該又是葉奇吧?”

韓末輕歎一聲,伸手接過。

這葉奇自從得了韓末授意之後,立刻開始在宗內收羅人手,也確實在短時間內聯合了一批人,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由此可見,這葉奇的能力確實不弱,隻是讓韓末有些不豫的是,這葉奇竟然事無巨細,每有進展,必飛劍傳信,讓韓末不勝其擾。

“看來,要找個機會和他談談了,再這樣下去,我可受不了了。”

搖搖頭,靈識一動,探得其中訊息,“辛琪有難,事急”寥寥數字隨即印入心中,韓末頓時臉色大變,騰空化為一道流光衝天而起。

微風吹過,一陣碎屑飄起,卻是韓末因為心緒不穩,靈力外泄,將傳信的飛劍給碾碎了開來。

順著飛劍指示的方位,韓末很快就來到了一偏僻的山穀,正在其中焦急徘徊的葉奇,頓時衝衝地迎了上來。

“到底出了什麽事?辛琪呢?”韓末雖然心中焦慮,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沉聲問道。

葉奇慚愧道:“對不起,韓師兄,辛師妹被人給抓走了,當時,我正好經過,想要阻止,可抓走辛琪的兩人,修為都比我高,我根本就擋不住他們。”

“抓走辛琪的是什麽人?他們為何要抓辛琪?還有,他們是朝著那個方向去的?”韓末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辛琪個性單純,除了當初與龍興齋的衝突外,再沒有與人結過怨,隻是那嚴平等人已被自己所殺,還有個龍邰依然閉關未出,顯然與此事無關。難道這抓走辛琪之人是衝自己而來?

仔細一想,似乎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而且前段時間剛好又與孫廣成的人結下了過節,難保這次不是他派人抓走了辛琪。

思及此,韓末眼中殺機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