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生疏的品嚐著那嫩滑的柔舌,劉宏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動情和激蕩。吻到深情時,兩人都快要窒息了一般。看的項晨這小警察臉都紅了,靠!這他媽太前衛了吧!
突然分開,劉宏急促的喘著粗氣,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始終是剛才的一幕。
“垣垣。”他輕輕的摟過荊城垣說:“你知道了,在接到你的電話時,我是多麽的恐慌。我真的害怕會失去你,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麽愛你。為了你,便是死也值了。”
“噓。”荊城垣害怕的虛按著劉宏的嘴,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要說這種話,宏,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恩。”劉宏毫不猶豫的回答:“無論什麽事,刀山火海我也為你而闖。”
“別踩著我的腳好嗎?!很疼的!”
“……”
在倪俊生用自己的外衣蓋住兩名犧牲了的同誌之後,近五個支隊的武警已經嘩啦嘩啦的踩著樹葉和泥濘趕到了現場。當看到了鮮血淋漓的地麵和零散的槍支彈藥時,那名帶隊的排長臉都綠了,趕緊一個勁的賠不是,並有模有樣的安排起了尖兵抓捕逃脫的犯罪嫌疑人。
“別追了,人早就走了。”朱勝利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將那隻打光了的空槍塞插回了腰上。待走到倪俊生跟前時,停了一下。
“倪老,我們先回去吧。”可倪俊生卻依舊靜靜的盯著那兩具早已冰涼的屍體,神情呆滯。
“倪老?”朱勝利怕他沒聽見,又喊了一嗓子,還連帶著拍了拍他那寬厚的肩膀。
“你先走吧。”倪俊生深深的呼出口白蒙蒙的氣,哽咽道:“我還想再送他們一程。”
“唉!”看了看這個蒼涼的長者,再看了看那些在現場折騰的雞飛蛋打的武警們,朱勝利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脫下帽子,對那兩具屍體深鞠一躬。徑直走向了排長。他知道倪俊生突遭打擊,現在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勁的了,但交接的事情還是要處理的,自己這個半吊子就勉為其難吧!可……可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又從何說起呢?大傷腦筋,大傷腦筋嘍!想到這,朱勝利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榆木腦子敲成豆腐花。
另一邊,兩個經曆生離死別的戀人還在那兒溫存著,
“嗬嗬,你真漂亮!”摟住懷中的玉人,劉宏憋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同時一個念頭也飄忽到了腦海:是啊,要是兩個人能一輩子都這麽抱在一起,此生也無憾了吧?
“哼,你就會嗬嗬,而且詞都用老了。”荊城垣撇了撇嘴,眼睛斜了他一下,破涕為笑。妍姿玉骨,淡淡淑女色。畫出一半春光,猶見三分羞澀。這句詩詞正是她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哦,是嗎?”劉宏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雞窩似地頭發,一根狗尾巴草落下。
“你頭發真髒!邋遢的像個乞丐。”正巧看到這一幕的荊城垣笑得更厲害了,邊笑邊幫他拍打著淩亂的頭發。頭一次啊,今天可真是頭一次,話說這劉宏平時對自己的形象是很關心的,每天照鏡子臭美的次數比他念經還勤快,現在好不容易出了一次醜,荊城垣自是不會放過……
“呃……好像是有點你說的那個意思。”劉宏苦笑,眉頭蹙起:“不過還不是為了你嘛,剛才小命差點都沒了,誰還在乎形象。”說完,他尷尬的聳了聳肩。
“對了!”這時,劉宏似乎想起了什麽,張開手臂,就將荊城垣放了下來。
“怎麽了?”還沉溺在愛河中的荊城垣兩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露出迷惑的神色。
“你太胖了,抱長了胳膊酸,先讓我歇歇。”劉宏嘴角努了努,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擦,姑奶奶我才一百斤出頭你還說我胖!”荊城垣那隻小瓊鼻因生氣而翹的老高,拳頭也捏的緊緊的,那表情難以形容,彪悍卻又可愛至極,活脫脫的魔鬼小天使。
“別,逗你玩的。”劉宏抹了把汗,頭上三條黑線劃過:“我有事,先到那邊打個電話。”話畢,他便衝荊城垣做了個鬼臉,繞到一棵大樹下,才掏出手機,大拇指飛快的敲出了一串長的離譜的數字編碼。接著便插上耳機,打開藍牙,一動不動的靜候著回複。
約莫三十秒後,耳機裏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女聲,很好聽,就宛若百靈鳥一般,但卻字正腔圓,沒有任何呼吸的伴奏,怕是用電子儀器合成出來的:“喂,您好。這裏是中國國家安全局第九分處,請按照菜單提示尋求服務。”
劉宏沒有吭聲,隻是再次在數字鍵裏按了下“3”,也不知道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在裏麵。
“請報出工作牌。”話筒那頭,百靈鳥樣的女聲再次發話。
“17768543SQZ”劉宏眼睛一眯,想也不想的就開了口。
“嘟……”話筒一陣盲音,接著便又換了個男腔:“您好,我是國安31號接待員,歡迎劉宏同誌回歸總部,請進行視網膜驗證。”
“好的。”劉宏點了點頭,左手小拇指輕輕的將手機上原本一個凸起的小
槽按了下去,與此同時,手機正麵的攝像頭慢慢的陷入了機殼裏,在原本的位置,又突地冒出了一個新的小針孔攝像頭。劉宏低下腦袋,對準了攝像頭的方向之後,按下了拍攝鍵。
“滴滴滴……”手機屏幕在此時扭曲了起來,然後變成了藍屏,在藍屏上出現了許多白色的紋理,構成了一個瞳孔的幾何輪廓。
“驗證成功!”
“我找九處處長武銀。”一切手續辦完之後,劉宏淡淡地道。
“請稍候!”
又過了半晌,手機裏傳來了一個陽剛的男中音:“哈哈,我說小劉,你個平日裏二炮部隊都炸不出來的人,怎麽有這閑工夫給我打電話!”說話人口氣隨意,看來和劉宏關係不淺,而且像是職業軍人出身。
“沒辦法,我也想繼續開我那個天天賠本的咖啡廳呀!隻不過麻煩事還是找上門來了。”劉宏吐著苦水道。
“切,別跟老哥我折騰,還有什麽事能難得倒你的?”男子打趣道:“不過我可想死你了,下次放假了一定來找你拚酒,大海碗幹,咱倆一醉方休!”
“行,行。可是這件事你得處理了!”
“說!”聽到了劉宏話裏的異樣,男子先前的調侃也被收了起來,轉為了古板的嚴肅。
“C市師範的連環斷頭案,你知道吧?”劉宏聲音一沉。
“不知道,這也不是我們管的範圍呀!”男子不解。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這個凶手你肯定在意!”劉宏冷笑。
“誰?”
“一個降術師,而且……”說到這,他頓了一下:“還是一個練成了飛頭降的家夥!”
“什麽!”這句話出口,話筒那邊就是一陣騷亂,看來引起的震動不小。
“馬來西亞,泰國那邊的“飛頭降”不是早就銷聲匿跡了嗎?還有……你確信?!”
“我剛剛還為了救自己老婆和他交了一次手,掛掉了兩個吃公差飯的。”
“結果如何?”
“實力隻能用恐怖來形容吧!”回想起交戰時的一點一滴,劉宏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他安然而去,要不是一批軍警恰巧趕來,恐怕以後就沒人陪你喝燒刀子了!”
“嘶……”那頭的口氣一抽,呆了許久才道:“你需要什麽幫助?”
“我需要一個身份來介入到這件案子裏,在抽手對付他之前,我務必要了解一些東西。”劉宏解釋道。
“這樣啊,好吧!我立即傳一份通知給C市所在省會的公安廳,督促他們一下,再落實下你的身份。”接著,耳機裏就傳來了一陣打字機的聲音,片刻,話筒裏的聲音再次響起:“從今天起到案情結束,你的身份都是:中央特派員,北京總參謀部代理少將:劉宏。在不違背法律的前提下,國家授予你便宜行事的權利!”
“嗯,我知道了。”劉宏答了一聲,然後掐了電話,回到電話薄,迅速刪掉了那個號碼記錄。同時,地球上空的通信衛星,也將這段通話記錄不動聲色的在後台裏抹去。
回頭看了眼還在忙碌的眾人,劉宏又靜悄悄的撥通了另一個號碼。磚紅色的圍牆裏,幾個武警在無意中已經發現了現場遺留的第三具屍體,正是那個被倪俊生等人一頓苦找的學生,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屍體同前番的案子一樣,都是缺了頭顱。而且身軀也不完整,肚腹被撕咬了開來,青紫色的腸子被凶手掛的到處都是,幾個內髒都缺了一半,像是被什麽野獸吞吃了,傷口處血流成河,烏黑烏黑的,濺的圍牆琳琅一片,惹人欲嘔。
“誰……”電話那頭,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幾乎是拉成了一條線,沒有絲毫起伏,就如同一盆冰塊潑在了頭上,從頭涼到了尾。
“歐陽師弟,是我,劉宏。”
“嗯。”歐陽陌簡單的回了一句,說起話來照舊不食人間煙火。
“我這裏出了事,需要你的援手。”劉宏道,跟這個孤僻的師弟待了好幾年,他也是見怪不怪了。至少隻有他才懂,歐陽陌其實並非如其外表展示出的那樣,他隻是不善言辭,又被感情上的打擊給傷的體無完膚。所以才用厚厚的寒冰,包裹住了自己,把自己與世隔絕。是的他規避著所有的人,寧願一個人在車水馬龍裏獨來獨往,但又有幾個人了解,在那鋒利如刀的眼神背後,是一顆脆弱稚嫩的心。
“你的事,與我何幹?”歐陽陌冷聲一笑。
“這件事你不得不來。”劉宏自信滿滿的道。
“憑什麽?”
“因為我發現了‘飛頭降’的修行者,而且,他已經開始出手了……”
聽到這句話,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約莫幾分鍾,才傳來了冷冰冰的回音:“你在哪?”這句話出口,劉宏心裏當真是欣喜若狂,嗬嗬,我猜得沒錯,這小子還是願意來了。
“C市。”
“如果你一時半會死不了,那麽我就……明天到。”還沒等劉宏回答,電話那頭就沒人了。
“這小子。”劉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