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接連挨了兩錘,就算王斌已經是魔法戰士,體質提升了十倍也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還好的是城牆上落下數道治愈魔法,才免得被人活活砸死!
“公爵,快上來啊!”
還活著的人大多數已經撤離,城牆下隻剩下不多的10幾個,好多敵人也在順著繩子往上爬,不得已城牆上的大部分繩子已經收了回去,人們一邊戰鬥一邊拚命地呼喊,好讓王斌趕緊上去。
再次解救下兩個屬下,一個受傷已經及其嚴重,一條胳膊和大腿都不翼而飛,就算治愈魔法止住了他的血,他也無力再爬上去,王斌隻好胡亂的揮舞著武器,阻止敵人靠近,城牆上的魔法師對他周邊進行著狂轟亂炸,王斌這才把用電線擰成的繩子捆在他腰間,示意城牆上的人把他拽上去。
送走重傷員,再次抬眼望去,剩下不多的幾人已經被分割開來,有的已經被逼的遠離城牆,隻能見到時隱時現的人影,而所處的這段城牆,敵人也架著攻城雲梯衝了上來,密密麻麻的敵軍一眼望不到邊,剩下的人隻能各安天命,王斌已經無力回天,他一抬手放出一道火牆,然後一把抓住扔下來的繩子,城牆上的人趕緊急速的往上拽。
半空中,他看到一個戰士被敵人亂刃砍死,還看到一個戰士跟敵人同歸於盡,牙齒咬得‘咯嘣蹦’直響,恨不得立刻在衝下去,可他知道這些人已經沒救了,就連他們自己也知道!
“哈哈哈,跟我一起死吧。”
豪爽的大笑響徹戰場,一顆頭顱飛上半空,接著一個身穿重甲的彪形大漢像沙袋一樣被鏈錘兵亂錘砸死,而在他屍體周圍早已躺滿了敵人的屍體。
“草泥馬!”
悲憤的怒罵聲從城牆上發出,一直怕誤傷沒敢向那個方向發射的弩車操作手們,更是眼睛通紅的調轉車頭,齊齊把粗大的弩箭發射了過去,十來個還在歡笑的鏈錘兵一下就被釘死在了那裏,給戰死的重裝士兵陪葬。
戰死的是重6,是個沉默寡言的東北大漢,第一批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重裝步兵之一,已經達到精銳8級,他從未殺過城主之上的人物,就算有機會也會讓給別人,全是靠個位數的經驗一點點積累起來的,在盾1手下擔任千人大隊大隊長,平時對手下及其照顧,很受部下愛戴,是這場攻城戰暫時戰死的最高職務人員!
王斌終於上到了城牆,剛到上麵,水1和弩4就從箭塔裏跑了出來,趕緊把她倆轟了回去,這時他無暇在說互相關心的話,連責怪重1的心情都沒,看了眼她已經被治好傷,正瘋狂的單手提斧砍殺從雲梯上冒出的敵人,快步向東麵城牆狂奔,那裏是他負責的區域,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我是威震天,紅蜘蛛去死吧。”
一到東麵城牆,他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槍17怎麽來了?他不是跟隨槍1在防禦邊境嗎!
“公爵,別理他,這家夥又瘋了!”
一個刀盾兵一盾牌砸飛一個剛爬上城牆的敵人,扭頭衝著王斌咧嘴一笑,滿臉的血跡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著,露出的白牙上都紅呼呼的一片,一笑比鬼還難看!
“盾2你怎麽也來了?槍1帶部隊過來了?”
“那倒沒,他擔心這裏,就派了我們100多老兄弟過來,我們順便蹭點經驗,哦,槍2在下邊堵城門呢,敵人正刨牆呢!”
不論戰事多慘烈,事情多緊急,盾2永遠都是一副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王斌沒時間在罵他,一聽就趕緊往城下的城門跑去。
一到城門,就看到數千戰士密密麻麻的圍在這裏,都神情緊張地望著塞滿巨石的城門洞,空氣中透漏著一絲凝重,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麵孔,見到王斌,人們讓出一條路,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點頭回應了下,走到了最前邊。
最前方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弩車,城門洞外除了巨石,還有用長槍綁在一起製成的拒馬,這是防止敵人的騎兵一擁而入,城門洞裏麵叮叮當當傳來敲擊石塊的聲音,看樣子敵人也用上了農民!
“情況怎麽樣?”
槍2板著小臉站在弩車的後邊,聽王斌發問都沒回頭,隻是低聲回答:“快進來了!”
王斌站到他的身旁,手中緊握龍牙戰刀,同樣擺好了戰鬥姿勢。
城門洞的岩石在晃動,接著一大塊石頭從頂端就掉了下來,緊跟其後,一整麵石牆就塌了下來,露出了裏麵密密麻麻的人群。
“發射~”
隨著王斌一聲大吼,弩車和各種遠程攻擊給予了前端的敵人毀滅性的打擊,可敵軍毫不在意,源源不斷的人從後邊冒了出來。這些人隻是消耗魔法和箭枝的木偶人炮灰,這事誰都知道,可必須殺死他們,如果讓他們衝過來,炮灰馬上就會變成殺人的機器!
人影不停衝進城門洞,裏麵死相奇形怪狀的屍體鋪了厚厚的好幾層,大多魔法師已經耗盡精神力,隻能返回到安全區域,大多弓箭手都在城牆上,這裏本就不多,魔法師一撤,遠程攻擊馬上顯得稀疏起來,不少敵人已經湧出了城門洞。
“殺~”
弩車和弓箭手已經阻止不了敵人進入,王斌當機立斷,大喊一聲衝了過去。
“殺啊~”
身後人齊聲呐喊,對著敵人就衝了過去,剛衝出來的敵人哪是這些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斬殺一空,王斌和槍2兩人踩著厚厚的屍體帶頭就衝進了城門洞,在裏麵展開了亡命的搏殺。
“快把屍體搬走。”
“笨蛋,把屍體先扔空間裏。”
裏麵雖然寬敞,可畢竟容納不了多少人,王斌帶著部隊已經殺到中間,後邊的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屍體很不方便,有人大叫著讓人把屍體都拖出去,隨著另外一個人的大叫,後邊的人趕緊彎腰往空間裏裝屍體,屍體是被收拾了大半,可地麵上留下了其腳麵的血漿,人們踩上去黏糊糊的‘吧唧’作響,一不小心就會被滑倒,不得已,人們又取出一些屍體鋪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