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赤身裸體的女人足夠吸引季偉文的目光,但正在扭動的那個女人,給季偉文的感覺倒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光屁股瘋子,沒有絲毫美麗的感覺。
老嚴看了一眼,得意的笑起來的同時吐出兩個字。
“軍妓!她們為了能夠吃飽飯,答應替任何士兵服務!”
季偉文不是什麽好人,可是當聽到“軍妓”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還是感覺非常不舒服。在基地裏,他身邊有兩個女人。雖然遠不能與藤晴和楊燕姿去比,但放在屋裏充當花瓶,都是不錯的材料。
而這裏,整個窯洞裏暗暗的光芒,給人的感覺隻有四個字——烏煙瘴氣!
窯洞裏的牆是磚牆,然後又被分成了一個個個的格子間。它們都有厚厚的木門,隻能從木門小小的窗戶上看到,裏麵都點著燈,還有人影在裏麵晃來晃去。
老嚴掏出鑰匙,打開一個門接著又打開燈。小格子間裏都有石灰層以隔潮,看情形整個房間大約有15個平方左右,裏麵有一床一桌一櫃子。圓形的桌子就放在床邊,另外還有兩張粗糙的方凳。
“怎麽樣,老季,這樣的生活還不錯吧。每一間屋子都可以充當獨立的堡壘,包鐵皮的厚木門上有射擊孔。任何到裏麵來的喪屍,都會受到交叉火力兩麵夾擊!住處我回頭叫人給你安排,現在我們見了麵,怎麽都得先好好喝一杯再說!”
說罷老嚴到了門口,揚聲喝了一嗓子。
“翠花,來個酸菜炒肉,另外開個午餐肉罐頭,再搞盤醋泡花生,快點來!”
一聽到“翠花”這個名字,羅光榮的臉色一變,但老嚴與季偉文兩個全都沒有注意到。而季偉文聽了老嚴報的幾個菜名,則啞然失笑,接著從自己背包裏拽出來郭震北打到的獵物。
“老嚴,用我的野味吧,另外搞倆空盤子,我這還有一些不錯的野戰口糧。小羅,把你的酒也掏出來,我知道你小子酒不離身,我們大家一起好好喝一頓!”
老嚴看著季偉文從背包裏掏出來的東西,眼睛都直了。他不相信,在這個時候,這些家夥居然吃的這麽好!
“野戰口糧”事實上是肉、蛋、菜的混合物。絲薇爾根據陝西人的口味調製之後,對於郭震北來說味道還不錯。至於其他人,絲薇爾沒怎麽考慮過他們的需要,但熱量是足夠的。
憑良心這算不上好東西,不過是麻雀、老鼠或者那種變異牛的肉製作而成的食品。塑料袋一包,真空一吸,就能夠經久耐放。肉排、麵包再配幾片水果,就是頓不錯的“野戰口糧”。
除此之外,季偉文拿來的郭震北打的野味,也燉了一鍋老鼠湯,紅燒了一隻野雞。至於其他的東西,天知道去哪裏了,大概是被老嚴送給了什麽人充當實物了。桌上還放著羅光榮的酒壺,隻掀開蓋子就聞得到,那裏麵是非常好的白酒。
“真沒想到,你們的生活水平這麽好!”
老嚴讚歎的同時,把他屋裏結實的門給關上。他的讚歎讓季偉文再度苦笑了一下,他忽然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真的出錯了主意來錯了地方。不過嘴上可不這樣說,那樣會得罪人的。
“哪裏,野味是路上打的,酒是我們從城裏帶來的,還有不少。怎麽,這裏沒這些東西嗎?”
隨後羅光榮倒開了酒,老嚴卻不顧體麵的,把桌上的菜弄了一大份,先啃了一大口雞肉。
“哎,我們也出去過,除過搜索糧食之外,也打過一些野味。隻不過這僧多粥少,輪不到我就是。再說酒,這荒山僻嶺的地方,到哪找去。就算搞到幾酒普太(6元一瓶太白酒),都輪不到我們。你們也看到了,這裏有多少人!”
“那你們不會自己做?”
羅光榮並不饞這桌上的食物,一直在基地呆著。雖然工作忙此,但吃的那絕對是夠檔次的。不知怎麽的,“H縣幸存者基地”女人們似乎全都學會了高檔菜式,那食堂裏的大鍋菜,都能吃出高級餐廳的味道。
前麵說過,絲薇爾菜譜以及做菜經驗之類的玩意,給女人們的腦袋裏,不偏不倚人腦一份。固然現在基地裏因為建設和工作問題,暫時還是吃食堂。但遲早那是要分了家,吃各家自己的。
這是絲薇爾準備的下一步打算,即成家的人,無論一男數女還是說一女數男,都會有合適的居所。工資暫時都是以實物來支付,在將來會有新的貨幣體係出現,那對於絲薇爾來講難度就是零。
因此最少將來,基地裏各家做菜的水準,是在世界名廚的經驗之上,再進一步發展。如果秉承了傳統的中國家庭的習慣,那“H縣幸存者基地”裏的男人們就有福了。
沒有家人的老人、小孩,依然是基地的食堂供應。即便如此,正如同羅光榮不饞這桌上的菜式一樣,吃慣了名廚的菜,這桌上的東西根本就無法下咽。
別不服氣,廚藝同樣是科學,不懂的人也就隻配吃糠咽菜!
“自己做,羅兄弟,你說這原料哪裏來,技術哪裏來。指著村子裏幸存的那些小老百姓們,能做出什麽狗屁來?你們也看到圍牆了,連編織袋都放不整齊,還指望他們什麽!倒說呢,你們哪裏能做什麽,我看這吃的用的,都是現做的吧!你們哪裏,真是有能人啊!”
羅光榮正打算接著吹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季偉文在桌子下麵似乎是踢了他一腳,大概意思是讓他少說。他咂了咂嘴,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在心裏,悄悄的暗罵季偉文。
“嘿,是你這混蛋先說咱們基地的情況好不好,怎麽到了老子這裏……哦,我明白了,是他想清楚,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呸,要不是你看到熟人,誰會跟著你進來!”
是的,季偉文這會兒心裏後悔了,看看老嚴的生活,再回味一下基地的生活,他能不後悔。
“這哪是差一點啊,簡直是解放前和21世紀的中國比!這一步走的,真是再笨也沒有了!”
心裏如此想,在酒桌上的話就少了。隻是不住的同老嚴聊著,順便套套這裏的情況。
“老嚴,你們這裏有多少人哪,將來我呆在這兒,不知道能為這裏盡多少力?”
酒杯裏的白酒,喝下去一些。接著“哈”出來酒氣,再挾幾筷子菜。然後老嚴才帶著臉上的紅光,笑嘻嘻的看著季偉文。
“你小子說起話來的時候,還是這麽油頭滑腦的。你怕是想問問,這裏有多少人、有多少槍吧。我給你說,這裏當頭的,是林家的人,你知道那家夥心夠狠,所以我勸你還是安心的在這裏呆著吧!至於兵,現在也就.....”
季偉文與羅光榮悄悄的對視了一眼,看得出來他們已經開始擔心了。H縣的林家,不會是別人。大家或許還記得,那個被郭震北一槍爆頭的林正吧。如果說他是“二爺”那這裏就是“大爺”林必清的地盤。
與中國其他的地方的一樣,城管已經是一個肥差,而城管的頭頭們,往往都是些很嚴厲的人。像是林必清,曾經當過兵,回來之後手下有一幫子結拜弟兄,後來就成了H縣城管的班底。
至於再後來,從拆遷上撈了不少錢,這讓他的勢力也進一步龐大起來。在H縣屍亂初起的時候,隻有他倚仗著一群手下,倚仗著自己私有的軍火,從H縣裏殺出來。
諸位大概會想起那輛裝著大挖掘機與掛機的陝汽德龍F3000,沒錯那正是林必清的產業。最後如果不是棄車上山,也不會把那些車就丟在城外附近。最後車輛便宜了郭震北他們,被改裝成了“陸地巡洋艦”。
現在,大概季偉文已經在想,郭震北與林必清那可有殺弟之仇呢。
“原來是他在這裏,有機會我倒想見見他,因為我給他可是帶來了幾個好消息呢!”
此話一說出口,就更令羅光榮不得不佩服季偉文拐彎的本領了。瞧瞧這一小會,他的胳膊肘就好像得了小兒麻痹一樣,拐過來拐過去。他羅光榮不是什麽好人,但他實在是對於這些曾經的官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是嗎,你見他有什麽好消息,說給兄弟我聽聽,也讓我樂樂!”
老嚴不是傻子,季偉文話裏有文章,他早就聽出來了。眼睛這一亮,自然是看季偉文是不是還算是他磕頭的兄弟。事實上,官們之間的磕頭兄弟,不過是為了拉幫結派的需要而已。說到感情,可能還不如路邊擠在一起取暖的乞丐們多。
“哈,這事當然不會忘了你,誰叫咱們是磕頭的兄弟!”
說著話的時候,三個人吃飯的時間可不短了。不但吃光了桌上的菜,也喝光了羅光榮帶來的好酒。隨後老嚴把羅光榮,領到不遠處的一個臨時住處。
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那不是一個正經的屋子,居然是一個拘留所。
“不好意思小羅,今晚在這裏湊合一下,等明天我帶老季去見了這裏管事的人,到時總會給你安排個好位置,你今天夜裏好好睡吧!”
說完老嚴又給周遭的人招呼了一聲。
“小羅是客人,可別當他也是來坐禁閉的!”
隨後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老嚴把羅光榮丟下走了,看著他的背影,羅光榮在心裏重重的呸了一口。
“呸!我還不知道你們是什麽打算,不就是今天夜裏要把郭隊長殺了林正的事情賣給林必清那混蛋嗎!至於嗎,平時總說是好兄弟,到了有好事的時候就把老子給扔在這裏!”
借著屋裏的燈光,羅光榮看了一下他的住處。一個破板上鋪著條黑乎乎的被子,昏黃的燈下,那黑乎乎的被褥讓人看著都感覺惡心。
喝了酒的羅光榮心裏也不痛快,而且那被褥也很難讓人有什麽睡意。他搖晃身體,正打算離開屋子,這時突然有人朝他說話。這嚇了他一跳,他在這裏可沒有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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