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熟了的郭震北並不知道楊燕姿對他到底做過些什麽,也不知道她一夜都在電腦前忙碌,根本沒有睡覺的時間。
在郭震北噩夢連連的睡眠裏,他隻是被喪屍不停的追趕,又或者是因為小阿靚受到傷害,她的爺爺奶奶對於他這個失職的人進行的報複,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他被人搖醒的時候為止。
“喂……喂……醒醒、醒醒,別睡的和死豬一樣!太陽都要照到……”
郭震北勉力睜開眼睛,白花花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痛,淚水從臉上流淌下來。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劇烈的頭痛。不過因為被人重重的拍了兩下,他還是叫了起來。
“死燕子,一會就把你紅燒了!”
罵了一聲,郭震北想用枕頭包著頭。他才不理會楊燕姿有多文雅,他隻想再多睡一小會。昨天的拚命奔逃以及遭遇,真的使他實在是身心俱疲。尤其此刻他的大腦,就像是有人在裏麵有針一下下紮著那樣,痛的崩崩直跳。
但話癆病已經犯了的楊燕姿,似乎一點也不記得昨天夜裏發生過什麽,信手拽過郭震北的枕頭,
“去死,敢紅燒本小姐!去死……去死……”
用來壓著腦袋的枕頭被奪走,接著就被披頭蓋臉的敲在腦袋上,他隻好心中拚命埋怨自己命苦。
這時楊燕姿的眼神裏,一如郭震北初見時的模樣。清純、靈動還要加一點點美女們的小傲驕,這與昨天夜裏那個超級駭客,絕對一點都搭不上界。
在枕頭的打擊下,郭震北隻好無奈的坐將起來,用手搓揉著睡得發麻的臉。心裏則為了記得清清楚楚的噩夢,而變得有些惶恐。
“喂,看我練習的還不壞吧!人家可是起了個大清早在練習,沒想到弩弓這麽好玩!”
對楊燕姿的嘰嘰喳喳,郭震北除過歎息之外,實在沒有什麽好的選擇。不過當他看到暴力女練習用的靶子時,真的說不出來話了。
一張A4紙打印的,自己的大頭照被貼在切菜板上,現在那上麵插了最少有20支弩箭。這使郭震北有些惱火,轉身恨恨的罵了一句。
“你有病!”
楊燕姿的反應一點也不慢,紅白的小手掌立刻攤在郭震北麵前。
“給我藥!”
看她那付理所當然的模樣,郭震北真的好想提醒這位大小姐一下,都末世了,你還玩!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知道江山易改本性總是難移的。
“算了、算了,好男不與賴女鬥,這丫頭是話癆,說起來肯定沒個完!”
不再說話心中開始盤算今天出逃計劃的郭震北,實在懶得理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不管夜裏怎麽樣,現在看起來楊燕姿的確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而且她似乎沒有一點熬夜之後的疲憊,這更是令人費解的事情。
她看著郭震北,說起話來的時候,那是一付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決定了,我要跟你一起走,不然的話沒東西吃過幾天非餓死不可!”
雖然郭震北從看到楊燕姿這個活人的時候就知道,逃離這兒的時候自己不會把她丟下。不過氣她拿自己的照片當靶子,所以故意撇撇嘴。
“帶你?還是算了吧!你就是個大麻煩,又愛嘰嘰喳喳,帶上你我看就和找死差不多!”
他的話剛出口,楊燕姿已經扁扁嘴。歡快的笑臉仿佛變魔術一樣不翼而飛,眼看是一付要哭的模樣。說起話來的時候,也帶著哭腔,那種委曲活像被郭震北騙財又騙色。
“虧人家一大清早起來,還為你煎蛋、熱奶,我還是第一次替別人做早餐呢!你走,你走,真以為離了你本小姐就活不下去了,滾你的臭鴨蛋吧!”
順著她的手指轉眼看去,餐桌上果然放著個盤子。一個煎的半糊的蛋可憐兮兮的睡在那兒,旁邊放著個盛了奶的高玻璃杯。看起來已經有了好一會,牛奶的表麵已經凝結在一起。
郭震北對自己剛剛的玩笑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眼前這個暴力女雖然神經有些大條,而且還是個話癆。不過衝這頓早餐,他也該哄哄人家不是。
“那個……你別哭……別哭了,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別哭了吧,想想這世上恐怕就剩咱們三個,說什麽我也不能把你丟了不是。最少這是關乎人類種族延續的大事,我當然……”
“呸,臭流氓!”
這是在一旁默默垂淚的楊燕姿對他道歉的反應,罵一句、翻翻眼睛倒是不哭了。看著這個丫頭,郭震北倒在心裏恨恨的罵了一句。
“媽.的,真不愧是個麻煩,這個楊燕姿絕對是個惹禍的精!”
心中這樣罵,但真要讓他把個大活人扔在這兒,這樣的事他郭震北做不出來。扭頭看看菜板上自己的大頭照,郭震北搖搖頭,擺出一付兄長的模樣。
“要走的話我們恐怕得快些,你找件暖和的衣服但不能太累贅。還要有背包,但帶的東西不能多!然後找雙隨腳的平底靴子。先收拾東西吧,一會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麽逃出去!”
既然郭震北表了態,楊燕姿也沒有再為難他。不過再度翻了他一眼,自己去收拾東西了。郭震北決定去看看附近的情形,從大背包裏掏出望遠鏡,信步去了楊燕姿家陽台。
楊燕姿家裏有一個相當大的涼台,與普通居民樓不同的是,樓頂並沒有蓋住這個涼台。站在陽台上就看得到樓頂上幾台風力發電機,在不停的旋轉著。架上梯子郭震北順利的上了樓頂,他得要好好的觀察一下,附近到底是個什麽情形。
在北方1月的天氣依然寒冷,西北風發出“嗚嗚”的聲音掠過郭震北的耳邊。迎著冰冷而又清新的晨風,郭震北長長的吸了口氣。把昨天夜裏噩夢造成的那口濁氣吐出去。同樣清晨的陽光,這時毫不吝嗇的已經把光明和在冬日並不溫暖的陽光灑下來。
郭震北裹緊身上的棉襖,沿著樓頂四周走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他們的處境並不十分危險,整個小區裏,除過徹夜守在樓下的幾隻喪屍犬,和寥寥無幾的喪屍之外,並沒有什麽過多的危險。
可惜小區大門處,昨天追逐過他和小阿靚的喪屍群,雖然經過一晩上的時間,這時依然堵在那兒。它們呆呆的站在門口那兒,低著頭似乎在尋找自己丟失的什麽東西。
“這一路不通,那邊的大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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