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歌的事情,在兩母子的聯手之下,終於和平解決,三夫人與魚族族長雖然不滿,卻也不敢直接撕破臉決絕風聆語收魚歌為義女的提議。
再說,風聆語身為水族的族長原配正妻,認了魚歌作女兒,等於魚族平白多了風族作靠山,近年來雖然風族近乎銷聲匿跡,但是有寧禹疆這顆“新星”在,東山再起幾乎已經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寧禹疆又是未來的水族正妻,與其女兒與她同侍一夫爭風吃醋,伏低做小,還不如現在這樣,兩邊討好。魚族族長在“有心人”提點下想通了其中關節,馬上轉怒為喜,特地把魚歌留在水族,再三囑咐她好好討族長夫人的歡心。
水向天看著兒子跟了寧禹疆去沒幾天,就忙著回來拒親、遣散安頓侍妾,一個人在宮中出神許久,最後隻是歎氣道:“有些事果然就是上天注定,非人力可以改變扭轉……”
不過顯然上天覺得這兩父子還沒折騰夠,正當水流觴處理完雜事打算出發去追寧禹疆之時,麻煩再次上門。
這次來的就不是魚族而是金族了,難打發的程度要比魚族高了很多倍!
金澤立上次替兒子金平眉向水瀟寒求親被拒,又見寧禹疆在仙魔大戰之上大放異彩,知道要靠地位權勢破壞水族風族的聯姻是絕無可能的了,於是改了另一種方法,以同輩切磋指點的名義,將女兒金迎秋與另外一個庶出的女兒送到水族來,直接賴給水流觴。
私心裏他也不想金迎秋步土雅曼的後塵,下嫁水族為妾,但是這個女兒自從見了水流觴後,眼裏再容不下別人,就隻得讓她來了,心想那風族小姑娘畢竟年紀幼小,法力自然是強的,但是說到長袖善舞、知情識趣上頭,是比不上自己女兒的,說不定與水流觴相處多了,能扭轉局勢,後來居上。
至不濟,還有一個庶出的女兒作後備,如果金迎秋當不成水流觴的正妻,嫁另一個女兒給他做妾亦無不可。
換而言之,水流觴本就少年成名,現在更成為各族族長心目中的一等一佳婿,行情比起唐僧肉也不遑多讓。
雖然金澤立的算盤,水向天等人都是心中有數,但是五大仙族同氣連枝,一族之長親自帶了女兒找上門來,這個臉麵確是不能不給的。
水流觴心中不耐,一時又找不到借口拒絕,隻得先安排這父女三人在雲夢澤明儀居中住下,再找父母商議如何脫身。
金澤立安頓好兩個女兒,就要趕回族中,三人入了明儀居,打發侍女從人退下後,便張開結界,將花廳封住,親自對她們麵授機宜。
“秋兒,來此之前,君父已經對你言明,多多爭取與水流觴接觸的機會,能讓他解除與風族的婚事來娶你是最好,如果不成,你萬萬要把持住,切莫留戀!君父是疼愛你,才不舍得你日後受委屈,你將來要當族長正妻,水族不成,還有火族、土族的長公子可以考慮。否則,你看水族現下的五夫人,當初身為土族嫡女如何風光,就為了一時情迷,放著好好的火族夫人不做,非嫁水向天不可,事事輸了風聆語一頭,連兒子也是前途堪憂。殷鑒不遠,秋兒你定要謹記君父今日的話!”
金迎秋乖巧地倚坐在父親身邊,低頭道:“女兒明白!”
金澤立滿意地拍拍她的肩膀,轉頭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女兒,道:“柔兒無論如何都要想法嫁予水流觴,如果能與秋兒共侍一夫是最好,實在不成也可留在水族,將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秋兒,這是大事,你們姐妹同心莫要因為兒女私情,斤斤計較。”
金迎秋脆聲應了,看向妹妹柔兒的眼神卻甚是不屑,這個妹妹柔弱無用,也不聰明伶俐,真不知道能有什麽用場!不過這也正是挑選她作“陪嫁”的原因——她可不想自己的幫手聰明過頭了在背後給自己搗鬼又或喧賓奪主……
父親明擺著把自己當備用工具,全無半分感情的吩咐,柔兒聽了心中一黯,但也已經習慣於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老老實實點頭。
她心裏多羨慕姐姐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挨在父親身邊撒嬌,可是她卻還是隻能恭敬卑微地站在一旁,像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從小的差別待遇讓她知道,身為一個小妾的女兒,能得到的就隻有這麽多。
金澤立見兩個女兒都這麽受教,滿意地點頭,起身離開。
金迎秋站起身相送,見父親走遠,回頭冷冷瞪了柔兒一眼,道:“如果不是君父吩咐,我也不想把你帶到這裏來,你是因為我才有機會接近水哥哥,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柔兒咬著嘴唇低低應了聲:“小妹知道。”
金族三人自以為在結界之內,無人可靠近也沒有法術可不知不覺穿透結界窺探竊聽,卻不知房中被水瀟寒預先放了一束“宛在花”……
晚上侍女前來更換房中的鮮花,過了一陣,宛在花就已經安然送到了水瀟寒手上。
宛在花是極為珍稀的水生奇花,外觀一如普通的荷花,不同的隻是每片花瓣的根部都有一個紅色的圓點。
這種花名為“宛在”是取的音容宛在之意,花開隻有一個時辰,在此期間會記錄附近的聲音與畫麵,隻要將花朵放在月光下灑上清水,就會在花朵之上重現記錄的畫麵與聲響。
魚歌前陣子偶然得到一株,怎麽種都種不出花來,就將它送給擅長調弄花草的好友水瀟寒,這次隨父親到水族,正好趕上即將開花,當即建議把花送到招待金族客人的明儀居裏去試驗!
金族打的什麽主意,大家都知道,兩個小姑娘都得過寧禹疆的幫助,怎麽可以放著那個鼻孔朝天的金族小姐算計好朋友的未婚夫、自家的好哥哥?!
兩個小姑娘拿了宛在花,蹲在青木苑藥室的小院子裏依法操作,把金家三口的如意算盤聽得一清二楚,氣得臉都白了。
魚歌怒道:“金族的人真不要臉!我們把這花拿給大公……大哥看!看她還有臉待下去?!”她才認了水流觴作義兄不久,一時稱呼還轉不過來。
水瀟寒拉著她道:“不要衝動啦,金族的人不好得罪的,否則君父怪罪下來就慘了!”
“難道就這麽算了?”
“其實金族長的打算,君父和大哥心知肚明的,我們暗地裏想辦法,別讓那兩個女人得逞就好!大哥本來要去追小薑糖的,都是他們壞事!”水流觴的計劃,八夫人也知道一些,於是水瀟寒也就知道了。
魚歌眼珠子轉了轉,笑道:“你哥哥不是很會捉弄人嗎?讓他幫我們想辦法好了!”
水瀟寒想了想當即點頭讚同。
上次水影洛幫寧禹疆騙過了風聆語,使她能順利出戰,他們幾個兄妹都並不知道他的真正用心,隻當他是一個很有辦法又一起受罰的“同黨”,心中對他親近了幾分,所以這次的計劃也順理成章地找上了他。
映月軒中,水影洛聽了妹妹和魚歌的來意,隻是淡淡一笑,道:“幫忙沒關係,隻是方法,我要好好想想。”
這就是答應了,兩個單細胞的小姑娘心滿意足地離開,卻不知隔牆有耳,已經有一個人比她們更早找上水影洛。
土雅曼從偏廳中施施然走出來,笑道:“每次到你這兒,似乎都有收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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