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這一切後,陳初陷入良久沉默。許多事情不得不去思考,然而,當這些事情想明白…整個世界觀又一次報廢了。
明白了很多事情不說,還意識到老妖怪對自己的嘲諷不是沒道理。他知道陳初想對臨界做什麽,可他沒有給個建議?或者說直言嘲笑,但!卻在語言中不知不覺帶起不以為然的態度。
那種意思,在陳初完全理解後也明白了。猶如,整個世界拿給你構造,卻無法真正的脫離這個世界,這屬於本質的問題,根本性質無法改變。不論臨界變成什麽樣子,依舊處在這個空間內。
所謂的控製,不過是在影響臨界的進化,無法讓它停止不前。你也無法讓他向著你所希望的地方走去,它的強大不是某個意識在控製著這裏,而是它本生的無與倫比。想當初,那樣一個意識時代都在他的衝擊下徹底毀滅了。
再則…
與地球的聯係,會隨著臨界這個空間的移動,最後走進徹底脫離的地步。這些如果能去控製,也許,那幾位就不會用這辦法了。同上的思路走去,陳初覺得他們會不會是在預防什麽,預防意識時代所麵臨的事情,降臨地球。
之前,老妖怪也提起,如果當初他們用了這樣的辦法,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轉而又想到這麽做的好處,不知不覺…擁有了第二個身體,不論是否願意去承認,在這裏和在外麵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全新的角度去全懌生命存在的方式。這是一種融合,卻又不脫離另一個規則的方式,其左右定義在於“在這”“在那”“不同的土壤種出不同的樹”。
陳初思考著,老妖怪也不出聲打擾,並非這廝多麽滴識趣,而是心中也在琢磨著一些事。
首先,確定陳初和他想象的不同,這位知道的沒那麽多,他甚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在做什麽。此處就得省略一萬個馬賽克,很多事情還是藏著沒告訴陳初的。
再則就是關於陳初拿出來的天方。陳初是看不到老妖怪的表情,要不然,那張口水橫流,雙眼射光的模樣必然是讓人惡寒的。
在他以真實為基礎,進行一些改編的內容,講述出來的並不完全。他並非不知道和他一同逃出來的古大師擁有一個天方,事情真相其實就是這兩人為爭奪天方,結果他給古大師打敗了。
就是他現在這副模樣…
話隨之,則深入。秘密就是被天方瓦解的!他的意識狀態受到了天方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歸根結底…他居然不知道原因!終究是一種難以琢磨的力量,甚至讓他有些膽怯。
這些陰的陽的不是全部,還有許多就是心中疑惑。
陳初沒說“我這天方大舅子送的”,他自然就不可能知道有齊耀陽這麽一個人,而齊耀陽的存在對於古大師等人而言,也是一個難以意料的存在。理所當然,對於陳初的話也有些懷疑“他是裝傻還是怎麽的?天方有兩個…”如果說天方從臨界離開進入陳初生活的世界。那有幾個數,當初爭奪的二人都是清楚的,可他很確定隻有一個!如果有兩個,指不定一起逃難的二人,就55開,分了完事,那用得著撕破臉皮。
如果是古大師給陳初的…這東西都交給陳初了,會沒什麽事情讓陳初來辦?既然如此,他會完全不知道內情?
陳初和他說的一切隻能算是沒說清楚,事實就是這樣。
這問題到陳初自己身上,撇開意外獲得天方,他從古大師那裏所知道的一切,都僅僅是一些提點,從不接觸核心內容。明擺著,是任由發展的架勢,壓根就沒想過讓陳初去做什麽。
最多,就是爺爺留下來關於天鼎之眼…
“我身上原來就有?”恍惚間想到了古邢,雖說,這位出場就是挑釁陳初幾句,讓陳初記住他的存在。但是,他說的話還是挺玄乎的。好像有什麽東西一直在自己身上!在古大師消失後,他就在找,後來是確定了在自己身上,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搶走。
這東西和古大師有直接聯係,這時候從老妖怪口中得知“一直在自己身上”這種情況,陳初難免就開始往這方麵思考了。
“難不成,爺爺留下的是個實物?而本尊古大師早就交給我了?這東西交給我…”陳初覺得這個問題不能想得太複雜!可能隻是暗藏的一種托付。
在消化了所有事情後,陳初開始審視另外一件事“他還有多少沒告訴我?”以陳初的性格就算是老妖怪全交代了,可在他沒有以自己的方式來確定這一點之前,是絕對不可能認為對方所說的就是全部。
“好吧,我相信你了。不過,你也別去我生活的空間找古大師,他已經走了,對於這一點我非常肯定。”
“走?去什麽地方。”
“其它空間。”
“…”這並不是老妖怪沒想到的可能,然而,這卻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一種可能。找古大師不單單是要報仇,還要…
“他什麽時候離開這的?”陳初突然問道。
所指是誰,老妖怪是心知肚明,回答也沒猶豫:“以你們那裏的時間計算,有400年了。”
陳初微微點頭,心中計算這個時間…在神秘種族那裏知道的一些事也得到肯定。他們在這經營了很長一段時間,在為離開做著準備:“我們先離開這,就用你的那個辦法。”
“現在不擔心,變成我這樣了?”
“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對於這件事陳初是防備著的,不過,這種防備是多心了。
老妖怪先前驚訝,那是對於自己出場就給陳初識破心中陰謀陽謀,相當的…尷尬。陳初會不會變成他這樣,這根本就是兩件事。他這情況是因為當初和古大師爭奪天方。
……
“請坐。”
不論是因為自己的勇氣還是怎麽滴,反正是進來了。至於進來的過程,昊兵就不去多想。首先,他成功了!技能的融合與能量的施放!那是極其詭異的過程,短暫,卻足以讓整個人靈魂都變質。
而菜鴿子,很不幸!和昊兵同時邁入這一步。
這是能預料到的,陳初之前就說過“如果沒有其他問題,那可能就是缺少一個默契,一旦默契到來,又完成了融合,這一切都將自然而然”。
在一個讓人無語的時間默契來了,而且,事情也成功了。
昊兵和菜鴿子直接坐下,基本是下意識的行為,眼前人不說,他們也會找個地方坐下。
而眼前的人,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男人。
毫無疑問,還在思考剛才發生的變化,兩人是坐下了,表情卻有些木然。
“你們追到這來,到底為了什麽。”
昊兵表情一頓,有兩三秒的時間還處在那神遊天際的狀態。等回過神,反應卻非常大:“你們把我兄弟關進去了!”
“關進去?”作為一個和昊兵等人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必然有著自己完全不同的價值觀。所以,對於他們真是因為陳初等人被關進去而來,反而有點驚訝:“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問題很單純,昊兵對於陳初突然被吸進去,馬上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真要說裏麵到底是什麽地方,會發生什麽,可以說一句話都說不上。
而這位恐怕沒意識到,他接下來的話是非常惡心人的:“他出不來了,並不是我們不放,而是隻能進去,不能出來。”
和陌生人最好別開這樣的玩笑。昊兵的反應直接站了起來,怒視著對方:“你要告訴我的就這個!?”
他仔細打量著昊兵,然後目光又看向菜鴿子:“你們都是來至於另一個世界的人,有很多東西你們不知道,卻要去冒險探尋一個結果。這就是帶價…”
昊兵皺起眉頭…表麵看不過是略有疑惑,事實上心中大驚。第一次,有一個被讓他認為是NPC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這話越想,越是覺得詭異:“你知道?”
“我知道,在我這裏的人不是你們眼中NPC。我們是這片空間最先誕生的智慧…”
多多少少聽陳初說過一些這種天馬行空的事,如今真麵對了不經詫異。轉而又想到,陳初可能是知道這一切的。
“本來沒打算做什麽,希望一切都能順其自然。畢竟…這就是命運的來往,一切都會在不知不覺誕生、逝去。你們的到來可能就是預示著我們即將離去…”他幽幽的說著:“你對於這個空間已經有基礎的了解,有些事情…”
他話再說,昊兵卻完全沒聽進去。甚至到最後,昊兵打斷了他的話:“我對這些不像你所想象的那麽感興趣。你剛才說,隻能進去不能出去來…好!你送我進去。”
這個人找昊兵來其實是有特殊目的。可他沒想到,昊兵所在乎的事情就這一件,對於其它完全不在乎。
“那裏是某個特殊空間與縱橫界撞擊之後殘留的,神語戒律也是縱橫界自己創造,而我們的誕生,是為了守護這裏。這並不是對你的朋友做了什麽,而是他自己的行為,導致我們不得不那樣做…你選擇進去,就代表你將會和他一樣。”
昊兵手一揮:“我有了這個決定就一定要進去。你們主動送我進去,還是冒著讓我破壞那裏的代價!”
這一瞬間,他失去和昊兵交談的興趣。原本認為昊兵會是在他眼中這些“外來人”內算是很聰明的一位,卻沒想到這般愚昧:“既然如此,我就讓人送你進去。”還帶著那麽一點憐憫的語氣。
“就現在,別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