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忽然之間就上架了,青牛也是上午剛剛得知,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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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之外,數人駐足,遙遙向著溟烏木林上空望去,那裏,一片霞雲正轟然化作無數碎片,消散於天地之間。
微風拂過,衣角飄揚中,現出一幅飄渺仙山的圖案,而這圖案正是琅嬛宗的標記,顯然,這數人乃是琅嬛宗所派,進入焚仙穀的修士。
“雷劫?竟然是雷劫?”
見得溟烏木林上空的景象,數人頓時驚呼出聲,隻一身著碧綠翠煙衫,麵罩輕紗的女子依然平靜如故。
待得天邊霞雲散盡,該女子眉頭輕蹙,忽然開口言道:“這焚仙穀內,容不得築基以上修為,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都不可能有雷劫降臨,現在的情況,顯然隻有一個可能。”
聽得女子所言,身周數人頓時恍然,互視一眼後,齊齊叫道:“是精怪!”
“不過,這焚仙穀,於上古至今,已曆數萬年歲月,其中的妖獸以及其它,因為大量充斥的詭異黑氣,全都產生了變異,而且,自焚仙穀現世以來,從未聽說過有精怪能夠開智化形,這忽然出現的雷劫,必定有著古怪。周師姐,我們是否去探上一探?”
另有一男子,頗有見聞道。
翠衣女子略作沉吟,隨後點頭道:“也好,反正此去黑霧原,正好順路,不過大家千萬小心。”
“是,周師姐。”眾人齊齊點頭道,顯然,這幾人中,正是以這翠衣女子為首。
數百裏的距離,對於修士來說,片刻即至,不過,當翠衣女子一行人來到雷劫出現之地時,並沒有找到絲毫精怪的跡象,隻是發現原本無數的變異迦楞鳥,如今已變得稀稀落落,再無之前鋪天蓋地的景象,就連那王巢之中也是空無一物,變異鳥王蹤跡全無。
“周師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些變異迦楞鳥的消失,與那精怪有關?”有人忍不住問道。
翠衣女子雖然麵露疑色,但卻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那精怪剛剛渡過雷劫,我們來此用時不過片刻,如此短的時間,那精怪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滅殺如此之多的變異迦楞鳥,更何況,其中還有一隻,在這焚仙穀內,實力已達極限的變異鳥王。”
“那又為何會出現如此情形?”
此中的緣由自然無人能知,畢竟,其中的過程實在是太過離奇,若非親身經曆,又如何能夠想象的到。
翠衣女子沉吟片刻後,開口言道。
“算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與我們無關,我們這次的目的,乃是至木之寶《琥珀神木》,所以,無謂在這裏浪費時間,我們繼續出發!”
說完,翠衣女子騰空而起,化為一道流光,向著黑霧原的方向疾飛而去,而其他人,自然毫無異義的急追而去。
洞府之中,菩提樹樹冠,菩提木搭建的鳥巢橫放其上,呤音躺與其中,借助著菩提樹精純的乙木之氣,調養著身體。
而韓末,則是盤坐於樹下,趁著呤音療傷之際,鞏固著自己的修為。
修行之道,在於堅持不懈,正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更何況,剛剛有所突破的他,若是不好好鞏固一番,必會對今後造成影響,如此一來,韓末更加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籲。”
張口吐出一口濁氣,韓末睜開雙眼,衣袂飄動間,絲絲勁氣激蕩,隨即隱沒不見,卻是靈力已盡數收斂體內,再無絲毫外泄。
抬頭看了看樹冠之上,正被乙木精氣包裹其中,沒有蘇醒跡象的呤音,韓末重新挑了挑眉頭,一拍儲物囊,將那套《九丘石》所製的雲案、石凳取了出來。
“這套雲案、石凳中融煉的陣法,雖然比之其它禁製略有不如,但卻十分完整,比之其它,顯然對自己更有用處。”
思及此,韓末毫不猶豫的運起《破虛法目》,開始探查起雲案與石凳中的禁製來。
雖然這套禁製完整無缺,沒有絲毫空處可鑽,但如今,韓末的修為又有精進,《破虛法目》的威能自然也是更進一步,因此,在花費了偌大的精力後,韓末最終還是將其中的玄奧盡數參透。
“原來這套禁製乃是一個困陣,雖然沒有攻擊之力,但用來困人確實不錯。”
略作休息,恢複了一下精力後,韓末再次一拍儲物囊,頓時,九杆陣旗出現在了其手中。
看著陣旗之上隱現的裂紋,韓末略作沉吟,忽的一點眉心,一團血色火焰飛出,接著韓末一揮袖,將一隻石凳拋入火中,烈焰灼燒中,石凳漸漸軟化,化為了一團琉璃樣的液體。
隨後,韓末再次從儲物囊中掏出數件從洞府之中得到的寶物,將其丟入了那團琉璃樣的液體中。
這些寶物在當年也許都是不凡之物,不過,沒有經過妥善保管的它們,在這充滿了詭異氣息的洞府內,已被侵蝕的差不多成為了廢物,在如今,也隻能用來作為修補陣旗的材料。
就這樣,在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後,這數件寶物終於被融煉提純,與那琉璃樣液體一起,化為了一團頭顱大小的液體,接著,韓末靈識凝聚如刀,將液體均勻的分為九份,然後,掐動法訣,將這些液體一一與九杆陣旗融合。
隨著液體的融入,陣旗之上的裂紋漸漸消失,見此,韓末眼中陡然閃過一道精芒,這些日子以來參悟的各種禁法,包括剛剛的困陣,在腦海中一一浮現而出。
“喝。”
韓末輕叱一聲,無數不同與今的古老符籙,被其一一凝聚而出,打入九杆陣旗之中,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伴隨著一陣耀眼的光華,九杆陣旗重新變得完好如初,而且不僅如此,其上還隱隱透出一股蒼茫的古樸氣息,顯然,這九杆陣旗已是脫胎換骨,威能更勝從前。
數日之後,王巢之上,伴隨著耀眼的光華,層層漣漪蕩起,形成了一道人高的光門,接著,韓末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見得眼前空蕩蕩的王巢,再看看周圍一片蕭瑟,再沒了以前鋪天蓋地的變異迦楞鳥,韓末慨歎一聲,肩頭不過尺長的呤音,陡得發出一聲清鳴,騰空而起,就身一晃,化為數丈大小。
韓末一個騰身落於其上,隨即,呤音化為一道五彩流光,向著黑霧原疾馳而去。
穩穩的盤坐於呤音背上,韓末一拍儲物囊,尋蹤盤飛出,落於掌心之上,隨手一掐法訣,一道虛影頓時淩空現於尋蹤盤上。
“咦?”
見得虛影浮現,韓末頓時驚咦出聲,本是隨手為之,卻沒想,竟然真的發現了梅映寒的蹤跡。顯然,這些日子一來,梅映寒也在盡力向著黑霧原靠攏。
不過隨即,韓末就發現,梅映寒如今的模樣很是狼狽,雖然身化流光疾馳不已,但卻遮掩不住其一頭披散的青絲,以及嘴角隱現的血跡,而且,在其身後,一團黃雲正緊緊追趕,一看就知其中之人不懷好意。
“哼,找死!”
韓末怒哼一聲,一撫呤音,呤音頓時會意,長鳴一聲,身形一轉,略略偏轉了下方位,向著韓末剛剛所探之地飛去,也許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憤怒,其速度比之剛才更添一分。
尋蹤盤搜索的範圍乃是方圓千裏,因此,韓末與梅映寒的距離,最多不過千裏,以呤音如今的速度,隻要半個時辰就能到達,隻不知梅映寒能否支撐到韓末的到來。
距離韓末六百裏之外。
梅映寒氣喘籲籲,身化的遁光已是搖搖欲墜,但她卻依然咬牙堅持,不斷壓榨著體內的靈力,維持著遁光不散,她知道,隻要自己的速度緩上一緩,身後之人馬上就能追趕上來,到那時,結果不堪設想。
“美人兒,別跑了,在這焚仙穀中,你又能跑到哪兒去?難道你還指望有人救你不成?嘿嘿!”
身後黃雲之中,忽的傳出一道淫邪無比的聲音。
聽得此言,梅映寒銀牙一咬,掏出兩枚雷丸來。
“大不了同歸於盡,就算死,自己也不能落入那淫邪之徒的手中。”
在進入焚仙穀之前,鑒於梅映寒築基初期的實力,韓末將手中的雷丸分了十枚予她,以作防身。
在之前,因為運氣不好,梅映寒在傳送入穀之時,正好落在了一群變異妖獸的領地範圍,雖然最後拚盡全力衝了出來,但十枚雷丸也用去了六枚,而且更不幸的是,就在其剛剛衝出妖獸群不久,就遭到了身後那人的偷襲,受創不輕。
雖然梅映寒手中還剩有四枚雷丸,但偷襲之人顯然早已隱匿在旁,看到了一切,因此,對其手中的雷丸也是心中有備,梅映寒在耗去了兩枚雷丸後,也不過將那人逼退,並未傷及本身,如此一來,剩下的兩枚雷丸就成了最後的救命法寶,梅映寒自然不敢輕動。
不過此時,顯然已是到了最後關頭,見得再無逃脫機會的梅映寒,心中頓時起了同歸於盡的心思。
“呼”的一聲,梅映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身形驟然一停,隨即合身就向身後的黃雲撞去,不過,其身後之人也不是草包,見得梅映寒的動作,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打算,頓時,黃雲忽的一個倒卷,退出了數十丈外,恰恰避過了雷丸的攻擊範圍。
“怎麽?想要同歸於盡?劉某又怎舍得,讓如此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化為肉糜。嘿嘿嘿嘿。”
伴隨著刺耳的笑聲,黃雲倏忽退去,現出一位黃衫青年。該青年手持一把玉扇,麵目五官,俊俏無比,若不是眼中透出的淫邪之氣,儼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哼,知道又如何,隻要你敢近身,我就立刻引爆雷丸。”
見得計劃被看破,梅映寒臉色頓時一變,凝住身形,冷哼一聲道,邊說邊掏出數粒靈丹丟入口中。
黃衫公子見此並沒有阻止,手中玉扇一揮,嘿嘿笑著說道:“美人兒,你我郎才女貌,正好結成道侶,合籍雙修,你又何必如此?”
梅映寒咬牙切齒,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休想!”
“嘿嘿,是不是休想,不是美人兒你說得算的,不知以你現在的情形,又能支撐多久?”黃衫公子陰陰一笑道。
梅映寒的心頓時一沉,本就身受重傷的她,還沒來得及修養,就被再次逼得長途飛奔了近千裏,如今,其身上的傷勢已到了爆發的邊緣,也許下一刻就會支持不住,昏迷過去。
“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
就在梅映寒心下一狠,準備自爆雷丸之際,對麵的黃衫公子忽然發出一道得意的笑聲,頓時,梅映寒隻覺神誌一陣恍惚,靈識、靈力盡皆提聚不能,就連身體也失去了控製,向地上軟軟倒去。
原來,黃衫公子在與梅映寒說話之際,早已暗暗發動了鎖魂秘法,這鎖魂秘法顧名思義,能夠鎖人神魂,而神魂乃是人之根本,沒了神魂的支持,無論靈識、靈力,還是身體,盡皆沒了指揮,自然動彈不得。
“嘿嘿,美人兒,我早就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黃山公子得意的大笑一聲,隨即,身形一晃,向梅映寒行去。眼看,梅映寒就要落入其魔掌之中。
“大膽!”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怒喝,一道五彩流光陡得劃破天際,向兩人直衝而來。
黃衫公子陡然一驚,不過其反應也是不慢,頓時明白此人正是為救這女子而來,連忙一伸右手,想要將躺倒在地的梅映寒控製在手。
不過,就在其右手將將觸到梅映寒肩頭之際,一道寒光忽然在其眼角餘光中閃現。
“不好。”
黃衫公子手中的玉扇,陡然耀起一道濛濛黃光,向著寒光來處擋去。
“鏘鏘”錚然鳴響聲中,玉扇與那寒光交擊在了一處,頓時,一股大力蕩來,將黃衫公子擊出老遠,隨即,一道人影落下,將橫躺在地的梅映寒擋在了身後。
而那道被玉扇彈開的寒光,淩空劃過一道弧線,盤旋著回到了此人身前,看其形態,卻正是弧月飛刃,而剛剛救得梅映寒之人,也自是韓末無疑。
“呤音,殺了他。”
韓末清喝一聲,隨即蹲身,向梅映寒探去。至於呤音是否能殺了那黃衫公子,韓末沒有絲毫的擔心。
所謂精怪,不同於妖獸、修士,在靈智未開之前,隻是依靠本能,不斷的吸收靈氣,並不懂轉化利用,但是,當其成功渡過雷劫之後,經過長達萬年的吸納,蓄積於體內的龐大靈氣,即使大半都消耗在了開啟靈智上,但僅剩下的那些,也足以讓精怪在短時間內修為狂升。
而呤音,雖然乃是妖獸出身,但經過菩提樹中的乙木精氣,孕育了數萬年之後,其同樣具有了精怪的特性,否則,又豈會在其孵化之後不久,就出現雷劫。
如此一來,身為妖獸,同樣也為精怪的呤音,在龐大的乙木精氣的支撐下,即使由於初生日短,還來不及完全消化,其修為也是一路拔高,突破到了中級後期,堪堪就要達到圓滿之境。
不過,假以時日,當呤音將體內的乙木精氣盡數消化之後,突破到中級圓滿完全不是問題,甚至成為高級妖獸(精怪)都有可能。
在聽得韓末的命令後,呤音當即發出一聲清鳴,宛轉悅耳,仿佛有著一股異樣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得就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而那黃衫公子也不例外,在聽得呤音發出的悅耳叫聲之後,頓時,臉上就露出了沉迷之色,雖然轉瞬即醒,但隻刹那,也足以讓其身死魂消。
“啊!”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無數青光疾射而下,將黃山公子的身體射了個千瘡百孔,其中蘊含的強大勁道,將其殘破的屍體帶起,隨即,又仿佛一隻破麻袋般,落下地來。
而這時,韓末剛好探出,梅映雪為對方秘法所製,正欲阻止呤音,卻已是不及,隻好暗歎一聲,一揮手,將黃衫公子的儲物袋召在了手中。
“隻希望這家夥的儲物袋中,有解除禁錮的方法,否則,那就有些不妙了。”
不過好在,事情並沒有向壞的方向發展,很快,韓末就從儲物袋中找到了一塊記載有《鎖魂秘法》的玉簡。
將玉簡貼在眉心,其中內容頓時盡記於心,在心神識海之中,略作推演,韓末頓時就明白了解除禁錮的方法。
當下韓末也不遲疑,就手打出法訣,印入了梅映寒的體內。
“嚶。”
伴隨著一道呻吟,梅映寒蘇醒了過來,當所有的記憶回歸腦海,其心中頓時一緊。
“難道自己已經落在了那人手中?”
悲憤欲絕之下,梅映寒當即一提靈力,就要引爆雷丸,思緒混亂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若是真落在了對方手裏,對方又豈會讓她具有反擊的能力。
“你醒了。”
不過,就在梅映寒將將就要引爆雷丸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梅映雪當即睜大了雙眼,循聲一望,當那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之後,心神頓時一鬆,眼前忽然一黑,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