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話題岔開了。”
“你到底遇到什麽了?我看得出來,纏著你的是一個氣候不差的凶靈!這種東西在現在的都市很少見。”他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荊城垣道。她心裏忽的感覺,這個神秘男人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好吧,你有知情權。不過先把你的情況跟我說清楚,記住!一個細節都不要漏過!”
“行。”荊城垣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把他們步入鬼村開始,到現在的情況都一一的對劉宏和盤托出。
半個小時過去後,這個看似荒誕卻又無比真實的故事講完了。期間,劉宏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安靜地聽著。唯一有改變的就是他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變白,到了最後,就好像直接在罩上了一層寒霜。
“我不得不說,事情鬧大了。”劉宏從煙盒裏掏出了一根水果味卷煙,也不點著,就這麽叼在嘴裏,眼睛充血的說道,看得出,他很壓抑,但更多的是,是對這個自己暗暗喜歡的女孩子,很是擔憂。
“鬼分為很多種。”
“力量小的,無論善惡,都不可能對人造成危害。”
“力量中等的,偶爾能影響到腦電波比較弱的、俗稱為八字軟的一批人,讓他們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但不會主動向人發動侵略性的攻擊。”
“力量大的,大部分性情殘暴,具備可怕的攻擊性,這種便稱為猛鬼。”。
“你是說,這——這是猛鬼?!”荊城垣神情一驚,害怕的捂住了嘴。
“不,不是。”劉宏解釋道。
“奧,那就好。”林夢緩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你們這一次——恐怕是遇到最高級別的咒怨了!”劉宏苦笑了一聲,吐掉了煙。
“…………”
“所謂咒怨,就是當一個人滿含怨念而死時,他的怨念變成了一種詛咒!這種詛咒一般都會保留在這個人生前所居住的環境裏,一旦有人進入,這個人就會被殺死!”
“人死的越來越多,這怨念的積累也會越來越大,所以我說,這才是最可怕地,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它已經強大到了什麽地步!”劉宏搖了搖頭。
“還有——”劉宏說。
“嗯,我在聽呢?”
“算了,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他本來想告訴荊城垣恐怕那位姓胡的茅山師傅此刻已經被害了,但思索了下,還是沒說出口。他不想再看到心愛的人受到任何打擊了。
“告訴你我身份吧!”劉宏麵帶笑容的遞上了兩張名片。
第一張,城市獵人咖啡廳經營商—劉宏。
我知道啊,荊城垣放了下去,轉眼看起了第二張。
“嗯?”這回她的眼睛瞪的老大。
“中國道教協會會員,職業風水師。周易……周易驅魔會所主管?”
這一長串頭銜,到底在搞什麽?
“別愣了,簡寫的話就四個字:職業神棍!”劉宏嘿嘿一笑。
“你?”
“如假包換。”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要是靠著咖啡廳,我早就沿街討飯去了。收入年年都是負增長。”劉宏慘笑道。
“這麽說你會驅魔?”荊城垣驚訝的問起。
“也能這麽說,捉鬼啊,什麽的都可以。”劉宏說。
“走,帶你去看看我的辦公室吧。保準會讓你大吃一驚!”他指了指路,也不遠,就在咖啡廳的最裏麵。
“這麽誇張?”荊城垣瞪起了眼,但還是跟了上去——
等到劉宏打開櫃台後的那扇不起眼的小門時,荊城垣終於知道為什麽同在一個街區,可這間咖啡廳的店麵就是比別家小很多的原因了。
原來,奧妙就在這裏!在這扇小門內,還藏著一個不亞於外麵咖啡廳大小的格局。裏麵的布置很簡陋,就像普通人家開的小旅館,有兩個大房間。分別掛著“工作室”和“休息室”兩個牌子。
站在小門的位置來看,整個一片出租地就像被人一刀切開的蛋糕,內外分明。
“跟我進來吧!我來做個導遊。盡管都是破爛。”劉宏做了個請的姿勢,微笑。
“這一間呢,是休息室。”他推開了門。
門裏麵擺著幾盤盆景,可惜都焉了。還有一台麻將桌。一台電腦。電腦桌還擺著厚厚的一疊書刊。
“說是休息室,其實就是這裏幾個老不死的麻將館,每天晚上都劈裏啪啦的煩人,所以我都加了隔音裝置。”說完劉宏敲了敲玻璃。
盡管不明白他口中的老不死呀什麽的都是些什麽人,但荊城垣還是表示會意的點了下頭。這個家夥,太神秘了。以前我都不知道唉。她心裏暗想。
“這是你們的工作資料嗎?我看看。”荊城垣打量著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那疊書刊,於是好奇的湊了過去。
“別!……”劉宏後腦勺掛出一大滴冷汗,趕緊搶上去倆個胳膊伸成了大字型,攔住了荊城垣。
“怎麽這麽小氣啊,我就看看而已。”荊城垣噘起了嘴,生氣道。
“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劉宏無力的解釋這。
“是嗎?”荊城垣一邊說一邊踮起腳尖,正好越過了劉宏這道防線看到了書刊的封麵
那上麵分明印著一個搔首弄姿,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
“你?你成天就看這個?而且還買了那麽一大坨!”荊城垣羞紅了臉,扭過了頭。
“不是我的書啊,是財胖子那家夥買的擱這的。”劉宏臉上掛滿了黑線,蒼白的開始解釋。
“你就忽悠吧,我還不知道你。”荊城垣玩味的看著他,冷笑道。
“真是那個挨千刀的老色鬼啊……別冤枉我。”
“剛才不是什麽胖子嗎?現在又推到什麽老色鬼頭上了?我看真正的色鬼是你小子吧?”荊城垣皮笑肉不笑的說。
“財胖子就是老色鬼,老色鬼就是……算了,我不說了”劉宏也意識到有點越描越黑了,索性不再解釋。
“暈死了,去下一間吧,那才是我平時工作的地方。”他狼狽的上前兩步,道。
如果說那間屋子是賊窩,那相比之下,這一間屋子就要好得多了。
但見整個房間上下都一塵不染的,格外整潔。要不試試先說明時啥神棍根據地,倒真一位是一位白領女孩的辦公室。
辦工桌上側放著幾盒歸納好的卷宗,花瓶裏插著幾束新鮮的白百合,那嫩嫩的葉瓣上還掛著些許露珠,看來是早上才換上的。
右邊的牆壁上搭著一座神壇,神壇上立著一個風姿瀟灑的道士塑像,而道士的下麵則奇怪的擺放著一柄銀色的無鞘小劍,把半麵牆都映的雪亮。
劉宏從神壇上抽出六柱檀香,自己撚了三隻,剩下的遞給了一旁的荊城垣。
“這是我門祖師純陽真人—呂洞賓。既然來了,就要參拜下,以示禮儀!”
他看了眼那帥氣的道士形象,解釋說。
“嗯。”荊城垣接了過去。
兩人依次點燃,然後恭敬的對那塑像鞠了三個躬。
頓時,房間內香氣縷縷,有如仙境。那道士腰配寶劍,在這雲光幻霧之間,更具仙人氣態。
完畢後,荊城垣傻傻的望著劉宏說:“你,你都幹什麽事啊?”
“什麽叫我都幹些什麽事啊?”劉宏一暈。
“不是這個意思,看我說的。我是問你當這個周易什麽的神棍,平時都做什麽工作?”荊城垣不好意思的改口道。
“給新屋子看風水,幫人趕趕鬼,通通靈什麽的。”劉宏說。
“那危險嗎?”
“這一行,危險是形影不離的。但很多時候都是小打小鬧,當不得真。"劉宏搖搖頭。
“那警察不抓你啊?”荊城垣再次冒出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劉宏一愣,額頭上冷汗直冒的。
“這個,咳咳……”
“因為市裏哪怕是省裏很多當權貴人家裏的靈異問題都是我幫忙解決的,所以嘴巴上喊打倒迷信,但其實都是靠在我這一邊的。”他想了一會,解釋說。
“也就是說有人罩著你就是了。”荊城垣恍然大悟。
“咳咳……也能這麽說。”劉宏再次被他的話折騰的噎住了。
“沒話問了吧?”半晌,劉宏終於大汗淋漓的道。
“沒了。”荊城垣道。
“那該說你的問題了……”
“我?你不是幫我把那個魔鬼打跑了嗎?”荊城垣抬起頭,用天真的眼神望著劉宏。
“打跑?嗬嗬,暫時性的罷了,也許過不了幾小時,它又會回來。”劉宏苦澀的笑了笑。
“什麽?你別嚇唬我啊。”這下荊城垣坐不住了。
“因為你身上有咒怨的烙印,所以它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你。”劉宏出了口氣。
“那怎麽辦啊?還有,你既然這麽厲害,一定要替我給江海他們報仇啊!”荊城垣伸出手,不停的搖著劉宏的肩膀,就差散架了。
“暈,有這麽求人的嗎?”劉宏氣的都發昏了。
“那你要答應!”荊城垣依舊不依不饒。
“放手!要不我叫人了!”劉宏大聲說。
“你叫吧,你不是說這裏有隔音的嗎?叫破喉嚨都沒人回你!”荊城垣嘿嘿直笑。
“暈,算你狠!我答應,行了吧!”劉宏揉了揉麻木的雙肩,想起這丫頭的狗血台詞就欲哭無淚,什麽叫—叫破喉嚨都沒人……?
“我先看看你的情況吧!”他沒好氣的白了眼喜滋滋的荊城垣,悶悶的說。
“坐下,別動。”接著劉宏從抽屜裏掏出了一個小麻袋,走到了荊城垣身前。
“這是?”
“擺了十年的陳年糯米。”劉宏拋了拋小袋子,瀟灑的說。
“別說用這個招待我,我可不吃,肯定全發黴生蟲子了。”荊城垣惡心的說。
“靠,我說大小姐,別老想著吃行嗎?這是給你拔毒的。”劉宏苦笑道。
“拔毒?”
“嗯。”說完不待荊城垣反應,他就拿出一把黃白色的糯米按在了荊城垣的頸子上。
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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