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交談著時，陳初身旁走過去一個人。
這演技就好比超市批發水果的質量，簡直裏外都見不得人。原本擠眉弄眼的，看見楊平之後，張著嘴巴就走過去了。
坐在陳初前麵兩排的位子，回過頭來看。
陳初正在看著他，聳了聳肩，意思很明顯“先按照你那邊的意思來，不用刻意做什麽”。
巧遇的男主角昊兵，也就坐下了。
有些問題還得向楊平問清楚。
什麽時候接到的楊元輝電話？他安排你去之後，還叫什麽人去？有沒有提到楊晴現在怎麽樣？這些問題楊平回答起來，那叫陳初一個想哭都沒傾述對象。
“星期三，28號？”
“反正讓我先去，還有什麽人不知道，不過，這很快就能知道了吧。”
“楊晴？沒提到，但是，跟著爸，還能有什麽事？”
“…”陳初豎起大拇指：“你厲害！我對你是徹底服氣了啊。”
楊平一愣，隨即挑著眼角：“什麽意思？這肯定不是在誇我吧。”
“我真心的。”
楊平以懷疑的目光看著陳初。
深吸一口氣，陳初不說話了。
楊平轉過頭去，自己尋思了一分鍾，突然問陳初：“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陳初這些問題還是很容易回過味來的。
“希望沒有。”
“楊晴給你說什麽了？”楊平繼續問道。
“我打不通她的電話，時間上來計算，正好是你那個大概的“28”號。”
“打不通電話？”楊平眉頭揚到後腦勺：“應該不會有事，要不然我會收到消息的。”
“你過去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我師叔。”
“他說什麽沒有？”
“沒有，就是安排我過去的時間。”
陳初環抱雙手，這事情感覺像是“斷開”了，中間少了什麽關鍵。當然，這是出於一種直覺，到底怎麽回事10小時之後就能知道了。
顯然，兩個人心裏麵都在想著事，沒在交談。
飛機起飛兩個小時之後，陳初突然起身，去洗手間。
他進去沒多久，昊兵也過去了。
這看得在休息間的空姐一陣木然，好像是回過神了，搖頭歎息說了一句“真可惜~”這顯然不是在說陳初，估計說的是昊兵。
洗手間內。
“你那啥情況？”
“應該是因為我爺爺的事，這給你說過的。”
“你說的那算一回事啊！現在的情況可不同。”
“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們也沒讓你對我怎麽著，事情也許僅僅想要控製。真要弄清楚，你想辦法去旁敲側擊，比我這裏得出結果快。”
昊兵想了想，是這個道理：“我會試試看。說另外一件事，你去維也納做什麽？”
“找楊晴，不是給你說過。”
“不會這麽簡單。”昊兵皺著眉頭：“何俊給我說過你要去見他師父，時間在7號左右。以你的性格會挑這時間去和楊晴旅遊？在說了，楊平怎麽跟你一起？”
“她在那邊出了點問題。”陳初麵無表情：“到底什麽事我不知道，隻是…從她走，一旦我想起她就心神不靈的。”
“反正我來的目的就是找機會跟上你，這事情到時候再說。”
“下飛機你是直接找個機會跟著我？”
“我要先去見一個人。”
陳初微微點頭後又問道：“身上有竊聽沒？”
“在飛機上用那玩意會給發現的，上來就關了。”
“是不是有人跟著你在飛機上？”
“沒有，但是，過去有接應我的人。一個過場，我的目的不在這。”
“等你過場走完，聯係我。”
“嗯。”
簡單的交流後，昊兵先離開，陳初等了一會後也出去。
正好就看見那空姐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
當地的時間21:37。比國內慢6小時。
維也納對於陳初來說，條件反射想到的就是音樂。莫紮特、貝多芬、舒伯特、約翰·施特勞斯父子等等聞名於世的音樂家。
當然，陳初顯然不是個會欣賞古典音樂的人，那介於一種起到催眠作用的音律。
下飛機，接楊平的人就在機場外等著。
顯然，離開前給楊平說過，人會在什麽地方等他。
停車場找著的，這位顯然是不苟言笑的性格。在他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這是陳初，楊晴的未婚夫。”楊平簡單的介紹，然後，想了差不多8個小時的問題，迫不及待的問出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直接帶你們過去，具體的到了就知道。”這就是他的回答。
陳初也不覺得這有啥，目光更多的是在看他開來的車。
商務車，也沒什麽特殊的，陳初投入過多目光是因為在車窗前瞧見了一隻手套。完全是出於一種觀察細節的習慣，陳初就看了看這個人手上是否帶著另一隻手套，沒有。
上車之後，這位不開口說話。氣氛有點古怪。
陳初低聲問楊平：“你見過這個人嗎？”
“沒有。”
“那你確定來接你的人就是他？”陳初壓低的聲音，調子加重，表情古怪。
楊平一愣。
他們兩人是坐在後排的，這時候陳初的目光從後視鏡打量這個人，而這位，正好這時候也向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反射的目光在這種情況下形成對視。陳初舔了舔嘴唇，心中暗罵“我是不是犯煞了？”
“怎麽稱呼。”楊平突然開口問。
“李傑。”他簡短的回答。
“你是那一門的？”楊平繼續問，顯然也是覺得不對勁了，想要確定一下。
這位沉默了。
陳初觀察到他目光急轉。
“看你氣度，應該是外門中人吧？”
他頓了兩秒，然後回答：“是的。”
楊平木然的看向陳初，眼中全是疑惑。什麽外門？他壓根不知道水雲間還有這部門。
陳初就是隨口瞎說的，因為，這是最簡單判斷這人是不是有問題的辦法。不得不說，結果是讓陳初牙疼的。踹了楊平一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現在去酒店，還是直接去布拉迪斯拉發？”
“布拉迪斯拉發。”
“需要多久？”
“六個小時左右。”
陳初微微點頭後，不在多言。之後他用隻有楊平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把手機調成靜音。”
楊平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拿出手機調成了靜音。
陳初開始發短信了，就是發給一旁楊平的“是你師叔安排你一個人先過來的？還是你伯父要求，你趕快過去。”
楊平看過短信後，開口就要說話，陳初又踹他一下。
楊平皺了皺眉頭，然後短信回答道：“我師父安排的。”
“就是那瘦高個？”
“對。”
“呼…”陳初心中呼出一口氣，暗道“事情怎麽複雜到這地步了”接連又短信問：“他告訴你如何找到這個人？”
“嗯。”
片刻的沉默後，陳初又問：“你有沒有直接聯係伯父的辦法？”
“如果楊晴的電話打不通，我母親的電話，我有。”楊平的覺得，爸媽加妹妹肯定是在一起的。
陳初又沉默了片刻，之後下了決定：“不能跟著別人走，等會我想辦法讓車停下來，停下來之後你動手把他弄暈，要快！別給他反抗的機會。”
“真有問題？”
“你們水雲間有沒有外門這個分法？”
“沒有。”
“我瞎說一句他順著就接上，這已經證明了一切。”
楊平想了想回複道：“好，我會幹淨利落的弄暈他。”
兩人在後麵按手機，開車的這位當然看在眼裏。他心中升起了懷疑，但是，緊跟著就聽見了“嗡嗡嗡~~”的聲音，陳初好像是在玩什麽遊戲。又偷偷的看了看楊平，楊平拿著手機目不轉睛的，他雖然看不到楊平是在看什麽，但是，聽聲音好像是在看電影。
如果，是這樣…“看來他們根本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