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救援的郭震北人不少,看模樣最少有100往上。郭震北不大理解,絲薇爾一下子到哪裏去找那麽多戰鬥隊員的。此刻他們排成了兩排,第一排人在不斷的攻擊之中緩步前進,第二排人則端著他們的武器準備。
當前麵一排的人消耗完彈藥之後,第二排的人上前保持連續的火力。
“可以打150發的氣缸,那鋼瓶得有多少壓力哪!”
熟悉氣動步槍的郭震北看著兩排舉著氣動步槍攻擊的,身上穿著酷似斯巴達穿的“雷神錘”裝甲的人。小村裏剩餘的喪屍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什麽也不是。
飛射出來的子彈,準確的穿過第一個喪屍的腦袋,並進入第二個喪屍的頭顱。這當然是變態的攻擊能力,相信眼前的這些戰士們所使用“作戰輔助係統”,雖然不像他郭震北的“作戰輔助係統”那麽變態,但也絕對是標準的戰鬥裝備。
隨著他們的靠近,最先被“解放”的,就是兵營裏的人。門口的堵塞物被從裏麵直接推倒,一群人從裏麵跑出來。看他們手裏舉著的火槍與其他武器,都是一付想幫忙的樣子。
但隨即就被那群戰士阻止,他們就跟隨在那些戰士的後麵,慢慢的向還被喪屍圍困的小山村的內部擠過來。當再一排的戰士們打光了他們氣動步槍的子彈時,整個小山村裏幾乎沒有什麽喪屍的幸存。
當最後的喪屍都被清除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陷入到各種狂歡式的喜悅之中。小山村所在的山坳裏,匯聚著歡呼的聲音。郭震北腳步蹣跚的離開哨樓,腰部的傷口又在隱隱做痛,要不是傷口被縫上,恐怕他早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當郭震北剛剛下到院子裏,這時院子裏的人早已經離開了這兒,他們都衝到外麵的街道上,把那些趕來救援的人圍在當中。郭震北不需要去看,也不需要掀開他們的頭盔,他的“作戰輔助係統”已經為他提供了足夠的住處。
所有人的頭上,都有他們的名字。隻不過此刻幾乎所有人的名字,都是警戒的黃色。這表示他們的疲勞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喪失戰鬥能力。
這讓郭震北心裏發急,但他給誰都不能說。因為別人知道的話,所有人都會擔心。他們能不能安全的到達“H縣幸存者基地”,最少眼前的小山村幸存者基地,已經不再能夠提供給他們足夠的保護。
下到院子裏的郭震北咬著牙,並沒有參加到外麵街道上的歡呼裏。他想去看看小阿靚,希望昨天夜裏的戰鬥沒有嚇住她。同時他還想大哭一場,因為他的母親已經故去,甚至在掩埋的時候,他親自用手槍打爆了母親的頭。
這不值得奇怪,因為如果讓母親作為喪屍“活”在這個世界上,郭震北相信無論母親還是自己,都不能接受那樣的結局。正當他把頭盔緩慢的卸下來,咧了咧嘴,但疲憊至及的心並沒有給他哭的欲望。
是的,他累了,從昨天下午,就一直忙碌到現在他真的感覺累了。他不知道電影上那些“英雄”們,是如何承受強大的精神壓力,並連續戰鬥許多天的,但就他來說他不是什麽英雄,他不過是個普通人。
失神的眼睛看看屋子,又抬頭看看天。這時候天雖然亮了,但時間依然不過僅僅隻有7點左右。在春寒料峭的時候,7點依然不算太明。最後他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出門一趟,畢竟那些人來救自己,最少他們應該獲得自己的感謝。
郭震北看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他木然的心裏這時去湧過一陣暖流。在這個時候,能夠拚死來救他的人,這些人才是他郭震北真正的兄弟。
藤晴、藤朗、張懷科、崔寶樂、戚家兄弟、趙家兄弟,還有冷血、軍事長榮海源以及他所率領的,完全由真正的士兵組成的隊伍。他們與過去的“戰鬥隊”,是“H縣幸存者基地”裏最強的作戰單位。
除此之外,郭震北還發現了藤晴所帶的,執行內部警衛工作的姑娘們。她們是清一色的女兵,名字上的顏色,相比男人反而要淡些。看來為了陪藤晴來救自己,她們也相當累,但女人的柔韌性,讓她們的狀態比男兵們要好些。
郭震北扣著頭盔,心裏的暖流迅速擴大。讓他麻木而冰冷的心變的溫暖起來,無論如何在這生化末世與背叛以及可怕的變異喪屍的對立麵,還有這樣一群勇士。
“弟兄們,我謝謝你們!”
郭震北隻說了這一句話,然後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不再是美國軍禮,倘若當初他郭震北就注意到這件事,那麽軍事長榮海源也不至於就看出來。
原本還在歡呼的人,這是安靜了他們。他們看到的,是一群剛剛從喪屍堆裏把他們救出來的軍人,在向他們的長官行禮。頭盔內部的交流,並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是因為什麽。但他們還是因為這樣的場景,而受到了感動。
劫後餘生的人們,在歡喜之餘受到眼前軍人們鐵血氣息的感染,一個個又都掉下眼淚。回想起從屍亂暴發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像是一群無助的孩子那樣,受人欺淩、壓榨,他們不得不低下頭默默忍受一切的不正確、不公正、不公平的屈辱。
現在回想起來,承受那些屈辱還不如一死了知。
可現在,當這一群冒著喪屍激變的危險,遠道來救他們的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裏都湧起來某種幸福的感謝。這恐怕與郭震北心裏的感覺相似,那就是在這生化末世,還有一群可以依靠的,相濡以沫的人存在。
稍稍引伸一下,就可以說,他們還有生活下去的希望,最少還有能夠具有人的尊嚴生活下去的希望。對於已經死了的林必清嘴裏的小老百姓,還需要什麽呢!
正當幸存者的歡笑,因為軍人的禮節而變成了喜極而泣的時候,藤晴來到了郭震北的麵前。
“震北!”
她隻是叫了一聲郭震北的名字,接著一下子就撲向他的懷裏。
郭震北想了一千種他們見麵時的情景,但他沒有料到,居然是這個模樣。藤晴掀開自己的麵罩,郭震北這才看到她眼睛裏的血絲,以及帶著淚水的歡笑。
在這劫後餘生裏,什麽話都是多餘的。郭震北低下頭,他不想管別人如何看,他隻是想要痛吻眼前這個,剛剛帶人救了自己的女人。也想把自己因為母親的逝世帶來的悲傷,在這一吻之中完全發泄出去。
藤晴這辣妹子,已經不再隻是被郭震北上天之前,強強奪去初吻時的不知所措的女人。她的胳膊伸出去,攬住郭震北的脖子。一夜的搏殺與戰鬥,在愛人的一吻之中,已經有了甘之如飴的感覺。
“你們兩個好了啊,別忘了我們還在呢!”
抗議的不是別人,恰恰是絲薇爾與楊燕姿。雖然現實裏大家不能一起見麵,但當她們“駐留”在郭震北的腦海裏時,這樣的聊天還是可以的!
“是呀,昨天夜裏真凶險,嚇的我都睡不著覺。不過你不可以太過於驕傲,因為我是替小阿靚擔心!”
楊燕姿不脫少女的本相,即便是擔心,即便是思念依然還是有“理由”的。倒是絲薇爾,這豪放女不大在乎這些事情。喜歡就是喜歡,想做什麽也不會隱瞞。
“嗯,你趕快回來吧,你們大概很累,但道路上的喪屍並不多現在回來很安全。而且我也要你吻我,昨天可是我一直在陪伴著你呢,親愛的,可不要偏心喲!”
對於絲薇爾的話,郭震北基本上無話可說。
作為一個智腦,她的愛情就是如此赤.裸.裸而又毫不加掩飾的。倘若如果不是她與楊燕姿共用一個身體的話,恐怕她也早已經與郭震北嚐試一下做*愛,看看那會不會使她具有更多的人性,會不會達到“靈與肉”交匯的最高境界。
當長長的一吻即終,郭震北看著眼前的藤晴。他發現配著血絲的眼睛,與紅了的臉龐,居然使藤晴變的如此美麗而又誘人。當他低下頭,還想吻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一隻帶有裝甲的手掌。
“不要,人家在看呢!”
“看什麽看,我親我自己老婆,關他們屁事!”
這一次藤晴並沒有再阻攔郭震北,畢竟他親眼看著逃過屍亂的母親倒在槍下,又親手埋葬了母親的屍體。隨後又是連番的戰鬥,這一切就算是最好的戰士,同樣會留下心理上的陰影。
絲薇爾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郭震北,反而告訴了去救郭震北的藤晴。
“要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要讓他過度的去思念母親。最少現在不能,因為我們馬上要麵臨喪屍的激變,還有隨後要開始的大戰,我們的問題還多著呢,無論如何此刻都不能讓他過度的沉浸在悲哀裏。必要的時候……你懂的!”
藤晴當然懂的,因為原本的計劃就是,在郭震北接回母親,然後再挺過喪屍激變之後,他們就要進行屍亂之後H縣的第一場婚禮。
表麵上看起來,這不過是結束郭震北處男生涯的儀式。而事實上,這場婚禮的內涵比之表麵上看起來要深刻的多。在這許多人喪屍了人性的時候,別說法律連最基本的道德都不能遵守的時候,一場婚禮則代表著社會製度的重建。
前麵說過,在“H縣幸存者基地”,個人的私生活基本上不受幹涉。一男數女也好、一女數男也好,都不會是太過嚴重的問題。因為這是生化末世,因為這是人命死傷最重的中國。
也許在生化末世之後,中國曾經自豪的也當成負擔的——全世界人口最多的民族,將會成為世界的少數民族。這還決定了一件事,而這件事則可能決定著中華民族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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