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朱顯波的再三叮囑，姚啟聖和朱朝陽兩人帶領數名隨從飛馬奔赴哈密。
哈密，新疆行省總督府衙門，得到詔令的總督唐寧波早已恭候在大廳內。本來聽說公孫樂出事，唐寧波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皇上可能派自己遠征。沒想到遠征是定下來了，自己確實第二波。心中自然不悅，膽嘴上又不好說，加上領兵的除了姚啟聖還有漢王殿下。
“漢王殿下，姚將軍，遠征軍的騎兵部隊已經集結完畢，按照兩位的要求隻準備四日糧草。此去路途遙遠兩位當時分小心啊。如遇不順就稍等末將，末將率步兵將稍後跟隨大軍前行。”
“唐大人，吾等受皇命遠征理當互相提攜。隻是在下與漢王殿下是先鋒而已，何須分彼此。”
“那是那是。”唐寧波雖然心中有點酸，但這次遠征畢竟是大明朝廷的統一行動，作為一個曾經的中央軍將軍，現在的封疆大吏，他自然知道皇上這樣安排的用意，一時要利用姚啟聖的威名震懾俄羅斯，二來為漢王殿下積攢的威望，三來是確保新疆的穩定前提才讓唐寧波做後援。
“皇上臨行時曾吩咐啟聖如中途遇到堅守城池，留給唐大人。啟聖必須急行軍盡快趕到薩馬拉。”
“姚將軍請放心，唐某豈不知此次遠征兵貴神速的重要性，莫說難啃的城池，就算有傷員或者輜重之類的影響行軍的隻要姚將軍留人駐守並盡快通知唐某一定在第一時間趕往現場善後。”
“辛苦唐大人了，姚某先行謝過。”
“姚將軍客氣了，唐某心中時刻盼望做遠征先鋒，如果連姚將軍的接應都做不好，還有何臉麵呆在這總督府。隻等三五日甘肅、蒙古的補防部隊抵達，唐某定會即日啟程，早日與漢王殿下、姚將軍會是薩馬拉。”
三人客氣完畢便進行軍事交接。姚啟聖和朱朝陽並未在哈密停留，當日便率大軍啟程。
由於有詳細的地形和路線圖，兩萬騎兵都是輕裝，按照朱顯波和姚啟聖的思路，三日之內必須拿下額爾齊斯河上有的鄂木斯克甚至庫爾幹。那麽軍糧肯定是在當地搶了。
由於大軍沿著河岸走，倒也順暢，直到鄂木斯克遠征大軍都沒有碰到抵抗，甚至連零星的敵人都沒有。但兩人也不敢怠慢，畢竟是孤軍深入，因此隻要大軍一歇息，沿途就陸續布置探馬，東南西北各跑出數十公裏。
“姚將軍，看來俄國人還是沒有防備，我大軍肯定能輕鬆拿下鄂木斯克。”
“看來大明遠征莫斯科的消息沒有迅速傳播，或者是俄羅斯國土實在太廣來不及傳達了，看來大軍需要在鄂木斯克停留幾日等等唐大人。”
“不先打下庫爾幹嗎？”
“依據俄國人目前的防禦來看，就算他們從現在開始布防，一個星期能調動多少人馬？再者如果克裏木汗國沒有得到我們大軍的確切消息豈肯輕易發兵莫斯科。”
“這倒也是。”
“所以明日漢王殿下可領一萬步槍騎做中軍去攻鄂木斯克。姚某帶剩餘騎兵繞鄂木斯克四周騎行為殿下助威。”
“姚將軍的意思是？”
“殿下請放心，還記得皇上囑咐過咱倆的話嗎？普通騎兵攻城遠不如步槍騎，所以幹脆來個原地巡跑，以揚塵告訴俄羅斯人，大明帝國的先鋒是五萬而不是兩萬。所姚某明天會在鄂木斯克周圍數十公裏放馬縱橫，還望殿下專心攻城。”
“此法甚好，隻是如此一來，鄂木斯克城內百姓不是無處可逃了嗎？”
“殿下仁德，這鄂木斯克比起那庫爾幹和薩馬拉來人口要少的多。而且我大軍已無糧草，因此不能放過一兵一卒，也是屠城立威的好場所。”
“屠城？”
朱朝陽想過一百種攻入鄂木斯克城內之後的打算，絕對沒想過屠城，他果然小看姚啟聖，這廝真是個狠角色啊。
“漢王殿下請放心，鄂木斯克城破之後，姚某先行帶人進入城內，殺夠老毛子在我東北和貝加爾湖一帶的人數就出來。漢王殿下大可旁觀之，今日皇上如若怪罪下來，殿下一概不知。”
“這。。。”朱朝陽也不便再說，畢竟姚啟聖是主將，而且把破城的功勞交給了自己，卻把屠城的風險全部挑了去。都是怪人，難怪父皇會啟用姚啟聖。朱顯波開始有點明白了，如果隻是順順當當的占領幾座城池，俄羅斯人沒有得到教訓肯定達不到預期效果。
好在這鄂木斯克城不大，常住人口估計也不過一兩萬，要是再經過一番激戰就不會剩下多少了，姚啟聖還要留下活口傳話，應該不會死多少人，朱朝陽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而作為主將的姚啟聖不得不要替自己和大明遠征軍考慮，屠城的直接好處是嚇散沿途的居民，間接的好處是告訴克裏木汗國的將領們，大明這次是來真得，他們想要搶東西就得下手快點。當然一個十分危險的後果就是屠城會激起俄羅斯人的憤怒，因此大軍不能戰敗，更不能被包圍。否則後果十分嚴重！
遠征大軍在鄂木斯克郊外紮營休息，第二天一早，姚啟聖就將大軍分為左中右三路，漢王朱朝陽領中軍直奔鄂木斯克，姚啟聖則與另外部將各領一部在中軍左右來回折跑，老遠開過來，旌旗招展，揚塵滾滾。這是姚啟聖迷惑敵人的老招式，讓敵人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如果僅憑經驗一定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朱朝陽來到鄂木斯克城下時，發現整個鄂木斯克城不過數千敵兵駐守，而且大部分手中隻有弓箭和刀槍，裝備差距太大了。而鄂木斯克守軍對於突然出現的明軍大為吃驚，更令他們恐慌的是遠處遠遠不斷的馬蹄聲和揚塵。難道傳說是真得，大明的十五萬遠征軍來得如此之快？
由不得他們細想，朱朝陽已經命令一萬步槍騎將鄂木斯克西、北、南三麵圍起，留東麵給姚啟聖進攻。一聲令下，數萬步槍齊射，鄂木斯克城牆上的守軍像高山上的滾石一樣源源不斷的掉下。
三輪射擊過後，守城將士死傷大半。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西門城樓上就掛出了白旗。就算是兵力相當也不可能抵擋住大明數萬步槍兵，何況姚啟聖弄起的漫天揚塵，對俄羅斯來說，那可能真的就是十五萬。一個人口加上駐守士兵一起不過數萬的小城唯有投降。
“放下武器，打開各城門，我們要進城！”朱朝陽給俄國人的指令十分簡單。
既然準備投降，俄羅斯人很自然的就拋下武器，打開四門。朱朝陽按照事先的約定，派人封鎖三門，並派步槍進入城牆高處監視城內動靜，自己仍舊在西門外等待姚啟聖。
不一會，姚啟聖合攏一萬騎兵衝入城內。頓時哭喊聲、逃竄聲四起。
“漢殿下，姚將軍進城了。為何殿下還不進城。”有不明事理的好事將領提醒朱朝陽。
“知道，姚將軍是主帥，今日將此戰功讓與我而已。我豈能再入城，等姚將軍安頓好自然會通知我等入城。耐心的等待消息。”
“是!”*的群眾啊，眾人還以為漢王殿下謙虛呢，尊重主帥呢。殊不知城內已然殺人一片，血流成何。
“不好了，漢王殿下，姚將軍在屠城了。”
“放屁！一定是城內士兵詐降，你等隨我進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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