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二位,表情差異有些大。
後進來雙眼放著綠光的男人上前一步,開口要說什麽。
而先進來認出了簡崇雨的卻是帶起了一種敬畏的態度……他悄悄拉了一下準備說話的人,用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別去招惹她。”
白衣男一愣,也顧不得其他人的矚目,低聲問道:“王卓,你這是怎麽了?”他這位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的狗頭兄弟見著美女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王卓猛搖頭,那表情甚至帶起了一絲緊張,暗中又是猛拽了他一下:“智奇,我等會給你解釋,記住了!可別去招惹簡崇雨。”
李智奇心中咯噔一下。這二位皆是典型的二世主,平日裏靠著家裏有錢有勢,胡天胡地的日子過得好不逍遙,但是,他們卻少有給自己惹來大麻煩的時候。也算是二世主中的戰鬥機了,欺軟怕硬之道非常的精通。細想王卓的異樣比較他以往作風,李智奇不在多問,但是,某些剛才升起的心思是強壓了下去。
眾人見他二位暗自嘀咕著什麽,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
許夢愣了愣,隨即開口問道:“你們兩站在門口嘀咕什麽。”
“不好意思!公司有事來晚了。”李智奇歉意的說道。
王卓則是沒吭聲,走在後麵,雖然是一臉笑容,但是,心裏麵是一陣陣的發虛,眼神止不住的往簡崇雨那裏瞟。
“曹節怎麽沒和你們來?”
“他那有事沒辦法走開,讓我們帶句話,對不起各位!這一頓飯他開了。”話語間,李智奇正好走到簡崇雨身邊,他眼神不留痕跡的上下打量,心裏麵是一陣癢癢啊,但是,他愣是忍住了一些不軌的想法:“這位是?”並且,裝傻的問道。
“簡崇雨!”
李智奇裝作驚訝道:“這……真的假的!”
他的驚訝惹來眾人一陣笑,許夢更是再一次幫著簡崇雨,毫不留情的挖苦起來:“有些人呐,眼神就那麽差!我記得,以前你因為欺負崇雨,還和陳初打過架呢!還有你王卓,兩個人被別人陳初揍得哭爹喊娘!”
這二位一聽,頓時臉色變得黝黑。
在這裏也就許夢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嘲笑兩人,他二位是有氣又不好發作。在看到一開始,進來就故意去無視的陳初,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心中更是有些惱火。但是,他們沒敢惹,這就歸根到以前發生的某一件事情上。他們有想過找陳初麻煩的事,可是被一個突然出來的人警告之後,就沒敢在動壞心眼。而這隱藏在後麵的問題,陳初是到今天都不知道。
王卓開口了:“嗬嗬,簡崇雨,那時候不懂事,今天就在這裏給你說一聲對不起了!”心中惱火卻是絲毫未有表現出來,反而,王卓是主動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變現得那是非常的有風度。
李智奇見這兄弟,今天完全變了個人!心中驚訝之餘,也是非常機靈的跟著附和一句:“是啊,那時候不學無術,簡崇雨你不記仇吧。”
簡崇雨的性格自然不會去和他們追究很久以前的事,她點了點頭,表示不在意,卻也沒有說任何話。
許夢看著都犯楞了,這幾年大家聚了幾次,每一次他是必然要好好挖苦這兩人一番。他這麽做,是看不慣這兩人的作風,當然,敢這麽做也是知道這兩人不敢拿他怎麽著。
陳初在一旁看著,對於兩人故意的無視,他倒是樂得清靜。心中也有些驚訝,這兩家夥的性格似乎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至於方才許夢提到當年打架的事,說是說陳初把這兩人給揍了一頓,但,許夢並沒有親眼瞧見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場麵。
那是在校外發生的事,當時陳初請簡崇雨吃飯,順便叫上了昊兵。這二位運氣不佳,被昊兵一個人把他兩收拾了,陳初當時站在簡崇雨身邊做啦啦隊。事後,陳初還想著他們會找自己麻煩,可卻沒有發生,這讓陳初當初疑惑了一陣。
又到後來就是古大師出現的事,陳初的心思因為古大師開闊的視野,他便開始全身心的去做一個“雜學家”,吸收各方麵的知識,很少在班上出現了。
……
因為二人的出現,倒是沒誰來找陳初了。偶爾人來問陳初“最近在做什麽?”
“什麽都沒做。”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論他們是用什麽辦法,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陳初近年來的情況。但,奇怪的在於,卻沒有向陳初投去那種鄙夷,幸災樂禍的目光,相反還有幾個人向陳初投來邀請:“陳初,要是玩夠了不妨來我公司試試!以你的能力,隻要提供一個平台,必然是有所發展的。”
陳初也沒拒絕,卻也沒點頭,含糊不清的應付過去了。
李智奇與王卓二人,在確定簡崇雨對他們沒有表現出反感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和簡崇雨聊上了,但,都是在旁敲側擊著簡崇雨真實的態度,沒有暴露絲毫的不同尋常的想法。
簡崇雨則是有些心不在焉,餘光就往陳初那裏看。
18:40。
飯菜上桌,20多人那自然是一桌坐不完的,不過,這包房內有兩大桌。
簡崇雨挨著陳初坐下,那兩位也不知道是故意避開簡崇雨還是避開陳初,坐在了另一桌。
一頓飯吃下來還算愉快,陳初看了看時間19:53。他覺得自己要想辦法開溜了:“崇雨,我得走了。”
撕扯著甜點,在喂大白的簡崇雨抬頭看來:“你打算怎麽給大家說。”
“現在沒有人注意我,我直接走就是了。到時候有人問起,你就說我明天有事,不想打擾大家興致,就偷偷的走了。”陳初給自己的不厚道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簡崇雨不勉強陳初,點頭道:“好。”
“要是太晚了你打個電話給我,我去接你。”話到此處,陳初看向大白,在它腦袋上拍了拍:“大白你帶著。”
“嗯。”
說完,陳初站起身,以尿遁術溜之。
坐在另一桌的李智奇和王卓二人,見到陳初離開,開始低聲交談起來:“王卓,簡崇雨這到底怎麽回事,你是怕個什麽?”
“我年初開始,就被我家老頭安排在公司人事部管事。前段日子,公司招開拓國外市場的人才,我在一份簡曆上看到了簡崇雨!”
李智奇聽後,頓時怒道:“你這家夥,不厚道啊!原來是想自己偷偷吃掉。”
王卓搖頭擺手:“我當時驚訝之餘,真就有這心思!但是,當天晚上回家,我家老頭就給我提起了這件事!這可把我嚇著了,當時我以為,他暗中監視著我呢。不過,交談下來我發現不是這麽一回事。他叮囑我照顧好簡崇雨,但是,千萬別去招惹!說什麽惹來麻煩,他也沒辦法。”
李智奇可知道王卓他家老頭,那是刀子捅出來的事業,近來年在洗白,稱之為穿著金衣,光天化日賣棺材的人物也不為過:“不是吧,還有你爸怕的人?”
李智奇一臉的疑惑:“我那知道,他不給我說多。既然這惹不起,那就別惹了,我雖然不算什麽好人,可也不是傻子,為個女人把自己玩死了,得不償失。”他倒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
所謂物以類聚,人與群分,既然這兩貨能勾搭在一塊多年,自然做事風格上是有所相同的:“你爸都惹不起,看來這歪念頭真不能動。不過~交個朋友沒問題吧!要是能用正常的手段,把簡崇雨給追到手,從你父親那態度上來看……這可是一件財色兼收的好事啊。”他猥瑣的笑著。
而王卓一臉古怪神色:“你說,就我兩當年給簡崇雨留下的印象,她現在不找我們麻煩就算不錯。”
一聽這話,李智奇嘴角抽動了一下。突然想到剛才走出去的陳初,他恨恨的說道:“陳初當年是不是就知道些什麽?”
王卓深有同感的點頭道:“肯定是!你以為他真是什麽好東西?”
“混蛋,不吭不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