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這不是喪屍的叫聲,而是小阿靚出於對的郭震北擔心而哭出聲來。不得以在行動之前,郭震北把她攬在懷裏。
“阿靚乖,有燕子姐姐陪你,叔叔這一次一定給你帶回來好吃的……”
“姐姐……叔叔?”
藤朗回味著郭震北安慰小阿靚的話以及楊燕姿,這給了他一種怪異絕倫的感覺。
“樓下的喪屍中許多被火燒過,聽覺與嗅覺肯定受到影響。雖然對於我們的行動幫助不大,但這算是有利條件。還有,你要爬的落水管高度大約20米,完全能夠承受你一個人的重量……”
瞧瞧眼前的怪異之處,難道此刻安慰小阿靚的不該是楊燕姿嗎?難道此刻不該是郭震北來敘述這些行動的要素嗎?最令藤朗高興的是,郭震北要小阿靚管自己叫叔叔,管楊燕姿叫姐姐!令他疑惑的是,小阿靚難道不是的郭震北女兒嗎?
不過小阿靚的哭聲也讓藤朗為之惻然,她隻是抱著郭震北的脖子,一刻也不肯撒手。“嗚嗚”的哭泣聲,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哭聲留下郭震北。無奈之下的郭震北隻好用力掙紮,同時拉開小阿靚緊緊抱著自己的手,同時嚇唬她要她保持安靜。
“噓……聽姐姐的話……不要出聲,你知道那些壞蛋聽到要咬叔叔的!”
小阿靚大約對於“壞蛋”們總是害怕的,同時對於郭震北這唯一的親人也總是關心的。她用戴著手套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雖然啜泣依舊,但明顯已經竭力不出一點聲音。
在冷冰的夜風裏,郭震北來到樓邊,明亮的月光讓樓下的水泥路呈現一種銀色的光芒。負責充當阻擊手的藤朗,手中穩穩端著自己的弩弓。
雖然郭震北更適於擔當狙擊手,但在白天的戰鬥裏他的65磅反曲弓的用箭沒剩下多少。相比之下,藤朗身上的箭枝數量更加充足。與他一樣,這時拽著小阿靚的楊燕姿,把汽槍架在樓邊上,另外一隻手則攬著小阿靚的腰。
這時的小阿靚乖乖的,伏在的楊燕姿懷裏。按照郭震北給她的交待,一點點聲音都不發出來。但那抖動的身體,說明她的啜泣始終沒有停止過。
“嘿,這糟糕的生化末世,孩子們糟的什麽罪啊!”
楊燕姿手中的汽槍雖然沒有瞄準鏡,但如果觀察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那已經落在樓下喪屍腦袋上的激光點,幾乎毫不顫抖。甚至比之藤朗這有過軍人經曆的人,也差不了多少。由此也可以判斷,她的視力實在是不錯的很。
就在兩人準備掩護的時候,郭震北順著尼龍繩一蕩一蕩的向下滑動。拽著繩子的他,就像是沿著繩子在牆麵上跳。這顯然不是普通人有的能力,這也不是郭震北原本該有的本領。
“澎……”
輕微的落地聲,盡可能的避免出現更多的響動。郭震北端起那土製長矛,彎著腰邁動小碎步,迅速向他的目標移動。雖然距離他幾米開外就有被燒得黑糊糊的喪屍,但在他迅速的腳步之中,這些因為被燒過反應慢了許多的喪屍居然並沒有來得及攔住他的去路。
10米、5米……
此刻的郭震北絲毫沒有緊張,如同戰場上的特種兵一樣,他可以放心把自己的背後交給自己的兄弟。而他警惕的目光,隻需要注意眼前就好。
白色的被卡子固定在牆上的粗PVC落水管是他的目標,與那些偷工減料的住宅樓不同,這些H縣“達官貴人”們居住的樓房,其建設用料絕對符合國家的標準,甚至使用的材料會高於國家的標準。
郭震北在開始危險的攀登之前,把肩頭那一卷細尼龍繩拋在地下。隻一縱就離開了地麵,手抓住了有輔助作用的那些窗戶上的防盜欄。
然而也就在這一瞬間,危險突然之間降臨了。
“啊!”
郭震北的頭發根幾乎要立起來,他清楚的感覺到一隻手抓在自己腳上。甚至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還有一張嘴,咬在自己的小腿上。他的胳膊使勁把自己的身體向上拉,另外一條腿也使勁蹬著牆麵。隻要能夠離開地麵,他就會獲得安全。
然而下麵抱著他腿的喪屍力量一點也不小,最少是個強壯的成年人的力量。它阻止了郭震北的逃脫,而附近更多的喪屍正在追逐過來。在這個過程裏,抱著郭震北腿腳的喪屍,已經向他的腿上下了牙口。
令郭震北驚喜的是,楊燕姿編織出來的繩甲起到了作用。粗壯而又排列緊密的尼龍繩起到了作用,無論是不是已經有了變化的牙齒,那微弱的咬合力可沒有本事把5毫米尼龍繩能夠承受的數百公斤的拉力扯開。而且特殊的編織方式,也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就在郭震北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如同通過電流那樣有些麻木,拚命蹬著那隻被抱住的腿的同時,微弱的聲音響起來。一枚鋼釘與一枝短短的弩箭,在微弱的聲音裏穿透了喪屍的頭顱。也真難為藤朗與楊燕姿,在這樣的黑夜裏的射擊,居然如此的準確。
“嗨,這裏……”
藤朗高聲的喊叫響起來,手電的光芒也掃了過來。原本奔向的郭震北喪屍,被這聲音吸引了。它們中的一部分向著有光的地方奔去。當然等著它們的,不過是一樓的牆壁而已。
重新得到自由的郭震北吸了口氣,開拚命向上攀爬。
在這個小區裏,家家戶戶的窗戶上都有粗壯的防盜欄。說起來這是城建之中不允許的行動,隻是官員們與富豪們居住的小區,也不會有人來管這件閑事就是。就算是偉大的“城管”,也不會來這兒找麻煩,這恰恰給郭震北帶來了方便。
一隻手抓著防盜欄,另外一隻手抓在固定PVC落水管的卡子上,雙腳夾.緊粗壯的落水管。他的身影在這月色明朗的夜裏,一點點的向樓頂靠近。
“這他.媽……算不算是高處不勝寒!”
郭震北喘著粗氣嘟噥著,越向高處風越大,人也越發感覺到寒冷與緊張。甚至越是靠近5樓,他的力氣也就越小。最後郭震北停在5樓的防盜欄上歇息了一下。扭過臉看去,側麵樓頂的藤朗與楊燕姿的手電,不時照向自己。
“呼……”
在寒冷的夜風裏郭震北長長的噓口氣,手中的帶有鐵鉤的繩子拋上樓頂。在勾住樓頂突出來的雨簷之後,他的身體離開了防護欄,懸空在半空裏。
手指繩子上那些特別結成的疙瘩小使勁,當他的手能夠扒在雨簷上時,一種快樂掠過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