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第二十章 重逢隊友

李推硬著頭皮爬上擂台,娜塔莉已褪下兩隻高跟鞋赤腳站在那裏,李推卻穿著皮鞋上台,顯然沒有要與她切磋的意思。

“弄輕一點。”李推淡淡地甩下一句,示意娜塔莉大可放馬過來。

李推的意思很簡單:“我打不過你,但是這種時候又必須在托尼麵前被你摔倒一次他才大呼過癮,那好吧,你隨便幹我,弄輕一點就行。”

娜塔莉撅起嘴唇,忍住笑意,一手將披肩秀發捋至後腦,一手衝李推招了招手。

“我先來?”

李推大致看懂,一拳直襲娜塔莉右肩,果不其然,娜塔莉準確無誤地接下李推的拳頭,緊著一個過肩摔,將李推掀翻在地後,她也順其自然地摔到,兩人一齊倒地。

外行人看來還以為是李推在摔倒途中反手將娜塔莉拉下水卻又被娜塔莉奪回先機,嬌嫩的軀體死死貼在他身上致使雙雙倒地。

娜塔莉還算給足麵子,李推好歹落到一個“同歸於盡”的彩頭,而不像之前司機大叔那般被單方麵碾壓。

不遠處的托尼才不管這邊李推的死活,他正和小辣椒發生爭執,他強烈要求錄用娜塔莉作為私人助理,而小辣椒醋意十足,執意已經為他準備了三名助理候選人,個個都比娜塔莉能幹。

李推被娜塔莉壓在身下,摔倒之餘他雙手伸張,而不是像常人摔倒時條件反射地找攙扶對象,事實上即便李推雙手扣住娜塔莉的柳腰或是做出其他更過分的行為,娜塔莉都能理解。

可李推偏偏擺出一副“放心,我才不會吃你豆腐”這種淡定神態,這倒讓娜塔莉又好氣又好笑。她謹慎地望了眼不遠處正在鬧騰的托尼。

“和計劃中一樣,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去托尼的辦公室報到了。”李推平淡道。

“明天他會去摩納哥……”娜塔莉低聲道,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放心,他會帶上你……隻是……”李推同樣話隻說一半,他知道娜塔莉在想什麽,便刻意威脅道:“好吧,今晚我們該散夥了,我的律師大姐頭。祝你能在托尼的辦公室裏找到你想要的——在他中毒身亡之前。”

娜塔莉聽得出李推的威脅語氣,翻了下白眼,心平氣和道:“我不介意……明天帶你一起去……”

“嗯。可是……”李推無助地揮舞四肢,麵露苦相:“我很介意你一直壓在我身上……尤其是,你穿得這麽少……”

娜塔莉氣得險些摔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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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史塔克公司,夜色將至。紐約的繁華夜景撩人眼目,李推和娜塔莉站在一間咖啡廳前。

李推換回了一身黑色勁裝。

“你很窮?”

“是的。”

“明天上午八點在這裏見麵,我帶你去挑一套西服。”

“看車賽需要穿那麽靚?我又不是去相親。”

“車賽之前有一場午宴,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浮華周刊》和美國幾大雜誌的記者……你很希望給我丟臉?”

“好吧,明天上午見,放心,我不缺錢。你負責挑,我這個人改買賬時自然會買賬,我隻做公平的交易。”

李推別有深意地望了娜塔莉一眼,娜塔莉自然能聽懂李推的話暗含著什麽,她微微頷首:“但願我沒看錯人。”

李推揮手道別,盡管娜塔莉沒這習慣,但還是木訥地揮了揮手。

就在李推轉身之際,娜塔莉突然追問道:“王!”

“嗯?”

“我有個問題!”

“嗯。”

“你的褲子上為什麽要綁一條累贅?”

李推一聲淺笑:“你冰雪聰明,應該能猜得到。”

娜塔莉微微一怔,繼續問道:“或許你這麽做是對的。不過,它能解開麽?”

“能!”李推自信滿滿地笑道:“不過,解開之時,性質大變!”

娜塔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離去,卻被李推追問了句:“我也有個問題。”

“怎麽?”娜塔莉柳眉緊鎖。

李推雙手靠在腦後,玩世不恭道:“你和鷹眼俠是不是有一腿?”

“你……”娜塔莉狠狠瞪了李推一眼,大步離去,隻留下冰冷的一句:“我拒絕回答。”

如果李推問的是“你和鷹眼俠在交往嗎?”這類的語句,娜塔莉自然會回答,偏偏這小子不知哪根經搭錯,冒出一句“有一腿”這種不禮貌的詞匯。

李推倒是毫不在乎,望著娜塔莉的婀娜背影,他連連搖頭:“這樣回答我的話,肯定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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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當了一根金條後,李推隨意找了家唐人街的小吃解決了晚餐。整頓飯耗時不超過五分鍾,盡管這裏是電影世界,但在李推看來,既然是無限空間中的平行空間,那麽這片空間便和自己生存的空間是相同性質,這裏的人類理應好好的活著。

一碗牛肉拉麵一美元,李推付了99美元的小費,望著滿臉皺紋的華裔店主夫婦,李推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頭好一陣難過。

走出步行街,夜幕下各式各色的車燈穿梭如雲。

李推瞅準時機,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利索地坐了進去。

車廂內播放著甲殼蟲樂隊的搖滾,司機大叔是性情中人,寧可自己扯著嗓子大喊,也不願調小音響的音量。

“去哪?”帶著墨鏡的司機大叔粗獷地問道。

“隨便逛,帶我去紐約的每個知名景點!”李推抽出一疊百元大鈔,隨意地甩至錢櫃中。

司機大叔咽了口口水。心中暗想:“又一個失戀的可憐孩子……”

李推倚在車窗前,密切注視著窗外任何一個醒目的景點。

“大叔,車速提到最快,我趕時間。”

“你不是隨便逛嗎?怎麽還趕時間?”

……

二十分鍾後,李推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喊道:“大叔,帶我去時代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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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八點二十七分。

昏暗的廣場上聚集了一小隊人馬。

“再等一小時,姓李的還不來我們就散了!”新人淩蒼吸了一口煙,忍不住地發起牢騷。

……

“放心,會來的,他會想到這裏。”邪人站直了身體,不時眺望廣場各個麵的街角。

“他可一定要來啊,否則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

車輛駛進一片李推格外眼熟的路段。

終於,在一麵巨大的廣告屏幕上,李推看見了幾個熟悉身影。

“停車,不用找了。”李推拉開車門,快步步入時代廣場。

【果然是這樣,這些新人對紐約的地形不熟,隊長對紐約的地形也不熟。所以,當時隊長疏散隊員的時候,定然是將集合地點定在任務開始的地段。回想一下當時的場景,隊長一行人大約就是在這個大屏幕附近散夥的。】

因為藍巨人的擾亂,這片商業區已經停止了經營,商家熄燈閉門,時代廣場的大屏幕同樣也黯淡無光。這裏唯有寥寥無幾的路燈仍盡職盡責地照亮世人的道路。

遠遠望去,中洲隊隊員人數少了好幾人,他們似乎在爭論著什麽,見李推正踱步而來,立馬沒了聲音。

李推走近一看,最先的入眼的人竟是他最意想不到的人,不過卻是最希望見到的,正是胖子林笑笑。

這廝還保留著初入鋼鐵俠世界時的白色小背心,背心早已汗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