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青終於有機會把準備了很久的說辭搬出來,連忙抖擻一下精神開講。
惡靈的來曆從他口中道來,與寧禹疆之前了解到的大致差不多,隻是木華青所說的要更為詳細,例如當日主持煉製惡靈的是當時的金族族長,可惜對於寧禹疆最想知道的惡靈煉製過程木華青並沒有提及。
“惡靈的厲害仙魔兩派中都有流傳,這麽厲害的東西竟是人為煉製,這點實在教人難以置信。”寧禹疆故作懷疑,希望套出一點有用信息。
木華青道:“此事金族之中有記載,不過大概隻有金族族長才有機會知道這個秘密,風族長如若不信,可以向金族長試探一二。”
寧禹疆不想打草驚蛇,透露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於是沒有繼續探問,點點頭示意木華青繼續往下說,心中把金族的祖宗徹底問候了一遍。木華青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欺騙她,惡靈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金族的混蛋,難怪她從一開始就對金族的人沒好感!嗯……柔兒例外!
木華青笑了笑道:“風族長想必對我們五盟的身份來曆有些懷疑吧?不瞞風族長,五盟的幾位頭領,都是當年仙魔兩派中參與此事的人的後代,例如在下,就是當時木族族長嫡次子的後裔,若論血統,比起現在五大仙族的族長也相去不遠。”
他這話也不算自誇,因為五大仙族中除了木族的女子天生有較強的生育能力,其餘四族的女子絕大部分一生隻能生一個孩子,甚至終生不育的也大有人在,四大族怕木族勢力座大,都有意識地避免迎娶木族女子做正室,所以這四族族長夫人未必生得出嫡長子,很多時候族長都是在庶子中誕生。
金族金澤立的正室夫人意外地先生了金平眉,又再生了金迎秋,是極個別的特例,也因此她不但自己在金族中的地位牢不可破,連一雙子女也備受寵愛。
木華青自稱血統不輸於五大仙族族長的說法也不無道理,說到底,他們是確確實實的五大仙族嫡親血脈,不過是他們這一支一直不為人知而已。
寧禹疆笑了笑道:“五大仙族中,從不曾聽過你們這一支,想必是你們故意隱藏起來吧,這與惡靈有關?”
木華青有些自矜地點了點頭,道:“我們隱姓埋名長居海外,為的正是惡靈!”
寧禹疆看著他,心中大感不屑,現在的情景,猶如一群漢奸國賊的後代沾沾自喜地宣稱“我祖宗可是名人貴族”一般,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木華青卻沒有感到半點心虛,他得意洋洋道:“惡靈現世後,實力之強遠超出了仙魔兩派先人的估計,三界生靈滅絕過半,凡人近乎絕種,仙魔兩派也失去了大部分精英,雖然有鎮魔大陣鎮壓,但是後來卻發現每隔萬年,大陣就會失效一次,先人怕仙魔兩派落得如同凡界人類一般的下場,於是在族中挑選出近千精英嫡係,送至海外一處孤島,並在其上設立與鎮魔大陣完全一致的陣法,將族人全數困於陣中,以保存仙魔兩派血裔。我們就是當時被送到島上的那一批人的後代子孫!”
原來把人藏在陣中的想法,在鎮魔大陣誕生後不久就已經有人付諸行動,這個法子沒有流傳下去,除了因為創製這個法陣的人都被殺光,恐怕就是某些人的私心作祟了。幾代之後,法陣真的徹底失傳了,這個法子就算有人想到,也沒法實施。
寧禹疆對所謂的送到島上的“精英”十分懷疑,真正的精英,當時大都死在與惡靈的抗爭之中,所以才爭取到時間製造鎮魔大陣,仙魔兩派當年人不少,但是精英絕對不多,哪來的這麽許多死不完還送到島上?說到底不過是剩下的矮子裏挑高個罷了。
“這樣的孤島隻有一個?”寧禹疆有些懷疑桃源仙島外的大陣也是當時的人所建,當然也有可能是漫長的時光中,有那麽一個研究鎮魔大陣有了成果的人的暗中試驗,例如她自己當年雖然沒能研究出布陣法,但不也把破陣的方法研究出來了嗎?
隻是風族的典籍上對於桃源仙島是何人所建,又是建於什麽年代,一直含糊其辭,其中可能有什麽貓膩也不定。
火族建陣之人雖被殺得幹淨,但是此事牽連甚廣,有個把漏網之魚,又或是當時參與此事的人各懷鬼胎,暗留一手是很有可能的。
木華青怔了一下,神色一變反問道:“莫非風族長見過別處有類似的陣法?”
寧禹疆笑了笑道:“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木華青將信將疑,但他們雙方此刻都是互相試探防備著的,他知道再追問寧禹疆也不會多說什麽,於是隻得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們所在的法陣,正好是惡靈每次現世之後十年就會失效一個時辰,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萬萬年來,我們都隻在那個時候派少量的人離開法陣,回到仙族與妖魔族的地盤,挑選資質優良的人才以及珍貴法寶送回島上。直到九十多年前,我們幾人帶著族人離開法陣,發現惡靈竟然沒有如期現世……”木華青說到此處,神情複雜地看了寧禹疆一眼,那一眼裏似有驚奇訝異、似有不滿不快、甚至有些妒忌怨恨,總而言之,沒有分毫正麵的情感在。
寧禹疆回他一個十分無辜的蘿莉表情,故意轉移重點問道:“你們的祖先建陣時怎麽不設定法陣每十年失效一次呢?這樣你們進出就方便得多了。”從木華青的態度,她分明察覺出,對方對惡靈沒有如期出現,感到十分失望!而且因此對她這個傳說中的導致惡靈沒能出現的關鍵人物很不待見。
他爺爺的,這些人真變態!自己躲在烏龜殼裏還見不得別人安然無事。
她的問題成功把木華青噎住了,他的臉色如萬花筒一般色彩繽紛地變了一遍,不情願道:“法陣設計繁複無比,就是改動一絲一毫都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為了安全起見,自然不好隨意調整。”
寧禹疆心中暗笑,卻也與木華青的交談中,加上她已知的信息,慢慢將當年事情的原貌推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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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夜裏開始附近一帶都停電一直到今天黃昏,35度高溫,基本上沒怎麽睡,我也不愛開空調,可是連個電扇都沒有,實在太悲催。
好不容易來電了,第一件事倒頭昏迷,到淩晨時分才醒過來,徹底的晝夜顛倒了。
最近看不到什麽留言,刪了一條廣告,然後發現最新那條留言還是聲稱經常給我投黑票的,這篇文寫得最累最花時間,也最長,偏偏還是收獲最小的,隻能自我安慰一下,幸好已經快結束了。