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禹疆與夜焰到土部的第三天,新魔君的競選擂台賽逐漸進入尾聲,剩下八名進入決賽階段的妖魔。這八個人的實力卻都隻算中規中矩,沒有什麽令人驚喜的地方,如果與仙族族長一比,很有可能還比不過一直暗中隱藏實力的木族族長木瑕雪。
要知道,木瑕雪雖然天資甚高,但也隻是個比寧禹疆大一些的仙族少女而已。仙族尚可以依靠血統、品性、人脈等因素登上族長寶座,而妖魔族則是全看法力高低的。這麽一比,土部的未來就不妙之至了。
一個實力與其餘四部魔君相去甚遠的新魔君,要如何令土部重新在妖魔族內獲得該有的地位?
夜焰與枯木魔君偏偏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態,仿佛半點不為此感到擔憂。枯木魔君不擔心還好說,如果別的魔君太強,很可能會影響到木部在妖魔族中的地位,但是連夜焰都全無所謂,就有些奇怪了。
他好歹是妖魔族的大老板,下麵的部門主管能力不足,會影響到整個妖魔族發展的。
寧禹疆覺得其中肯定還有貓膩,於是私下裏對夜焰試探道:“看來土部魔君的實力很有可能在五部之中敬陪末席哦……”
夜焰笑了笑道:“你很關心我嘛。”一言既出,果然見到小蘿莉橫眉豎目生氣了。連忙正經回答道:“真正的高手都還沒有上台呢。這八個人決出勝負之後,贏了的那一個還要在三日內接受挑戰,挑戰他的人選必須先過了枯木那一關,這些挑戰者中才最可能出現最終的魔君人選。”
“原來是這樣啊,嘖嘖,這些人想必都是自恃法力高強,不屑於打擂台浪費時間,對吧?那打擂台那些人不都成炮灰了?”寧禹疆恍然大悟,原來大BOSS還沒出場。
“總要給新人搏一搏的機會,而且最後上台挑戰的人如果輸了,要立誓終生效忠於被挑戰的一方的。前麵打擂台的人則不受此限。”夜焰似乎想起了什麽,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寧禹疆腦子裏靈光一閃道:“選魔主也是一樣的流程嗎?那幾個魔君不會都因為這個原因要立誓效忠於你吧……”
夜焰點點頭:“之前妖魔族沒有魔主,每十年都會聚集比試一次,當時蝕月、滅焰還沒加入妖魔族,比試最後有挑戰者資格的隻有裂原、黯日和枯木,他們可以一開始就參加擂台賽,也可以到最後才上台挑戰,如果擔心上台後輸了要立誓效忠,那可以選擇最後在台下直接認輸。”
寧禹疆歎口氣道:“看來人不能隨便擺架子,更不能死要麵子,硬撐到最後出場,結果就倒黴成這樣。你不是一開始就隱藏了實力吧?”她很懷疑,如果夜焰一開始沒有隱藏實力,黯日和枯木兩個實質狡猾非常的魔君會傻乎乎地到最後才出場來挑戰。
一般人都想著最後去打一場比從一開始就參戰要輕鬆得多,尤其如果對自己獲勝有信心,那就更要選在最後一場才出戰了。
“第一個上台挑戰你的是誰?”寧禹疆對夜焰當年大殺四方的舊事十分感興趣。
“是裂原……”
“怎麽會是他?”裂原的法力據說不如枯木與黯日,他先上台的話,就算贏了夜焰,也會被黯日和枯木打敗,到時一樣要向他們宣誓效忠。裂原就算不如枯木、黯日奸險,也不至於不明白這麽簡單的道理。
“聽說他是被黯日設計的……”夜焰也覺得很奇怪,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黯日究竟用了什麽手段把裂原第一個騙上台。
“裂原被你打敗了,枯木和黯日就不懷疑你的實力其實比他們都高嗎?”寧禹疆覺得黯日既然這麽奸詐,不可能看到裂原被打敗了還上台去吃虧的。他臉皮這麽厚,絕對不介意在台下認輸的。
“我當時表現得隻比裂原強一點,他們很猶豫,後來我開出條件,以一敵二,這樣的要求令他們騎虎難下無從拒絕,於是就上台來了。”
寧禹疆覺得夜焰現在似笑非笑的樣子也非常奸詐:“果然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一個比一個陰險!”她一直以為夜焰霸道強勢,做事直接,現在看來這個印象需要修正。不過也許是當年夜焰與她相處時從不用心機,所以才會讓她產生這樣的錯覺。
“不過你一個能夠打敗他們兩個,也活該他們倒黴。”寧禹疆想到夜焰的法力,又是羨慕又是妒忌。“可惜這樣的大戰我竟然錯過了,哎……”
“你在我身邊,總有機會讓你看到不輸於那次的大戰的。”夜焰誘惑道。
寧禹疆瞪了他一眼,拒絕繼續這個話題,扔下一句話,抱起正在一旁入定的幻感冒就走:“明天我就看看有什麽厲害人物上台挑戰勝出的那個家夥。”
她沒有想到,她當晚就看到了土部真正的強者,而對方卻是特地來找她的……
土部的宮殿被毀,寧禹疆與夜焰臨時住在城中一處較為清幽的院子裏,晚上夜焰去與枯木商討妖魔族事宜,寧禹疆帶著幻感冒一同入定修煉,半夜裏忽然覺得有些什麽東西靠近,一張開眼睛,隻見平整的地板上浮起幾個大字:
半個時辰後,宮殿廢墟恭候大駕。
幻感冒也張開了眼睛,興奮地八卦道:“是大叔要跟你約會嗎?”
寧禹疆伸手就敲了她一下,罵道:“你能不能別這麽八卦?”
“人家也是關心你啊!”幻感冒的一雙鳳眼開始水汪汪,威脅著如果寧禹疆不說幾句好話安慰一下,就要哭給她看。
“假哭是沒用的!”寧禹疆惡狠狠地作勢又要給她一下,幻感冒大驚,連忙閃開。
“夜焰要約我,直接說就是了,不至於這麽無聊。”寧禹疆一手揪住她長長的尾羽,把她拖回身邊,對著她身上漂亮的羽毛一陣亂.揉,揉得她身上羽毛亂糟糟就如被打敗的山雞一般。
關乎到形象問題,幻感冒也顧不上假哭了,拚命逃離魔爪,撲騰幾下跳到窗台上,手忙腳亂地理順自己身上的五彩羽毛。
寧禹疆成功把跟自己搶床鋪的家夥轟走,揚揚手招來一陣清風將床上的絨毛吹幹淨,施施然躺下一副準備睡大覺的樣子。
幻感冒整理好儀容,確定現在麵對最挑剔的粉絲也不會出紕漏,這才站在窗台上隔空喊話:“喂喂,你都不去看看是誰約你嗎?說不定是神秘的仰慕者哦!”
“嗤,哪來的這麽多仰慕者,三更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約人的,十之八九不懷好意,我才不去,讓他慢慢等好了。”寧禹疆伸個懶腰,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幻感冒月光下那身順滑的羽毛,開始思考用什麽樣的風向風力把她那一身毛再次吹亂——一般忙於照顧自身形象的小鳳凰,就會比較安靜,不會來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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