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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推失算了,這一吻持續時間遠遠超過兩分鍾,真到了情投意合,一觸即發的時候,誰還在乎外界的眼光,真到了擁吻的極致境界,水乳-交融,纏綿不舍的境地,不慎撞見那一幕的外人也不忍打破這份安寧。
李推以無名者的身份先後與兩位美女接吻過,兩次都是對方占盡主動權,李推隻是純粹的被動享受。
餘韻緊閉雙眼,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而坑爹的李推在前十秒鍾一直睜著眼,他想細細研究一下女人在接吻時的麵部微表情。
大致研究了一下後,實在招架不住餘韻探索過來的丁香小舌,唇齒相依,索性還是閉上眼真摯地感受對方壓抑多年相思,那是一種止不住顫抖,徘徊於相思到斷腸的呼吸。
雖不習慣,李推還是條件反射般伸舌回敬,一次不經意的律動,觸碰到一顆俏皮的小虎牙……
……
晚上九點,李推把乖乖女送回了教師公寓。
獨自坐在情人湖邊的柳絮下吹著晚風,心事重重。
半晌,李推目光無神,死死盯住湖麵,雙眼欲滴出火焰,熾熱無比。
“唔……”
精神已近恍惚,他雙手緊緊抱住頭部,額頭滲出層層冷汗,這是……打開基因鎖的前兆。
不消片刻,李推渾身的痛感的盡數退卻,他仿佛變了個人,渾身充滿暴戾的氣息,遠處一些成雙成對的小情侶遠遠看到這一幕都靜悄悄地繞道而行。
這片湖畔沒有燈光,昏暗中,一對嶄新的眼眸破開黑幕,仿若一對幽深的眼洞。
隻聽得一個冰冷的聲音自言自語:“如今這無名者的皮囊果真是漏洞百出,這次就不該回歸現實世界,一旦回到這裏,那些潛伏的症狀立馬浮出水麵。眼看著這小子就快毀掉我的身軀……真是愚昧啊,不知不覺就已經落入主神的圈套……他自己竟還不知?哼,罷了罷了,我豈能坐視不管?如若再任他這般糟踐自己的身體,下次再入費倫卡爾之時,哪來本錢讓我近身攻心塔?”
……
晚上十點,趁著宿舍樓還沒關門。
按照慣例,李推回歸小區前先回了一趟203宿舍串個門。
王俊趴在床上拿劉雲的平板電腦看小說,劉雲難得一次沒在打遊戲,竟然是在誑論壇。
“有人破解出來了!”劉雲興奮地吼叫。
“哦?”李推悄無聲息出現在劉雲身後,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誒,你來了?正好,快來看看,有人破解出來了!”劉雲慌忙點開一個網頁,指著屏幕道:“這個人說他在別的貼吧看到有大神成功破解,把那個大神的原話複製粘貼過來。不過這邊的網友沒怎麽理會這個家夥,看樣子他轉帖過來的答案可能不正確。嗯,你看……他說要在之前第三層破解的基礎上用凱撒位移將整體字母向右移兩位!也就是說……原本的freatomwi變成了wifreatom。”
“然後呢……”李推托住下巴。
“然後就沒有了!可能是他自己亂猜的吧,覺得沒有根據,然後就卡住了沒有後文。這邊有人把新的出的字母複製粘貼過來,不過沒人理會,帖子很快就沉掉了。”
“也有可能是那人故意不說!”李推斬釘截鐵道,他隱隱感覺到那位所謂的大神用了向右凱撒位移似乎冥冥中隱喻著什麽,但李推僅僅抓住這一點後大腦立即短路。
“可能吧,等等,我去搜索一下原帖。”劉雲在鍵盤上敲了一串,鼠標連續點擊追蹤了好幾名網友,最後總算追蹤到那位所謂的大神,是在一個貼吧裏傳出的答案:“這是什麽貼吧?失算?額……似乎從來沒聽過啊,人也少的可憐。”
李推心頭一顫,“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有人胡亂公布破解成果我可能會懷疑答案的正確性!但是這家夥……居然是在‘失算吧’公布的答案……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看看他的ID。我覺得這個人的破解方案有點道理!”李推一把奪過電腦的控製權。
這位“大神”是在下午李推發布的帖子的七樓做出回複,回帖人的ID名為:“其實他不叫範騰”,和大多數吧友一樣沒有設置頭像,頭像處是一片空白,下麵有係統標注的“手機用戶”四個字。
他的回複隻有兩句,一句是“wifreatom!”
第二句:“已經得出最後的答案,不過,不提倡你得出答案,就此收手吧!”
除了這兩句之外,屏幕中唯一能找到的線索就是這個叫做“其實他不叫範騰”的網友采用的是手機發帖,不過這點線索對李推沒有半點關注。
他現在隻關心這個帖子是誰發的?
而且這個大神顯然知道他和範騰的身份,這個大神已經將密碼破解到最後一步!
之所以不透露答案,李推認為有兩種可能:
1.這串摩斯電碼的最終含義是一串不值得破解的內容,我看到了最終答案後對自己沒有好處。
2.最後得出的這個答案恐怕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是主神想要的東西,一旦得出結果……主神會采取一些未知的措施。所以……就此收手才是王道。
“怎麽……他是對的?”劉雲將信將疑道,“是不是真的要就此收手啊,依餘老師的個性,她可不會放棄啊。”
“現在這串密碼已經全權教給我了,隻要我不放棄,她也不會放棄。”李推長舒一口氣,雙眉緊鎖:“我現在也有點困惑,到底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劉雲眼珠轉了轉,道:“對了,聽這個人的口氣,他似乎隻針對你一個人發言,所以……看看他的ID,這句話也是針對你,那麽……這個範騰是誰?你認識?”
“前些天有天下午我出門的時候撞上一個穿運動服的家夥,有沒有印象?他就是範騰,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過……現在看來,那家夥瞞了我不止一點點,連最基礎的名字也是化名,不過想想便也釋然,他憑什麽要告訴我真名?”
砰!
哐當!
寢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而後又被重重的關上。三人抬眼望去,是一臉怨氣的宋立剛剛下班回來。
這小子天天在外麵給人搬磚,時常會被老板或員工欺負,類似這樣的豬肝臉一周要見上好幾回。
“今天又打碎盤子了?”王俊調侃道,雖然嘴上欺負人,他打心眼裏還是同情宋立這窮孩子,和往常一樣,在他進門的第一時間遞過去一條濕毛巾。
宋立一邊擦汗一邊抱怨:“他奶奶的,今天真倒黴!昨天晚上酒店搞婚慶,我忙得手都快斷掉了,最後因為分贓不均,被那幾個老員工暗裏擺了一道,今天被老板炒了!”
“分贓不均?”劉雲嗬嗬一笑:“你們搬磚的屌絲還能撈到工資之外的油水?”
“怎麽不能?咱雖然是窮學生,但還是有人權的,每個服務生向顧客推銷了多少瓶酒就能拿到對應的提成!理論上這個月我能拿到四百塊,已經是所有員工裏拿得最少的了。昨天晚上為了討好那幾個老員工我把所有的酒水都讓給他們賣,結果還是悲劇了,真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啊,在一個小酒店這種小圈子裏都有勾心鬥角,那些長期員工全票讚同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