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開闊的程度,決定一個人思維的廣度與深度。而思維的廣度,將決定一個民族的未來。
這不是不笑瞎編的,曆史上所有的事件都證明,缺乏遠見將會帶來巨大的災難。例如西班牙的無敵艦隊,例如大航海時代卻閉關鎖國的中國,又例如被美國佬的“星球大戰”拖垮了的蘇聯。
也許可以得出下麵這個結論,不過要記得,真理永遠具有局限性與階段性,某些某刻真理並非是真正的道理!
“人的目光一定要看得更遠,否則就一定會絕望!”
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大體上總不會有錯。畢竟看得遠的人,往往能夠選擇那麽希望更多的道路去行走。相對而言,比之鼠目寸光的人,往往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
可也許這不適合眼前的這5個人,他們同樣是幸存者。此刻他們所在的地方讓他們看得足夠長遠,然而卻又帶給了他們足夠的恐懼。
“安德烈,我們已經在這裏呆了3月,還沒有同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聯絡上,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被稱為安德烈的人臉刮的光溜溜的,此刻他穿著宇航服半飄在空中。這不是地球上應該有的情景,因為眼前的人恰恰是絲薇爾曾經提到過的宇航員。
他們身在國際空間站上,此刻正看著地球,生機盎然的地球。
是的,作為宇航員他們知道,地球早已經不是那個純淨的地球。雖然在空間站裏拍攝的照片,地球依然湛藍而又美好。但發展中各國缺乏科技含量,以及足夠遠見的高汙染工業,正讓地球變成了一個不堪的,開始肮髒的星球。
但現在,所有的汙染幾乎完全消失,整個地球上除過那些雲層覆蓋的地方,大海變得如同水晶般透明。綠色的大地,也正在把那些黃色的,缺乏足夠植被覆蓋的地方遮蓋起來。
無疑地球的修複能力是驚人的,僅僅3個月時間,幾乎就已經完全修複了曾經有過的汙染。相信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一年或者幾年,那麽地球就會回複到人類鼎盛之前的原始狀態。
不過這已經不是曾經熱愛大自然的,安德烈關心的事情。此刻作為空間站裏的最高長官,他關心的是自己3個人的活命問題。原本空間站裏有9個人,雖然空間站的物資隻能支持6個人。原本有3個宇航員作為輪換的人,要回到地麵上去。可誰也沒有料到,就有3個月前的2013年的12月21日那天,與地球失去了所有的聯係。
而且新來的6個人當中的3個人,突然之間死去並又複活過來。好在這無重力的環境裏,它們隻來得及攻擊一個人之後,就被其他的5名宇航員製服。
隨後他們確定了4人已經死亡,屍體就被拋入到宇宙空間。此刻他們的屍體就飄浮在空間站附近,並被凍得結結實實。從那次衝突之後,空間站上的他們斷掉了與地球上的所有聯係。地球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沒有人能說的明白。
就算是新來的人,他們也是在扶桑帝國宣布病毒泄漏之前離開的地球。雖然他們離開地球時,整個世界顯得相當動蕩。然而他們沒有接受到任何新的指令,或者說在當時,整個世界已經把他們遺忘了。
此刻他們4個男人,聚集在“星辰”號服務艙裏,一起眺望著地球。隻有來自荷蘭的女宇航員伊蕾娜博士,還在進行著她的不知道什麽工作。
“星辰號服務艙”由俄羅斯承建,是國際空間站的核心艙。長13米,寬30米,重19噸,造價為3.2億美元。服務艙由過度艙、生活艙和工作艙等3個密封艙和以及一個用來放置燃料桶、發動機和通信天線的非密封艙組成。
生活艙中設有供宇航員洗澡和睡眠的單獨“房間”,艙內有帶冰箱的廚房、餐桌、供宇航員鍛煉身體的運動器械。艙體上設計的14個舷窗,可供宇航員眺望浩瀚的星空。
雖然通訊中斷,但令人欣慰的是,“萊奧納爾多”號多功能後勤艙裏,包括有9.1噸的由水、空氣以及食物和其他補給組成的“貨物”。本身在空間站裏,也儲備的有不少的食物與水的儲備。這些東西在回程的時候,沒有誰有興趣帶到地球上去。所以空間站裏的食物因為一次次的積累,而變得數量相當多。
此刻生活在空間站裏的人,除過俄羅斯宇航員安德烈與加拿大宇航員麥凱博士,以及英國宇航員約翰之外,新來的兩人分別是德國宇航員霍夫曼博士、荷蘭宇航員哈博博士。
其中德國宇航員霍夫曼博士是冶金學專業的博士,也是空間冶金學的專家。荷蘭宇航員伊蕾娜是生物學家,加拿大宇航員麥凱博士,則是空間農業專家。至於安德列與英國宇航員約翰,他們則負責通訊與空間站維護的技術人員。
自從四個宇航逝去之後,荷蘭宇航員伊蕾娜博士,就一直在研究那種病毒。可惜在空間站上,那並不晃容易的事情,最少不能比地球上的科研實驗室更容易取得進展。
“怎麽辦?我們等在這裏!我相信隻要地球上還有活著的人,那麽他們遲早會和我們聯係!至於我們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就要看麥凱博士的本領了。”
俄羅斯宇航員安德烈,作為通訊工程師、電腦係統專家,他已經試過了所有與地球聯係的方法,然而地球上沒有任何回答。無論任何一個頻道,無論任何一種通訊方式,都充滿了無線電“沙沙”的盲音。
說完前麵一句話,他又告誡似的說了一句。
“諸位,我是這裏資曆最深的宇航專家,沒有我的許可不能獨自操縱重要設備。你們知道,我們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不用朝著像無關蒼蠅那樣撞向地球!也許大家都看過那部電影,但我要說那是傻瓜的傑做!有我在,誰也別做傻事!”
俄羅斯宇航員安德烈所謂的“傻瓜的傑做”指的是一部電影,它講述了一個宇航員在人類毀滅之後,最後自己放棄了飛艇,撲向地球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對於宇航員安德烈這個堅韌的俄羅斯佬而言,他才不在乎這件事。因為俄羅斯宇航,曾經有過人類在太空最長生活時間的記錄,同樣也有過人類單獨在太空艙裏生活時間最長的記錄。
相對於感情豐富的歐美人士,粗糙些的俄羅斯人有更多的勇氣、忍耐與堅韌。恐怕也正是如此,當所有的航天中心都沒有聯係的時候,英國宇航員約翰完全服從自己的長官,安德烈的安排。
至於所有的通訊方式連接不上,這當然不是正常的事情。
大約大家還記得,絲薇爾說過地球上的大氣已經充滿了病毒,甚至這種病毒已經阻礙了無線電波的傳播。不過國際太空站裏安裝著激光通訊數據,令人遺憾的是,用激光發出的數據,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應。
因為俄羅斯或者國際空間站的主要國家,也許有這樣的裝置。然而那些裝置此刻可能都已經被喪屍占領,相信沒有喪屍有能力對他們做出回答。況且此刻在生化末世裏求生的人們,如何能想起太空裏的他們呢?就算有人想得起來,那他有那個能力建立起新的激光通訊係統嗎?
“約翰,這包括你。我知道你們西方人喜歡說什麽心理疾病,但我們東方人不喜歡。我們的選擇是要麽活著,要麽就去死。而我想活著,誰要試圖讓我死,我就先殺了他!”
心情不大好的俄羅斯宇航員安德烈,回答起與他在一起呆了一年多的英國宇航員約翰的話時,帶著一股惱火的味道。原本此刻他應該回到俄羅斯,去看看久別的家人。可是來替換他們的宇航員,已經變成了那些怪物。
“是的安德烈,放心,我不是一個瘋狂的人!”
其他兩個男人,冶金博士霍夫曼與加拿大的麥凱博士,聳聳肩、點點頭。作為學者而言,他們同樣知道,這是藝術作品裏早已經演繹過的喪屍,藝術傷口演繹過的“虛空絕望”對於想活下去的他們,沒有任何意義。
對於喪屍他們的處理方法就是,把飄浮在空中的四個喪屍,拖進過渡艙裏直接拋到外麵。嚴酷的太空裏,什麽病毒都得完蛋。在拋那些喪屍出艙的時候,荷蘭宇航員伊蕾娜博士還做了件引人爭論的事情。
她還給喪屍穿上了宇航服,理由是為了未來的科學實驗。雖然沒有給喪屍配置任何生存係統,相信在密封的宇航服的保護下,那些相對原始的病毒可以處於安全的休眠狀態。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有機會回到地球。相信這些較為原始的病毒,會為人類對抗喪屍,提供足夠的依據。我得說不管是誰研究的這些美麗,它們都很強大,強大到讓人害怕。”
“那你還留著它們?”
加拿大的麥凱博士,大驚小怪的望著伊蕾娜博士。
紅頭發的伊蕾娜博士,睜著她圓圓的眼睛。
“麥凱博士,我真懷疑你是如何取得你的學位的,難道你不懂得原始病毒對於生物研究的重要性嗎?”
“可是那些美麗,會把人變成該死的喪屍!”
“哼!”
冷哼中的伊蕾娜博士顯然不想與麥凱博士爭論,而且他們的爭論也讓船長俄羅斯宇航員安德烈心煩。
“都閉嘴,不準在無線電裏吵。上帝作證,為了這件事你們已經吵了三個月!我想你們該讓大家的耳朵裏清靜些,如果有時間我們多觀察一下地球,監聽所有頻道,也許有誰會想起來在太空的我們!”
俄羅斯宇航員安德烈的一句話,讓5個人都想起來。在他們的感覺裏,他們5個全都成了人類的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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