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揪心的玉鐲
第一節死亡的微笑
盛夏的夜,涼風徐徐。
四周靜到隻有自己高跟鞋的回聲。她害怕極了,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那個可怕的笑聲,一直追著她,她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會出現能讓她瞬間昏死的東西。冷汗順著精致的小臉流了下來。“哈哈哈……”笑聲貼著頭皮傳了過來。恐懼已經達到極限,她定定的站住了。到底是要怎樣,深吸一口氣,猛然回頭……
秦優優,天生尤物,畢業不久,現任怪談報社小編。23歲,身高165公分,體重96斤,三圍88,62,88。瓜子臉,柳眉,杏仁眼,小巧微翹的鼻子,嘟嘟的嫩唇,皮膚幹淨到沒有一絲瑕疵。也許正是這些惹來了天怒人妒。此女八字超輕,陽氣弱到可憐,16歲時的一場浩劫讓她在鬼門關兜過一圈。從此與靈異結下了不解之緣。
自從16歲那場幾乎要了她小命劫難過後,那個不知道用詭異還是驚悚來形容的笑聲就一直困擾著她,有時甚至將其從睡夢中驚醒。近日頻繁加劇。
秦優優居住的公寓,是一座位於郊區的新建小區,清淨幽雅,由於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人煙稀少,再加上小區門口那條路,物業一直沒有完善,到了晚上更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所以沒有多少住戶,來這裏居住的一般都是畢業不久的小白領,或者年輕的情侶。每日晚歸都猶如頂雷一般行走在那條幽靜的小路上。
今夜,因為沒趕上回郊區的末班車而懊惱不已的秦優優,偏偏又走黴運,陽氣弱到這笑聲猖狂的追著她走了一路,恐懼到達巔峰,人就會失控做出一些平日不敢做的瘋狂舉動。當她猛然回頭卻發現四下空無一人的時候,才發覺剛才的恐懼已經升華到了驚恐。
三步並作兩步的開始狂奔,到了到了。小區門口“忘憂閣苑”四個大字出現在視野了。秦優優長舒一口氣,理理淩亂的發型,確定自己的狀態無損形象。這才快步走進小區。今天的夜,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秦小姐,回來了。”小區保安禮貌的跟她打招呼。秦優優點點頭算做回應。可是就當眼神與保安相遇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不安,那是一種不以言表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就連平時覺得很文雅的名字‘忘憂閣苑’在今天這種氣氛下都流露著詭異的氣息。
不知道是在怎樣的一種情況下進的家。重重的摔上門,加上保險。秦優優背靠著門,將亂七八糟的呼吸調正。總算到家了,以後如果在趕不上夜班車,在貴也要打車回來。秦優優心裏暗暗決定著,雖然這決定已經是第N次下了。
溫暖的水包裹著剛才因為驚嚇而冰涼的小身軀。秦優優懶洋洋的躺在浴缸裏給媽媽打電話,報告當天的流程,聽從媽媽的指示。也無非就是提醒她千萬要將外婆請回的玉鐲帶好,不能取下。身體不好,入夜後就不要出門之類的。但是為求媽媽安心,優優每日不管多忙都會打一通電話回去抱平安。
說起左手的玉鐲,好像還真有點來頭,是個傳說中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老婆婆贈予的。當然秦優優定然不信。不過能夠救回自己一命的老婆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再說,小小的玉鐲通體碧綠,也蠻好看,自己帶了6,7年未曾取下過。習慣了。
秦優優從浴缸出來,寬大的浴袍將自己裹住。坐到電腦前,整理白天的工作材料。這次的原稿一直定不下來。不知道出於什麽,總是遲遲寫不出來。手一抖,點開了備注照片,正是這次稿件中的死者。秦優優覺得背後一涼。趕緊關掉。
這個題材不難揣測,市裏最大的珠寶行的老板安心良包二奶,由於一直無法坐上正宮,自殺了。“誒,這麽年輕就死了,還這麽漂亮,真可惜。”優優感歎到。說起這個女孩的死法還真是有些古怪,女孩是割腕自殺,但是現場沒有一滴血,隻有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刀口。女孩仰臥在陽台的躺椅上,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是睡著了,女孩嘴角有顆美人痣,咦,她在笑,是的,她是笑著死亡的,她的笑容叫人莫名的感覺到不安。是阿,哪有人自殺的時候還麵帶微笑阿……
伸個懶腰,疲倦的關上電腦,明天還要去趟安心良那裏,誒,要不主管那裏不好交差阿。回到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腦海裏都是那死去女孩的笑容……
一夜的噩夢連連,秦優優揉揉睡腫的眼睛,腦海裏還飄浮著保安的微笑夾雜死去女孩的微笑。這樣可不是好現象,自我批評過後,洗漱梳妝,在鏡子前麵站夠半個小時,確認無誤後出門。
第二天一大早,優優就趕到安心良的別墅,因為是案發現場,警戒還沒解除,優優鑽過警戒線,正要走進房間,“小姐,對不起,這裏發生命案,不能進入。”秦優優稍微遲疑了一下,嘴角上揚,“我是陸小北的女朋友,鑰匙鎖在家了,所以……”評介著陸小北在A市刑警隊隊長的稱號,這招秦優優百試百靈,好用至極。
混進案發現場,一股夾雜著血腥味的陰風撲麵。雖然現場找不到一滴血跡,但是不代表這裏就沒有遺留的氣味。挑了挑秀氣的眉毛,蹲下身翻看著一切自己可以用到的材料。猛然間,秦優優提高了警覺,背後有不明物體過來了。瞬間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的炸了起來。定了定神,決定還不是要回頭看了,萬一看不見,豈不是更害怕。這個時候,秦優優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背上拍了兩下,一個哆嗦。轉頭看見一隊警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秦優優,你雜來了。”說話的就是一直被頂名冒用陸小北。
“噢?”秦優優注意到陸小北今天的表情有些不對,一隻眼睛怎麽總往後翻,難道是落枕了。“我忘記帶鑰匙了嘛。進不去家了。”
“你,你……”陸小北走近一步抓住秦優優的小手。“你這家夥,又來,別胡鬧,我們局長親自來案發現場審查呢,你快回去。”聽到陸小北這話,秦優優才注意到一行人中有個50歲左右的中年人,正用好奇的目光掃視著自己。陸小北見此女沒有反應,反而叫囂似的來回掃視。“哎喲,我說姑奶奶,我一會就給你打電話,全部資料第一時間給你好了哦。”
秦優優狡黠的眨巴眨眼睛,輕聲說道:“你說的哦,不許反悔。”然後故意放大嗓門。“咦,我突然記得辦公室的櫃子還有把備份鑰匙哦,那我先回去了,中午煮飯等你哦。”秦優優踩著貓步離開,不去理會背後的陸小北臉色究竟有多黑。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中年男人在一行人的陪同下出門上了車。陸小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著門邊上的大花盆喊道:“出來吧,我知道你沒走。”秦優優從花盆後麵鑽出來,吐了吐小舌頭:“我不知道你們局長會來,要不我一定會換套漂亮點的衣服呢。”陸小北被秦優優這完全不沾邊的兩句話搞到頭暈眼花:“被你害死了,那是我老爸。”
“啊?我說那老頭怎麽這麽麵熟,原來是陸伯父誒。”秦優優一臉狡猾的樣子。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無數次家長會上老爸出席,這鬼丫頭會真不記得?陸小北打死都不相信。她是專門的,不知道又給自己設了什麽圈套呢,“說吧,有何指示。”
秦優優聽到陸小北這句話,立馬換了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你是知道我們主編的,人刻薄,對我又有成見,偏偏把這個棘手到要刑警隊長親自處理的高難度案子交給我,我又不能拒絕。既然選擇了這份工作,一定要認真對待。常言道……”
“打住吧你,自從認識了你,我就明白了什麽是壓迫,忘記了什麽是反抗。”陸小北皺了皺帥氣的眉毛。“中午飯你解決,你說你煮飯等我,我爸壓根就不會準備我的飯咯。”
“沒問題,好兄弟講義氣。走,去上次那家西餐廳,我看那就挺好。”秦優優一臉小人得誌的奸笑。拉起陸小北就朝著‘陌路人’西餐廳走去。
到達‘陌路人’後,秦優優豪氣的一通海點,求人辦事就要下點功夫麽,怎麽的也要讓陸小北自己兜不住麵阿。果不其然,酒足飯飽過後,陸小北主動陳述了案件的大體:死者周佩君,鑒定結果是失血性休克死亡,至於現場找不到死者血跡,暫時沒有結論。而有嫌疑的安心良也在今天早上被律師保釋出去了。
聽完陸小北的陳述,秦優優眼睛瞪得溜圓:“我說,陸小北,你別告訴我你已經說完了?”在看到陸小北確認的點點頭後,繼續說道:“你給的這叫線索?我三天前就知道的比你說的還多,你就這樣狠狠的宰了我一頓飯?誒,一點價值都沒有好不好。”
雖然陸小北再三解釋這案件不簡單,暫時成了懸案,包括安心良的社會地位,輿論壓力。可是秦優優壓根不買賬。最後在聽完陸小北的案件總結後,秦優優決定了,這頓飯陸小北做東。
當時的陸小北是這樣講的:“這個案子暫時沒有線索,不過,局裏有幾個老一輩的警察,說這個案子很像20年前得懸案,可能是……可能是,有鬼。”
秦優優當場給了陸小北腦袋一記大核桃後,以平日裏晚上走小路訓練出來的速度,百米衝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