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閻翠花,羅光榮重新來到年輕的守衛,與那個囚徒的兩人身邊。
“兩位,我想你們也考慮了我剛剛說的事情,不知道你們什麽看法。另外聊了這麽久,我都不知道十位的名字。說話的時候不方便。”
“我叫劉廷慧!”
“嘿嘿,劉鐵棍,這是個什麽名字!”
羅光榮的腦袋不笨,隻是不好好學習,耽擱了聰明的腦袋。他這一句玩笑,把幾個人全都說笑了。
“什麽劉鐵棍,我叫劉廷彗!”
“好吧,叫什麽都無所謂,我就叫你小劉好了。那你呢?”
坐在牢房裏的囚徒,這時依然在吸著煙。看來他是不打算把羅光榮給他的煙卷留下慢慢吸,而是要一口氣吸完的。
“我?你就叫我水軍!”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網上混的,專門罵人的那些人?”
囚徒沒有做聲,仿佛已經默認了羅光榮的瞎猜。
“哪裏,水哥是西安來的,他是回來找他媳婦的。她媳婦在老家生二胎,結果……”
“行了啊小劉,別說了,聽的人心煩!”
黑暗裏的囚徒哼了一聲,年輕的看守小劉就不說話了。羅光榮知道,他不想多談他自己,也就沒有再問。
“好吧,鐵棍,水軍,我先打聽個事。你們把沒收來的武器都收在哪兒?”
“你不是想偷槍吧?”
“切,你也聽到了,明天我自然會有槍,用得著偷嗎。我問的是,收來的比較好的武器放在哪裏,我一個朋友的好家什被收了,而那個朋友才是真正能夠帶我們離開的人!”
那個朋友,羅光榮說的自然是郭震北。他是知道郭震北的厲害的,隻是不知道郭震北為何,從剛開始的時候有點笨笨的模樣,那麽快就變成了個高手。
除過絲薇爾沒人知道,郭震北的記憶與諸如M1或者W28他們的記憶相同。那是美國空軍特種部隊“飛行小組”的升級版的訓練以及作戰經驗。這時已經與郭震北通過慢慢的“磨合”,已經基本上被他吸收。
恐怕隻這一條,憑著把匕首,郭震北就能把這個幸存者聚居地裏的那些所謂的“高層”,全部悄無聲息的幹掉,外帶還來的輕輕鬆鬆。
“這樣啊,我聽說好武器都放在村子中心那幢二層樓的武器間裏,隻是那裏等閑的人靠近不了。不過要想逃的話,我們手裏的武器,應該也就夠用了!”
羅光榮斟酌了一下,他可不想落荒而逃。尤其他不想不帶著郭震北,不報仇就悄悄的逃走。要想有人替他報仇,最少郭震北的逃離是必須的。最好是郭震北大展神威,把這小村子裏拿事的人全殺了,那最合他的羅光榮意思。
最重要的就是那個林必清,落自己手裏,非活剝了他不可。
“不成,沒他就沒我們好果子吃。我告訴你們,我那個朋友就是我們基地的頭。想想看和他一起跑,我們大家都有好日子過!要是少了他,我都不知道我們基地還要不要我們幾個!”
羅光榮一句話就決定了他們的行動,其餘的人都明白了,不帶羅光榮嘴裏那個“朋友”一起逃,恐怕不會有好結果。那個年輕的看守顯然沉不住氣,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就緊著問。
“那你朋友在哪呢?”
說到郭震北此刻的行蹤,羅光榮是真不知道,他長長的歎了口氣。
“唉,我隻知道他回家看他老娘去了,這會在哪我也不清楚。明天要是可能的話,我們大家分頭去找找。相信來了的新人,總會有人知道他在哪兒的!”
這希望渺茫的消息,使幾個人都沉默下來。倒是羅光榮這會在想,季偉文是如何出賣郭震北,又如何出賣基地的呢?又或者說,季偉文到底有沒有出賣呢?
在小村子中間,那是村長的豪宅,當然也是指此刻的小村子而言。
所謂村長的豪宅,不過是一個6分大的宅基地,蓋了頗為洋派的白色二層樓。此刻樓頂上架著個哨樓,整個“豪宅”裏住的,全都是這個小村子此刻的主人——林必清和他的手下。
整個小村子被幸存者擠的滿滿登登,糧食、物資全都存在軍營裏,而軍隊事實上又全都是林必清的鐵杆。在這個世道裏,林必清玩的是“任人唯親”,對於“任人唯賢”,像他這樣“科技腦白癡”下個世紀也弄不清楚。
林必清的年歲並不大,有著一個大腦袋。他是當過兵的人,甚至在部隊上,他還當過偵察兵。當偵察兵原本沒他什麽事,不過送了幾千塊錢禮之後,他還是成功的擠了進去。
不為別的,他是為了自己將來離開部隊之後的事情打算。中國偵察兵的訓練,與其他國家的特種部隊也差不了多少。事實上中國軍隊的偵察兵,在過去也就是各部隊的特種部隊。
直到後來,有了專門的特種部隊,其成員、軍官,也都是來自於過去的偵察部隊。許多時候,不過是換了個稱呼而已。
這林必清,是有兩把刷子的!
在夜晚來臨的時候,是林必清享受的時候。無論屍亂之前,還是屍亂之後皆是如此。
作為一個偵察兵出身的城管大隊的隊長,林必清沒有因為過多的“請吃”而變成一個胖子。在這件事上,他比他兄弟林正要有板眼的多。
此刻他依然還保持著健美壯碩的身材,習慣性的剃了光頭的大腦袋下麵,是兩道黑漆漆的冷眉。如果請他去演歸裏話劇,就他這模樣不用化妝,就是一活脫脫的座山雕。
身邊陪著他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化著濃妝,臉上帶著笑容。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不過是強顏歡笑。而且她的氣質,也並不適宜濃妝豔抹。再感情些細看她的眼睛,就能夠看得到她眼底裏的悲哀。
不過林必清並不在乎她的心裏是不是快樂,有著“淨街虎”之稱的他,從來也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如果在乎的話,他會做城管嗎?
此刻立著兩道凶眉,他正看著手下呈上來的東西,一看之下他的火“騰”的就起來了。他看到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麽,而是郭震北的那枝金色的.50沙漠之鷹。
這是他的“收藏品”,就如同郭震北他們當時說過的那樣,把一枝.50的沙漠之鷹當成收藏品,那實在是一種暴發戶式的作法。林必清恰恰就是這樣的暴發戶,他自從退伍回來,找關係分配之後就成了城管隊員。然後隨著城管的“能力”步步升級,他的地位也就步步高長。
最初城管隻管靠邊的小商小販的時候,凡是那些小商小販經營的商品,他家裏就無需在買。當城管的能力隨著“城鎮”化的進程,與地產開發商們打上交道的時候,他們成了逼死人不用負責,沒有權也敢執法的不知道什麽玩意。
別說他們也辛苦,也不必討論他們是不是有苦勞。一群沒有執法權的人,私闖民宅、攔路沒收他們財物、蓄意毀壞他人住宅,根本就是土匪的行徑。
看到這裏對於城管有好感的讀者且不必怒,因為責任根本不在城管這個體係本身上麵。執行那些職務的時候,有權階層就應該選擇執法機構,而不是選擇沒有執法權的城管。或者說需要那樣的執法機構,那麽就應該由法律明文賦予相應的權限。
當然我們這本書,不打算討論那些事情,隻是提一點社會現實表達一下林必清的背景而已。
總之,林必清隨著這些事情,他實在算是一夜暴富。因此他那不成器的小混混兄弟,也就變成了“林二爺”。
“他.媽.的,是哪個混蛋把我的槍用成這樣模樣!”
看著金色.50沙漠之鷹槍身上,那些有了劃痕的金色槍身,他心痛的嘴都有些歪。要知道這槍他好不容易才買到,以前放在家裏的槍盒裏,那金色的槍身能夠映出人影。
看看現在,不但槍身上有劃痕,甚至仔細看槍口也能發現它已經被使用了好多次。這給林必清的感覺,不好像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卻被別人拔了頭籌。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來報告的人,看著林必清的臉色,忙又把情況進一步說明白。他相信,當他說明白的時候,林大爺一定會高興起來的。
“林爺,這是今天剛來的幾個小子帶在身上的,另外我們還沒收了兩枝帶氣罐的槍,看樣子是汽槍,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麽樣!”
一聽那些人在自己手心裏,林必清不由的喜上眉梢。他不是那種能容人的人,而且他認為憑自己的一身本身,也不必去忍什麽人。
“什麽,他們人在我們這裏,哈哈哈……這幾個臭小子,犯到老子手裏,怎麽都不能饒了他!”
底下的手下,聽他笑完之後,又提供了一個消息。之所以如此說,不過是因為某人的要求而已。
“是的林爺,其中兩個小子和我們的嚴隊長認識,被他領軍營裏去了。另外一個,聽說是本村的人,他是回家看他.媽.的,這槍就是從他身上拿下來的!”
事情既然牽扯到自己人,林必清就不得不捉摸一下這件事。正當他心想是不是派人先把那個嚴隊長,以及和他認識的那兩個人給抓來。
說起這嚴隊長,也算是林必清當年的熟人。他做城管大隊的隊長,對方是刑警隊的隊長,兩人曾經也是酒桌上的朋友。不過後來逃出來的時候,刑警隊的人因為上街執勤,所以活下來的人不多。
而他林必清,則是事先就有一把子弟兄,又有不少的武器,因此從城裏硬生生的衝出來。如果不是陝汽德龍F3000的司機變異,他和他的車隊就可以跑得更遠些。
一想起自己的車隊,再想起自己的那些大車、挖掘機與推土機,他就感覺有些可惜。要是在這山上,有那些裝備,他的工整可以比現在結實10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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