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暴露狂裸奔得這麽坦然的,搞得她們兩個小姑娘倒像是很不純潔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寧禹疆又好氣又好笑地對著水裏的暴露狂加自戀狂道:“好吧,你忽然冒出來是想做什麽?大白天跑出來嚇唬人,很有意思嗎?”
暴露狂一插腰,氣焰比她們還高:“我白天出來你都說我嚇唬人!我晚上出來你都不知道要說我什麽了!湖這麽大,就許你們在水裏玩?”
用鄙視地眼光“從頭到尾”把縮在寧禹疆身後的白靈打量了一遍,恐嚇道:“就你這點道行還敢隨便露出真身,小心被人抓去剝皮抽筋吃掉!你的主人也不好好管管你!”
白靈被他“邪惡”的眼光看得打了個哆嗦,卷起尾巴努力把腦袋往寧禹疆背後縮,效法鴕鳥應急預案——擋不住身子好歹能把腦袋擋住。
暴露狂瞄了一眼寧禹疆,語氣更加不屑:“你這條笨蛟真沒用,怎麽水族的人不要你,你就跑去跟風族的主子?”
白靈覺得有必要申明一下自己的良好出身於擇主能力,縮在寧禹疆身後大聲道:“我家主人是水族族長的大公子,我是雙生白蛟,你……你不要詆毀我!”
寧禹疆看到朋友被欺負,生氣了,以更不屑的語氣對暴露狂道:“你是什麽東西?!”
暴露狂抬頭挺胸,用鼻孔看人:“我是黑蛟龍,問你身後那條笨蛟就知道,哼!雙生白蛟有什麽稀罕的,有我們黑蛟龍血統高貴嗎?”
寧禹疆看看白靈那副委屈的樣子,更加火大!不就是條蛟龍麽?還搞種族歧視?!
“什麽黑蛟龍,看你這個光溜溜一身贅肉的德行,分明是條泥鰍!還是內分泌失調,發育過度的泥鰍!”
暴露狂大怒,他不懂什麽叫“內分泌失調”,也不懂什麽叫“發育過度”,但是對方竟然將他充滿力與美的肌肉蔑稱為贅肉!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下也不多說,光裸的身子一旋,黑色長發飛散,身體頓時環繞在一片黑光之中,眨眼之間黑光暴漲,光影之中幻化出一條足有白靈兩三倍大小的巨大黑色蛟龍!
黑蛟龍搖頭擺尾,擊打起大片水花就向寧禹疆方向潑灑過去。
寧禹疆冷哼著連姿勢都懶得擺,意念一動,平地卷起一陣疾風,水花到她麵前三米就像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一樣,灑落在岸邊。
黑蛟龍“咦”的一聲,在水麵上盤起身子,側首口吐人言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姑娘有點本事嘛!”
白靈看寧禹疆似乎沒把黑蛟龍當回事,想起她前幾天曾經打敗了水族年輕一輩的第二高手成壁四公子,實力之強怕也接近自家公子了,當即膽氣大增,昂起身子助威道:“我家小姐本事大著呢!”
“她明明是風族的,怎麽就成了你家小姐?”黑蛟龍對白靈隨便認主人的不忠不義行為十分不滿,太丟他們蛟龍一族的臉了!
“她是我們家公子的未婚妻,鳳族的小族長!哼哼!你怕了吧,快點滾蛋,否則小心被小姐抽筋剝皮!”白靈搬出黑蛟龍剛剛恐嚇她的說辭當麵扔回去。
黑蛟龍抖抖身子,似乎十分興奮,大腦袋往前一伸,向寧禹疆直湊過去,驚喜道:“你就是風族那個小族長?上一任風族族長風靜語的女兒?”
白靈變成蛟龍,雪白粉嫩的,寧禹疆看著覺得可愛漂亮,可是這個暴露狂變成的黑蛟龍烏漆抹黑的,看著就有些陰森恐怖了,完全不符合小蘿莉的夢幻派審美觀。
看見他把腦袋猛伸過來,寧禹疆嚇了一跳,直覺地伸手淩空一擋,黑蛟龍隻覺得一股狂風迎麵刮來,身子不受控製地晃了晃往後就倒,不覺又驚又氣。
氣憤中還聽見寧禹疆毫不留情的一句:“你難看死了!別湊過來!”
黑蛟龍的自尊可是很高的,聽到這樣詆毀他威嚴神聖外貌的話,當場怒發如狂,張牙舞爪就想向寧禹疆撲過去。
大戰一觸即發,忽然聽到有人笑著說道:“無衣,回來!不要驚嚇了小族長!”
黑蛟龍聽見聲音,不甘不願的重新盤著身子癱在水麵上,垂頭喪氣道:“魔君,我沒有驚嚇她,我長得這麽好看,明明是她不會欣賞!”
寧禹疆和白靈聽到“魔君”二字大吃一驚!隻見黑蛟龍盤繞著的龍身上忽然多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容貌竟與水向天十分相似,隻是氣質與水向天大相徑庭。
水向天看上去溫和雍容,恍如天人,眼前這個卻是一身妖魅之氣,眉梢眼角“風情無限”。
黑衣男子伸手安撫地摸了摸黑蛟龍的額頭,笑道:“別生氣了,我們把小妹妹帶回家給你做伴好不好?你喜歡這條小白蛟吧!”
黑蛟龍扭扭身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誰喜歡那條笨白蛟了?”一邊說著眼睛卻忍不住偷偷往白靈那邊瞄啊瞄。
白靈沒注意到黑蛟龍“羞答答”的眼神,她忽然想起什麽,大腦袋湊到寧禹疆耳邊道:“他是族長的弟弟水蝕月,法力據說比起族長也相差不遠,當年墜落魔道成了魔主手下的四大魔君之一,小姐我們快跑吧!”
黑衣男子的耳力顯然好得出奇,白靈剛剛說完,就聽他笑道:“小妹妹別急著跑,這不過是我的水影幻象,我人還在千裏之外呢。而且你們這麽可愛,我怎麽舍得對你們不利?”
“大叔,天快黑了,快給你家小泥鰍穿身馬甲帶回家歇了去吧,別出來嚇人了。”寧禹疆最惡心這種把她當小蘿莉拐騙的怪蜀黍。
火彥陽雖然也是大叔級別的,但是性格直爽不造作,比眼前這個“邪魅一笑”的要像樣多了!
“大叔?!”水蝕月那張英俊的臉扭曲了一下,顯然對這個稱呼深惡痛絕,但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眼波流轉之間又恢複那副妖魅的神態。
“小妹妹這話真傷人,你看清楚我這張臉,哪裏像大叔了?”語聲帶著不著痕跡的誘哄,寧禹疆一時不察,竟然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