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再更一章老九欠大夥兒的債,可就還清了。好輕鬆啊!有些曖昧,客官們樂嗬了訂兩章給老九發發工資哈!
2010年4月29日,黑石穀研究基地。
淩晨五點,夏哲被設定好時間的鬧鍾吵醒,淩晨的房間裏一片漆黑.醒來後的夏哲並沒立即起床,隻是迷迷糊糊地摟住了身邊的一個豐滿的女人,頭仰起筆直的伸了一個懶腰,靠在床頭眯著眼睛養神。
過了半晌,他才覺得自己算是溫存夠了,於是準備起身,但渾身卻使不出半點力氣來,頭更疼得厲害,甚至連眼睛也疼得不能睜開,等休息了好一陣子才感覺恢複了一點體力。
拍了拍女人那滑如錦緞的後背,夏哲微笑著道:“寶貝兒,起床了……”
“恩……哼。”女人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極具誘惑性的呻吟:“現在才幾點呀!”
“清晨了。”
“哦,是嗎?那昨晚感覺怎麽樣?”女人忽然睡態全無,壞壞的卷起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後環臂摟住了夏哲的脖子,道。
夏哲沒回答,但是他那微妙的眼神足以透露出問題的答案。
“那麽,想不想再來一次?”女人故意將一絲不掛的胸口在夏哲的胸口蹭了蹭。
“這樣不太好吧?”夏哲嘴上推脫著,可兩隻也開始不老實了。於是昨晚的那一幕再次上演。萎靡的音符再次回蕩在空曠的公寓房間裏。
是的,他們倆彼此都很興奮,比昨晚上任何一次都要興奮。可就在運動還在保持著的時候,夏哲卻意外的感覺到了窗外的水泥道路上隱隱約約的傳來人群的騷動聲。於是他有些好奇的向下看去,卻看到樓下的馬路上,聚集了許多穿著工作服的人,而且還有不少士兵,有的人走來走去,有些人卻摔倒在雨地裏,揮舞著手臂。他們就這樣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此時的窗外還在劈裏啪啦地下著大雨,伴隨著轟轟的雷鳴,雨水淋濕了窗外的玻璃,空氣裏透著一股潮濕的味道。以至於夏哲再是聚精會神,也聽不清這些家夥到底在攪興的搗鼓些什麽。研究基地的作風還是很嚴謹的,也不可能破天荒的開一次群體part啊!
“看什麽呢?”女人好像感覺出夏哲有些走思,把夏哲的腦袋又拉了回來。
“樓下有美女嗎?看得這麽入迷?”她問。
“這裏可是五樓呀,就算有你能看清人家長相嗎?”夏哲突然加快速度,鼓起最後的力量,向她發起了衝刺,就在她興奮的叫聲中,夏哲繳械投降了。
“怎麽這麽快啊?好像你故意的呢。”女人撫摸著此時還趴在她身上的夏哲的頭發說道。
“你看樓下,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夏哲指著窗下說道。
“不管它了,我們今天放假,所以我決定陪你一整天,等我啊。”女人在夏哲額頭上親了一下,又走向了浴室。
“這女人就是愛幹淨!”夏哲心裏埋怨了一句。接著麻利的套上了睡衣,很慶幸,今天負責科研所外部工作的他也獲得了一日的假期,於是百無聊奈之際,便準備將連續劇光碟插入DVD機裏,好打發這段空閑的時光。說來也怪,開始整個基地還是好好的,但是自打一周前,所有的信號都在同一時候失去了功效,連電視都收不到台,更別說筆記本了。
也是從那時候起,上班中的他便發現了諸多異樣之處,那些主管們都是鬼鬼祟祟的,甚至連負責警戒的連隊也開始了大規模的調動,頻繁的出入就地內部。有一次,他還看到了兩輛95式主戰坦克從倉庫裏嗡嗡的開了出來,他想知道原因,但問了好幾個同事,答案卻都是不知所雲。正思索著這些個怪事,夏哲卻聽到了一陣毫無規律的敲門聲,時快,時慢。
“誰啊!”夏哲喊道,卻沒有人回答,但那敲門聲卻沒有停下。
同事亦或是朋友,按說他們應該知道這是誰的房間,不會這麽沒有眼力吧?夏哲有些氣憤的走到門前,從貓眼向外看去,卻是紅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好像有人故意惡做劇的把它擋住了。
於是,夏哲決定打開門,因為這裏還有一個掛鏈,他可以先看看外麵人的情況。夏哲轉動起了門把手,那聲音還在繼續著,打開了一點縫,他從門縫向外看去,竟然沒有人,他疑惑的扭了下脖子,想看看另一邊,但又因為視角的關係,看不真切。
考慮了片刻,夏哲又將門開大了一些,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隻手從外麵伸了進來,死死的掐住了夏哲的脖子就往外拽,力量奇大,自負年輕力壯的他竟根本反抗不了。
情急之下,夏哲馬上關門,但外麵的人好像不怕疼一樣,手裏一點也不放鬆,就在夏哲接連關了好幾下之後,這才掙脫出來,而他整個人也因為過於脫力,坐到了地上。好在有那條掛鏈鎖,不然自己真的就這樣被拖出去了!夏哲坐在那裏,可是那隻手還在不停在越過門縫抓撓,並且還有一大股力量在撞擊著門,似乎門外的人想衝進來。
“誰啊!不知道這是我的房間嗎!”女人好像也聽到聲音響得太久了,直接從浴室走了出來,想看看是誰這麽大膽,要是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一定要給拉去關禁閉,但這也隻是她的想法而已,剛從浴室走出來,那門就已經被撞開了,女人還沒有看到門外的人是誰,就被整個的撲到在地,重重摔在夏哲的身邊。
也就在這一刻,夏哲卻愣了,兩個眼睛瞪的圓圓的。因為從進來人的衣服上看,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這裏結交的女朋友,管理這座公寓的管理員——秦可依,不得不說,她長得人如其名,很可愛水靈,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但現在的秦可依,卻完全變了一個人,血紅的眼睛,淩厲的尖牙,連手上的指甲都好像長了一倍,不停的在女人的身上抓著,不時的想用嘴去咬躺在地上的她。
女人一邊尖叫著,一邊把手伸向一邊,不停的拉著夏哲的胳膊,她好像已經沒有時間說話,隻能用‘啊啊’的聲音來向夏哲求救,而夏哲卻推開了她的手,縮向了門後。
夏哲無助的向門後麵縮去,一點一點的挪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自己的女朋友就這樣騎在自己的女上司身上,不顧身下的人如何掙紮,一頭紮了下去,準備咬住她的脖子,隻見殷紅的血就這樣流了下來。
而那個女人,此時正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瞪著夏哲,手下已經沒有了任何動作。
秦可依好像在她身上咬著什麽,突然,她回過頭來,用那種仇視的眼光看著,她本來性感的小嘴,此時卻已是鮮紅一片,不時有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的下巴滴下,而她的嘴裏好像還在咀嚼著,品味著之前的味道。
夏哲已經然說不出話,夏哲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腦子裏就是空白一片,直到她看夏哲,並慢慢的轉過身來的時候,夏哲才反應過來,下一個要輪到自己了。
昨夜還與自己抵死纏綿的情人,如今就這樣不在了,而曾經與自己相約相伴一生的情人,現在卻要將自己變成她的早餐。
不給夏哲一絲思考的時候,秦可依一個轉身撲來,就好像一隻猛犬在撲食一般的凶惡,夏哲大叫著,手裏也不知道抓什麽好了,隻能護住腦袋,聽天由命了。
但夏哲也沒有想到,隻聽砰的一聲,她整個身子向後摔了過去,此時夏哲才知道,剛剛情急之下,就扒住了門邊,她撲過來的時候,正好撞到門上,可能她衝得力量太大了,才會反震回去,而夏哲卻僥幸的保住了一條命。
得到了這個緩衝記得機會,夏哲趕忙一個箭步衝進了衛生間,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帶上了那扇木門,為了害怕沒有鎖牢,他還用肩膀使勁的在後麵頂了好幾次,在確定那道門鎖的機關已經很安全的接合上去之後,夏哲才鬆了口氣似地斜靠著門滑倒在了地上,麵色通紅。此時天色早已明亮,他再次順著衛生間狹小的窗口俯視著窗外的一切,那陰沉的天氣、殘破狼瘠的街道,在視野中呈現出了鮮明的哥特式情調。
而現在,他才得以較為真切的看清楚外麵所發生的故事中的一幕,羊腸的上的都是成片破損殘肢凝固的黑血,腐爛的身軀,作嘔的不明液體。而那個個走路蹣跚,熙熙攘攘相互推擠著的人,正是和剛才的秦可依,一模一樣!當街角最後一個士兵被撲倒在地時,雨點已經漸漸變小,雷鳴聲而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鑽破耳膜的警笛聲,還有角落裏稀稀疏疏的槍聲,但卻聽起來極其零星,鬆散。就像是一種無謂的抵抗。在確信這一切不是噩夢後,夏哲這才無助的看了看自己那雙驚魂未定,依舊微微發抖著的雙手,在水池子裏洗了一把臉。
“幸好水還沒有停”。他說完望了望窗外,窗外那陰沉的天氣似乎籠罩著一切,籠罩著這所城市。
但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麽。
木門的撞擊聲越來越大,還伴著一聲聲“呃……呃……”的女性嚎叫,但這聲音卻絲毫沒有性感的成分在裏麵,而是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生化危機嗎?搞笑,難道我真的也要變成他們嗎?”望著鏡子中滿是稀鬆胡茬的自己,夏哲第一次苦笑了起來。
人就是這樣,為什麽隻有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他們才會幡然悔悟。得知死訊確實能改變一切,如果有人能告訴一個人死亡的具體時間,那會徹底顛覆那個人的世界。這感覺,沒經曆過的人能想像到麽,有人叫你坐下來,然後告訴你死期將至,那種悲痛,鍾滴滴答答地走著,就在那一秒,你的世界就象裂開了個大縫。看問題,感覺事情的角度都變了。
珍惜一切,不管是一杯水,還是一次公園裏的散步。可惜大多數人都很幸運,他們不知道鍾什麽時候會停,諷刺的是,就因為這個,一些人才不能好好地活著。他們喝水卻從來不感受它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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